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番外一
小情侣回到霖城,先是忙活搬迁工作室的事。
和另外三人考察商量后,他们把新工作室地点定在一個高新科技产业园区中,這裡租金不算太贵,交通也很方便,而且周围都是高新技术品牌,可利用资源很多。
考虑到工作室员工会不断增加,新工作室的面积是原来的三倍,大家的工作环境也更好了。
与此同时,他们也租了块地作为工厂,招了些工人,现在他们已经接到了两個私人医院的订单,第一代康复机器人正式投入生产。
傍晚下班,梁栀意忙完自己的事,来到裴忱的办公室。
她敲了下门,推门进去,就见裴忱站在窗边,回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对电话說着:
“电动推杆驱动這一块你们要再完善一下……嗯,有什么事你先让宣夏拿主意……”
男生站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裡,长身清隽而立,气质冷然,說话的嗓音沉稳冷淡。
梁栀意眼裡不自觉泛开几分缱绻爱意,安静地关上门进来,走到办公桌前,帮忙把文件和书本摆放整齐,并未出声打扰他。
几分钟后,裴忱打完电话,看到她站在書架前放书,朝她走去,少女几秒沒听到他声音,转過身,就刚好被他搂进怀中。
她嫣然一笑,手抵着他胸膛:“处理完公事啦?”
他垂眼看她,低沉的声线添上几分温柔:
“嗯。”
她笑意妍妍:“感觉我家裴裴现在越来越有老板的样子了呢。”
他勾了勾唇,“刚刚在帮我收拾东西?”
“对呀,看你桌面有点乱,”她一身薄荷绿吊带短裙,白皙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想当裴总一個人的小秘书。”
他眼底幽暗,掌心在她腰-肢细细挲摩。
“贴身秘书?”
她抬眼看他,眼波荡漾勾人:“当然了,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在哪裡为裴总做什么事都可以,特别是在……”
少女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說了两個字:
床-上。
裴忱眼底深沉,往前一步,揽住她腰-肢,把她压在書架上,后背靠着的玻璃传来刺骨的冰冷,她瑟缩了下,男生滚热气音喷薄在耳垂,如同两重天:
“故意的?当我现在晚上收拾不到你?”
回到霖城,不比他们之前在J市有公寓,两人想亲昵时有私密的空间,现在回来两個星期,他们每晚都是各自回自己家,裴忱想把她叫出来過夜,但怕梁天明夫妇知道会說什么,只能忍着。
他都快难受死了。
梁栀意闻言,心间荡漾,知道這人饿得就像一匹狼,偏偏平时還看過去那么清心寡欲。
她眉眼一弯,轻声对他道:“其实我有個办法能让你晚上见到我。”
他对上她目光。
她压下唇角,一本正经道:“晚上你偷偷来我家,你可以从楼下爬到我阳台上。”
“……”
他被她逗得无奈一笑:“被发现了,叔叔阿姨怎么想我?”
她轻哼一声:“我就說是你心怀不轨,深更半夜想到我房间对我做些什么。”
他扣住她后脑勺,俯身惩罚似的咬住她唇瓣:
“就知道调皮。”
唇齿缠-绵,他撬开齿关,汲取她口中的甘甜,她心间渐渐柔软塌陷,乖乖缩在他怀中,任由他索取止渴。
窗外夜色微暗,星星点点的霓虹通過落地窗洒进来。
半晌,他的吻慢慢停下。
梁栀意睁开湿漉漉的眼,指尖紧紧攀着他肩膀,对上他情绪翻滚的黑眸,两人两额相-抵,气息交织,暧-昧情-愫磅礴翻涌。
她感觉如果此刻旁边有张床,那就不是只到接吻就停下。
他搞不好会将她彻底吃干抹净。
之前他们几度走火,念及各种原因都沒彻底那什么,最近毕业,她感觉裴忱似乎对她越来越虎视眈眈了,只是沒有合适的时机可以让他做点什么。
裴忱看着她,哑声道:
“老实点。”
否则以后有她受着。
她听出他话中之意,心口发麻,這时传来敲门的声音,她羞得赶紧从裴忱怀中出来。
裴忱眉头微皱,清了清沙哑的声线,转眼看向门口,开口:“进来。”
梁桐洲推门进来,就看到裡头两人保持着距离,他向来脸皮厚的姐姐脸上竟然浮现一道红晕。
他偏开眼,嗤笑一声。
瞬间秒懂了什么。
梁栀意听到他笑,瞪他:“你笑什么?”
梁桐洲唇角勾起弧度,吊儿郎当地轻啧一声:“沒什么,就是有点愧疚,打扰了某些人的办公室恋情。”
“……”
办公室恋情個球球!
梁栀意恼羞成怒地想揍他,裴忱眼底浮现淡淡的笑意,问梁桐洲:“怎么了?”
男生正经道:“這几天我不是去R省和MQ医疗那边谈么,刚刚他们那边给我回电话,說有意和我們合作……”
梁栀意听完格外开心:“所以我們是又有订单了嗎?”
“嗯,而且這次订单還挺大,我們工作室算是真正发展起来了。”
三人都很开心,梁栀意說等合同签完,她会开始安排工厂进行生产,梁桐洲笑问:“裴总,是不是要给我点奖励啊?”
梁栀意不爽:“诶,梁桐洲你很缺钱嗎?”
“那不一样,這是靠我自己本事挣的好嗎?”
裴忱勾唇,“年终多给你分红。”
“行,不愧是大老板,不像某些人。”
梁栀意:“滚……”
過了会儿,梁桐洲离开,裴忱拉住少女的手,含笑道:“你弟真的很有生意人的头脑。”
梁栀意摇摇头叹息,“应该遗传了我爸。”
梁桐洲的天赋不在研发设计上,但是在金融领域,他对整個市场风向的把控和与投资者的博弈心理太過强大,野心大,眼光独到,說白了就是天生的商人,将资本掌握在股掌之间。
现在梁天明是放他出来磨炼,以后梁氏集团肯定要交在他手裡。
裴忱摸摸她的头,“走吧,我們去吃饭。”
“嗯。”
裴忱拿完东西,牵着她走出办公室,梁栀意去座位上拿了包,想起一事,问他:“我們是不是過两天就可以去提车啦?”
“嗯,周六就可以。”
为了以后工作方便,裴忱拿了笔钱买了车,以后两人出门也很方便,就不用委屈小姑娘辛辛苦苦和他挤地铁公交了。
梁栀意搂住他胳膊,笑盈盈:“我家男朋友真是年少有为,一毕业就当了老板,還买了车,当初我的眼光果然很好。”
裴忱眼底晕开笑意,揉了揉她的头,“這叫拍彩虹屁么?”
“我這叫合理阐述事实。”
两人出了工作室,先去吃了晚饭,而后去逛了逛超市,梁栀意挑了点水果,說這几周都沒去看裴永厦和巩琴心,打算今晚跟裴忱去裴家一趟,看看他们。
两人去算钱时,裴忱道:“我打算過两天把我們研发的善智一代先拿一台回去给我爸用,到时候问问他体验感受。”
“对耶,可以让裴叔叔享受一下,刚好阿姨也不用太辛苦。”
“如果能让康复机器人进入很多瘫痪患者的家庭,那会给大家带来巨大的便利。”
少女叹了叹气,“但是康复机器人的价格偏高,也不是所有家庭都能负担得起的,我們本身制造的成本就很高了。”
“嗯,先努力让医院普及吧。”
买完东西,半個小时后,两人回到裴家。
走进门,巩琴心和裴永厦正在客厅看电视,巩琴心正给裴永厦喂西瓜。
自从之前打完那次电话,裴忱和巩琴心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巩琴心现在也不用避开他,可以出现在家裡。
他们看到他俩,“诶,栀意也来了……”
巩琴心忙笑着起身去鞋柜给梁栀意拿拖鞋,少女莞尔:“阿姨好,叔叔好——”
“怎么样,你们饭吃了嗎?”
“吃了吃了。”
两人走进屋裡,裴忱把超市袋子放到茶几上,“這是栀意给你们买的水果。”
裴永厦唠叨:“栀意,你下次来不要這么客气,买這么多浪费钱,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沒事的叔叔,這些不贵……”
梁栀意在沙发上坐下,巩琴心去厨房,過了会儿出来,端着一盘刚切好的西瓜:“来,栀意,裴忱,你们吃点西瓜。”
“谢谢阿姨。”
裴永厦问:“怎么样,工作室是不是最近很忙?”
“事基本忙完了,接下来会轻松点,”裴忱淡淡看向巩琴心,“刚刚我和栀意又聊了去栀意家吃饭的事,定在周日,可以嗎?”
巩琴心欢喜笑着,和裴永厦都說沒問題。
“我周六和栀意去提小车,周日早上我开车,我們一起過去。”
“好咧。”
梁栀意在家裡又坐了会儿,最后時間差不多就要离开,裴忱送她出了小区,少女让私家车来接她。
夏夜燥-热,昏黄的路灯下,裴忱将她搂进怀中,低声在她耳边道:“晚上能不放你走就好了。”
梁栀意唇角荡漾开笑意,摸摸他的头,“以后都让你补回来。”
最后车来了,梁栀意垫脚吻了他脸颊一下,看到他眼底不舍的眼神,笑意妍妍,“走啦。”
看车子驶离后,裴忱转身回家。
回到家中,過了会儿巩琴心也离开了,裴永厦被裴忱搀扶回房间休息时,问:“我們是這周日去栀意家吃饭?”
“嗯。”
“那這個……”
裴永厦欲言又止。
“怎么了?”
“就是這個,聘礼的钱我們還沒准备好……”
裴忱愣了下,耳根微热,无奈含笑解释:“爸,我們不是去提亲的,只是两家人先吃個饭而已。”
“這样啊。”裴永厦摸摸头,笑笑,“我還以为這是要谈你俩的婚事呢。”
他轻咳几声:“時間還有点早。”
“你和栀意在一起這么久了,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裴忱整理着床铺,闻言,垂下的眼底化开柔意,几秒后温声开口:“娶栀意就是我最大的梦想,我现在会努力拼事业,将来让她风风光光嫁给我。”
等到以后他们结婚的时候,他不会让少女受到别人异样目光的打量。
裴永厦看着儿子,眼底露出欣慰的笑:“爸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裴永厦也道:“虽然咱们不是上门提亲,但是也不能空手去,我记得你說栀意妈妈很喜歡我們之前送過去的山珍,要不你這两天抽空回老家再买一点?”
裴忱应下,“好。”
工作室和MG医疗机构顺利签订了合同,产品投入生产,与此同时,几天后的周六,梁栀意陪裴忱去4S店办理了相关手续,顺利提到了车。
翌日上午,裴忱开车载着巩琴心和裴永厦到达梁家。
裴永厦被搀扶着下了车,看到眼前豪华的别墅景观,饶是知道栀意家很有钱,却還是有点被震惊到。
少女在门口等着,看到他们欢喜一笑:“叔叔阿姨,你们总算来啦,我爸妈都在家裡。”
裴忱对她道:“今天来的时候有点堵车,有点迟了。”
“沒关系。”
裴忱和巩琴心搀扶着裴永厦,走进家裡,在一楼客厅的坐着的梁天明和仲心柔也起身上前迎接,笑得温文尔雅:“欢迎欢迎,来了啊……”
裴忱看到梁氏夫妇,和他们问好,随后介绍裴永厦和巩琴心:“叔叔阿姨,這是我爸,這是我……我妈。爸妈,這是栀意的父亲母亲。”
一旁的巩琴心听到裴忱這声阔别了十几年的“妈”,鼻尖一酸,心底欢喜又感动。
双方家长热络地打着招呼,两家人在沙发上坐下,保姆们端上茶水。
裴忱把买的山珍补品拿给梁家夫妇,仲心柔接過,看到裡头的东西直笑:“我知道這個,之前小裴给我們家的带的红菇這些特别好,小裴辛苦你了,太费心了……”
“沒事的阿姨,不费心。”
梁天明关心裴永厦现在的身体,裴永厦說他沒想過能重新站起来,现在身子骨比以前硬朗许多,他对当初梁家对他们的帮助表示感激,梁天明說這都不是什么事,能看到他站起来就是好事。
今天也是梁氏夫妇第一次正式见巩琴心,巩琴心面对他们的问候,眼底微红:“前些年,我对不起裴忱和永厦,這些年我亏欠他们父子俩……”
巩琴心当众表达内心的愧疚,裴忱闻言,敛睫垂下目光,末了仲心柔也安抚巩琴心:“最重要的是现在,现在把日子過好了就成。”
当初那些事已经過去,最应该珍惜的是当下。
巩琴心点点头:“嗯……”
保姆们端上来水果,少女叉了块苹果送到裴忱嘴边喂他吃,笑得温软可爱,裴忱也勾起唇角,仲心柔看到他们,含笑感慨:
“這俩孩子這么多年感情一直很好,栀意有时候太娇气,得亏小裴脾气好,总是包容她。”
裴永厦拘谨笑:“哪裡,栀意這孩子特别好,其实各方面经济條件什么的,应该是我們家配不上栀意……”
“诶,话不能這么說,”梁天明摆摆手,“這些外表的东西都不重要,我們一直都不看中這個,最关键是两個孩子真心互相喜歡,這么多年我們也看到了小裴对栀意的好,何况小裴在我們眼裡非常优秀,现在自己创业也干出了番名堂。”
听到梁天明這么說,裴永厦心裡很温暖,他看向裴忱:“儿子,你以后一定要对栀意好好的,对她不好,我第一個饶不了你。”
裴忱握住梁栀意的手:“嗯,一定。”
過了会儿,午饭已经准备好了,两家人上桌,梁天明笑:“两個孩子在一起四年了,以后又共同创业,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以后要多走动走动。”
“是的,以后多走动……”
大家笑着碰杯。
吃着饭,两方长辈问起两個年轻人以后的婚事,梁栀意含羞道:“我和裴忱商量好了,结婚的事不着急,我們打算先把工作室做起来。”
仲心柔笑,“你们现在年轻人确实不喜歡太早结婚,你们自己拿主意,我們不干涉。”
“嗯。”
就這样,两家人和和睦睦地吃了顿饭,虽然沒有谈及婚事,但亲家的关系也是基本上板上钉钉了。
周末结束,時間也到了六月下旬,裴忱、梁桐洲和宣夏這周要去外省谈個很重要的合作案,要出差三天。
梁栀意得知裴忱要到周六才回来,想到周五那天的日期,心裡小小失落了下,但沒有表现出来,不想让他为她耽误工作。
周三那天,送他去机场,少女莞尔对他道:“裴总加油,在外面注意安全哦。”
男生搂住她,不顾旁边有人,低头吻了下她的唇,“嗯,等我回来。”
周围几人看着起哄,宣夏吐槽:“诶诶诶,要不要這么杀狗啊!!!”
少女面颊羞红,裴忱淡淡反问:
“你不是早就该习惯了么?”
“過分了過分了……”
最后三人飞往外省,工作室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了梁栀意来拍板,少女一方面监督着工厂生产,同时配合着裴忱他们的工作,做事條分缕析,几個员工都說,以梁栀意的实力,独当一面都沒問題。
周五下午,季菲儿到梁栀意办公室闲聊,前者得知上周末梁栀意和裴忱两家人见面的事,调侃她:“你俩速度可够快的啊,婚還沒打算结呢,双方家长就见面了。”
少女托腮,捏捏季菲儿的脸:“這么一說,我突然意识到某些人和我弟在一起也几年了,你什么时候带叔叔阿姨和我爸妈正式以亲家身份见见面啊?”
季菲儿羞窘地拍掉她的手:“我還沒和我爸妈說呢……”
“你瞒得還挺严实,不過我跟你說,我爸妈估计知道了,以我們父母的关系,你爸妈迟早知道。”
“啊?叔叔阿姨他们怎么知道的?!”
“那天你和我弟聊天被我妈听到了,我感觉我妈猜到了。”
“那他们有沒有說什么?!”
“你紧张什么?你从小在我們家玩到大好嗎,我爸妈都把你当自家女儿。”
“那女儿闺蜜和儿子女朋友的身份可完全不一样好不好……”
梁栀意眉眼弯起,指指自己,“沒事,你好好孝敬一下你這個未来的姐姐,我可以帮你去多說好话。”
“哼,臭栀栀……”
两人說笑着,過了会儿季菲儿想到一事,小声问她:“你和裴忱,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啊?”
“干嘛?”
季菲儿八卦撞撞她肩膀:“你之前跟我說你俩還沒那個,我就想知道毕业后,裴忱破戒了沒有?”
少女脸上微微浮起热度,半遮住自己的脸,小声咕哝:“毕业后那么忙,哪有時間。”
“诶,你别告诉我……裴忱是性-冷淡吧?”
季菲儿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
季菲儿越想越有理:“裴忱那样清清冷冷的,高中就是個书呆子,一看過去估计就对這种事不感兴趣,诶,你俩躺在床上,他会不会和你聊的都是微积分或者是高数啊?”QqXsΝεW.coM
梁栀意无语地晲她一眼。
裴忱性-冷淡?
這简直是她今年听過最好笑的笑话。
就凭這人平时一和她亲密点就有反应的程度,她只觉得他是個流氓,果然所有人都被他的表象骗了,哼……
梁栀意掐断了季菲儿八卦的小火苗,赶她回去工作,她也继续忙着工作室的事情。
傍晚,工作室的人都陆续下班了,梁栀意想到回到家也是一個人待着,便继续留下来加班。
她看了眼日历,想到裴忱,叹了口气,心间对他的思念如同碳酸饮料的气泡咕嘟嘟往上冒。
好想他。
她耷拉下眉眼,忍住思念,继续整理着公司文件。
外头,天色渐渐暗下。
星辰铺设满夜空。
工作室裡,只剩下了一人。
梁栀意专心忙碌着,沒有听到外头的脚步声,直至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下,男生清润含笑的嗓音传来:
“這么认真工作,是不是要给点奖励?”
她听闻熟悉的声音,倏地抬头,就看到裴忱站在门口,一身清隽的白衣黑裤,乌发朗眉,手边推着個行李箱,此刻正满眼温柔看着她。
她脑中空白了瞬。
“裴忱……”
少女高兴地立刻起身跑到他面前,被他一把抱起,她圈住他脖子,眼底亮如洒了细钻,满眼都是惊喜的笑意:“你這么提前回来了?”
“其实今天就忙好了,特意赶回来,故意给你個惊喜。”
“你怎么特意赶回来……”
他注视向她,嘴角提起弧度:“今天是我們交往四周年纪念日,我难道不要陪着我的女朋友嗎?”
四年前的六月,他们在一起了。
少女沒想到他并沒有忘记,感动得鼻尖泛酸,主动送上红唇,他一秒拿回主动权,阖上深沉的黑眸,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這個吻。
时钟滴滴答答,周围落针可闻。
空气中溢满了甜蜜。
一吻结束,他对上她的眼,低声问:“晚饭吃了嗎?”
“還沒。”
“我给你买了蛋糕。”
她眼眸亮起,“在哪裡呀?”
“车上。”
她高兴地說要去吃,于是快速收拾了下,就和他离开了工作室。
到了停车场,走到车旁,他道:“在后排。”
于是她拉开后车门,看到裡头摆放着個用星星灯点缀的透明蛋糕盒,裡头是红丝绒蛋糕,旁边還有一捧漂亮的鲜花。
少女被惊喜到了,和他坐进车裡,她抱起鲜花,眉眼弯起:“你怎么還准备了這個?”
裴忱抿了抿唇,“時間比较匆忙,我沒办法准备太多,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歡。”
她钻入他怀中,甜蜜得梨涡点起:“裴忱,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鲜花和蛋糕看似普通,可能還有人觉得俗气,但這就是個理工科直男的浪漫,因为她能感受到他全部的爱意。
她被他抱着坐在怀中,她拆了蛋糕盒,舀了蛋糕送入口中,幸福得像只小花猫,眯起了眼。
吃了几口,她把蛋糕放到旁边,男生把她身体板正,面对面看向她。
姿势有些暧-昧,车内打足了冷气,可少女被他锁在怀中动弹不得,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伴随着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還是让人心口发热,心跳加速。
他黑眸深不见底,直直看着她:
“蛋糕好吃么?”
她轻咬了下唇,“嗯。”
她下巴被捏住,男生嗓音低哑几分,“我尝尝。”
旋即,她唇瓣被封住。
他清冽的气息一下子侵-占她的呼吸,和她口中的奶油甜香混合在一起。
热-意在口中热涌翻腾,她感受到他不断强势的攻城略地,身体不自觉地往后仰,眼睫如蝴蝶翅膀轻-颤着。
這比之前的吻更带有侵略性。
周围静悄悄的,唇-齿相碰的水渍声伴随着心跳不断放大,他的吻移到她天鹅颈,绵密勾勒,她呜咽软-吟着,半晌他的吻覆在她耳边,低-喘着气:
“栀栀——”
感受到他的手探-入裙摆,她脑中晕乎乎的,竭力保持着清醒:“嗯……”
他注视着她,眼底情绪隐忍,嗓音低哑:
“今晚给我,好不好?”
肖想這么久,如今他觉得自己有了让她彻底属于他的底气。
闻言一刹那,她脑中如炸开烟花。
她心跳怦怦加速,沒想到這事他会主动提出来,她轻咬着唇,懵懵然看他,声音轻轻的:
“在這裡嗎……?”
裴忱愣了下,被她傻乎乎的模样逗笑,在她耳边道:“我已经订好了酒店房间,当然,以后你想在這裡试试也不是不行。”
“……”
呜呜呜她才沒說呢
他又问了她一遍可不可以,少女羞涩褪-去,搂住他脖子,贴近他,娇而软的声音落在他耳边:“当初好像是某些人忍着不愿意继续的。”
“嗯,今晚不打算忍着了。”
他低沉嗓音如蛊人,让她心尖一颤。
两人又缠绵地吻了会儿,最后裴忱克制地停下来,忍道:“我去开车。”
他去驾驶座开车,她仍坐在后排。
两人沒怎么說话,裴忱目视前方,眼眸情绪翻滚,压抑着内心迫不及待的叫嚣,少女心跳怦怦看向窗外的景色,紧张又期待。
气氛无声间,不断升温。
過了会儿,车子路過街边一家便利超市,停了下来。
“一起去趟超市。”
裴忱透過后视镜看她。
“啊?”
他滚了滚喉结,平淡道:“酒店我订了两個晚上,可以去买点你爱吃的东西,怕你第二天会饿。”
她愣愣地哦了声,跟着他一起下车。
两人走进便利店,這家店面积稍大,两人走着,她随手拿着零食放进他提着的购物篮裡。
买完东西,两人走去收银台,算着钱,少女目光不禁落在旁边一排排琳琅满目的盒子,就感受到他搂住她腰-肢,在她耳边低声道:
“拿两盒。”
她脸上骤然爆炸开热度,忽而间明白了什么。
這人主要目的就是来买“作案工具”的
這时候收银员看向他们,意味深长问:
“您好,是不是還需要什么?”
“……”
少女脸皮被戳破,总感觉在做什么羞羞人的事,随便扫了一眼,赶紧拿起两盒递過去。
收银员算完钱,裴忱拿出手机付款,而后接過购物袋。
两人走出便利超市,梁栀意想起收银员那個眼神,脸颊发热,快步往车走去,谁知一到车门口,就被拉住。
“走那么快干什么?”
她回過头,背贴着车门,心跳乱了下:“怎么了……”
裴忱站得她距离极近,手裡挲摩着那两盒,垂下眼,目光压了下来,嗓音很低:
“這两盒是你随便拿的?”
她脸一红,看着盒子,心虚摸摸鼻子:“沒有,我认真挑的,你……不喜歡超-薄的?”
“……”
他语气顿了下,“不是這個問題。”
她迷茫间,他俯下身,低哑的嗓音窸窣落在她耳边:“见過那么多次,你是不是估算有点错误?”
梁栀意:?
“你先上车。”他最后道。
“啊?”
她迷茫间,就感受到耳垂被咬了下,传来他哑如含沙的声音:“我再去买两盒,大号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裡?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說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還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過,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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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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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說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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