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他做到了
江祁安在手機上找到了這家心理診療室的百度百科。
權威的機構,主攻心理創傷。
按照之前隋煜的說法,周時晏該是有心理疾病的。
可是除了那兩次他酒後失態,江祁安再也看不出他與常人的不同。
江祁安想了想,發消息問了邵平。
周時晏會帶她來,想來也是不怕她知道。
另外比較瞭解他又貼近周時晏生活的只有邵平了。
如今白忝還是明月的榮譽董事長,收回實權輕而易舉,
“凍結白恩的銀行卡,撤去他所有職務,還有他的名下的幾套房,都給我收了,讓他也學人家江小姐跟周先生打拼,氣死我了!”
她等了幾秒,才劃了接聽。
還有,跟安星娛樂的合併怎麼也要收回?那不是他爸招攬的合同嗎?
他是她的靠山,是在她遇到危險困難時,驟然出現的一束光,溫和柔軟,永遠在那兒,令人心安可靠。
這白恩竟然還以爲江祁安只是靠關係?
起初她不以爲意,現在想來,周時晏都做到了。
他怎麼就養出這麼個兒子來?
人家江祁安也有實實在在的實力,人家能跟唐家合作,能拉攏關隨,還能推出婦科產品在網絡收穫衆多好評,能借着這次的熱度反打提升自己。
“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們白家對不起你,我想你也不願再合作了,明月的股份,我會折現給你,同當年的一樣,一分不少。
白忝先掛了電話,最後捂着心口,一巴掌重重落在白恩的臉上,
“你還有臉叫我爸?我從小教導你知恩圖報,就教養出你這個白眼狼來?
江家那是當年救了你爺爺,也救了你爹我的恩人!”
白忝氣得大喘氣,沒等白恩走遠就叫來自己的助理。
還有,安星娛樂跟明月的合併項目也請你讓周總收回吧。”
她全程都有些迷茫,臨行時,也禮貌的同維特道別,後者趁人不注意,在她掌心裏塞了張紙條,衝她笑的真誠。
江祁安失神了片刻,總覺得周時晏有什麼瞞着她。
就算真的靠關係怎麼樣,那也是人家有關係,惹不起的那種。
周時晏又是多久跟白忝談了這筆交易?
白恩心頭髮堵,他性子本就偏執,此刻被白忝說的這番話堵得說不出了話來。
白恩在旁邊聽了神色着急,他知道公司的情況,也知道江祁安佔了多大的股份,直接折現不就是變着法讓他變賣家產嗎?
很常見的心理疾病,當初挽救江家產業的有段時間她也有這樣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門終於打開,那位棕發外國男維特看起來很高興。
難怪一開始跟白家的交談會這麼融洽,原來這裏面還有周時晏爲她鋪路。
江祁安走過去,看兩人道別。
“安星娛樂是江小姐的先生周時晏爲了彌補我們給的,你怎麼不動動你的腦子?安清泉那樣的人能放下身段跟我們合作?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不是江小姐在其中,哪裏輪得到你?”
而後,電話那頭便只剩下了白忝接過電話歉意的聲音,“江小姐,我前些天去鄉下了,不知道這混小子對你做了這些混蛋事,你”
真是氣死他了。
江祁安沒多想,將紙條收在掌心。
聽起來沒什麼不同。
周時晏沐浴着半身金光走進來,輕聲在她耳後說,讓她回頭看看他,爺爺不在後,他就是她的靠山。
“江小姐,之前的事,對不起。”態度生硬中多了幾分誠懇。
白恩不服,接着另一邊臉又被白忝落了個巴掌過來,
“你今天是要氣死我,白紙黑字的合同在那兒,原本明月給的江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江小姐心善,沒走程序,只入了股,她如果要走法律程序,我看你還說不說得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給老子滾!”
他咬着牙,舌尖頂了頂疼的發麻的腮,“那安星娛樂呢,爲什麼合併項目要終止,關江祁安什麼事?”
他都已經着手合併的事了,撈了不少安星娛樂的資源過來,現在卻告訴他要吐出去了?
心思微動,她想起來,五月也是這樣的日光。
白恩捏緊拳,眸色晦暗不甘,“那是人家江老先生救的,關江祁安什麼事?”
兩人說了什麼,維特的目光含着笑意,頗有深意的落在江祁安身上。
白忝說不出請求諒解的話,歉意堵在嗓子眼,最後氣不過,踹了白恩一腳。
這兩樣都給出了,以後哪裏還有明月的容身之地,不外乎重頭再來。
知道是白忝知道事情真相後讓白恩來道歉江祁安也不意外了,她倒是意外,白忝說的,讓周時晏終止安星同明月的合併。
“好好好,你要這麼說,那老爺子創建的明月,你一分也別想動,給我滾,我也沒你這麼個兒子。”
靠關係她一個小丫頭能把江家撐這麼久?
是那次,在明月,周時晏過來找她那次嗎?
早上的文件她沒來得及細看,上面總結了周時晏大大小小的投資產業,裏面竟然也有安星娛樂?
不過邵平給的說法很簡單,說是之前創業壓力大,周時晏夜裏睡不着,神經緊繃纔去找了心理醫生。
白忝想叫江祁安不要放在心上,但江祁安也不是小孩了,白恩做的那些事,他聽了都生氣,要不是江祁安有所防備,只怕要讓白恩把江家搞垮。
“爸!”
那可是他們白家的恩人啊。
江祁安抿着脣角,目光瞥向還緊閉着的房門。
“那不也是江祁安靠男人,一個關係戶,她怎麼配。”
仔細了,能聽見白忝在旁邊罵罵咧咧的聲音。
手機鈴聲響,江祁安意外這會兒能接到白恩的電話。
白恩急的叫他,
臨近晌午,日頭大了些,金燦燦的日光落下來,照得秋日有了幾分夏日的氣息。
出門的時候,周時晏不知道從哪兒拿了本手冊,替江祁安擋着頭頂的太陽。
江祁安沒拒絕,掌心還攥着那張紙條,沉吟了會兒開口,
“時晏哥,你怎麼會來這裏?是見朋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