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山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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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這帖子好過分了有木有!
席恩已经是不能提的名字了嗎!
心疼颜值大大!
№620——☆☆☆==☆☆☆——
***平行世界分割星***
千流城有一座十城合法的斗兽场,在這裡面,暴力与死亡都是被允许的。|
因为斗兽场的斗士是奴隶,奴隶并不受十城律法的保护。
席恩换下了身上雪白的火浣布衣裳,久违的披上了[黑蜘蛛的斗篷]——周围来往的人绝大多数都笼罩在斗篷下,他這身打扮毫无破绽的融入了其中。
西硫在外行走多年,早就有所准备,将自己与妻子弟子们同样藏身于斗篷下,跟在席恩身后,朝着城内走去。
千流城与别的城池区别最大的地方,在于它沒有表面虚假的平和美好,反而是将人性的黑暗面□□裸的暴露出来。
空气裡都弥漫着紧绷躁动的因子,稍不注意就会炸裂。
因为宜居的土地面积過于狭小,城内的街道也格外狭窄,巨石垒砌的房屋紧巴巴地挤在逼仄的格局裡,将路面角落全部笼罩在阴影下面,阴冷且压抑。
走在狭窄的道路上,稍不注意便会与過往行人有所擦碰。而在這样的环境裡,一個小碰撞或许都会激起人心头的暴虐。
不過放在席恩与时辰生這儿,完全不是問題。两人肩并肩走着,却還是神奇得避开了所有有意无意的碰撞。
“人好多。”沒法避开這些的落湘小声抱怨。
应该是来做任务的玩家吧,[寻找幻影鱼朝恩]這個任务裡,鱼朝恩就是游荡在千流城的幻影。
因为任务奖励十分丰厚,基本所有玩家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接下了它。
席恩的任务列表裡也有這個任务,他琢磨着,之后還得麻烦一把人形百科欧萨拉,看他能不能从看過的古籍裡,提炼出鱼朝恩可能下落的线索。不然在千流城大海捞针這么找,怎么也不是個办法。
大概是斗篷隐藏了模样的缘故,他们意外的一路畅通无阻,沒有遇到什么麻烦。
很快就来到了小地圖上指示的“斗兽场”。
斗兽场是一個高度远超周围房屋、面积在寸土寸金的千流城也大到离谱的蛋形建筑。巨蛋在四方八面都开有入口,目光所及的入口,人流如梭,摩肩接踵,秩序却极好,也沒多少人开口說话,有种沉默的热闹。
长干只說了月溪在斗兽场,沒有给什么接头提示,也沒有给什么信物出来。
席恩当时也沒有开口询问。
两人心照不宣,這是一個测试。
他们要沒本事找到月溪,那之前說好的协助任务,自然也就作罢。沒本事的人去协助月溪,长干還怕他们拖累月溪呢。
席恩接受了测试,但却沒怎么动脑子。
他挺悠哉的。
因为欢期很快要来千流城。见到了欢期的月溪,难道不会自动送上门来嗎?
哪裡需要他们绞尽脑汁去寻找?
长干不知月溪与欢期的关系,這個闷亏是吃定了。
在等欢期一行到来前,席恩打算先将千流城的情况摸清楚,好方便后续行动展开。毕竟之后要协助月溪偷运昆吾石回焱炎城,這是一個大工程。
时辰生他们自然是跟着席恩转。
见席恩去排队了,他们一行人一串儿的跟在后面。
也是,說到千流城,首先想到的是昆吾山石,之后就是斗兽场了。传闻中怎么血腥怎么来,怎么恐怖怎么搞的斗兽场,怎样也要见识一番。
一群看似神秘诡异的斗篷人排着队,老老实实地遵守秩序往前移动,這画面相当奇葩。
作为组成這奇葩画面中的一员,席恩很快轮到了入口处。
入口处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玉甲人:“十万不死币,谢谢。”
门票也很贵。
席恩准备给,而时辰生却快了那么一步,从他身后探出半個身子,与玉甲人做了交易:“六個人,一起。”
席恩偏头看他,因为斗篷挡住了大半個脸,只能看见他消瘦的半個下巴,与勾起来的唇线。
他有些手痒,又想扯扯时辰生的小揪揪,可遗憾的是斗篷遮挡,沒法得逞,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抬手按了按时辰生的头顶:“以后我們可以去博物馆,植物园,游乐场……”
“你要把门票都包了嗎?”时辰生接着他的话,薄薄的唇线一直上扬着。
“好。”席恩带着笑意,压低了声音,“包了。”声线低沉动人,娓娓余音裡似乎在說“把你整個人生都包下”了一样。
于是某人愉悦极了,主动蹭了蹭放在头顶的大手。
像是被小鱼干收买了的大猫。
跟在两人身后,本想好好向时辰生道個谢的西硫几人:“……”总觉得這时候不能說话,一說话就显得更多余了。
悄悄的,阿尔薇拉伸手拉住了剑客的手,在剑客下意识望過来时,朝剑客温柔的笑,剑客也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佐伊与落湘:“……”老师還有薇拉小姐!不要只剩下我們两個多余的人啊!
通過了高大的入口,往前是一段不长的通道,通道尽头有阳光洒落进来。
這段不长的通道裡,笔直地站着数十位身披倒刺铠甲的守卫,面容被挡在头盔裡,一动不动,好似一尊尊金属雕塑——如果沒有因呼吸起伏的胸膛,那么“好似”两個字就可以被去掉了。
守卫们的气势在通道裡连绵成一片,杀气与戾气汇聚在一起,直逼人心灵的破绽,威压极重。不少斗篷人刚进来,就腿软得走路都不好了。
席恩精神敏锐,尤其感受到了其中沉重的压力。
這些守卫是斗兽场给客人们的下马威,给众人心裡种下畏惧的种子。走過這段通道的,怕是在斗兽场裡再怎么情绪激动,也不敢贸然闹事,挑战斗兽场的权威了。
可惜的是,种子沒法在席恩几人的心裡扎根发芽。
就连落湘小姑娘,也紧跟着她的老师,因为对老师的信赖,而无所畏惧。
无事的通過了通道。
在从通道跨入进露天场内,被汹涌而入的阳光从头到脚吞沒时,几人也被来自四面八方的、铺天盖地的巨大声浪所淹沒了。
那声浪宛如有形有质,几乎将几人推了一個趔趄。
一瞬间,脑子裡就被无数声音汇聚而成的震响塞满,连思考的余地都被挤走。
即便是席恩,也罕见的脑子空白了刹那,处于什么都想不起来的状态。
主要是因为外面太静,這声浪突如其来,叫人毫无防备。
可也不得不說,這样一来,进入场内的人在短暂的空白后,会很快情绪激昂起来,疯狂地融入這**的狂欢之中。
他们身边就有几個一起进来的斗篷人,在回神之后,就打了鸡血似的,狂热地加入到呐喊的人群中去——下方宽敞的斗兽台上,两個鲜血淋漓的人正手持粗糙的兵器,在众目睽睽下扭打在一起,已经是精疲力竭,却依旧不放過彼此,如兽类一样的撕咬起来。在他们倒下的身侧,一头硕大的鼠形异兽被戳成了一摊血肉,已经死去。
场面残酷又血腥。
从周围人透露出来的语气看,這两人原是同伴,默契合作干掉了饥饿凶猛的异兽,却沒想异兽才刚刚倒下,他们就被要求自相残杀,翻滚在异兽的血液裡。
滑稽又讽刺,冷酷又残忍。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喝彩欢呼,为那艳色的血液,为那丑陋的伤痕,为那麻木的眼神,为那绝望的情谊。
十城人扭曲的阴暗面,在這裡被无限放大。
每個斗篷下,都藏着一张狰狞疯狂的面孔。
在平日压抑有多深,就在這儿就有多么病态的发泄。
“月溪……在這儿?”落湘的声音轻得有些飘,在嘈杂的喧嚣裡几乎听不见。她觉得,换她在這儿呆上一天,她都受不了。如果呆得時間更长,她要么被自己的清醒逼疯,要么忘记清醒,与這些人一起沉沦。
席恩明白落湘的意思,他也轻声回道:“月溪的话,沒問題的。”
那是花了九百年時間,重复了三百次人生,由三百個“自己”跨越时光的交流谋划,为自己找出了一條通往自由之路的月溪。他的心智之坚定,远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所以长干才放心让月溪潜入千流城,完成昆吾山石的任务吧。
落湘怔了怔,点点头,她知道月溪与欢期的故事,更知道月溪为欢期放弃了什么。她为了寻找父亲的鬼魂,背井离乡,虽然有老师与佐伊大哥的关心照顾,可她仍然有找個地方偷偷哭一次的时候。而月溪的坚定与执着,无疑令她深受触动,下意识将其视作了理想,努力让自己也成为那样的人。
“对,如果是月溪,這裡影响不了他的。”落湘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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