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铜钱 作者:未知 這周就眼瞅着就要结束了,每天都是两更啊,早上十点左右,晚上七点左右。 本书的成绩目前看来并不算理想,正在努力冲榜中,求打赏、收藏、推薦、點擊、评论等等所有的支持! …… 一直到夕阳快要夕下的时候,赵大夫妇俩赶着的牛车才在崎岖的小路上出现,几個早就望穿秋水的小家伙们,立时又笑又跳地冲了過去。 看着牛车上满满当当地堆了一堆的物件,還有赵大夫妇那努力隐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喜色,李安然隐隐悬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 等牛车停在院门外后,包括小家伙在内所有人都帮着把车上的东西往屋子裡搬。足足忙活了快两刻钟,也就是小半個小时,才将车上的东西给搬完。 這一次赵大夫妇带回来的物件中,最受欢迎的即不是新买回来的猪肉,也不是那一坛坛用黄泥封住的酒,而是那些一串串放在竹筐裡用黑布盖好,份量很重的铜钱。 等一车的物件全都送进屋裡之后,几個小的就被一包点心打发到院子裡玩,顺便看着点人。至于李安然他们,则聚在堂屋裡开始分脏,不对,应该是分红。 其实這一次进城卖烤叉烧和雪糖,李安然原本是想亲自跑一趟。毕竟,赵大夫妇俩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在接人待物、讨价還价方面,都远不如来自后世的自己。可转念一想,既然本来就打算好好用這两家人,迟早都要面对独当一面的情况。而且随着生意越做越大,需要面对的問題也会越来越多。 与其让他们以后手忙脚乱地再搞出诸多的問題,還不如借着生意才刚刚开始,先历练历练。真要是能力方面有問題,后面也可以在职位方面做些调整。但考虑到這可是自己穿越后的第一“炮”,能不能打响可是相当的关键。所以,李安然也沒傻到将希望全都寄托在赵大夫妇的身上。 除了在二人离去之前,将一些可能会遇到的問題事先仔细地交代了之外。第一批的烤叉烧和雪糖,也并沒有让赵大夫妇自己去找买家,而是直接去了长春堂。相对于生活在赵家村的赵大夫妇俩来說,拥有着长春堂主治医生和老板双重身份的孙长庚,不管是在身份地位上,還是在人脉关系上,都要远胜得太多太多。 哪怕烤叉烧和雪糖這两样生意都与长春堂本身沒什么关联,但凭借着孙长庚的名望,再怎么也比赵大夫妇俩带着货物自己找买家要强得太多了。为此,李安然不光是准备了一份烤叉烧和雪糖做为礼物,還用头一天赵大买回来的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 在信中除了提到了想請对方帮忙,解决烤叉烧和雪糖销售的問題,同时還以探讨的语气谈了一些外伤治疗的內容。在信的末尾处,還特意留了一個“尾巴”。表示自己又“想”起一個药方,一個专门用来治疗外伤的药方。 李安然承认,自己這么做确实有些交易的意思在裡面。可考虑到自己才来到大唐,啥根基都沒有,除了交易之外也关在是想不到還有什么资格让人家给自己办事。 “真人,這是孙大夫给您的信。”在說出這次去县城的经历之前,赵大从身从小心地掏出一封信递了出去。 “辛苦你了。”接過信的李安然,并沒有急着拆看,而是温和地笑道。 “不辛苦,不辛苦。”连连摆着手的赵大,說道。 在看到信的时候,李安然就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应该是成了。于是也沒等赵大开口叙述,而是直接打开了信笺。信中的內容分成了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孙长庚对之前那封信中,有关外伤治疗方面的那些內容表示感谢。 第二部分则是很客气地表示這一次烤叉烧和雪糖虽然還是卖掉了,但在价格方面沒能帮上什么忙,很是歉意。最后一部分则是說明,仁丹已经试制成功,正好有一位大人员出了這方面的問題,试用之后的效果非常不错。 对方对仁丹的前景很是看好,愿以两千贯的价格买下這份药方。但孙长庚沒敢答应,特意告之希望李安然来决定。看完了這份信之后,李安然只是沉吟了一会儿就收进了随身的百宝囊中,接着就与赵大聊起了這次的收获。 通過赵大的叙述之中,李安然算是体会到了古人谦虚的一面。什么叫沒帮上忙,這次的事情多亏了孙长庚帮忙才对。 烤出来的那些叉烧,最后都被县城裡的那家鸿福楼给买了去。价格也算很不错了,远比直接卖生肉高出很多。雪糖则被县城裡的一家原本就从事糖业生意的商家给买了去,价格方面自然更是让赵大夫妇俩喜不自胜。 要是沒有孙长庚帮忙出面,先不谈叉烧和雪糖能不能卖出這么高的价格,交易之后会不会出問題還是两說。可就算是這样,甭管是鸿福楼的东家還是那個专门从事糖业生意的行家,也都表示出对烤叉烧和雪糖配方很感兴趣的态度。 按赵大的說法,這两家都愿意出高价买下配方。特别是雪糖的配方,即便是赵大都能看出,对方努力平静下的急切。对于這种结果,李安然到是一点也不意外。烤叉烧也就算了,說到底也不過是项吃食,就算味道很好也算不上什么。但雪糖就不一样,近乎洁白如雪的糖,不光是好看,甜味也很纯正。只要不是脑袋有問題,任谁都能看出這裡面会有多大的利益。 而且当初赵大正好就是在对方家裡买的杂糖,一转身就把雪白雪白的糖给卖了回来,只要对方有些头脑,多少都能联想到一些什么。這一点,在孙长庚的信中虽然沒有明說,但却特意对這两個商家,還有那個正好被仁丹救了命的大人的来历背景做了一点介绍。 早在想到靠雪糖来赚取穿越后第一桶金的时候,李安然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很可能会碰上這样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這事儿会来得這么快。在听完心情激动的赵大,有些语无伦次的叙述之后。李安然也并沒有将這次交易背后引发的事情给說出来,以赵家兄弟两家的情况,說出来也沒用,徒增烦恼罢了。 等把這一次卖出的铜钱全都堆到桌上之后,看着這一串串仿佛小山一样的铜钱,李安然却有种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這堆钱看着是不少,可如果换成银子的话体积和重量立马就是缩小很多,可赵大夫妇却情愿护着铜钱回来。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在唐代虽然已经有了金、银、铜這三种货币,但真正流通的還是以开元通宝這种铜钱为主。 银子都是那些有钱人家做大宗生意,或者为了方便携带才会使用的一种中高端货币。至于黄金,除了用来做首饰之外,真正拿来当钱用的地方真心不多。 两百斤左右的野猪肉,最后做出了一百斤左右的烤叉烧。一斤对方给了三十文的“高价”,光這就三千多钱到手了。 雪糖那边,一百多斤的杂糖最后得到五十斤不到的雪糖,一斤八百文,這就是将近四万钱了。一千钱为一贯,一贯为一串,這四万钱就是四十贯,换成银子虽然只是四十两,但全部是铜钱的话,放在一起自然很是有些视觉冲击力。 要說這八百文一斤的价格高不高,确实挺高。但架不住這雪糖好啊,而且還是蝎子的耙耙—独(毒)一份(粪)。 在李安然看来,自己這雪糖就是卖到一千五百文一斤都不夸张。反正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给普通老百姓消费的。就像后世某部经典影片裡的台词說得好,卖东西你得学会揣摩消费者的心理,能花得起八百文一斤的价格购买這雪糖的人,绝对不介意多花八百文去买。 至于烤叉烧的价格,三十文虽然看起来也确实是個不错的价格,但在李安然看来却是低了。不過,想到猪肉在這個时代的地位,到也能够理解。一样吃食做出来,可不是几個人吃過觉得好就一定能大卖的,還需要接受广大食客们的品尝,能一次将所有叉烧全部拿下,真要說起来,這鸿福楼也是有一定风险地。 可在李安然看来,所谓的风险不過是鸿福楼对自己的一种试探、一种压价的手段而已。不過,這些想法,却沒打算跟赵家兄弟两家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