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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始皇帝与花夫人 番外

作者:未知
花无缺见到周燕陵是十五岁的时候,她到了這個混乱的朝代已经三年,刚刚适应了這個奇怪的端木家,只有儿子才姓端木,女子都是随母姓,更奇怪的是端木家的女子嫁人之后,若是有两子,幼子则要姓端木。 在花无缺看来,端木家是武官,重男轻女可以理解,可是后来才发现,端木家倒不是重男轻女,换句话說对女子更加疼爱几分,男子十四岁便上战场,而女子却娇养在府中。 花无缺是端木家嫡脉正出,是最尊贵的一脉,即便是她才到了這裡三年,也真是被‘娇养’的吓一跳。 想要什么,真的只是一句话。 端木将军府,修建的豪迈中带着粗犷,沒有亭台楼阁,更多的是假山茂树,不過在北苑的一角却种着不少的桂花树,是府裡老夫人亲手种植的。 九月正是花开的时候,风過之处,香甜可人。 花无缺是府裡最无法无天的人,老夫人对她也最是宠溺,就算是长子长孙,都要望尘莫及,也就是有花无缺敢在老夫人钟爱的桂花树上绑秋千。 那日,端木家在外戍边的各個将军子嗣都要回来,因为是老夫人的寿辰,她這個平日就伺候在身边的人反而远远躲开了。 听着院子外喧嚣的人声,花无缺坐在秋千上,一荡一荡,细碎的花瓣落了满身,睁开眼睛透過密密的花瓣雨,就看到缓缓走過来的人。 高大威武,宽肩窄腰,英挺的衣服撑得饱满,沒有看清模样,倒是先被這人的身形给吸引了目光。 不過,花无缺看惯了美男美女,即便是他的长得貌比潘安,她也不過是過過眼瘾。 看到此人的容貌,花无缺却還真的被镇住了,不是因为他长得多么的俊俏,而是因为他……一脸的匪气,左侧脸颊上還有着长长的一道疤痕,横過眉骨,虽然不是多么的狰狞,可是却也是破坏了整個脸。 浓眉入鬓,双目有神,鼻梁高挺,唇微厚,十分英挺俊朗的五官,可惜了! 花无缺沒有停下,一边晃着,一边道,“你走错路了,你走的最后一個岔路该往左拐!” 声音有着稚子的软濡,還有少女的清脆,听了让人心中一软。 更让周燕陵动心的不是她的声音,而是她的容貌,他虽然常年征战沙场少见女人,可是却也不是沒有见识的男人,這個女孩子,绝对是他见過的最漂亮的女子! 远山眉微微扬起,還生了一双桃花眼,微微带笑的眼睛翘起,只一眼就让人挪不开视线,白皙的皮肤,水亮照人,嫣红的唇色十分诱人。 周燕陵下意识的压了压翻涌的血气,听到她的话,沒有退出去反而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她的秋千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是谁?” 花无缺轻笑,愉悦的声音伴着甜腻的花香沁人心脾,“你来端木家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端木磊的未過门的小妻子,”花无缺笑的得意,上下打量周燕陵,“你是谁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哦!” 花无缺在现代的时候是個军事主持人,最喜歡的就是下班之后去酒吧喝两杯,這种男人看到女人带了兴趣的眼神,她可不会看不懂。 周燕陵尴尬了,他還从来沒有過這样的感觉,仿佛是脱光了衣服被人打量,一时有些恼恨眼前的小姑娘,“這位小姐看来沒有什么规矩呢!” 花无缺耸了耸肩膀,她确实沒有规矩,也不怕人說。 周燕陵却更加气愤,花无缺那混不吝的样子好像在說‘我就是沒规矩,干卿底事’? “小七,不得无礼!” 花无缺听到一声雷鸣般的声音,不由得蹙了蹙眉,端木烈此人最让人记忆深刻的不是他的战功而是他的大嗓门。 端木烈当先对周燕陵行了礼,“武定王别怪罪,這丫头被祖母宠的沒什么规矩,”說完還狠狠瞪了一眼還在秋千上晃悠的花无缺,“還不给王爷赔礼道歉?” 周燕陵眉头微跳,却笑出来,“哦?沒有想到端木老夫人竟然這么喜歡你的未婚小妻子呢?” 端木烈果然脸色更加难看了,花无缺却沒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即便是谎言当场被戳穿也十分的淡定。 “這丫头乱說的,她是我家最小的女儿,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女孩子,家裡难免有些宠的過头,”端木烈一脸的赔笑,“武定王,您這边請!” 周燕陵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坐在秋千上一脸得意的人,他有些看不懂這個小姑娘,說了谎话被戳穿竟然一脸的理所当然的样子,果然是被宠的過头了。 花无缺看到周燕陵摇了摇头离开,低笑,因宠生娇的感觉還不错。 端木家是武官,来给老夫人拜寿的自然是以武官居多,虽有文官,不過多是留了寿礼吃了寿宴就走,而武官则多会趁着這個机会在一起演练一下兵法的。 周燕陵一直知道端木家出人才,却沒有想到一個十六七岁還在军中做主簿的小子竟然也懂兵法,排兵布阵說起来是头头是道。 端木磊是端木家老六,是最小的一個,因为上面還有好几個哥哥,所以他一进入兵营并未直接上沙场,反而是做了主簿熟悉军中粮草和兵马调配,而且是离家最近的一個,经常可以回家。 老夫人寿宴之后留下的武官不少,都惊讶于一個主簿竟然在排兵布阵上有這样的才能,就算是军中汉子也不由得恭维起端木启瑞,這位有六子一女功高盖世的大将军。 周燕陵虽然沒有說话,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端木磊這位端木家的小幺還真不是個普通人。 却沒有想到更有让他惊讶的,端木磊即便被众人夸赞,脸上却沒有一丝骄傲得意之色,反而郁郁不忿道,“那是你们沒有看到小七的厉害!” 周燕陵耳力過人,即便是离得远,也听到了他的嘀咕声,他之前也听到了人叫‘小七’,可是他不敢认为這两人是一人,一個女子熟读兵法不为過,看书只需要毅力,只是還能运用自如的,可不多见。 周燕陵住在了端木家,他对自己說是为了大事,可是心底却总晃动着一個人影。 花无缺再次见到周燕陵仿佛是看到陌生人一般,行不动裙,笑不漏齿,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周燕陵差点儿就以为自己之前是做梦,這還是那個一脸淡定說着谎言口口声声說什么朋友妻不可欺的小女子? 周燕陵觉得花无缺的样子见到的不会是他一個,不然下午的时候端木烈怎么会一点也不惊讶?不然端木磊怎么可能和一個女子斗兵法? 可是,端木家的人似乎都不觉得惊讶。 晚膳上,周燕陵吃的很是不专心,时不时忍不住透過屏风去看那边的动静,若不是有人时不时来敬酒,他估计真的就溜神了。 而更让周燕陵惊讶的是,端木家的几個小子好似对這個小女子都十分的喜歡,晚膳之后就纷纷告辞跟着那小女子走了。 他们去干什么了?周燕陵十分好奇,幸好端木家是武官,对那些规矩并不太重视,端木启瑞见他好奇竟然让他也去玩一玩。 玩?玩什么? 当他到了灯火通明的凉亭,不由得惊讶。 那個小女子坐在最上首,敲着二郎腿,咔嚓咔嚓的啃着苹果,而那几人正一人守着一個沙盘苦恼的皱着脸,一会儿,有人不甘心的掏了一锭银子出来,大叫着重来重来。 竟然是摆了沙盘演练兵法,這個小女子竟然還是一個对三個,而那三個旁边還有三個军师。 周燕陵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不惯以多欺少還是有什么私心,径直走過去坐在了花无缺身边,“几個大男人欺负一個小姑娘?本王帮你!” 他這句话說得沒有什么不对,确实是几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对敌,可是他說完之后,那几人一脸怪异的瞪着他是怎么回事? 周燕陵有些尴尬,“本王說错了什么?” “王爷,您该帮我們,我們的月俸都被這個丫头赢走了!” 端木磊最惨,“我都三個月沒有去兵马胡同转一转了!” 端木磊喜歡兵法更喜歡兵器,隔段時間就要娶兵马胡同转一转,兵马胡同都是铁匠铺子,有什么新式的兵器都是在那裡出来,可是因为他经常回府,每次都忍不住和花无缺练两手,可是每次都输,以前他月俸有剩余除了买兵器還能给自己买点好吃的,现在他都好久沒有打打牙祭了。 周燕陵這才知道這几人为什么這种眼神看他了,那分明是在說‘你要助纣为虐’。 花无缺笑,“愿赌服输,刚开始我不是也输给你们?海晏居的蟹粉酥我可是有一個月都沒有去吃呢!” “你是沒去,你少吃了嗎?我哪次回来不给你买?”端木磊记恨,他赢得时候可是沒有忘记她,可她呢?听說拿了他的月俸做了好几套新衣服,都沒有他的。 花无缺像是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裡摸出来一個盒子直接扔给端木磊,“现在不要看,回去偷偷看,是你喜歡的!” 端木磊收到花无缺的眼神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哪還有心思斗兵法?抱了盒子走了! 其他几人却還在苦着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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