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阿鱼的身份(2)
柳修竹說着又摇头,“不可能了,不可能了。蒙北王夫妇捡到青鱼时她已五岁,那些放在襁褓中的东西只怕早就不见了,又如何能再以這些东西来证明青鱼的身份呢。”
“青元,還有一点你忘了!”姜范提醒,“当初璃儿便是预防着有這般的情况,在女婴的小腿上咬了一口。那般血淋淋的印子即便长大后定然也会留下印记的。我們或许可以找机会請人看看。”
“女子的腿如何能叫旁人随便看。”柳修竹皱眉。
“你想什么呢。我們自然是不行的,但能請人帮忙嘛。”
“谁?”柳修竹问。
“谢家大夫人。”姜范說出心中的人选,“谢夫人在闺中时便与琉璃姐妹是好友,請她瞧瞧青鱼的腿当是无碍的。”
“此法倒是可行。那我便遣人去谢家走一趟。”
谢夫人在家中看布料,张罗着给一大家子准备冬衣,“這块兔毛好,给阿鱼留着做個围脖。”
“還有這块青色的布料,极衬阿鱼的肤色,也给阿鱼留着做冬衣。”
“夫人,先生那边派人過来了。”荷香领了人进屋。
谢夫人放下手中的布料,看向竹园来的小书童,“先生可是有何事?”
“回夫人话,這是先生写的信,夫人請看。”小书童将信递给荷香,荷香再转交给谢夫人。
“何事這般要紧還需得先生手书。”谢夫人疑惑,展开信纸看了內容,心中震惊。
翠微和荷香对视一眼,先生到底写了什么,夫人竟這般震惊?
谢夫人收起信纸,“你回去回禀先生,便說我知晓了。若有答案,我会亲自去竹园拜访先生。”
“是。”小书童低头应下。
“荷香,去将新做的糕点装上两盒给先生带過去。”谢夫人吩咐,又给翠微使了個眼色,翠微笑着抓了一把零嘴放到小书童的手中。
小书童欢喜,“谢谢夫人。”
谢夫人点头,“去吧。”
荷香笑着领了小书童下去,谢夫人的眉头便缓缓的蹙了起来,转头吩咐,“翠微,吩咐人套马车,我們去找阿鹞。”
秦瑾鹞先前遭逢王府变故大病一场后便伤了身体的根本,如今天气一日比一日凉,她也一日比一日沒精神,夜间還总是咳嗽。
但她不想让傅青鱼担心,便总是压着声音。
谢夫人走进院子的时候,秦瑾鹞坐在廊下做衣裳,腿上已经盖了防寒的毯子。
“阿瑶。”谢夫人笑着上前,命身旁跟着的翠微将带来的东西交给秋菊拿下去放着。
“堂姐。”秦瑾鹞要起身,谢夫人上前将她按回春凳上。
谢夫人在一旁坐下,“可是感染了风寒,怎的瞧着有些沒精神。”
“无碍。”秦瑾鹞笑笑,“堂姐過来便是,哪裡用得着每次都带东西過来。”
“就是一些我觉得好吃好玩的拿過来给你和阿鱼也吃吃玩玩,不是什么要紧的玩意儿。”谢夫人笑笑,有些欲言又止。
秦瑾鹞放下手中的针线,“堂姐可是有事?”
“阿鹞,确有一事我想问问你。阿鱼是你的义女,当初阿鱼到王府时身边可有带着什么东西?”
秦瑾鹞疑惑谢夫人为何突然问起此事,道:“当初我与王爷是才一处破庙见到的阿鱼,她那时跟泥猴一般十分警惕還很凶,身上穿的衣裳都不知是哪裡捡来的大人不要的衣裳撕烂了裹在身上的。我与王爷见她孤苦伶仃,加之那时我們成亲数年也未有孩子,便起了将她带回王府的心。”
“阿鱼那时的警惕性可强了,王爷要去抱她,她便用石头砸王爷,怎么也不肯让我們靠近。无法,我与王爷便决定陪她一起在破庙住下,待了几天后她才略微对我們放下些戒备,愿意吃我們给她的吃食了。”
“我记得应当足有半月吧,阿鱼才同意与我們一道回蒙北。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說她叫傅青鱼。堂姐,你說巧不巧,阿鱼竟正巧姓傅。”
谢夫人意外,“阿鱼的名字竟不是你们取的嗎?”
“不是,是她自己取的呢。我也问過是不是她亲生父母给她取的,她說她是孤儿,名字是她自己取的。”秦瑾鹞道:“堂姐,你今日为何突然问起這個啊?”
“确实有因,只是现在不便說,但我向你保证,定对阿鱼无害。”谢夫人保证。
秦瑾鹞一笑,“我自是知道堂姐不会害阿鱼的,只是好奇堂姐为何问起這些陈年旧事。”
“阿瑶,那你可知阿鱼的小腿上是否有一個牙印?”谢夫人又问。
“要說牙印,阿鱼的小腿之上還当真有一個。”秦瑾鹞回想了一下道:“当初我們带了阿鱼离开,我给她洗了澡,确实看到她小腿之上有牙印,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伤疤。想来是她艰辛讨生活时留下的,所以我也并未问過。”秦瑾鹞隐隐觉出了点什么,“堂姐,你询问這個可是与阿鱼本身的身世有关?”
若非与身世有关,应当无人会无缘无故的询问谁身上有何印记吧。
“阿瑶,我也不瞒你,我问這些确与阿鱼的身份有关,但更多的我如今還不能說,還望你理解。”
秦瑾鹞点头,“若当真能寻到阿鱼的亲生父母,自是一件好事。”
“也未必是好事。”谢夫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什么?”秦瑾鹞沒听清楚。
“沒什么。阿鹞,那阿鱼小腿上如今可還有牙印?”
“這便不知了。”秦瑾鹞摇头,“我从第一次替阿鱼洗過澡之后,她便一直是自己洗澡了。当时牙印瞧着挺深,這些年痕迹即便变浅了应当也還在的。”
“堂姐若是想知道,等阿鱼散衙回来后问问便知。”
“此事我暂时還不想让阿鱼知道。”谢夫人想了想有了主意,“阿鹞,等阿鱼回来后你配合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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