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你成婚 第27节 作者:未知 司机话音刚落,就感觉到皮肤上一层鸡皮疙瘩起来,是人遇到危险本能的反应,他视线下移,一双狭长的眼睛带着警告意味的目光隔着镜片朝他直落落的扫過来。 他下意识的就闭上了嘴巴。 “礼让行人,是我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的相关规定,也是做为一名司机的基本道德,她刚刚站的不是快车道,你本就该避让绕行,你却未踩刹车并频繁按汽车喇叭,請问你的驾照如何拿下来的?” 司机:……他只是個菜鸟司机,能上路已经用尽他所有勇气了。 “那你们沒事嗎?”司机小心翼翼的问,目光往宴琛怀裡的女孩瞄。 宴琛扫了他一眼冷道:“有事沒事,要医院說了算,你杵着做什么,先联系110再联系保险公司?” 司机傻呼呼的“哎”了一声跑了但很快又折了回来,他弯着腰搔了搔后脑勺:“不好意思,怎么联系保险公司啊?” 宴琛看着他好一会儿闭了下眼睛忍耐道,“你车窗右上角有交强险标识,上面有保险公司电话。” “好嘞,谢谢了。”說完就要走却被宴琛叫住。 他瞪着司机目光透着一丝怜悯:“今天之后,我劝你别再开车了。” 司机:“为什么啊?” 宴琛:“你不配。” 司机:…… 短暂的沉默后,司机耷拉着脑袋去找电话了。 宴琛收回视线,发现关晔晔已经抬起来脑袋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他怔松着望着她,就看到她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 “遇到危险,你会本能的护着我,对不对?就這還想假装不认识我,哼。” “……” 宴琛想說什么,但他发现她距自己非常的近,近到他可以看清楚她额上的胎发,毛绒绒的還在轻轻晃动,好像小兔子身上晃动的绒毛。 关晔晔看他沒說话,心裡更加认定他默认了自己的說法,她对着他微微一笑說:“我原谅你刚刚对我的无礼了,不過你上来就一万,老這么啃老不好的。” 宴琛:啃老? “舅舅,你抱老久了,是不打算起来了嗎?好讨厌,我還沒抱過呢。”时风蹲在两人旁边特别不开心的看着两人。 宴琛回過神,他抬眉看了眼关晔晔:“你准备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来?” 這话,关晔晔忍不住就想歪了,她想也沒想就說出两人新婚时的悄悄话:“那你還說過永远不想从我身上下来呢。” 宴琛眉头一蹙:……這個你?是谁? 一旁蹲着的时风懵逼脸,刚刚有人在开车,而且时速很快,他有证据,但他拒绝相信。 关晔晔在时风的搀扶下,从宴琛的身上起来,她除了衣服上蹭了点土,沒受一点伤。 宴琛后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忍者疼手撑在地上站起来。 时风上下左右360度沒死角看着关晔晔非常担忧的问:“你沒事吧,刚刚吓死我了。” 关晔晔看的出来时风是真的担心她,认识也不過几天,他就這么担心自己,可能這就是亲情的力量,這宴琛的外甥,对她也一样亲呢。 她摸了摸时风的脑袋柔声道,“沒事,别害怕。” 时风的弯了弯腰让她摸的更方便一些,笑得像只撒欢的哈士奇。 刚刚起身的宴琛看着两人之间亲密的举动眸色一沉,他嘴唇抿了抿走近两人,伸手就提溜住时风的后衣领凉凉道:“我真是养了個好外甥啊,真是孝顺呢。” 时风這才想起来他還有個舅舅,他冲着宴琛乖巧一笑立刻见风使舵,“舅舅,您也沒事吧?” 宴琛扫了他一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跟我回家,我要好好治治你這個撒谎成性的毛病。” 时风的表情瞬间变的惊恐,他要现在跟着舅舅回家,那就死定了,他立刻拽住关晔晔的胳膊带着哭音求道:“我不走,救救我。” 因为太害怕了,他身体重心半倚在关晔晔身上,這举动让宴琛的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 “别怕,别怕,我和他說。”关晔晔柔声哄着时风然后走到两人的一侧,身体往宴琛的位置靠近了一点,伸出手去拉宴琛的手指。 “你总這么凶巴巴,会把小孩子吓出阴影的。” 宴琛视线落在那瓷白的手指上,然后缓缓抽开自己的手。 关晔晔手上一空,刚要說什么,就听到不冷不淡的声音落過来:“小孩子?” 关晔晔看着他下巴往上抬了抬微点了下头:“对啊,他在我眼裡不就是小孩子嗎。” 她话說的理直气壮,连宴琛都有点迷惑了,這是现在年轻人新的称呼方式嗎? 而关晔晔心裡想的是,你是舅舅,我是舅妈,這时风在她眼裡不就是小孩子嗎。 “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很大了,如果给我机会,我现在能让……”时风偷偷看了眼自己舅舅一眼小小声說:“我能让你当舅姥爷。” 舅姥爷宴琛:…… 关晔晔忍不住笑出来,时风看着关晔晔笑,也忍不住笑了,而一旁的宴琛看着两人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慈母严父和他们不成器的小崽子。 沒過多久,刚刚那司机带着交警和保险公司的人過来,做了保险的相关事宜之后,宴琛让关晔晔和时风到自己车上等着,自己和司机交涉,他把名片递给了司机,“赔偿相关,我会向你和保险公司联系,我們会医院去做检查沒問題后会告知你,這是我的名片。” 司机接過名片看到“律师”两個字突然紧张起来,“你不会想把我关牢裡吧。” 宴琛无语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一笑缓缓道:“只要你不再开车,就不会。” 司机听完马上泪目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上路了。” 宴琛沒再說什么,直接转身离开,沒走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声音。 “哥们,你刚刚救你媳妇不要命的样子,贼酷。” 宴琛听完身体半僵了一会儿停下脚步,過了一会儿他才抬步离开。 —— 晚上,宴琛洗完澡换好了睡衣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倚着靠背,双腿交叠,手裡随意的翻看着一本法治特刊。 冷白色的手指上有几处擦伤,与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他用食指轻轻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架,抬起眼。 时风洗漱完毕后磨磨蹭蹭的下楼,一步一步往楼下挪。 “你過来。”淡淡的声音,听出不喜怒。 越是這样时风越害怕,俗话說,会咬的狗不叫,他舅舅這样比他那個生气时怒吼的亲爹吓人多了。 时风咽了咽唾沫,做出一副极乖巧的模样,“舅舅,這么晚了不如您老人家早点……”睡字還沒讲出来就听到一声哂笑。 “過来,别让我再說第三遍。” 吓的时风脚下像生了风一样冲到他面前。 宴琛目光轻轻扫在时风身上,也不說话。 时风脸红了吓的,细长的眼睛变成了圆的,也是吓的,他低着头不敢去看宴琛。 過了不知道多久,反正对于时风来說差不多就是沧海桑田那么久,就听到宴琛不带起伏的声音。 “你說說,为什么撒谎?” 时风小抬了一下头,试探的问道,“舅舅,你說哪件事啊?”我瞒您的事太多,我自己都记不清楚。 宴琛看着他扯了一下嘴唇,修长的手指整理了下睡衣袖口的褶皱。 “你說呢?” 时风眨巴眨巴眼,我哪儿知道?但他不敢說,他想了好一会儿,试探的问道:“端午节往你水杯偷放酒的事儿?”那次舅舅把家裡的大黄初吻逗夺走了。 又是一声哂笑,就听到宴琛凉凉的声音:“我真是养了個好外甥啊,不错,很不错。” 时风顿时吓的闭紧嘴巴。 他双手揪着自己耳朵,缓缓蹲到宴琛眼前。 “舅舅,要不然你直接走程序吧,逼供不适合我,我适合直接挨揍。” 宴琛看着他沒說话,過了好一会儿,他拿着手裡的特刊在自己掌心砸了几下慢慢道:“除了学校饭卡,你手裡的卡全停了,每天晚上八点之前必须回家,你可以试试再有一次旷课和挂科。” 时风别的不怕,就怕沒钱,他直接抱住宴琛的大腿哭喊道:“我的亲舅舅呐,你不能這么狠心啊,卡停了我会死的……” 宴琛站起来,一点一点掰开时风的手指抽出自己的腿,转身上楼,只留下时风坐在地上原地蹬着腿。 完了,這下還怎么撩妹啊。 脚步声响了几声之后停下来,时风吓的停止了蹬腿抬起头。 宴琛站在楼梯上转身,漫不经心的问:“她是你同学嗎?” 时风怔愣了一秒警惕道:“你說的是关晔晔嗎?” “关晔晔?”宴琛重复的念了一遍,眼底有一丝迷茫。 时风眼珠转了转說,“她和我差不多大,按道理也该叫你一声舅舅。”在爱情面前,亲情就是绊脚石,舅舅是他的情敌,他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铲除掉。 “叫我舅舅?” 时风笑的见眉不见眼,“对,她是我喜歡的人,不叫你舅舅叫什么。” 一股气瞬间堵在宴琛心口,他语气突然冷下来,“你敢早恋,我就打断你的腿。” 时风:“……” 他都大学生了,還能算早恋? 他目送着宴琛上了楼梯,坐在地上抱着头哀嚎。 钱都沒了,想早恋也沒办法啊。 谁来救救我啊。 “小时风,你坐在地上做什么,你舅舅人呢?” 娇柔的声音在时风的头顶响起,他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极漂亮的脸,他眼睛一亮就开始告状:“姑外婆,舅舅他……” “小时风啊,想不想有舅妈啊?”时月对着他眨了下大眼睛。 时风愣了一下问:“什么意思?舅舅這個老家伙有人要嗎?” 时月娇嗔的瞪他一眼,“沒大沒小的,明天你把你舅舅带到清友茶楼,我给他介绍個女朋友,特漂亮……” 时风一听眼珠转了转說,“那姑外婆不会让我白帮忙吧,舅舅都把我卡停了。” 时月瞥了他一眼,从自己包裡掏出一张卡给他:“我的附属卡,你明天一定要把你舅舅带過来,他都要30了,连女朋友都沒交過,這样下去,我怕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