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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你成婚 第24节

作者:未知
关晔晔盯着那颗痣恍然回神,“沒错就是你。”說完她就扑向他。 时风也张开了手臂闭上眼陶醉着,“是我。” 几秒种后,时风感觉自己被推了一把,差点沒一個趔趄摔倒,他站稳之后睁开了眼晴。 他看上的那小姑娘扑进了他表舅舅的怀裡,還抱的很紧,很紧。 时风:…… 擦嘞,他這么快就要失恋了嗎?嘤嘤嘤…… —— 夜色如浓墨泼過似的,黑压压得化不开,凌晨1点的街头,空无一人,宴琛站在车旁望着眼前的女孩。 她目光紧紧跟随自己,他认真打量着她,脸很小,就显的那双黑眼睛格外得大,圆润饱满的唇上印着一圈紫色牙印,让她原本幼态化的长相多了一股我见犹怜的感觉。 关晔晔眼底有水光闪了闪,她唇抿了下问:“你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了?” 宴琛皱了下眉,对上她的目光淡淡开口:“我不认识你,何谈消失不见。” “不认识我?你居然敢說不认识我?”关晔晔忍了很久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神情一下子激动起来。 宴琛看着她眼眸微动几秒后,他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你是那天在医院晕倒的小孩?” “小孩?”关晔晔眼晴突然睁大,她上前踮脚揪住他衬衣领口,這些天对他的想念,心裡的各种难過担心,猜测和不安各种情绪一起涌上来。 她咬了咬唇哽咽着声音问他,“在医院那天为什么說不认识我,說我們是陌生人?你和我說清楚,你是不是之前都在骗我,但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和我解释清楚!” 宴琛望着犹如一只急红眼的小兔子一样的女孩抬了下眉梢,然后伸手把自己的衬衣从她手裡缓缓扯出来,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嗓音问:“小姑娘,你要不要测一下自己的精神是否正常,我最后再說一次,我不认识你。” 他顿了一下往旁边一侧与关晔晔拉开距离眼神裡有些一丝严厉,“小姑娘总是往陌生男人的怀裡扑,如果遇到的不是我,你能承受你這种行为的后果嗎?望自爱。” 說完他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室直接关上车门,动作干脆利落,沒有一丝停顿,马上启动了汽车。 坐在副驾驶的时风看了宴琛一眼又偷偷看了看在车外关晔晔小声嘀咕:“表舅舅,把一個小姑娘就這么留在大街上不好吧,现在都半夜了,這边挺乱的,要不然我去……”时风边說边去解安全带。 “系好。” 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让时风手一顿立刻“哦”了一声乖乖坐好。 宴琛看了眼后视镜,关晔晔怔怔的站在那裡依旧望着他在的方向,他眼微微一抬,看到她身后有辆出租车缓缓驶来,他收回视线踩下油门驱车离去。 —— 关晔晔上班后一整天都在恍惚中,珠珠因为前一天跟着几個歌迷去追乐队裡的小哥哥要签名,一时激动把关晔晔忘在酒吧裡,自己一直跟到酒店要到签名才想起来关晔晔還在酒吧裡,她回到酒吧的时候,酒吧门都关了。 晔晔一天都沒怎么理她了,是不是真生她气了。 她凑到正在换衣服的关晔晔旁边讨好地笑了笑沒话找话,“晔晔,昨天你几点回来的呀?” 关晔晔脑子乱轰轰的,昨晚的宴琛和她记忆裡的宴琛重合之后又分离,明明脸一样,又会让她感觉他那么陌生呢。 那双氤氲着水光的狐狸眼突然浮现在她眼前,不会的,宴琛不会那么对她的,她转头看向珠珠突然问:“你說,一個男人有两副面孔,一個爱意满满,一個冷漠无情,這怎么回事?” 這問題显然出乎珠珠的意料,她挠了挠头胡诌道:“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关晔晔听完怔了怔重复地念了一遍突然眼睛一亮,一個念头在她脑子裡闪過,也许宴琛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可能有什么病,要不然之前他怎么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呢? 也许她真的错怪他了,他有病可能想自己治好了再找她,她看着珠珠眼眸微动,“珠珠,陪我去個地方,找個人。” 珠珠傻傻的点了点头,“行啊,去哪儿啊。” 关晔晔拿着包拉着她一边走一边催促道:“快一点,到了你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关晔晔和珠珠一起来到了“撒野”酒吧,来找一個人。 时风在关晔晔一进酒吧时就发现了她,他二话不說放下吉他,手撑着地翻下舞台,动作十分利落帅气,他朝着关晔晔走過来,细长的眼睛裡带着喜意。 他走到她一米出一只手撑住旁边的墙壁邪魅一笑:“怎么,這么快就来找哥哥了?” 珠珠看到时风,眼睛瞬间瞪大,张着嘴,激动的一句话也說不出来。 关晔晔朝他走近,然后弯了弯唇角笑的特别甜,“我自我介绍一下。” 這笑让时风的心脏被重重地击了两下,也太甜好看了叭,简直就是個小天使。 他刚要再耍個帅,就听到“小天使”轻轻对他說:“我叫关晔晔,我是你舅妈。” 时风撑着墙壁的手咵一下滑下来…… 第三十一章 大片的红云把天空染成橙色,仿佛着了大火似的一直烧到了天边,只是夕阳的火总是烧的很快,不一会儿那些红云便渐渐被夜幕取代。 律师事业务所裡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已经下班回家,只有宴琛的办公室裡,還时不时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 他一手拿着鼠标,一手翻看着文件,骨结分明的手指时不时地敲击着键盘,直到他身后玻璃完全被夜幕覆盖,他才放下手中的工作,右手往旁边的杯子摸去端起来放入嘴边,他把杯子往嘴裡送了几次才发现裡面是空的。 他怔了下,把放杯子放回桌子上身体往椅子上靠了靠,然后把脸上的眼镜摘下来捏着眉心。 他失踪這一個多月,那桩富豪的离婚案一直沒什么进展,他之前准备的证据也全部不见了,他眼眸微沉,他当时出车祸的地方就那么巧,监控全坏了,当时开的车至今還沒找到。 他知道李富察這人沒底线,但沒想到会嚣张猖狂到這种地步。 他手裡把玩着镜框,后背上传来一阵胀痛,似乎比昨天疼得更厉害了。 他活动了下手臂,脑中突然闪過那双藏满各种情绪的大眼睛,他怔松着,想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突然跑過去,看到广告立牌砸下来的时候,他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手上的动作一顿,狭长的狐狸眼迷茫地眯起来。 “我說,你发什么呆呢,一副老sp的模样,你這只老狐狸要动凡心了嗎?”左沉手裡拎着公文包走进来边說边瘫在沙发上样子赖赖的。 宴琛睨了他一眼,“你怎么還沒走?” 左沉挑了下眉手臂搭在沙发上,“怎么就兴你当工作狂啊,我做为老板当然要凡事亲历亲为,为了工作舍小家顾大局了。” 宴琛捏起镜架戴上眼镜简单的动作却做的十分赏心悦目,他眼尾挑了下问,“你家除了两只猫還有什么?” 左沉一听来劲儿了,他坐起来几步走過去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宴琛的办公桌上指着他笑骂道:“還說呢,都怪你這只死狐狸,但凡我看上個女的,一见到你就全追你后面了,你现在還敢讽刺我?” 闻言,晏琛连眼皮都懒的抬,就凉凉的来了句:“那是你沒用。” 左沉:“你說的是人话嗎?你别這么拽啊,小心以后有個女人让你求而不得,失魂落魄,让你跪着追都追不上,到时候我要好好奚落你一番。” 宴琛抬眼,狐狸眼带着一丝戏谑,“做梦吧,比较快。”說完他把桌上的文件拿起来放入文件袋裡目光沉了沉,“說正事吧,李富察之前家暴虐待妻女及转移资产的证据至今還沒找到,一周后要开庭,现在的這些东西,恐怕不够。” 左沉听完收起脸上的笑正色道:“确实,明天约梁怡来一趟事务所吧,看看她還能不能找点证据,這個李富察,真是无法无天,你一定要小心。” 宴琛沉吟了一下点头,“嗯,确实要小心,上次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左沉余光看到墙上的钟,脸色一变惊呼道,“完了,和哥几個說好下班去喝一杯的,听說今天他们会带他们事务所新来的女律师過来,长的特别漂亮,這可是我脱单的好机会。”說完就很痴汉的笑着。 宴琛沒理他,他把文件放进抽屉裡锁好,站起来,活动了下右臂,臂膀上的胀痛似乎加重了。 他活动手臂的时候,下颚线微微绷直,衬衣下的肌肉线條隐约透出来,有一股說不明道不明的欲气。 左沉望着他侧颜咂咂嘴;“你這小模样,别說女人,连我這种纯爷们都要被迷住了,不行,我得把你带過去,听說這女神特别傲,我倒要看看她见到你会不会還一样傲。” 說完他就从桌子上下来走到宴琛身旁手臂搭在他肩上撒赖,“跟我去一起去呗。” “沒兴趣。”宴琛肩膀一歪把他的手臂闪下去,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左沉刚刚碰到的地方扫了扫,目光嫌弃。 左沉眼珠转了一圈說:“听胡明說,他给李富察公司做過法律顾问,也许能有什么消息呢,你不去就可惜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宴琛就瞥了他一眼“嗤”了一声,“你這把戏,能别這么明显嗎,我滴酒不沾,你提前告知一下他们,别让我再费口舌。” “沒問題,我现在就和哥几個說,估计他们已经开场了,咱快点。”左沉从沙发上拿着公文包兴冲冲催促宴琛。宴琛把西装搭在手臂上,迈开长腿走出办公室把门关好。 —— 时风耷拉着脑袋丧的不行,他在撩妹這條路上一直所向披靡从未受挫,他玩音乐也算是搞出来一点名堂,下個月他的乐队就要正式出道了,粉丝会越来越多,围着他转的全是小姑娘,每一個都对他痴迷疯狂,但现在,他抬了抬头,偷偷瞄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关晔晔。 瓷白干净的小脸,乌黑水蒙蒙的大眼晴,鼻子小巧又挺翘,最绝的是嘴唇,圆润又粉粉的,天使长的也不過如此吧,他真的好喜歡呢。 既生他,又何必生他舅,都說正月裡理发死舅舅,为什么理了好些年,他舅舅一点沒事,唉,全都是封建迷信。 “晏琛,他以前有什么病嗎?比如這裡。”关晔晔看时风一直不說话就指着自己脑袋开门见山的问。 时风抬起头眼珠转了转张口就开始抹黑,“他确实有病。” 关晔晔脸色变了下探過头紧张地问道,“多久了,严重嗎?” 时风望着怼過来的小脸直接被迷晕了直接胡诌着,“挺严重的,时好时坏,不過最严重的就是他沒办法交女朋友,更别說结婚了,所以你死心吧,跟我吧。” 他舅舅从小就对他各种折磨,可不是有病嗎,有大病。 关晔晔自动過滤了后半句,她面色变了变轻声道:“怪不得,他假装不认我,原来是病了。” 她想了想又问:“他是做什么的?” 时风觉的他要为自己的幸福再争取一下,舅舅对不起了,在美色面前亲情一文不值,他细长的眼睛眯了眯說:“他干那事和拆迁差不多,反正就见一個拆一個,也不是什么好工作。” 关晔晔恍然大悟,這就对了,有些民工也是要拆房子的,但他为什么开的车那么好,身上的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這工作,怎么能负担這些? “那他看起来似乎還挺有钱的。”关晔晔低着头自言自语着。 “车是他妈妈的,衣服是他妈给定的,說白了就是啃老。”时风觉的自己也沒算說错,那车就是他姑外婆的,西装也是他姑外婆的私人设计师给定做的,就算他给姑外婆不少钱,那也是变相的啃老。 “原来是這样啊,怪不得,他妈妈人怎么样呢?好相处嗎?”关晔晔是沒想到自己還有個婆婆的,心情突然紧张起来。 闻言,时风的脸凝重起来,他看着关晔晔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不好說的嗎?”关晔晔的心悬了起来,婆媳关系确实很让人头疼啊。 时风叹了口气缓缓点头:“可难相处了,我舅舅就是妈宝男,他妈妈這人可吓人了,一时不顺心就……”就哭個沒完,眼泪就和不要钱一样。 “就什么?”关晔晔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时风再次叹了口气,“就发火。” 关晔晔脸上凝重起来,暗想,就让她顺心好了,這样就不会发火了。 “我想见他,和他谈谈,你可以帮帮我嗎?我一见你就觉的很亲切。”他外甥也是她的嘛,关晔晔头又往前倾了倾,目光慈爱了起来,這孩子虽然打扮有点浮夸,但人好像還不错。 时风望着近在咫尺的小脸,耳朵瞬间烧了起来,她笑起来怎么那么甜啊,他是溺毙在這個笑涡裡了,他手打着颤随手把吧台上的水往嘴裡一灌然后就被呛了一下咳嗽起来,不行,他用手直接扇了自己一巴掌。 时风,你要振作起来,不要這么容易就被美色所动。 “好不好?”关晔晔手在他头上“rua”了一下,语气像和小朋友說话一样。 时风只觉的自己头上仿佛被金光笼罩,他微耷的细长眼眯成了月牙立刻点头,“好好好,你說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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