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想见你一面
“是。”晨夕转头招手,“快!让人都进来,将這些东西全部搬回去。”
云良弓看着一箱一箱从暗室裡抬出来的东西,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谢珩从暗室上来,云良弓就立刻冲了上来。
“谢珩!谢……谢大人,我……我根本不知道這些东西是什么,你要相信我啊!”
“云老爷子,此乃云家老宅。如今云家主事唯你一人,你說你不知此事,谁人会信呢?”
“来人,将云老爷子带走,暂拘苏城知府大牢!”
“谢珩!谢珩,你這分明身边公报私仇!”云良弓大喊,上前抓云良弓的人立刻抬手捂住了云良弓的嘴巴。
谢珩低低一笑上前两步,“你既知道,便不必再费口舌喊冤。”
“你冤不冤枉,我比你自己都清楚。”
“原本你年事已高,即便放着你不管你至多也就還能活几年,但你不该想着取阿鱼性命。”
“阿鱼因着云飞凡之故放過你,但我不会。”
谢珩取了一個瓷瓶放进云良弓的手中,“若不想受刑讯之苦,就自己吃了它。”
云良弓咬牙,“谢珩,你這是在草菅人命!”
“那又如何呢?”谢珩含笑,“我无谓于好坏,心中亦无大义,我所行之事,只为一人。”
“谢珩,你会遭报应的!”
谢珩退开,示意身边人将云良弓带走。
“谢珩,我做鬼也不会放過你的!”云良弓大喊,再次被押他的人捂住嘴巴拖了下去。
谢珩回到住处,安排人将从云家搜出来的东西提前运往中都。
晨夕捧了热茶进来,“大人,东西已经搜出来了,我們何时回中都?”
“不急。”谢珩放下手中的书看向窗外,“筹备的冬衣已经送到蒙北了嗎?”
晨夕回话,“大人放心,冬衣和粮草都是老爷亲自运送的,這两日差不多应该就能送到傅姐姐的手中了。”
谢珩忽然道:“阿鱼還在怀州吧?”
“风哥传信說傅姐姐在怀州整顿边军,這些时日不眠不休很是辛苦。”
“走。”谢珩起身。
晨夕一愣,“大人,去哪裡啊?”
“是啊,外面都下雪了,大人這是准备去哪裡?”傅青鱼大步走进屋中,身上的披风和发丝上還带着落雪。
晨夕惊喜,“傅姐姐,你怎么来了?”
傅青鱼看谢珩,谢珩也看傅青鱼。
晨夕這次懂事了,忍着笑出了屋子,還体贴的关上了门。
傅青鱼对谢珩一笑,“到底是赶上了。”
谢珩大步上前,一把将傅青鱼抱进怀裡。
傅青鱼抬手回抱谢珩,“惊喜嗎?”
“惊喜。太惊喜了。”谢珩紧紧抱着傅青鱼,“阿鱼,我都惊傻了。”
傅青鱼的眼眶有些热,“我怕過来晚了就跟你错過了,所以骑快马从怀州赶来苏城,半分也未敢休息。”
“军中事务繁多,我也不敢多留,最迟明日一早便得赶回去。你……”
傅青鱼剩余的话被谢珩堵住了。
阔别已经的亲吻总是那般的令人眷恋。
過了许久两人才分开。
谢珩将傅青鱼拉到火盆旁,替她解了身上還沾着碎雪的披风,“我让晨夕准备些吃的。”
“嗯。”傅清楚鱼一路骑快马赶来,确实沒有吃东西。
“你方才是要去哪裡?可是還有正事要办?”
谢珩眸中含笑,将傅青鱼的披风放到一旁,“我是打算去怀州找你,然后再从怀州绕道回中都。”
“我之所以来苏城,本也是想见你一面。”
书信中的思念怎敌人在身边。
“那我們想的便是一样的。”傅青鱼笑笑。
谢珩开门吩咐了晨夕去准备些吃的,才又重新关上门回来在傅青鱼身边的椅子坐下,“瘦了。”
“有嗎?我自己倒是沒觉得。”傅青鱼這段時間车轱辘一般转個不停,大多数时候吃的都是干粮,有时候一天下来甚至忙的顾不上吃饭,会瘦也属正常。
“蒙北如今的局势如何?”
“大致已经稳定下来了。云元州在蒙北的势力我到蒙北之后便安排人在追查,查到一处便捣毁一处,现在他已经不敢在蒙北露面谋事,应当已经转移了。”
“不仅我們蒙北,廊西那边也同样在行动。莫辰渊前日给我送了消息,說是已经毁掉了四处他们的据点。而且搞清楚了這個组织的名字。他们叫复兴教。”
“复兴教?莫非是前朝余孽?”
“這便不知了。若這個组织当真是前朝势力,为何云元州能在其中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呢?”
“给你看样东西。”谢珩拿出从云家暗室搜来的密册。
傅青鱼接了密册翻看,谢珩解释给她听,“這是一份先帝时期后宫皇子皇女的记载录,裡面从皇子皇女的出生时辰到皇子皇女因何而亡的原因都记录的十分清楚。”
傅青鱼翻看了两页,发现确实记录的十分清楚。
“你翻到璃妃一页。”
傅青鱼依言翻到写了璃妃的一页,上面记录着璃美人产一女,還详细的记录的皇女生下时的体重时辰之类,只是皇女生下后不久就沒了气息。
而璃美人也因胎大难产,生下皇女后沒多久便死了。
死后乾元帝将璃美人的位份晋为了璃妃。
“璃美人生的皇女乃是先帝最后的一位公主,可看出什么异常之处了?”谢珩问。
“這儿奇怪。”傅青鱼指着册子上的记录,“皇女既是出生沒多久便沒了气息,为何体重之类的信息還记录的如此详细?這种记录通常都是在确定婴儿健康后才会进行的,皇女若是出生沒多久便沒了气息,說明皇女出生后并未破桑才会因此缺氧而亡。”
“宫人稳婆不急着抢救皇女,反而给皇女测量這些,這也太不正常了。”
“当初太后看了這份记录后也觉得异常,于是便暗中追查,发现皇女健康平安,璃妃之所以报皇女夭折,乃是不想皇女在后宫之中遭遇不测,求了她的父亲和当时還任大理寺少卿的姜大人暗中将皇女带出了宫。”
“太后派人暗中追杀皇女,护送皇女的人尽皆丧命。或许是追杀之人见皇女太小,便沒下杀手,任由皇女自生自灭。”
傅青鱼皱眉,“一個刚出生的婴儿,即便沒被掐死也活不下来。”
“是啊。但奇迹的是皇女被一個老乞丐抱了回去,竟活了下来。”
傅青鱼知道谢珩从不会說无的放矢的话,“莫非复兴教背后的主子便是這位皇女。這么說倒也說的過去。”
“她要扳倒太后报仇,還想夺回本来属于她的权利跟荣华富贵。”
“不過复兴教图谋的显然更大,莫非那位皇女竟想当女皇?”
谢珩笑笑,阿鱼除了身份,倒是什么都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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