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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他们身边有眼线

作者:酸Q
辰夫人悠悠迷迷的醒来,突然想起自己被歹徒劫走了,一下坐了起来。

  “夫人当心。”傅青鱼伸手扶了一下。

  辰夫人看到傅青鱼和谢珩,略微怔了一下,“是你们救了我嗎?”

  “是。”谢珩面不改色,“我們在街上路過,刚好撞见有歹人挟持了你,便将你救了過来。你现在感觉如何?”

  辰夫人的后脖颈挨了一记手刀,现在還酸痛的厉害,不過此时她顾不得這些,“谢大人,能劳烦你们将我送去沁芳楼嗎?我与令堂约好了在沁芳楼见面。”

  “自然可以。”谢珩点头,“只是我們不清楚歹徒挟持你的原因,恐你還有危险,在抓到歹徒之前,可能不能送你回云家。”

  辰夫人不傻,听了谢珩的话便明白了他的化外之音。

  傅青鱼看了谢珩一眼,配合着谢珩忽悠人,“夫人,先前我們已经将话同你說的十分明白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這一步,我不妨再给你将话說的更清楚一些。”

  “我們怀疑有人想杀了你,再做成畏罪自杀的景象让你顶罪,抹平太子被毒杀一案。”

  “若是当真如此,到时你和太子妃就很难再洗清身上的罪名了。”

  “我知道,你为了你的孩子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即便伤害自己,甚至真的去顶罪也可以。但你该知道,若是你当真那么做了,就算对方许诺了你什么,在你真正顶罪之后,你的儿子和你的女儿一辈子都再难有出头之日。”

  “太子妃已经死了,你不想你儿子以后過的生不如死吧?”

  辰夫人苦笑,“傅大人,我明白的。”她虽然软弱,却不傻,知道若是自己顶罪了,那她的一双儿女才是真的完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辰夫人温声道:“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我听你们的。”

  “夫人只需消失一段時間即可,其他都不必夫人操心。”

  “好。但慧哥儿還在云家,我有些放心不下。”辰夫人心裡记挂着儿子,担心她不见之后,大夫人会找她儿子的麻烦。

  “你儿子是在上鹿书院念书吧?這段時間我会想办法让先生留他在书院。”谢珩安慰辰夫人,“你儿子毕竟是云家的儿郎,又什么都不知情,不会有事的。”

  辰夫人闻言這才略微放心一些,“谢谢你们。”

  白芍当真到了大理寺报案,圆脸丫鬟则急匆匆的跑回了云家报信。

  “什么?那么一個大活人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见了?”云大夫人的声音尖利了两分,圆脸丫鬟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旁边的大丫鬟上前,“夫人,当前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找到辰夫人。”

  “找!立刻安排家中的人在城中各处去找。另外,去北大营找大公子,让他也安排人一起找。无论如何也要给我找到那個贱人!”云大夫人說的咬牙切齿。

  “夫人,那太后那边呢?”大丫鬟小声询问。

  云大夫人在愤怒之中满满冷静下来。

  太后命她看好辰夫人,說了以后這個贱人或许有大用。

  太后本就嫌弃瞧不上她,若是知道她连辰夫人這個贱人都看不住,只会更加看她不顺眼。

  云大夫人咬牙,“此事暂时压下来,等找到那個贱人之后再說!”

  “是。”大丫鬟应下,出去吩咐人安排家丁出去找人,又派人往北大营送消息。

  谢家在中都城中的宅子多的是,谢珩送辰夫人去沁芳楼见了他母亲后,便将辰夫人送去了提前安排好的宅子暂时住下,還叫人送了布料和针线,让辰夫人待在宅子裡也有混時間的活儿可干。

  安排好辰夫人,傅青鱼和谢珩才回大理寺。

  傅青鱼道:“听說今日廊西大将军莫辰渊入中都了。”

  谢珩转脸看傅青鱼,“你与莫将军认识?”

  “不确定。”傅青鱼摇头,“莫将军与阿爹见過两次,当时我以蒙北铁骑十三骑小将的身份陪在末坐,不知道莫将军当时有沒有注意到我。”

  這确实是不确定的因素。

  谢珩想了想,问道:“王爷寻常参加宴会时喜歡向别人炫耀你嗎?”

  傅青鱼:“额……”這天底下似乎沒有哪個爹不爱炫耀自己闺女的吧?

  谢珩无奈叹气,“我知晓了。那莫将军在中都的這段时日,你要避免见到他。”

  “有些时候,你越是不想撞见的人越是容易撞见。”傅青鱼现在关注的倒不是這個問題,“不過我跟你說起這事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漪墨。”

  “安宁郡主?”谢珩挑眉。

  “漪墨来找我的时候突然提起莫将军今日入中都的事情,我觉得她不会是无缘无故提起。”

  谢珩点头,“太后這是在为安宁郡主准备后路了。”

  傅青鱼皱眉,“大家都說漪墨是太后一次出行在外捡回的女娃,收为义女养在身边,赐其云姓十分宠爱,還封为了郡主。”“所谓的传言,不過是传出传言之人想让众人相信的事情罢了。”谢珩显然不信這坊间传言,并且话中有话。

  “大人這么說,是其中還有隐情?”

  “太后有一段時間食欲不佳,时常吃什么吐什么,太医院的院正亲自为太后诊病,提议太后或可去行宫调养一段时日。太后去行宫数月,回来后便在回行宫的路上捡到了一個女娃,认为有缘收其为义女带回了宫女亲自抚养,并且一直放在身边亲自教导,后来更是让皇上封其为安宁郡主。”

  “百姓听個乐子便信了,但世家大族和朝中大臣们谁的心中不似明镜一般,只是太后掌权,无人敢揭开此事罢了。”

  “如今皇上与太后博弈,太后连着失利,显然是已经明白皇上已经逐渐失去了掌控,太后为防万一,這才想提前为安宁郡主谋划一份退路。”

  傅青鱼骤然听到這样的宫廷秘闻大为震惊,“难道漪墨是先帝的遗腹子?”

  “先帝驾崩多少年了,安宁郡主现在多少岁?”谢珩无奈的看傅青鱼。

  時間好像确实有些对不上。

  傅青鱼摸摸鼻子嘿笑一声。

  “太后入宫之前本已有婚约在身,后面退了婚后才入的宫。”

  傅青鱼懂了,“所以……”

  谢珩抬手,示意傅青鱼慎言。

  “那個人呢?”傅青鱼低声问。

  “十几年前死于一场盗贼偷窃。”谢珩掀眼帘看傅青鱼,“更凑巧的是此人正好便死于太后身体不适时期。”

  這就很神奇了。

  傅青鱼第一想到的便是去夫留子。

  若云漪墨是男孩,只怕现在龙临殿的龙椅上坐着的就不是开元帝了。

  “莫家素来有克妻之名,而且莫辰渊已经娶過两任夫人,传言都是被他磋磨死的。太后那般疼漪墨,当真能安心将漪墨嫁给莫辰渊?”

  “太后失势,廊西莫家有能力可护安宁郡主周全。若太后赢了,有她在,莫辰渊也不敢对安宁郡主不敬。”

  “而且以联姻拉拢了廊西莫家這枚筹码,太后的胜算自然也随之增加。如此百利而无一害的一步棋,太后为何不走呢?”

  “可若是太后最后失势,即便漪墨嫁入廊西保住了性命,也难保莫家磋磨漪墨吧?”傅青鱼皱眉。

  “安宁郡主一直受太后亲自教导,心性手段自然非寻常女子可比,想来太后也是相信即便到了最坏的时候,安宁郡主也有手段自保。”谢珩见傅青鱼還是皱着眉头,显然是在担心云漪墨便又多說了一句,“阿鱼,安宁郡主是从何处听来你会有危险的消息?”

  “漪墨沒有明說,但她是一早从宫裡出来便来寻的我,定然是在宫裡听到的消息。”

  “那安宁郡主又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呢?”谢珩继续引导。

  傅青鱼瞬间反应了過来,“太后想除掉我,漪墨听到了消息。她要听到這個消息,必然是在福寿宫中,而福寿宫的一切都不可能逃過太后的眼睛,所以太后是故意放漪墨来给我通风报信的。”

  谢珩点头。

  “可是为什么呢?”傅青鱼不解。太后想除掉她,不想让他们继续追查太子一案,就应该阻止云漪墨给她传递消息才对。可太后明明已经知道了,却依旧在第二天上午放了云漪墨出宫给她报信,为什么呢?

  “這便是太后为安宁郡主留的另外一條退路了。若到时太后当真败了,安宁郡主有危险,你可会去救她?”

  “自然会。”傅青鱼毫不犹豫。

  “所以太后宁愿与你過一招明棋来给安宁郡主再留一條退路。”

  傅青鱼闻言心情一时有些复杂,“若我救不了漪墨呢?”

  谢珩的眸色沉了沉,“只怕我們身边有太后的眼线。”

  太后不知道阿鱼的真实身份,但却知晓阿鱼与他的关系,如此才会多给安宁郡主留了這么一條后路。

  在太后眼中阿鱼如何不论,但谢家必然能保得住安宁郡主。

  傅青鱼怔了一下才反应過来谢珩话中的意思,太后不是真的以为她能救漪墨,而是知道她跟谢珩的关系,间接的在谢家为漪墨留了一條后路。

  但她跟谢珩的关系只有身边的人才知道,完全沒有遮掩的时候也只有在谢家的时候。

  所以太后的眼线要么是在大理寺中,要么就是在谢家之中。

  “谢家之中我会請母亲排查,至于大理寺中,或许可以问一问姜大人。”

  两人回到大理寺的寺卿院,姜范搬了躺椅正躺在院中晒太阳,伺候的老仆提了一桶水,正用木瓢舀了水浇院子花坛裡的花。

  “大人。”谢珩和傅青鱼上前行礼。

  姜范睁开眼睛坐起来,笑呵呵的看两人,“回来了。坐阿。”

  旁边的老仆连忙端了一根长板凳過来。

  “多谢大人。”谢珩行礼但并未坐,“大人,我有一事想請您帮忙。”

  谢珩入大理寺是姜范一手带出来的,算是姜范的半個学生,“這般严肃,何事啊?”

  “大人可知我們大理寺中谁人与云家走的近些嗎?”谢珩问的直接。

  “我們大理寺中,要說跟云家走得近的自然要数曹少卿了。這個你们不是都知道嗎?”姜范嘀咕,“說起来曹少卿怕是难回我們大理寺了喽。”

  傅青鱼和谢珩自然也想到過曹文弘,但他们从未在曹文弘面前表现出過任何亲昵的举动,曹文弘平时针对傅青鱼,也只是觉得傅青鱼单方面攀上谢珩,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罢了。

  曹文弘不至于将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告诉太后,更何况他恐怕连太后的面都见不上。

  “還有嗎?”谢珩问。

  姜范看谢珩一眼,敛了嘴角的笑严肃了两分,“此事与你们查的太子一案有关?”

  “无关,但危及到了我与傅大人的性命安全。”

  “既已危及到了你们的性命,那此事便不可大意。”姜范起身,“我会仔细查一查,過两日跟你们說。”

  “多谢大人。”谢珩叠手道谢,“不過若是大人不知道,我自己查便是,不必劳动大人。”

  “你们追查太子一案就够辛苦的了,這件事我来吧。”姜范看两人,“說起来,你们查案查的如何了?”

  “目前尚算顺利,只是若想抓住凶手十分困难。”

  姜范哪裡不知道谢珩话中指的困难是什么,不由的叹口气,“有些事情我不說你们心中应当也明白,不该较真时就别较真,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非一定要执着于一個真相。”

  “大人,若是有些事情必须要给一個真相呢?”以往這個时候,姜范這么說谢珩只会淡淡的应下并不会争论,但今日谢珩却一反常态,“比如蒙北王府一案。”

  姜范显然也沒想到谢珩会问回来,一时沒能接上话,略微怔了一怔才反应過来,立刻往院外看了一眼,确定院外无人才稍微松了口气,压低了声音严肃道:“崇安,蒙北王府如今乃是朝中禁忌,以后勿要再提。”

  “大人,蒙北王镇守蒙北数十年,你当真相信蒙北王会与狼塞勾结通敌叛国嗎?”谢珩今日像着了魔一样,完全不听劝。

  “崇安!”姜范略微急了。

  傅青鱼也不知道谢珩为何会突然提前蒙北王府,见气氛不对,主动插话转移了话题,“大人,你方才說曹大人怕是回不来大理寺了,這是为何?”

  姜范闻言,這才转开落在谢珩身上的目光,“皇上以查案不利之名让曹少卿停职在家好好反省,且并未說何时可归位办差。”

  沒有說曹文弘什么时候能回大理寺,便相当于暂时罢免了曹文弘的大理寺少卿一职。

  皇上這是在胡家表态之后给胡家吃了第一课定心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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