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齐黛,期待
陆从祗看她怔楞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可爱,揽抱着她的腰直接覆上她的唇瓣。
這次便不是简单的浅尝辄止,他的指腹扶着她的腰肢,掌心的温度一点点過到她的身上,小黛儿不在身边,他倒是能放得开些。
那些一直压抑着的情欲在此刻暖融的烛火、以及這亲近的动作之下愈演愈烈,似要将他吞噬才肯罢休。
陆从祗喉结滚动,想要进行下一步,却被胸前的手轻轻推开。
文盈還紧紧握着圣旨,现在哪裡有心思继续下去?
她轻轻指着圣旨上的空白处:“陛下的意思是要给小黛儿赐姓?”
陆从祗墨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似在找寻她身上最可口的地方,一口咬下去。
但是他仍旧句句有回应:“是。”
“可是之前不是定好姓陆了?”
“所以說陛下說的有几分道理,天下的陆姓也并非只有他陆世久一家,可道理是這個道理,我還是不喜歡,便要陛下在圣旨之中又加了一條。”
文盈又低头看了看:“那這上面怎么是空的?”
陆从祗一只手将圣旨合上,随手丢到了一旁,再一次吻住她的唇,交换呼吸的空档,他還声音含糊的回了一句:“這不是還沒想好,陛下說下两道圣旨還得多盖两個印章,就把赐婚与赐姓写在一起,空着的地方等着咱们想好的自己填上。”
玉玺并非是随随便便就能盖,虽则皇帝要下圣旨沒有人会忤逆皇帝的意思,但要想這份圣旨奏效,上上下下也得经過不少人的手。
文盈对身子他再了解不過,稍稍用些手段便将她整個人都掌握住。
毕竟已经在一起這么长時間,在這种事情上文盈還不至于太過扭捏,她顺着他的勾引与撩拨双手环在他的肩膀上,腰身也随之轻扭两下,蹭得利刃出鞘。
“等一下,等一下,這是咱们赐婚的圣旨,哪能随意丢了,我先去给它收起来。”
陆从祗却是不肯让她离开,好不容易女儿不在身边,谁知下一刻会不会又送了回来?
他直接将人抱起,顺着几步回转到床榻上,直接倾身压了上去。
“不必這般小心谨慎,你我的婚事重要在你我,即便是沒有這個圣旨,你也早晚会是我的妻。”
他声音暗哑,带着急切且明显的情欲,再容不得文盈出声說什么其他。
這下是连床帐都沒有放下,已经顾不得這刚回府,大晚上的就要传下人唤水,翻转、紧裹,将那熟悉的亲密与欢愉融合在一处,搅合在一起,勾连着整個床榻都跟着摇曳。
直到最后,文盈才终于等到他老实下来,整個人缩在他怀裡。
行事的时候她不敢說什么其他事,大公子不喜歡她在這种时候分心,他只希望让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所以她忍着,终于等到這個时候才把刚才沒问完的话继续问出口:“那你想好要给咱们小黛儿定個什么姓氏嗎?”
陆从祗轻轻吻着她的脖颈,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去握住她的手腕,拉過来后,指尖在她掌心上落下一個字。
“刘?”
文盈轻轻读出来。
紧接着他又写了一個字。
“齐?”
文盈轻声嘟囔着:“我怎么沒听說還有复姓刘齐的?”
陆从祗在她脖颈上轻咬了一下,停止了她轻轻吸了口气,便立刻放了她身上细嫩的皮肉。
“這不是复姓,是打算让你挑一個。”
陆从祗轻声解释道:“這两個字硬說起来都是有文有人,合了咱们俩的名字,正好用在咱们孩子身上,我挑了两個字出来,最后选哪一個由你来定。”
文盈只觉得心口暖暖的,那個孩子是属于自己生命的延续,是他与大公子血脉交融的孩子,现在她的姓氏也是他们的名字组在一起。
她曾经在画本子上看過女娲造世人,现在她也隐隐有了這种感觉,是她带着一個小姑娘来到世上,捏了他的血肉、给了她名字,为她取了姓氏,一個完完全全属于她、属于她和她丈夫的孩子。
“那就齐罢。”
文盈将這两個姓氏念了几遍,很快就定了下来:“刘黛刘黛,听着像溜达,倒不如是齐黛听着好。”
期待。
這個孩子本也是他们期待了许久的。
陆从祗顺着她的脖颈继续向上向下的亲,手上也不老实,滚烫的肌肤贴近在一起,年轻的夫妻也从来沒听說過還有在床榻上的把持得住的。
晚上折腾了许久,第二天睡得也沉。
文盈睁开眼便觉得羞得慌,想着爹娘還在府上住着,若是哪個下人多說了什么话,岂不是要叫爹娘发现個正着?
虽然已为人母,但在爹娘面前她仍觉得自己還是那個小姑娘,即便是成了亲,有了夫君,也不好意思让父母知道他们行過夫妻事。
陆从祗等着她睡醒,叫人给小黛儿多围了几层衣裳,這才一同去接杜妈妈和阿佩,同行的還有文盈爹娘准备回去收拾要紧的东西。
文盈同爹娘坐一個马车,陆从祗在外骑马跟随,虽然是行护卫之事,但他在外面骑马而過,身上杀意凛凛,无人敢直视。
南镜拉了拉女儿的手,有些欲言又止,文盈瞧出不对来,但是并沒有催促,等着娘亲自己想好该如何說。
最终南镜叹了一口气:“小黛儿很好,但毕竟是個女孩,大公子日后自立门户,他不像咱们家是男是女都好,日后你怕是免不得要受苦。”
南镜相信這個位高权重的女婿对自己女儿的情意,但有些事或是轻易抵挡不住,世俗人情像一张大網,将所有人都圈在其中,很难有人能挣脱而出。
越是无所顾忌,越是身份低微,倒是還能从網中露出来,寻求自己一方天地,看那些位高权重之人,又如何能逃的出来?
文盈听见娘亲這样问倒是松了一口气:“放心,我和公子說好了的,只要小黛儿一個孩子,日后若是挣下家业便都留给她,她若是能守得住最好,若是守不住也不要紧,再招個赘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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