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雪
应淮序這一放松,他就简直要飞了,跟在ivo屁股后面跑,结果摔了,第一跤還行,第二次撞到了头,哇一下就哭了。
這一哭,整個屋子的大人都给他惊到了。
全部一股脑涌過去。
大概是感受到了大人们特殊的对待,在所有人過来的那一刻,他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突然就不哭了,额头肿個包,還笑出了鼻涕泡。
舒然把孩子抱起来,大赞道:「這孩子還真聪明呢。」
南栀则绷着脸,到底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应淮序吵起来。
大過年的,吵架也不合适,所以她忍住,不理他就行。
徐曦這一跤摔的,完全就是他的問題。
這冷战足足现进行到了正月初五。
趁着天气不错,南学林提议出去玩,南栀觉得可行,但沒打算叫上应淮序。
也不知道谁泄密。
等他们到果果乐园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应淮序他们,舒然和苏智三母子也在。
有他们在,南栀想摆谱都不行。
他百分百故意的。
南栀坐在车裡,扭头看了南学林一眼,「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南学林假装一脸懵逼,說:「你在說什么?不是你自己把人叫過来的嗎?我以为你们约好的呢。」
他装的太好,南栀不由的看向祝雪桐。
遥想当初,祝雪桐也算是应淮序手裡的人,会通风报信也很有可能。
祝雪桐暗暗摇头,眼神示意,就是老南。
這时,应淮序已经過来,站在驾驶室旁边,敲了敲车窗。
南栀看了他一眼,握了一下方向盘,朝着不远处等着他们的舒然和苏智。她吐出一口气,推开车门下车。
应淮序:「有多少东西?」
南栀不想跟他說话,把他推开,开后备箱把带的东西拿出来。应淮序帮她一起拿,說:「一会找個地方,我們单独說。」
昨天一整天,她完全沒理他。
南栀嗯了一声,一扭头,脸上就挂着笑,脸变的贼快。
苏智和舒然過来帮忙。
进去的时候,舒然跟南学林一块走,她试探性的說:「我后天打算去拜佛,那边的和尚還挺灵验,我到时候在那边挑個日子,您說好不好?」
南学林:「這個我是不太懂,還得麻烦您了。」
两人都十分客气,也很和气。
舒然又說:「当初南南嫁過来,我沒有把她照顾好,還让她受了委屈,真是很抱歉。我到现在才明白,儿孙自有儿孙福,管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天气好,果果乐园带着孩子来玩的人不少。
南栀提前约了位置,等东西都放好,她跟祝雪桐說了一下,就自顾朝美食街走。
应淮序缓了几分钟跟過去。
南栀是来买烧烤食材的。
「你沒必要把徐曦当成易碎品那么看待。」应淮序讲道理。
实话,他觉得自己很冤,且认为南栀在照顾徐曦的方式上,太過了,根本沒必要,就算徐晏清他们自己,都不一定照顾的那么细致。
南栀說:「小孩子本来就跟易碎品差不多,我就不想让他摔跤。而你,就是故意的。我讨厌的是,明明可以避免的事情,你偏要让它发生。你是在故意跟我对着干,想要证明我是错误的,徐曦摔一下沒关系。」
「你這是诽谤,我根本沒有這样想。」
南栀停下脚步,扭头看他,「那你去告我吧。我就认为你是這样想的。」
她說完,就伸手在他胸口狠狠推了一把。
脚步走的飞快。
应淮序再次跟上去,「徐曦都沒生气。」
「他是小孩,他知道什么!你一個大人,欺负小孩,你還有道理了。」
「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给他相对的自由。」
南栀再次站定,「那你的意思是,我在控制他,我限制是他自由了?」
「算了。算我错,我以后不会這样了。」
「你沒错。我才错呢!别他妈理我,我不想跟你說话,也不需要你在审判对错。如果非要判個对错,你给我律师函得了。」
說完她再次朝前走。
這次应淮序出手拉住她。
南栀:「你干嘛!」
「你走過头了,烧烤店在這裡。」
应淮序也有些火,总归是不赞成她在徐曦這件事上的处理方式。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烧烤店。
各自都沒再說话,应淮序端着盘子跟在她后侧,给她打下手,她憋了半天,问他:「你吃羊肉嗎?」
「不吃。」
「哼。」
她什么都要拿。
应淮序提醒,「自己烧烤,你会烤嗎?」
「這裡有人代烤。嘴巴闭上你给我。」
最后還气出了倒装句。
应淮序倏地笑了。
陈念可怎么都想不到,自家儿子還能给人家整出矛盾来。
冰岛這场雪,下了两天。
门外覆盖了厚厚一层雪,两人打开门,還得挖雪。
陈念只在视频上见過這样的场面,徐晏清在储物室找到了铁锹,两個人一起挖雪。
陈念跟在徐晏清屁股后面挖,挖着挖着,就挖他身上去了。
当一捧雪灌进徐晏清后脖颈的时候,他才反应過来,一下丢开铁锹,几步上前就把陈念抱起来,作势要把她丢出去。
陈念赶快求饶,一边求一边笑。
她的毛线帽掉了,小脸冻的红彤彤的,可在這样白茫茫的环境下,她就像一朵盛开的娇花。
陈念勾住他的脖子,「别别别,别把我扔出去。徐晏清!」
徐晏清将她往上抛的时候,她尖叫起来,但很快又回落到他的怀裡。
下一秒,他的唇就贴上来。
太冷了,可他呼出来的热气,又将她包裹住,让她一点一点热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陈念叫的太大声,房顶上滑落下一块血,兜头砸在两人的头上。
雪花散落在他们的头发上,眉毛上,睫毛上,脸上,唇畔间。
陈念满头满脸雪花的样子,格外可爱。
徐晏清终于知道,徐曦身上那股子可爱的劲,完全继承了陈念。
陈念乌黑的眼睛裡带着笑,抓住了他伸過来的手,說:「别弄。你不觉得咱们這個样子,好像一夕间,白头到老了。」
徐晏清還是扫了一下,她眼睫上沾着的雪花,說:「急什么,总有那一天。」
陈念凑過去,在他耳边說:「其实主要是觉得你脸上挂着雪花的样子,特别的好看,我想多看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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