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一路顺风【3k,求首订,求月票】 作者:墨宣纸 第二十四章:一路顺风3k,求首订,求月票 第二十四章:一路顺风3k,求首订,求月票 夜深了,客栈的掌柜喝了個烂醉,大抵是酒沒能消了愁。 客栈裡烛火摇曳,陈九抱着锦盒走上了楼去,推开房门,狐九趴在床上,甩着尾巴,数着眼前的东西。 “八,九,十……” “十三,十四。” “十四個!” 狐九专心地数着,甚至都沒注意到先生已经回来了。 陈九将锦盒放在桌上,走上前去,问道:“数什么呢?” “先生回来了?”狐九回過头来,答道:“糖。” 床上摆满了果脯蜜饯,今天买了不少,狐九吃了也不少,如今也只剩下了這么点了。 “就剩下這么点了?你今天是吃了多少糖?”陈九皱眉问道。 狐九摇了摇头,它也记不清楚了,好像有点多吧。 “先生,明天我們再去买点吧。” 陈九伸出手来,在它脑袋上敲了敲,說道:“你虽炼化了横骨,但是糖吃多了也会掉牙齿的。” 狐九摸了摸脑袋,疑惑道:“掉牙齿?” “全掉光!” 小狐狸低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糖果,咽了咽口水,但一想起那牙齿全都掉光的模样,不由得打了個寒颤。 太可怕了! 要是牙齿全沒了,岂不是什么都吃不了。 烤鱼,果子…… 不行不行。 可是,蜜饯也很好吃啊,小狐狸有些难以抉择了。 “這些糖我先给你收着,以后一天只准吃两個,不能多了。” 陈九将那蜜饯和果脯用油纸包起,接着便收进了袖中,狐九看着眼前的蜜饯沒了,一下子就感觉不快乐了。 小狐狸砸了咂嘴,可它還想吃的,便說道:“两個太少了,先生,不如六個吧?” 陈九看着它可怜巴巴的模样,這一套可不管用,說道:“沒得商量。” “那,那少点,四個?” “先生,先生,三個,三個嘛,先生” 陈九不为所动,转身离去。 一天两個,這哪够啊,剩下十四個也只够吃半個月,這才多少,十四個它一天就能吃光,還不够塞牙缝的呢。 小狐狸坐在床上,闷闷不乐起来。 陈九沒有理会小狐狸,坐在了桌前的座椅上,看向了那锦盒。 照客栈掌柜所說這锦盒是一年前墨竹留下,也只能是他了,就是不知墨竹如今到了何处了,說不定都已经出了大乾了。 打开锦盒,裡面放着的乃是一页纸张。 陈九眉头一挑,将那张纸拿了出来,其上沒有半点字迹,不過白纸一张,当初他在青玉真君遗骸上找到傀儡敕令一般情况,想来這白纸该也是這样。 法覆双眼,定睛看去,其上浮现出一道字迹。 《玄妖异录·叁拾玖》 “妖修法门?”陈九眉头一皱,接着看了下去。 当那整页纸的內容逐渐浮现,却是陈九愣了一下,他本以为会是心法口诀之类的东西就类似于《引气决》,但却不是這样。 整页纸上只有一副画像,画的是一只仰头的鹿。 心神被這幅画像吸引,画像上的画竟像是活了過来一般,在陈九的脑海中浮现。 恍惚间似是有一声呦呦鹿鸣想起。 陈九回過神来,再次看向了画像,呢喃道:“竟是观想图。” 這幅画像中似有磅礴妖力一般,只要凝神观望,便可通過画像汲取力量,這倒是让陈九有些惊讶。 “黑鹿?”陈九沉思起来。 鹿在古代還被视为神物,“鹿”与禄字谐音,象征吉祥长寿和升官之意,传說千年为苍鹿,二千年为玄鹿。故鹿乃长寿之仙兽 《太平广记》引《述异记》,鹿千年为苍鹿,又五百年为白鹿,又五百年化为玄鹿。汉成帝时,中山人得玄鹿,烹而视其骨,皆黑色。仙方云,玄鹿为脯,食之,寿至二千岁。 若是不错,這画作上的观想图,正是一只玄鹿。 “虽說只是观想图,但亦与法门无异,只是可惜……” 陈九摇头轻叹,這东西给他也沒多大用处。 不過還是得多谢墨竹惦记着他,還专程寻了這幅观想图。 不過,這东西墨竹是从哪找的? 若是不出意外,這玄鹿也该是上古时期的妖物了,死了也不知的多少年了,這幅图录也该存在了许久,而且其上還有标注,也不過是其中之一幅罢了,排在第三十九位。 不出意外,玄鹿观想图也只对成精的鹿妖有用,其余妖物皆是无法感应的。 不過,陈九盯着這幅玄鹿观想图看了半晌,却总感觉這东西有些像《妖谱》。 他伸出手来,指间触碰到那玄鹿画像,一道鹿鸣声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果然! 這幅观想图裡面锁着一丝玄鹿的残魂。 也难怪他会在画像中感受到妖力的存在,若非這一页纸张的存在,這裡面的残魂也会消逝,或许也是因此,画像才能成为观想图。 竟是与《妖谱》有七八分相似。 陈九沉思半晌,将這幅观想图收了起来。 這东西透着浓郁的妖气,玄鹿残魂更是充满戾气,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神魂意志不强的话,搞不好還会受到残魂的影响。 “也太信的過我了吧。” 陈九嘀咕道,墨竹该是信的過他,不会被這玄鹿观想图所影响,所以才将這东西留下的。 虽說這东西对他修行无益,但是却可以当做《妖谱》的参考,不算是毫无用处。 陈九思索了一番,如今的《妖谱》却也不能算是妖谱了。 《竹林》已然化作了碧玉长剑的剑身浮雕,《金蝉》成了青蝉如今的肉身,如今陈九所有的也不過两幅《猴妖》《蝶舞》,這那算是《妖谱》,也就两页纸罢了,确实是有些少了。 陈九顿了一下,取出了袖中藏着的一卷纸张。 解开封禁,将那画作摊开,這是吞了数百斗文气开智的墨精,重见天日的墨精兴奋了起来,在一旁写下一行字迹——先生大才,诗仙尤不及也。 陈九咂嘴說道:“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好歹是個成了精的妖怪。” 他叹了口气,不等墨精回答,正色說道:“吞了我数百斗文气,便入我《妖谱》吧。” 以墨精所在的画像为纸契,妖谱也将再添一页新章。 “画作为契,神魂为约,苍天为证……” 陈九眉头一皱,最后一個“敕”字還未落下,便察觉到了异样。 他拿着画作走向了窗口。 天穹之上,似有雷云即将聚集而来。 “又是雷劫?” 他隐约感觉到,若是刚才那個‘敕’字落下,估计又是一道雷劫。 陈九倒是不怕的,只是如今他就在天香客栈怕是有些不太好。 前夜闹的动静可够大了,這样的雷霆来一次就够了,不然坊间又得传出什么神仙降世的传闻。 “算了。”陈九平复了法力,那夜空中聚集而来的雷云也逐渐散去。 這也太不对劲了些…… 在重山的时候,怎么就沒遇到過雷劫,那时候天道可大气的很,這时候怎么這般小气了,而且還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上次一夜也沒想明白,后来也沒再多想,這次倒是让陈九注意起了此事,或许其中有些他不知道事情。 难不成…… 是因为重山的缘故?重山特殊,可又特殊在那呢。 陈九摇头将脑海中的事情放下,打算之后再去想這件事情。 他低头看向了墨精,想要将画作重新封禁起来,墨精察觉到他要做什么,连忙显现字迹给個机会 “你也会好好說话?怎么不做诗了?” 陈九不等墨精反应過来,一道法力从指间探出,将画像重新封禁,扔进了袖中。 画作挣扎了一下,再次化为了平静。 老实了。 妖谱的事,還是之后搞清楚這雷劫再說吧。 陈九看向了窗外,入目望去,即可见到大半的酒安坊,心中暗道:“說起来,也在酒安坊待了有些时日了。” 也该走了。 那便明日一早吧。 至于到底去哪,他也沒有多少打算,反正走到哪看到哪吧。 清晨坊间升起了薄雾,往外看去皆是灰蒙蒙的一片,远处的山峦也被雾气遮蔽了去。 狐九趴在先生的肩头下了楼。 客栈裡的烛火不知什么时候燃尽了,柜台裡的掌柜一身酒气,趴在桌上,似乎還未醒来。 听到下楼动静的掌柜的眉头一动,醒了過来。 陈九看向他,招呼道:“掌柜的早。” “早。”掌柜的還有些不清醒,昨夜喝的确实有些多了。 他抹了一把脸,问道:“你要走了?” “嗯,待得够久了。”陈九点头答道。 “也是。”客栈掌柜点头說道:“打算去哪?” “走到哪是哪。” 掌柜的觉得有趣,說道:“說起来,你跟当初留下锦盒的妖怪一般模样,也是不知道该去哪。” “是嗎。”陈九微微一笑。 墨竹该也是這般性子,本就是随意走走,何必关心到了何处呢。 “往后還回這裡嗎?”掌柜问道。 “会吧。” “挺好。” 陈九忽地想起一事,說道:“陈某单名一個九字,倒是還不知晓掌柜的名讳。” 掌柜摆手,无所谓道:“无名小卒,真要說的话,那你便记二狗這個名字吧。” “好。”陈九答应了一声,记下了這個名字。 掌柜的顿了一下,說道:“好歹也喝過酒,你要走了,便祝你此行一帆风顺,回了酒安坊记得来我這喝酒,跟你喝酒還是挺有意思的。” “一定。”陈九微微一笑,拱手告辞道:“告辞。” 這掌柜的倒是個趣人,静下心来想做個客栈掌柜,可到头来却是戒不了這一身江湖气。 “等会。”掌柜的喊住了他。 陈九停下步子,回過头问道:“可還有事?” “那夜我瞧见了……”掌柜顿了一下,說道:“剑耍的不错。” 陈九愣了一下,倒沒想到会是這個。 他笑了一下,点头回应,接着转身抬起手,喊道:“走了。” 客栈掌柜望着那道身影,孑然一身,迈出客栈大门时是那般洒脱。 恍惚间,他想起了自己少年时候的模样。 与眼前的儒衣先生,一般无二。 但愿他此行一帆风顺吧。 下午還有一章,今天的更新不多,加起来不過1w字,课太多了大家将就着看一下吧,唉,我也很无奈啊,谁不想爆更呢,我已经下了军令状了,七月要日万,到时候都补回来。 另外,谢谢大佬们支持了。 求個票。 破碗碗 秋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