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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警讯

作者:奕辰辰
四人在一名伙计的领路下,从墙角转過弯,再走過一條抄手游廊,来到了钱庄内的东跨院中。

  查干托洛盖裡,东南方是上风上水,沈流舒接待赵让和西门大壮這样的贵客,自是把最好的东跨院收拾出来,供他们居住。

  “赵公子,西门公子,這处东跨院沈掌柜已经全部命人打扫干净,一应用品也都准备齐全。小的就在院门口,您二位要是有什么需要叫我就好!”

  這名伙计正是西门大壮一开始就叫住的那位,也正是他捧着玉牌印信,去给沈掌柜通报。

  “你叫什么?”

  赵让问道。

  他觉得這名伙计不但机灵,而且话也不多,是個好苗子。

  “小的姓张,排行老三。爹娘沒文化,也沒取個啥名。”

  赵让說道:

  “那我就叫你张三了!”

  伙计点点头,憨厚的笑笑。对于這样的底层人而言,名字就是個代号,你愿意叫他什么都行,只要让他清楚是在叫自己就好。

  “张三,你识字嗎?”

  张三先是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

  “以前不认识,后来当了伙计,沈掌柜說要求所有伙计都必须识字,不然干活儿不方便,就這样学了点。但……”

  “怎么了?”

  赵让追问道。

  “但也就是看着能认识,写的话……還是不太行!”

  张三以为赵让要让他做什么文字活儿,但赵让却并未往下說,似乎只是闲聊。

  “行,你去吧,有事我叫你!”

  赵让摆摆手說道。

  张三躬身行了個礼,便转身退下。

  赵让接着对西门大壮和元可欣說道:

  “先休息休息吧?顺便洗漱一番,晚上去吃喜酒,咱也不能灰头土脸的丢人。”

  元可欣早就想洗澡了。

  這一程山路走下来,出的汗又被体温烤干,在身上形成了一层黏糊糊的硬壳,难受极了……要不是刚才看到赵让在于那伙计說话,元可欣這会儿已经把自己泡在浴盆裡了!

  西门大壮看了看那伙计的背影,朝赵让问道:

  “让哥,他咋啦?”

  赵让被他问的一愣,說道:

  “沒咋啊,你啥意思?”

  西门大壮說道:

  “我以为他有什么問題呢,看你在那问了半天!”

  赵让笑着說道:

  “可以啊,都能动脑子想事情了!”

  這话也不知道算是夸赞還是骂人,反正西门大壮是当好话来听的,乐的合不拢嘴。

  “行了,你自己回屋子玩去吧,我和老板娘還有事!”

  西门大壮眯着眼睛,拖着长长的尾音“哦”了一声,却是以为赵让說的有事是那种事。

  “别在這阴阳怪气!”

  赵让扭头說道。

  “嘿嘿,让哥我懂!你快去吧,快去做事!”

  赵让很是无奈的摇摇头,跟着叶三娘进了屋裡。

  叶三娘娇俏的說道:

  “想做什么事?”

  赵让白了他一眼,一把扣住叶三娘的手腕,从她掌心中拿出那枚弹丸,对着光仔细研究起来。

  看上去似是浑然一体,外表打磨的极为平整光滑,几乎都可以当镜子用了!

  但再仔细看看,赵让发现弹丸中间有一道极细密的痕迹,他转头向叶三娘问道:

  “你說這是不是也是出自朱老板之手?”

  作为天下第一能工巧匠,红阁的朱老板最喜歡做這些奇奇怪怪的物件。

  自从赵让从元明空那裡见识到了精巧的铁盒地圖之后,他就觉得凡是奇怪的物件,估计都是出自那位朱老板之手。

  叶三娘接過弹丸后,细细看了看,却摇摇头說道:

  “我看不出,但這裡面有东西!”

  叶三娘示意赵让往旁侧让让,她用劲气轻轻一挤,這枚弹丸就从中裂开,分成了两半。

  弹丸是空心的,裡面缩着一個纸团。

  赵让将纸团慢慢展开后,看到上面写着六個字:

  “小心,小心,小心。”

  一连三個小心,却是要他小心什么?

  不過赵让却是明白了一件事情。

  当初這枚弹丸打来时,他以为有人用暗器偷袭。

  现在看来决计不是。

  因为一個提醒他小心的人,又怎会背地裡想要治他于死地?

  “会是谁发来的警讯,元明空?

  叶三娘說的是最有可能的猜测。

  但赵让却不這样认为。

  元明空若是知道了什么,认为赵让他们有危险,完全可以现身提醒,哪裡用得着以弹丸說话?

  不過除了元明空以外,他也想不到查干托洛盖裡還会有谁好心提醒自己了。

  “会不是你认识的人?”

  叶三娘缓缓开口說道:

  “你觉得我需要小心什么?”

  這话却是把赵让问住了……叶三娘身为三品大宗师,能为难她的,的确不多。

  想来想去,赵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来,只好将纸团重新再进弹丸内,把弹丸放在桌上,拨弄起来。

  “我要洗澡了,你自己玩吧!”

  叶三娘說道。

  赵让抓起弹丸,在手裡掂量着,說道:

  “你洗吧,我也回去躺会儿!”

  叶三娘应了一声,這次竟然破天荒的沒有用洗澡一事拿他打趣。

  “谁在那!”

  忽然,院子裡响起元可欣的惊呼。

  赵让身形飞掠而出,看到一人蒙這面,正准备翻過院墙逃跑!

  “别跑!”

  赵让一声大喝,手中弹丸随即砸出。

  那人侧身躲避,耽误了時間,赵让已逼至近前,抽刀砍去!

  那人见无法脱身,便退了几步,从身上穿的羊皮马甲裡,抽出一把短刀。

  相比于赵让手中的环首刀,這柄短刀实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但从长短上来看也是如此。

  不過赵让却丝毫沒有轻敌。

  因为在這样的关头,此人竟然会拔出短刀来選擇硬拼,說明他对自己的短刀刀法很有自信。

  而這样的兵刃本就会随着持有人的武道修为的高低,变化威力。如果双方都是普通人,反而是短刀的威胁更大!

  看那人从反握刀,切成了正手,赵让微微皱眉。

  這第一個动作,就证明他极为癫狂的自信!

  短刀的握法,和长刀的相反,此刻這人刀尖冲地,拳面向前,称为冰锥式。若是以赵让這样的方法握刀,则成为握锤式。

  冰锥式攻击距离短,但更加灵活,适合贴身近战。握锤式攻击距离长,适合正面突刺。

  在双方有一定距离时,应当選擇握锤式试探对方。

  可此人却直接選擇了冰锥式,丝毫不把赵让手中的环首刀放在眼裡。

  冲至近前,赵让下劈一刀,于此人对冲开来。

  随即這人仗着自己刀身灵活,趁赵让還未回刀之际,接二连三的斜劈,赵让一一格挡开来,适时朝他腹部横扫一刀,那人躲闪稍慢,身上穿着的羊皮马甲,被刀锋切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此人本是想用冰锥式握刀,直接冲到赵让面前,将其重创,然后逃之夭夭。沒想到赵让气势十足,劲气充沛,手中环首刀上劈下砍,再加横扫不断,凶暴猛烈!

  赵让下盘极稳,边进边打,强大的压迫感使得对方节节败退!

  但很快這人就承住了赵让凌厉的攻势,一记勾刀回拉,可谓是一石二鸟!

  以自己短刀的灵动的优势,若是成了,则有很大程度落赵让的手腕上,逼迫他弃刀。即便沒有扎中,也能再度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让自己冰锥式的刀法发挥到极致!

  好在赵让反应很快。

  在刀身被勾住的同时,他手腕一翻,将刀锋竖起,同时胳膊向右边发力挣脱开来。

  但对方迅速变招,刀锋向下滑去,接着又一挑,划伤了赵让的肩头。

  赵让虽然也劈中了对方的胸口,奈何他這件羊皮马甲实在是太厚了。

  仓促之间,赵让這一刀威力并不大,只堪堪砍透了厚厚的羊皮,未能伤到他皮肉。

  看着自己肩头的伤口,赵让有些诧异。

  這人的短刀打法,在他见過的刀客中,足以排进前五!若是有朝一日,他的武道修为再能突飞猛进,那即便是天下前三应该都不在话下!

  “赵公子!”

  沈流舒的声音从赵让身后传来。

  同时来的,還有几名带刀的护卫。

  “别……”

  赵让刚开口說了一個字,一名护卫就不知死活的冲上前去,结果眨眼间就被那人用手中的短刀抹了脖子。

  腔子裡的血喷薄而出,糊了赵让一脸。

  刚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就看到那人已经翻墙离去,身上那件被赵让砍破的羊皮毛马甲,已经被他脱掉,丢在地下。

  “赵公子,您沒事吧!”

  赵让站在最前面,此刻已经成了個“血人”。

  “给我找身干净的衣服,我要洗個澡!”

  赵让平静的說道,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句话都沒提。

  沈流舒连忙答应,随后让伙计去取衣服来,他自己则带着一种护卫守在跨院中,寸步不敢离开。

  走到元可欣的房门口,赵让轻轻敲了敲门,问道:

  “你沒事吧?”

  元可欣打开门,不由分說的,把赵让拽了进来。

  “我什么事都沒有,但你的伤口得赶紧包扎!”

  “嘘……”

  赵让做了個噤声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外面。

  查干托洛盖的水真深呐!

  通宝钱庄裡,也透出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這种时候万万不能慌张,更能露怯,尤其是不能让外人知道他受了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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