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少年、道人【求订阅、求打赏】 作者:墨宣纸 第四十四章:少年、道人求订阅、求打赏 第四十四章:少年、道人求订阅、求打赏 墨宣纸:、、、、、、、、、 陈九這些日子都在客栈中琢磨《香火功德真经》,就是因为只有鬼神才能修行,才难以琢磨,总归得找個合适的人来试一试。 其次便是他如今疑惑的一点,便是這香火神道修行法有些类似神魂修炼的法子,而且其中還有一些佛门念力的影子。 故而,香火金身的法子也不假。 或许五川坊的城隍能琢磨出大概来,陈九到时顺手抄录一份就足够了。 竹玉這些日子倒是沒這么闲,每日入夜便跑去青楼学琴。 学了個大概,但却又弹不成什么模样,陈九反正是听不下去,让他去别处弹去。 于是乎,狐九便遭了殃,被竹玉硬拉着听他奏琴,狐九還委屈巴巴的跑来找陈九,說是要先生帮它洗洗耳朵。 陈九望着那纸张上抄录的《香火功德真经》,思索道:“若是思路不错的话,香火神道,也能作用在活物身上。” 记得前世传說之中,鬼神也并非只有人,也有山精野怪,想来這也是可以实现的,但凭借陈九现在所知的东西,想要琢磨出其中的奥秘,却是有些难了。 不過倒也不着急,总归会有法子的。 “算算时日,青蛟也该入了海吧?” 陈九抬起手来,掐动手指算了一算,倒是得了個好结果。 青蛟走水入海化龙也只是在這五川出了岔子,入了陈江過鬼峡之时废了一番功夫,再入陈江,数日之后,便入了荒海,届时便是化龙雷劫,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善。” 陈九微微点头,也不再关注此事,青蛟化龙之后到底是回到陈江還是留在荒海,全看它如何选了。 黄袍道人在陈江岸边捡了個半死不活的乞丐小子。 乞丐小子因青蛟走水不慎落入陈江,又因青蛟苟得一命,受了些内伤,但也并无大碍,只不過是要修养几日。 乞丐小子吃着包子,问道:“我說道长,你哪人啊?” 黄袍道人咬了一口肉包子,答道:“贫道自皇都而来。” “那你岂不是很有钱?”乞丐小子问道。 黄袍道人撇了他一眼,說道:“你看贫道像有银子的样子嗎?” “哦……”乞丐小子唏嘘一声,打量着道人,啧嘴說道:“皇城来的神棍,是不一样些。” “呸。”黄袍道人站起身来,骂骂咧咧道:“贫道司天监鉴正黄岐道,岂是你這臭小子嘴裡的神棍。” “這么牛?” “当然。” “還不是沒钱。” “贫道,贫道出门时忘了。” 乞丐少年咂嘴,說道:“道长啊,沒银子,我們可就得去乞讨了,我可不想去做乞丐。” “那叫化缘。” 黄岐道眉头一挑,问道:“再說了,你不就是乞丐嗎?” 乞丐少年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說道:“放屁,小爷我只是落魄了。” “咦?” 黄岐道仔细看了一眼這乞丐少年的面相,抬手算了起来。 “咋样?小爷我人中龙凤,不差吧。” 黄岐道收回了手,說道:“看你這面相,你不仅现在落魄,往后也落魄,早夭之命,活不過二十岁。” “放你娘的狗屁。” “骗你做什么,你二十岁之前不死,贫道头看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黄岐道笑了笑,說道:“反正就這命,你還不如现在去抢個碗,求個好心人,指不定還有下顿吃。” 乞丐少年想了想,說道:“好主意,道长你就演個死人,躺我旁边,我就說我如今孤苦伶仃,死了爷爷,绝对一本万利,赚到了银子,咋们三七分成。” “你不是不做乞丐嗎?”黄岐道问道。 “什么话,什么话!”乞丐少年愤愤說道:“那叫化缘!化缘!” “有理。”黄岐道点了点头,却是忽然反应道:“不对,凭什么三七分?” “演死人又不费劲。” “不成,四六分。” “行,四六就四六,干不干?” “干了。” 于是乎,堂堂大乾司天监鉴正竟是当街演起了死人来。 乞丐少年也是說来就来,拖着老道士上街,沒走两步就大哭起来,接着找了個地坐下,眼泪水大颗颗的落下,真就像是死了爷爷一样。 “大爷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這小乞丐吧。” “打小沒了爹娘,如今连爷爷也走了,可怜可怜我吧……” 演尸体的黄岐道听到這哭声不由得嘴角抽抽了一下。 這少年当真是好活。 路過的人无一不是心中轻叹,暗道這命途多舛。 只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走上前来,将那银子放进少年手中,說道:“好娃娃,不哭,拿些银子去买些吃的吧。” 乞丐少年擦了擦眼泪水,說道:“谢谢姐姐,姐姐真是好人。” “唉。”妇人离去,却是一步三回头的,想要再给些银钱。 少年睁着水汪汪的眸子,說道:“快走吧姐姐。” 闻言妇人忍不住将怀中的银子全拿了出来,一股脑塞进了少年的手中,說道:“拿着,拿好。” “我不要,姐姐你拿回去。” “拿好了。” 妇人抿了抿唇,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水。 她连忙起身离去,不敢回头再看上一眼,她這心就是的太脆弱了,瞧不得這些人间疾苦。 乞丐少年砸了砸嘴,看着怀中的银子,寻思着是不是做得有些太過了。 他凑近身后的‘尸体’细声问道:“要不然别干了吧。” “为何?” “我良心痛。” “你也有良心?” “我沒良心,但我不想干了。”乞丐少年摇头說道,白花花的银子,拿在手裡却是觉得烫手。 黄岐道瞧了他一眼,心道這少年也不算太坏。 “呵呵呵……” 就在此时,老道身后传来一声干涩的笑声。 “嗯?” 少年抬头看去,见后方有一头发凌乱的乞丐老人儿看着他们的连连发笑,乞丐老人身前摆着破碗,自個则是躺在一边,碗裡一文钱都沒有。 “你這乞丐,笑甚么。”少年挑眉道。 老人瞧了他们一眼,转過头去继续睡觉。 他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黄岐道看了一眼少年又看了一眼那老人,闭口不說话,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少年走上前去,将怀中的碎银分出一块来,扔进那老乞丐的碗裡,說道:“就你這样的乞丐,怕不是得饿死,小爷我心善,赏你了。” 說罢,他站起身来,对一旁的黄岐道說道:“走了道长。” 黄岐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望了一眼那街角的老乞丐,接着便跟着少年离开了此地。 当道人与少年走后,那乞丐老人也不为所动,碗裡躺着一枚碎银,相当于是今夜的饭菜,但他却依旧闭眼睡着,像是不在乎的模样。 乞丐少年怀中兜着银子,走在前头,眉头紧皱着,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事。 “那個老乞丐笑话你,你還施舍他银子?”黄岐道說道。 “你懂個屁。”乞丐少年回過头說道:“你瞧他那样子,一看就是做乞丐沒多久,躺那跟個懒鬼一样,這样的人多是拉不下脸来,扔一枚银子,就足够恶心他的了。” 黄岐道闻言說道:“杀人诛心,你小子往后定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道长谬赞了。” “贫道可不是夸你。” 妇人给了不少银子,足足有三四两,想来也是大户人家,這么多银子足够道人与少年吃数顿。 走进了眼前的客栈裡,少年横刀跨马坐了下来,招呼小二道:“小二,上酒。” 伙计闻声连忙跑了過来,见那少年能穿的破烂不堪,像是乞丐模样不由迟疑了一下。 接着便见那少年将银子拍在桌上,說道:“小爷可不是乞丐,有的是银子。” 伙计见了立马笑脸相迎,說道:“好嘞,爷您吃些甚么?” “来只烧鸡,還有酒。” “再来俩小菜。” 伙计记下,道了一声爷您稍等着马上就来,接着便奔向了后厨。 “不觉得良心痛了?”黄岐道笑道。 少年顿了一下,片刻才回答道:“我沒良心。” 沒過一会,伙计端菜上来,烧鸡上桌,浊酒在前,道人与少年大快朵颐起来。 少年吃的满嘴油光,道人则是吃的较少多数时候都在张望着客栈裡。 少年咽下嘴裡的东西,抬头问道:“看什么呢?” 黄岐道抬起下巴指了指客栈的角落处,少年顺势看去。 那桌前坐着一位儒衣先生,手裡端着酒杯,桌上摆着盘花生,桌上還有只趴着的红狐,正往盘裡划拉花生米。 “咦,有趣。”少年嘀咕道,教书先生带着红狐,這又是什么怪异的组合。 但对比之下,也差不到哪去,這不還有個少年乞丐与道人嗎。 黄岐道笑问道:“你猜那人是不是個先生?” “不是位先生也是位文士。” 少年眉头微微皱起,看着那儒衣先生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熟悉。 他口中喃喃道:“我好像,见過他。” 儒衣先生,儒衣先生…… 少年忽然间想了起来,一拍大腿,站起身来,這不就是他当初在那止玄观道山上瞧见的高人嗎。 “你去哪?” “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