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是加密对话呀 作者:妞妞蜜 玄幻奇幻 陈卿卿和于不离从满山嘴裡问出了本县官员基本结构,却沒问出郝三背后主子是谁。 满山年纪大了,消息不灵通,村裡剩下的男丁年纪又小,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根本想不到。 于不离花大价钱租驴车,舍不得陈卿卿走這么远的路,也想趁机从车夫嘴裡套出有用信息。 這二钱银子,看似出手阔绰,对于不离這個奸商来說,并不亏。 陈卿卿从李老五嘴裡套出郝三背后的主子是管粮仓的庾吏,马上琢磨起来。 县裡一把手是县令,二把手县丞,都是郝三够不到的大人物。 县衙裡除了朝廷固定的官职,還设有六房吏,属于基层办事机构。 吏、户、礼、兵、刑、工,一共六房,负责县内不同事务,每房各有一名官吏管事。 庾吏隶属户房,管县丞粮仓的,油水很大,是沒有品级但有实权的底层小头头,這种底层办事小吏,最喜歡跟郝三這种地方恶霸相互勾结。 郝三与他勾结,肯定是用于家沟的五個男丁换了某种好处。 郝三是地方恶霸,庾吏隶属管粮的户房,只有這俩人,成不了事。 這裡面肯定還有個不为人知的第三方,陈卿卿马上想到了兵房。 兵房负责征兵,训练兵卒,如果沒有兵房管事的小吏参与,郝三和庾吏做不到瞒天過海冒名顶替五個男丁。 陈卿卿做项目时经常与上面各部门协调,最明白這裡面的弯弯绕绕。 把于家沟比作蛋糕,一块蛋糕三個人分,不患寡而患不均。 她和于不离现在的实力,哪怕只是個地方小吏都干不過。 硬碰硬肯定不行,但她可以从中搅和,让這些污吏内讧。 有了這個突破点,解开于家沟這把“锁”的钥匙就有了。 陈卿卿過一遍,已经知道怎么破局,這些都发生在顷刻间。 陈卿卿盘算下一步计划时,李老五低头暗暗盘算,二毛握着镰刀,紧张的不敢出大气。 “小哥......小公子,你们见多识广又是京城回来的,那個,啥。”李老五双手搓动,一反刚刚指点江山时的狂妄。 “老五,有话直說,不必客气。” 二毛注意到俩人的称呼发生了改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能看出他族奶奶对李老五全方位的压制。 “小公子,您這次进城走关系,能不能加上我的一份礼?只要在庾吏王老爷面前提我一嘴,将来免了我的徭役就成——您笑什么?” 唇红齿白生得俊俏的小公子笑了。 一双娇滴滴滴滴娇的眼弯弯,李老五心竟漏跳一拍。這小公子,怎么比女人還好看? “老五你误会了,我們這次进城,可不是为了走关系。”陈卿卿勾唇,她是奔着拉仇恨搅局去的。 李老五怅然,如意算盘落了空。 他本想着,于家族长要从庾吏那买通关系,少不得厚礼,他只要从中加一点礼,在庾吏那走個印象,将来轮到李家村抓人时,他好落個平安。 可人家說不是送礼去的,李老五那点钱,单独买礼太薄,送不出手,肯定让人家扔出来。 “老五也别上火,李家村暂时是平安的,真有抓人服徭役那天,再让你们族长找我們族长也来得及,咱两村相邻,有事也好照应着。” 李老五让她噎了個半死。 心說您是真不知道還是装糊涂? 俩村什么关系,心裡沒点数? 械斗多少次了,說是世代仇敌也不为過,小公子這红口白牙說的倒是轻松,可他们李家族长哪肯轻易找于家族长? 二毛张着嘴,对族奶奶嗷嗷崇拜。 虽然他一句沒听懂,但能见到趾高气扬的李老五低三下四的跟族奶奶說话,還是很過瘾。 于不离溜达一圈回来了。 他查看了土质和主要农作物,這個季节主要是以高粱为主,還有少量的豆类。 沒有看到本该在這個月份收获的地瓜和玉米,看来這两种农作物在這個朝代应该是舶来品,還沒有传进来。 “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說。”于不离对陈卿卿說。 蔫巴巴的李老五和二毛都精神了,竖着耳朵等听。 “I"veeupwithasolutiontothefoodproblem。”于不离用英语加密告诉陈卿卿,他找到了解决粮食問題的办法。 “what?”陈卿卿看他。 這俩人一個硕士一個博士,加密沟通一点問題都沒有。 這俩人愉快沟通,听的人可就痛苦了。 李老五:??? 二毛:??? “族爷爷,您說的這是啥啊?” “京城话,你们不懂。” 于不离欺负這些人一辈子沒出過县城,随便糊弄就過去了。 “sweet、sweetpotato。”于不离继续加密对话。 他說要种嫩玉米和地瓜。 陈卿卿想了想,用英语问他,這都過季了吧,還能种? 于不离点头,可以。 他带過来的种子裡,有秋薯和一种产量不大但适合秋季播种的小嫩玉米。 有這两种主粮,配合上村裡现有的粮食,撑到明年完全沒問題。 主粮問題解决了,菜就更不用愁了。 這季节可以播种土豆、晚萝卜,加上本地的一些干菜和腌菜,足够于家沟那二十多口子舒舒服服過冬。 陈卿卿继续问,這两种主粮好种嗎。 于不离挑眉,忘了么,這是给幼儿园准备的种子。 他挑种子时,选的都是适合小朋友的新手种子,不会很困难。 俩人相视一笑,于不离又用英语问她进城后的部署,陈卿卿给他详细說了自己的想法。 “行,這事儿就定下来了。真是個好办法。”于不离朗笑,這句话他沒加密。 這句二毛和李老五听懂了,也更痛苦了。 啥事儿定下来了? 啥就好办法了? 陈卿卿笑,她发现不离顽皮起来是真可爱。 他不加這句,李老五和二毛只是好奇他们說了什么。 加了這句,這俩人一路都在抓心挠肝留下了悬念,够损,对她的味儿。 于不离给二毛几個铜板,在二毛耳畔低语几句,二毛点头领命。 进城后,二毛拽着李老五下车,說有话要讲,李老五跟着他刚走了两步,回头一看,惊。 他的驴车,被于不离赶走了,李老五原地凌乱。 “我,我滴個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