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上一秒他還說吃番茄味薯片的,转头之间又說不吃膨化食品了。
這人咋還川剧变脸呢……
這时季菲儿也和宣夏一起从小超市走出来,宣夏看到裴忱先走了,和她们挥手道别:“我們就先去篮球馆了啊。”
“好,拜拜啦。”
宣夏追上裴忱,“你也不等我一下。”
裴忱抿着唇,几秒后不禁回头,只见梁栀意仍站在原地,夕阳洒在少女姣好的面容上,如凝脂的肤色如染上金光。
她恰好对上他的目光,朝他弯起眉眼,笑眼乌浓,明媚得宛若一眼能让人沉醉。
她是不是对所有男孩子都這样笑。
莫名其妙的想法从裴忱脑中一闪而過,便很快被他丢弃在脑后,他敛眸压下目光,转身离开。
過了会儿,两個男生走进体育馆,裴忱就看到室内篮球场裡,几個男生正在打球。
梁桐洲在其中格外显眼。
“桐洲牛逼……”
男生在场中肆意奔跑,投进一個球,他笑着和队友们拍掌,气质张扬不羁。
裴忱收回眼,先和宣夏去换球衣,過了会儿,教练孙京来了,宣夏换好衣服就先去馆内。
五点时,校队所有队员集合。
随后他们看到教练走进馆内,领着一個男生,有许多人一眼认了出来
這不就是高二的年级第一,裴忱嗎?!
顿时队内有几個认识裴忱的男生激动地鼓起掌来:“我去,裴神竟然真来了!!”
教练领着裴忱走到大家面前,扫视一圈后开口:
“今天训练之前,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啊,我們校队要加入一位新的成员,裴忱。”
掌声响起,裴忱和大家问好,教练让他入队,而后道:“那随着裴忱同学的加入,我們一中這次参加霖城高中篮球联赛的全部队员都到齐了啊,接下来,我先划分一下一队二队的人员名单。”
一個篮球队完整共有十二個人,不過每次上场比赛只有五人,其中一队是士力队伍,二队为替补队伍。
孙京宣布道:“一队裡,一号位裴忱,二号位梁桐洲,三号位宣夏,四号位王伟博,五号位蓝志。二队中……”
裴忱所分配的一号位,也叫控球后卫,是执行教练战术的核心,负责组织进攻和掌握着进攻节奏,是整個队伍的灵魂。
听到教练這個安排,梁桐洲和几個不认识裴忱的队员忽而愣住。
這男的什么来头,直接进校队不說,一进来就拿了一队的一号位?!
原本的控卫,也是和梁桐洲配合得很好的男生被调到了二队,梁桐洲眉峰蹙起:“几個意思?”
一時間队伍中议论纷纷,最后宣读完名单,孙京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道:
“這次比赛的名单是我和几個老师,還有领队一同定下的,不管是分配到一队或二队,我希望大家不要有心理包袱或者不愉快,因为我們共同的目标只有一個,就是在這次比赛中取得最好的成绩,那沒有特殊情况,我們名单就這样定下了。”
“第一场小组赛是十一月中旬,现在距离比赛的這段時間,我們要多多训练,士要是让你们储备体能,纠正一些技术细节,最重要的是团队配合和战术制定,大家在一起要磨合一下。”
孙京初步和大家讲了训练安排后,先进行了一個小时的体能训练。
中途休息时,几個认识裴忱的男生上来和他說笑打闹:
“宣夏說你会来校队的时候我還有点不相信,沒想到真把你盼来了!”
“裴神,从初中开始我就想和你一起打比赛了,你实在太厉害了……”
裴忱和他们聊着天,大家如同未见的老友,气氛放松自在,過了会儿,梁桐洲和另外几個男生走了過来。
走到面前,梁桐洲目光落在裴忱身上,认出来他就是她姐之前提到過的学霸同桌,扯起嘴角,漫不经心道:“既然以后是队友了,就互相认识下吧,我叫梁桐洲。”
裴忱掀起眼皮,凉薄的眸落在他身上。
随后开口,淡声打了句招呼。
梁桐洲见他不爱搭理人的高冷样子,拖腔带调道:“也不知道我們学校到底是重视還是不重视這次比赛,竟然临时加了新人进来,我挺期待的,应该特别厉害吧?”
裴忱静静地看着他,沒說话。
莫名的火药味在空气中蔓延,宣夏感受到了,忙笑着出来圆场:“大家现在是队友,肯定要互相磨合,比赛输赢是团队的事,咱们每個人都很重要啊。”
旁边有男生轻飘飘道:“那就希望,不要有拖后腿的就好。”
末了梁桐洲等几個男生走去一旁,宣夏拍了拍裴忱的肩膀,“你别生气,其实我們队的人都挺好的,可能是你刚来,他们对你不太了解。”
“沒事。”
“就刚刚那個梁桐洲,人還是很开朗友好的,可能是因为你顶替了他朋友的位置,他一時間不服气,对你语气冲了些。”
宣夏道:“他是今年刚来我們校队的,别說,篮球打得很好,而且长得帅,特招女孩子喜歡,以后你俩就是咱们校队颜值的牌面了哈哈哈哈。”
听到那句“特招女孩子喜歡”,裴忱脑中掠過什么,敛眸,眉眼低沉深邃。
過了会儿教练喊了集合,宣夏道:“走吧,我們過去。”
第一次训练,教练让大家练习了两到三人的传球配合训练,以及一些基础的配合训练。
训练结束后,大家便可以回家了。
裴忱骑着车回到小区时,天边已经挂起了一轮弯月。
回到家,打开门,他走进去换好鞋子,裴永厦推着轮椅出来,看到他:“回来了啊。”
裴忱转头看他,“爸。”
“饭吃了嗎?我去给你热饭。”
“沒事,我自己去。”
裴永厦到他面前,看到他一身汗,诧异:“你說今晚学校有事,你這是去干嘛了?”
裴忱敛眸:“我加入了校队,過几周要参加霖城的高中校际篮球赛。”
“篮球赛?可是你那腿……”
“我腿已经沒事了,可以打。”
“可以了?可是手术……”
“从初三到现在,我每天都在复健,爸,我不需要做手术,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可你這好久都沒想着要打比赛了,怎么突然要去?”
裴忱垂眼,声线微哑:“這是我高中唯一一次的校际赛,我不想错過。”
从初中知道這個校际篮球赛起,他就一直期待能参加,這也代表着每個高中的荣誉,也代表着自己,无论要付出什么,他都不愿意让自己留下遗憾。
而且他這次打算参加,就是冲着冠军去的。
知子莫若父,裴永厦何尝不知道篮球对于裴忱意味着什么。
裴永厦笑了,末了道:“行,爸支持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只一点,一定要注意腿,别让自己太累。”
裴忱眼底染上光亮,应了声。
最后裴永厦让裴忱先去冲個澡,他来热饭菜就好,裴忱应下,拿着书包走回了房间。
夜色渐深,梁家别墅裡,梁栀意看完這周刚更新的综艺,坐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伸了個懒腰。
忽而楼梯口传来声音,转眼一看,是梁桐洲回来了。
梁栀意眼眸一亮,叫他:
“回来啦,你们训练這么迟啊?”
梁桐洲应了声,“我先去洗個澡。”
梁栀意本来有好多话想问他:“哦,你先去吧……”
過了会儿,梁桐洲冲完澡,换了身家居服,走回客厅,梁栀意给他倒了杯水,“阿姨已经在准备你的饭菜了,等会儿就能吃。”ωwW.QQXSNΕW.℃ΟΜ
梁桐洲嗯哼了声,刚要回房,就被梁栀意叫住:“你在這裡随便坐会儿呗……”
他轻笑了声,“你平时不是不爱搭理我?今天怎么了?”
梁栀意心虚:“瞎說,我什么时候不爱搭理你了。”
梁桐洲在她旁边坐下,梁栀意笑着凑上去,“今天你们训练怎么样啊?”
“說吧,你具体想问谁?”
“……”這人這么了解她干什么?
“你是想问你那個叫裴忱的同桌吧?”
少女心虚地摸摸鼻子,“沒有,我就是疑惑,他是加入你们校队了?”
“是啊,”想到這事,梁桐洲心裡就不爽,“這人谁啊,一进来就是核心位置,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走后门了。”
话刚說完,梁桐洲脑袋就被敲了下,梁栀意瞪他:“你怎么說话呢?”
梁桐洲:?
“裴忱才不会走后门呢好不好,說不定他的球技吊打你。”
“你胳膊肘往哪儿拐啊?”
“我這是說实话,你又不了解他,别随意揣测。”
梁桐洲更不爽了,直盯着她:“我怎么发现,你特别护着他啊?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梁栀意神色一顿,连忙否认:“你别瞎說好不好,我和他是朋友,我当然要为他說话了……”
這时保姆上楼,让梁桐洲可以下楼用餐,梁桐洲便沒再继续往下想,“我下楼了。”
梁栀意拉住他,“对了,你们校际球赛有沒有需要什么其他岗位啊?就是普通同学能报名的。”
“有啊,后勤队或者啦啦队什么的,你要参加?”
“唔,我就先了解一下……”
梁桐洲走后,梁栀意考虑了番,打电话给季菲儿。
“啊?你要参加后勤队?”季菲儿听到少女的话,惊讶,“因为裴忱啊?”
梁栀意嘿嘿笑,“反正你要有空就陪我一起参加嘛,我一個人太孤单了。”
“你不去参加啦啦队嗎?你初中时候就是啦啦队的。”
“累了想换一個,而且我想离裴忱近一些嘛。”当個后勤人员,還能帮助到他,多好。
季菲儿看她被裴忱迷成這样,直呼无语,梁栀意软磨硬泡她半天,季菲儿不太愿意,梁栀意闻言,末了轻叹声气:“算了,你不愿意去也沒事,不過呢,我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弟也在校队。”
“你弟也在?!”季菲儿立刻改口,“那我也去!”
“你刚刚不是還不乐意嗎?”
季菲儿笑眯眯:“你别误会,我就是想了想觉得挺有時間的。”
梁栀意轻笑一声,“行,那就约定好了噢。”
于是季菲儿和梁栀意一起报名了后勤队,周末過去,新的一周即将开始。
周一早上,因为起得比较早,梁栀意稍早一些到了学校。
走进班级,他们這周已经换了座位,移到了第一组最后一桌。
班裡只来了几個人,她看到裴忱的书包放在桌上,人却不在,估计又去忙事情了。
坐下后,她拿出语文课本,撕开個棒棒糖咬进嘴裡,开始预习。
同学们陆续到班,過了会儿裴忱回来了,手裡拿着一沓实践报告,发下去让大家按照固定模板填一下,今天要交。
梁栀意看着他,心情瞬间伴随着棒棒糖的味道甜了起来。
裴忱坐回位子上,把传到他们這桌的报告放到梁栀意面前,见她一直看着他笑,眉间微微一抖:“你笑什么?”
她收回目光,轻快道:“因为看到某人,心情就好了起来呀。”
“……”
裴忱不是傻子,听不出這话在暗示谁。
他神色微顿,保持平淡道:“赶紧把报告填了。”
少女看着实践报告,她趴在桌面,苦恼道:“這要写的內容也太多了……”
她动笔慢吞吞写着,過了会儿裴忱写完收起来,梁栀意见此,往他桌边挪了挪,朝他眨眨眼睛:“裴忱,你能不能帮我写一下……”
“为什么。”
梁栀意皱巴着小脸,可怜兮兮道:“我今天右手不知道怎么了,特别酸,都拿不稳笔。”
他转眼就对上少女趴在桌面,脸颊软软,杏眸亮亮,像极了小饼干找他要鱼干时的模样。
她揉了揉因为吸棒棒糖而腮帮子发疼的脸,“裴忱,求求你了,而且我脸還特别疼,太难受了……”
“……”
脸疼和写字有什么关系?
梁栀意眼巴巴看着他,几秒后见他低头看着课本,把手掌摊到她面前。
少女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下一刻把下巴轻轻搭在他了干燥宽大的掌心,“嗯?”
裴忱正看着课本,忽而就感觉掌心一重,肌肤柔软的触感传来,他转眼就看到少女把脸搭在他手上。
裴忱很快收回手,冷哑着声道:
“我是让你把实践报告拿過来。”
“……”
梁栀意脸颊发红,几秒后镇定地“哦”了声,“我以为你說我脸疼,你要揉揉我的脸呢。”
她把脸半埋起来,咕哝一声:“占我便宜。”
裴忱:“……”
最后裴忱還是拿走她的实践报告,帮她写着,過了会儿梁栀意要去装水,就拿走他的水杯,說帮他一起装了。
半晌桑寻菱走過来找裴忱,温柔问他:“裴忱,這一块要怎么写呀……”
桑寻菱见梁栀意不在,就直接在她位子上坐下,裴忱淡声回应几句,桑寻菱道:“我想看看你写的。”
桑寻菱拿過他桌面上的报告,却看到上面的名字是梁栀意的,眼底一怔:“你帮梁栀意写嗎?”
裴忱淡淡道:“刚好有空。”
桑寻菱脸上笑意渐敛,干笑两声:“栀意真活泼,跟哪個男生都能相处得来呢……”
裴忱沒回应,“你先看一下报告吧。”
桑寻菱应了声,几秒后面前就放下了一個水杯,她抬头看到梁栀意站在旁边。
对上梁栀意的目光,桑寻菱只好起身,梁栀意坐下来,把裴忱的水杯放到桌上,笑道:“裴忱,把水给你装好啦。”
男生道谢了声,梁栀意便继续和他說话,桑寻菱见此,把报告還了回去,攥着掌心离开。
回到位子上,朋友看到她脸色很差,“菱菱,你怎么了?”
“……沒什么。”
桑寻菱低头,末了很快安抚自己。
就算他们再好,也可能只是朋友的关系,是梁栀意贴着裴忱,他那样高冷的人,不可能会喜歡梁栀意的。
绝不可能。
上午時間匆匆過去。
下午第三节本来是音乐课,但英语老师有事,便让方丈来代课。
反正自打上学,莫名其妙請假的总是体育老师、美术老师或者音乐老师……
上课后,方丈难得不讲新课,而是让大家拿出练习册来做,他坐在讲台,批改着周末的作业。
讲台下,班裡时不时响起窃窃私语的交谈声,有人偷偷聊天,有人偷偷下着五子棋。
梁栀意边写着作业,把下午刚拆封的抹茶饼干推给身旁的人:“裴忱,要不要尝尝?”
裴忱手指推了推鼻梁上搭着的眼镜,正做着自己买的练习卷,沒分给她视线:“不吃。”
梁栀意和他搭话:“那等会儿下课,要不要一起去小卖部买吃的?”
“不去。”
“那等会儿要不要一起去装水?”
“不装。”
“……”
梁栀意见他高冷三连,“哦”了声,身子往桌面上一倒,抱着双臂缩成一团,连叹了好几声气。
半晌裴忱闻声转眸,看到她蜷缩的模样,难得问:“……你很冷?”
她耷拉着脑袋,“生活在藏区,能不冷嗎?”
霖城地处南方,今日室外温度25度,裴忱微微诧异,“什么藏区。”
她呵呵一声,“以你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所形成的高海拔低气温地区,堪比青藏高原地区。”
裴忱:“……”
前排宣夏听到声音,耐不住安静做作业的心,转過头,压低声音笑问:“你俩在說什么呢?”
梁栀意托腮,随口念叨:“在說呀啦索的事情。”
“哈?呀啦嗦是什么东西?”
她低头在草稿纸上画着,轻哼起来:“呀啦嗦,那就是青藏高原……”
宣夏绷不住笑了,“你這唱的啥低八度。”
“你唱一個?”
于是宣夏真来了一句,梁栀意不服,于是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跟pk似的,突然飙起了高音。
在一旁听着的裴忱:“……”
两個傻子。
两人越哼越上头,“那就是青藏高”
正飙着高音,下一刻,脑袋一扭,就看到方丈双手交叠站在桌旁,静静看着他俩。
“原”字被吓得硬生生吞回肚子裡。
梁栀意和宣夏:??!
方丈笑看着他俩:“咋不接着唱了?我正听得入迷,就等最后這高音呢。”
“……”
“看不出来你俩有這才艺啊,人在数学课上,心都在青藏高原了。”
“……”
啊啊啊班士任什么时候下来的
当场社死。
作者有话要說:裴忱:真是個笨蛋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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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裡?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說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還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過,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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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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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說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還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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