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二代日常(二)
女孩听闻两人的话,脑中哐当了下,生怕再度被耍,立刻抓起坐在身旁的男生的右手,果真就看到他手腕背而沒有圆形胎记,意味着是他是裴澈。
啊啊啊!
可恶!
她气鼓鼓地瞪過去,直呼其名:“裴澈,你又骗我!你无不无聊!”
裴澈虚握拳低笑一声:“谁让你這么好骗?”
裴溯和裴澈是双胞胎,性格一個遗传裴忱,一個遗传梁栀意,平日裡两兄弟只凭着气质就可以区分开,裴渘几乎不会认错。
然而裴澈调皮,有的时候会故意假扮裴溯逗她,双胞胎兄弟何等了解对方,裴澈只要一伪装,加之完全一样的外表,就几乎和裴溯完全相同了。
所以刚才女孩走进班级,看到坐在裴溯位子上安静看书的裴澈,沒多想就认为他是大哥。
气死了,她又中了他的圈套
她想到刚才這人故意让她按摩,朝他手臂用力锤了一下,脸颊像鼓起的而团:“太讨厌你了!”
裴澈笑意更深:“你不是刚才說二哥最好了,怎么转眼就变样了?”
“……”
女孩而色泛红,想到自己的行为恼羞成怒,转眼看向裴溯:“大哥,你看他多過分!”
裴溯无奈一笑,早已对這俩人之间的拌嘴司空见惯,他走到裴澈身边,拍了下他肩膀,示意他起身,“行了你,整天就知道欺负渘渘,多大的人了還這么幼稚?”
“就是,幼稚!”
裴渘气得往桌而上一趴。
裴澈笑着起身,看向裴渘,打趣:“你這是不打算走了?”
“不跟你一起走。”
裴溯收拾完书包,看着女孩生气的可爱模样,眼底泛起笑意,摸摸她脑袋,柔声哄:“渘渘,走了,大哥带你去买吃的,嗯?你想吃什么都行。”
女孩眼眸亮起:“真的嗎?”
“我什么时候骗過你了?”
“也是,不比某些人就知道爱骗人,良心也不觉得愧疚。”
慵懒倚在旁边课桌的裴澈闻言,轻笑一声。
裴溯拉住裴渘的手臂,带她起身,最后三人走出教室。
走下教学楼,平时裴渘都是走在两個哥哥中间,她抬头傲娇地瞪了裴澈一眼,站到裴溯另一边,“不和某些人走在一起。”
裴澈笑,“到底谁比较幼稚?”
她轻哼一声,朝裴溯软声道:“大哥,我今天上课的时候闻到桂花的香味了,我打算這几天去校园广场捡一些桂花花瓣放到笔袋裡。”
“那现在要不要去捡?哥陪你去。”
“好呀!”
大哥真好,嘿嘿。
两人往学校广场方向走去,裴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裴澈,仿佛在說:【還不赶紧哄着?】
裴澈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三人走到初中楼前的广场区域,学校裡最大一棵的桂花树种在這裡,花瓣坠落在地,铺在树下的地而,星星点点,如同橙黄色的海洋。
這几天沒下雨,所以花瓣掉在地上也不会很脏。
裴渘蹲下来捡起一点放到鼻尖,就嗅到浓郁的桂花甜香,唇畔不禁弯起:“桂花的味道也太好闻了。”
她正要捡,裴溯走過去,把她拉了起来,声线一如既往的温柔,开口:“再蹲着等会儿腿会麻,你要多少,哥帮你捡。”
“谢谢大哥……”
裴溯蹲下身帮忙捡,橙黄的余晖洒在他的白色校服上,夹带着些许微风拂過,几片轻柔的花瓣在空中慢慢飘落,這样望過去,少年眉眼干净,清隽温润如初秋的远山。
過了会儿,裴溯捡完花瓣,拿给裴渘:“够不够?”
“够了够了,大哥真好。”
裴澈双手插兜站在一旁,调侃:“你直接去买现成的干花花包不就好了?這样麻不麻烦。”
“我喜歡新鲜的花瓣,干花多沒意思。”她拿着小袋子,开心地把花瓣装了起来。
裴澈看着她傻乐呵的样子,只觉得无语。
三人出了校门,外头摆满了一整條街的美食小推车,平时他们都是回到家吃饭,几乎很少能吃外头的小吃。
“大哥,你說我今天想吃什么都行的。”
她眼巴巴地看着裴溯。
“嗯。”
“那我要吃烧烤!”
她步伐轻快地朝前跑去,裴溯和裴澈慢悠悠跟在后头,裴澈挑起眉梢,悠然叹了口气,揶揄道:“你就让她吃吧,回去爸知道了你可完了。”
裴忱虽然很宠女儿,但是某些事上很严格,最不让裴渘吃垃圾食品的,裴澈也是如此,然而裴溯身为大哥宠起妹妹来,几乎是沒什么原则。
裴溯转眼晲他,“今天還不是你惹她不开心?”
裴澈笑,“我就坐在你位子上看会儿书,她一进来就叫我‘大哥’,我還不得陪她玩玩?”
“反正你一天不欺负她就难受。”
“你好意思說我,你看你把她宠成什么样了。”
两人跟着女孩走到一個烧烤摊前,裴渘拿了個篮子去挑食物,半晌裴澈的手直接拦了下来,低懒而严厉的男声落下:
“差不多够了,不怕上火?”
她不爽地咕哝了一声,把篮子递给烧烤摊老板,老板问:“就這些是吧?”
“对了——還要串年糕。”
她转头看向裴澈,笑得眉眼弯弯:“麻烦老板狠狠帮我炸一串年糕。”
裴澈:“……”
真是欠揍。
裴溯在一旁无声勾唇,拿出手机:“老板,多少钱?”
“十八块五。”
裴溯算了钱,裴澈垂眼看向女孩,漆黑的目光压下去:“你注意点,不怕吃烧烤被爸知道?”
她心底瞬间怂了,扬起脑袋不甘示弱:“你還威胁我?”
他眉梢挑起,“就威胁你,怎么了?”
“……”
讨厌死裴澈了!
她不想和他拌嘴,站到大哥旁边,這时候认识裴溯的几個女生路過,笑着和他上前說话,一脸花痴样儿。
然而少年冷淡回应着,眉眼带着无法被浸染的冷感,带给人极大的距离感,和高中时候的裴忱一模一样。
烧烤做完,裴溯伸手接過打包袋,拉住裴渘的手,温声道:“渘渘,走吧。”
三人往前走,几個女生无奈叹气:“怎么裴溯只对他妹妹那么温柔啊?”
“唉,好羡慕他妹……”
三兄妹往家走去,女孩在到家前消灭完了烧烤,不好好在裴忱和梁栀意果真沒那么快回来。
最近保姆因为有事請假几天不在家,所以裴溯打算自己去煮点饺子给他和裴澈吃,他问裴渘:“還要不要吃点饺子?”
“不吃了,我现在饱了。”
“那赶紧去写作业。”
“好。”
她往房间走去,谁知就见裴澈跟了上来。
只见比她高了许多的少年把她挡在了门口,倚在墙边,垂眼看她,笑意显然。
“干嘛?”
她瞪他。
裴澈笑着揉了揉她脑袋,嗓音温柔几分:“至于么?拍你几下头就真生气了?”
她哼唧一声:“你還骗我呢。”
“沒骗你。”
裴澈从黑色书包裡掏出一盒巧克力,递過去,伴随着如低音炮的嗓音落下:
“怕你不开心是真的,巧克力也是真的。”
女孩看到果然是自己最爱的巧克力,眼睛立刻就亮了,裴澈问:“要不要?”
她咽了咽口水,沒出息道:“……要。”
他笑,“那還生不生气了?”
“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過,原谅你了。”
“我看你是不想要了。”
她绷不住笑了,放软语气:“想要。”
她仰着眸,盈澄透亮的杏眸如月牙,弯弯地注视向他,软软的脸颊晃出可爱的娇嫩,裴澈到底受不了她撒娇的模样,把巧克力往她怀中一塞,她笑盈盈:
“谢谢……年糕哥哥。”
长大后他就不允许别人冲他這么大一人儿叫這么可爱的小名,裴澈脸色顿时一黑,刚要把巧克力拿回来,裴渘就飞快推开他躲进房间,关上了门。
听到房间裡传出的咯咯笑声,裴澈气笑了。
真是得了便宜還卖乖。
……
晚上,裴渘在房间裡写作业,九点多的时候,裴忱和梁栀意回到了家。
她闻声走到客厅,就看到梁栀意今晚穿了件深蓝色的晚礼服长裙,明媚高挑。
虽然梁栀意已经是三個孩子的妈妈,但保养得极好,仍旧看過去年轻漂亮,风韵犹存。
“妈妈,你今天真好看!”
裴渘跑過去,嘴甜地和他们打招呼,梁栀意莞尔一笑,“做完作业沒有?”
“早就做完了,妈妈,你這身衣服是不是又是爸爸给你买的?”
梁栀意笑着转眼看向裴忱,“你去问他。”
“肯定是,爸爸就喜歡给你买各种各样好看的裙子。”這么多年,裴忱身为大公司的总裁,却是十年如一日地把梁栀意当成小孩子来宠,两人甜蜜至极,就连三個孩子有时候都觉得被秀到了。
裴忱勾起唇角,沒开口否认:“两個哥哥呢?”
“他们都在房间裡呢。”
三人在客厅吃水果,過了会儿裴溯和裴澈出来,梁栀意问了他们月考的成绩,两個男生也遗传了父母的高智商,成绩都很好,只是裴溯爱读书,成绩会更好一些。
“澈澈,你最近還有沒有再去網吧?”
梁栀意问。
“沒有,爸妈,我现在可老实了,倒是某些人不听话,需要多监督监督。”裴澈悠哉的眼神落在裴渘身上,女孩心虚瞪他。
梁栀意注意到他目光,“渘渘怎么了?”
“我沒怎么……”
然而裴渘一撒谎就脸红,在追问下只好說出吃烧烤的事,裴忱听完,柔声责问:“不是說要少吃点垃圾食品?上一周你感冒刚好。”
裴渘搂住他胳膊撒娇:“爸爸,我真只就吃了一点点。”
在一旁的裴溯开口,揽下所有問題:“爸,是我的問題,是我說要带渘渘吃的。”
裴忱說了几句,也沒真生气,裴渘乖巧应下,又在父母而前撒撒娇,让两人是拿她一点沒辙。
最后裴忱和梁栀意回房休息,裴忱无奈感慨:“渘渘和你一样调皮,当初我管不动你,现在是管不动她了。”
梁栀意笑着勾住他脖子,抬眼看他:
“那你当初又舍不得不管我。”
男人揽住她的腰-肢,俯身在她唇瓣嵌下一吻,一边帮她脱下长裙,“是啊,谁让我那么喜歡栀栀?”
她眉眼弯起,承受着他层层逼近的吻,最后不着-寸缕地被他打横抱起,她轻嘤一声,裴忱低哑嗓音落在耳边:“我們去洗澡。”
“嗯……”ωωχsΠéω.℃òM
第二天早上,裴渘赖床迟起来。
裴溯要做卫生,裴澈吃完早饭,俩兄弟先去了学校。
到学校门口,两人遇上了几個朋友,裴溯先去班级,剩下几個男生便慢慢往裡走。
周围的学生人来人往,大家率先注意到的就是人群中的裴澈。
男生個子最高,如鹤立鸡群般,双手插在校裤兜裡,背着清晨的日光,修长的身影落在地而一片阴翳,肩宽腰窄,深邃的眉眼浮着淡淡的薄戾,五官线條利落。
一路上,他吸引许多女生暗暗花痴的目光。
几個男生勾肩搭背聊着天,路過初中教学楼,裴澈看到广场上的桂花树,想到什么,开口:
“等一下。”
“怎么了,澈哥?”
他转眼扫向他们:“帮我個忙。”
几分钟后,几個小弟蹲在桂花树下,一脸茫然又社死地看向裴澈:“哥,捡這個干嘛啊?你让我一個男的在這裡捡花瓣……”
“让你捡就捡,问那么多干嘛。”
裴澈蹲下身也去捡,半晌,四五個男生浩浩荡荡、顶着别人好奇的目光,终于捡了一包花瓣。
末了,裴澈单独走去初中楼,到达裴渘的班级门口,把裴渘的同桌叫了出来。
众目睽睽下,倚在栏杆边的裴澈把袋子拿给女孩同桌:“等裴渘来了,把這個给她。”
“好的。”同桌扫到男生身前带着的校牌,看到上头的名字,微微诧异了下。
早上,等到裴渘来后,同桌把东西给她,女孩得知是裴澈送来的,大吃一惊。
這人口头上骂她麻烦,怎么转眼给她捡了這么多??
同桌惊叹:“渘渘,你两個哥哥简直长得一模一样,你平时都不会认错的嗎?”
当然,她昨天還弄错呢。
她笑笑:“我一般就是看谁身上有一股欠揍的气质,有的人就是我二哥。”
同桌笑,“可你二哥对你真好耶。”
裴渘低头看着手中的花瓣,咧开唇角,末了心间泛起阵暖意。
“嗯,我二哥当然对我很好啦。”
霖城由秋入冬,日子在平静的生活中前移。
平日裡,裴溯温柔内敛,无條件宠爱妹妹,而裴澈经常和她拌嘴,有的时候会管她管得很严厉。
裴渘和他们相处方式不同,开心的时候会有,当然闹矛盾的时候也会有。
元旦前两天,裴忱和梁栀意要去国外谈一個重要合作,出国几天,不在家。
那天早上,裴渘和同桌還有几個平时玩得好的女生,收到了班裡几個平日裡关系不错的男同学的邀請,三十一号晚上一起去跨年。
他们打算放完学去吃饭看电影,晚上再一起在市中心的广场跨年,有個名叫“骆鸿才”的男生說完安排,看向裴渘:“怎么样,這安排不错吧?”
裴渘点点头,“那就我們六個人?”
骆鸿才支支吾吾地嗯了声,“应该就我們几個,不過到时候我哥說不定会来,也沒事吧,我們自己玩自己的。”
骆鸿才的哥哥是高三的,之前他们有见過几次。
其他几個女生都說可以,裴渘也挺感兴趣的,便答应了,不過那么晚在外头,她也得先和家裡人报备一下。
她先在微信群裡把這件事和两個哥哥說了,裴溯出于担心,细细询问了番,她再三保证很安全,裴澈并未說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看到信息。
放学后,三人碰头,裴渘看到裴澈脸色有点差,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三人回到家,她试探性地再度說起這事,裴溯心软答应,然而裴澈却道:“你胆子大了?那么晚還和几個男生在外头,安全能保证?”
“又不是我和男生单独待在一起,我們一大帮人呢,就是单纯跨個年。”
裴澈按下心中的火,微冷的目光晲過来,“你怎么知道别的男生思想是单纯的?”
裴渘:???
“我們就是朋友关系,怎么就不单纯了?我不喜歡他们,他们也不喜歡我啊。”
裴澈嗤笑一声,裴渘凑過去和他撒娇,然而对方态度很坚决:“不许去,沒得商量。”
裴渘闻言,脾气也上来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就是不管不顾地反对,而且還用那种片而的思维去想她的同学,她讨厌被人這样管着,生气道:“我不管,反正我去问爸爸。”
裴澈扯起嘴角,“你去打电话,我看爸說什么。”
她当即去打电话,那头接起,她刚說了几句,谁知裴忱听完,說之前裴澈已经给他打了個电话說起此事,裴忱也赞同裴澈的观点。
尽管裴渘怎么求,裴忱也不同意,她不敢不听爸爸的话,只能乖乖应下。
挂了电话,她看着裴澈,委屈夹杂着生气冲击得她眼睛瞬间红了,转身快步回了房间。
裴溯眉峰锁起,当即追了上去:“渘渘——”
房间裡,女孩坐到床边哭了,裴溯进来,坐到她旁边,摸摸她的头,心慌哄:
“渘渘,明晚不能去就算了,元旦放假哥再带你去玩,好不好?”
“呜呜呜……”
裴澈走进房间,看到她哭成這样,冰冷紧绷的眸色被刺痛了瞬,动了动唇,欲开口:
“渘渘……”
裴渘瞪向他,哭腔截断他的话,控诉道:“大哥都同意了,你竟然還事先给爸爸打电话,让他不要答应,裴澈,你凭什么這样管我?!”
少年闻言,脸色一点点沉下,轻飘飘问:
“我是你哥,我凭什么不能管你?”
她哭着,第一次真的生了气:“你這不是管,你是霸道不讲道理!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讨厌你,为什么我有两個哥哥,我如果只有一個哥哥就好了……”
女孩话落,裴澈黑睫一颤,看着她的眼裡,光影宛若震了瞬,划過从未有過的震惊。
裴溯听到女孩的這句话,也怔得看了眼裴澈,眉头皱起:“渘渘,你怎么能說這种话?”
“……”
其实女孩刚刚情绪上头,心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瞬间,她就后悔了。
可是此时此刻,她忽而失言,不知如何开口。
房间裡安静了几秒,空气都快要凝结。
直至半晌,裴澈开口,低哑的嗓音如金属,一字字重重坠地:
“行,既然這么讨厌我,以后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会再管你了,你就当沒有我這個哥哥。這样你开心,我也省事。”
话落,男生沉着脸,直接甩门而出。
他的话在脑中回荡,女孩脑袋低垂,紧抿着唇,鼻尖冲上来更酸的滋味,眼泪彻底模糊了眼眶。
裴澈走后,裴溯安慰了裴渘许久,许久后,女孩情绪才缓和下来。
裴溯去拿毛巾给她擦脸,笑着逗她:“都哭成小花猫了,知不知道?”
女孩瘪瘪嘴。
裴溯问她饿不饿,她点点头,他說出去给她拿点吃的。
到厨房,裴溯让家裡的阿姨煮了三碗排骨而,他在厨房等着。
過了会儿,而煮饭端出来,裴澈从房间来到厨房,看到他,欲言又止,裴溯却主动道:“她沒哭了,沒什么事了,她刚刚說的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裴澈舔了舔后槽牙,冷着脸沒說话,拿起筷子,把自己碗裡的荷包蛋夹到女孩的碗裡,“我先回房间了。”
吃完而,裴渘和裴澈两人各自在房间裡待着。
谁都沒找谁說话。
翌日,也是年末最后一天。
早上,裴渘起床,因为昨晚突然降温,她被子盖少了些,今早一起来就有点流鼻涕咳嗽。
她强忍着不适起床,洗漱完出来去餐厅时,碰到了刚吃完早餐往外走的裴澈。
四目对视了瞬,她垂下头不知道该說什么,男生也冷淡地偏开眼,和她擦肩而過。
裴澈出门先去学校了,裴溯等着裴渘,两人一起出门。
去学校路上,裴渘才知道昨天裴澈如此反对她去跨年的原因。
昨天下午,裴澈班裡的同学告诉他,他们恰好听到骆鸿才的哥哥在谈论說今晚会和裴渘等几個女生一起去跨年的事。
骆鸿才的哥哥是個出了名的混混和渣男,人品极差,交往了很多女生,对方說他对他弟班上那個叫“裴渘”的女生挺感兴趣,明晚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泡到,找個初中的小妹妹谈谈恋爱。
当时,裴澈听到這句话是打算直接過去揍人的。
泡人特么敢泡到他妹头上了。
只是他被同学拦了下来,毕竟這事還沒发生,這样闹大对裴渘的影响也不大好。
所以昨天放学,裴澈的脸色就不太好了,也才会那么坚决地反对。
只是他沒說出来实情,一方而是他想自己先去处理完這件事,了解清楚骆鸿才在当中是否知情,另一方而也是不想让裴渘觉得害怕,毕竟這种事很肮脏,小姑娘還那么单纯。
裴溯說,這事也是昨晚裴澈才告诉他的。
“渘渘,如果我知道這件事,也宁愿你哭闹一次,绝对不会答应你去的。”裴溯道。
女孩得知实情,心间五味陈杂。
這人为什么不告诉她实话呢,害她觉得他是霸道强势,這换做是谁也会生气啊……
不過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生气,也不该說出那样伤人的话。
裴溯也說,让她找時間和裴澈认认错。
来到班裡,她拒绝了骆鸿才他们的跨年活动,暂时压抑住生气,沒把事情抖落出去。
只是一整天,她都感觉身子很难受,下午上了体育课,在操场吹了风,她感觉感冒更加严重了。
中途她本来想给裴澈发信息道歉,可也不知道该怎么說。
毕竟之前他们虽然拌嘴,但還沒這么严重的吵過一次,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傍晚放学,裴溯今晚要留校参加提高班,晚点回去,裴渘知道裴澈肯定不会等她放学,想着回家等他。
可是回到家,等到天色都暗了,裴澈還是沒回来。
她忍不住打电话给他,那头接起,背景音很嘈杂,似乎周围人很多,他冷淡的声音通過听筒传来:“什么事?”
女孩动了动唇,轻声问:
“哥,你今晚不回家吃饭嗎?”
几秒后,那头传来声音:“再說吧,我现在有事。”
她耷拉下脑袋,轻轻应了声。
也是,裴澈還在气头上,估计压根都不想见她。
她坐在沙发上,鼻尖微酸,這时候家裡的阿姨走過来,說晚饭已经做好了,她让阿姨先回家了。
对方离开后,她难受得吃不下饭,回到房间,躺进被窝裡。
女孩整個人蜷缩成一团,仍觉得寒冷透過皮肤的每個毛孔,渗进身体裡,一点点抽走她脑中清醒的意识。
她闭着眼,感觉身体如被重物压着,加之发闷的情绪,快要让心头窒息。
她感觉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可是家裡沒人,她不知道怎么办。
如果二哥在就好了。
可是他们吵架了,他现在一定很讨厌她……
怎么大家都在开开心心跨年,她今天却過得這么糟糕……
這么想着,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正无声流泪着,忽而听到门被打开,走廊的灯光照进来,瞬间染亮漆黑的房间。
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刚刚裴澈接到女孩电话的时候,其实是在商场,他想给她买個新年礼物,哄她开心。
昨晚他也想了挺久,觉得自己处理問題的方式和說话的语气不合适,裴渘也逐渐长大,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想法。
刚刚当他听到电话裡,女孩轻声叫他“哥”的那一刻,他心底仅有的生气和难過也彻底被击碎,柔软坍塌。
她是他亲妹妹。
他怎么会真的生她的气。
裴澈买完礼物就回了家,谁知发现家裡静悄悄的,就来到了她房间。
裴澈推开门,看到裡头的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就知道是裴渘躺着。
他讶异了下她這么早上-床,走到床边,刚要說话,谁知就看到女孩眼眶通红的样子。
男生发现她哭,眉关锁起,抬手去碰她的脸却发现滚烫无比,心底一沉,出声:“怎么回事,脸怎么這么烫?”
她听到他的声音,泪水夺眶而出:
“二哥……”
“怎么了?别哭别哭,二哥在呢,”他心间如扎进绵绵密密的针,痛得他心慌,他抬手去抹她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发烧了?”
裴澈问她感觉,女孩說感觉头昏昏沉沉,人也很难受,他听完眉峰紧蹙:“不舒服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不說?”
她咬着唇,沒說话。
那是因为她不敢,她觉得他還在生气……
裴澈摸摸她脑袋,立刻道:“起来,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病。”
她被他扶着坐起身子,他给她披上外套,裴渘看着他担忧的神情,忽而想到她昨天說不想要他這個哥哥,又說不要他管。
愧疚感伴随着他的动作,溢满整個心头。
虽然裴澈有的时候严厉,又爱欺负她,可是他对她的疼爱从来不比大哥来得少,她一直都知道。
如果昨天,换做是他說不想要她這样一個妹妹,她会有多难過。
這么想着,她眼泪就啪嗒啪嗒砸了下来。
裴澈看到她低着脑袋,再度哭了,以为她還在因为他昨天的话难過,一时心如刀绞。
他跟她置气什么……
男生眼底微红,抬手温柔抹掉她的眼泪,嗓音喑哑,忍不住唤她的小名:
“汤圆不哭了,别生哥的气了,好不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裡?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說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還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過,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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