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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吵架

作者:妙一
那天的两人,大动干戈了好一场。

  周牧禹后来又說,眼下就要過年,整個王府裡裡外外、忙上忙下,你身为王府的女主人,自然该在王府张罗過节诸事宜,還有皇宫很有很多礼仪规矩也要学习准备,何至于還有闲暇去管其他?顾峥就說,這些事,她早就安排妥帖了,不需他操心,怎么,怀疑她的办事能力?周牧禹被怼得是哑口无言,顾峥又反问:“人家平安侯府的帖子上,不是明明写着正月初十嗎?”這关過年什么事?

  周牧禹最后被堵得无法回嘴,总算,顾峥后来才明白,這男人先前口裡的那句,“干過比猪還蠢的事”是何意思?曾经,他把女人使劲儿往姓关的男人身边推,现在,他觉得他当时定是脑子吃错了药。后悔了!顾峥觉得這男人真是個二五眼,小家子气。

  “……总之,我說你不准去,就不去!”

  男人干脆见争执不赢了,便一甩袖子,负手出了房门。

  這就是两人最后的争吵结果。

  顾峥呆呆地,像木头人似,僵坐在一张红木贵妃软塌上。她的脸扭曲着,阴得比乌云還难看。

  水晶珠帘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一個小宫女端過浓浓的苦药汁儿:“主子,您该喝药了!”

  這是调理脾胃的药,周牧禹每天都要派人准时准点盯着她喝。那小宫女笑道:“王爷最最疼爱王妃了,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床头打架,床尾就和好了!”

  顾峥把药碗从宫女手裡接過,使劲儿、重重狠狠往地上一砸。

  宫女轻呀地一声,吓得半退。白底青花瓷碗碎裂一地。

  這时,好巧不巧,徐茜梅又笑吟吟地系着披风大氅进来,“咦?怎么了?表姐,你和我表姐夫吵架了嗎?我怎么刚才看他一脸的……”

  她就巴不得他们夫妻成日吵架,不是么?

  顾峥挑挑秀眉,笑笑說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吵了?我俩夫妻关系好得很呐!不過是一只猫儿打碎了药碗,素月!”

  她又吩咐小宫女:“你去重新煎一碗药来,還有,王爷今儿休假只在王府哪都不去,你去吩咐膳房的厨子,好好弄几样菜,给王爷补补心,再补补肺!”

  徐茜梅冷笑着,便不再言语了。過一会儿,亲亲热热,又拉着顾峥手话起家常来。

  周牧禹這几天虽日常呆在王府,但时不时会接见一些臣工,或者把人送来的公文卷宗单独拿在书房处理。顾峥注意到,周牧禹真的不是以前那個周牧禹了。至少,真的沒有半個以前在江南做顾家赘婿的影子。现在的他,围着他拍马逢迎的官僚大臣、贵族公侯,能从這边门挤排到那边门。一個個都在看他脸色行事。顾峥想要再找回以前,她能在這個男人身上所享有的身份地位“平等平权”,实在是太太天真可笑了!

  王府某梅园中,顾峥穿着一袭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正心事重重地赏腊梅。

  赏着赏着,周牧禹和几個大臣說說笑笑,正好路過了那裡。

  周牧禹向她招手做介绍,“娇娇,這是XX大人,這是XX大人……”

  顾峥颔首见礼。

  接着,他又给其他大臣官员介绍,“這是我娘子……”Μ.δdl℃ΗxWΖ.C

  介绍完,那些人赶紧朝他恭恭敬敬躬身行礼。

  周牧禹又问她:“這天儿冷,你這么不知拿一個手炉子在身上?”又摸摸她的手,果真冰凉刺骨。

  顾峥正要說什么,男人转身向伺候在她身旁的宫女素月责声說道:“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嗯?”把個素月吓得,赶紧跪下认错。

  顾峥总算是懂了,男人,已经差不多忘记先前和她吵過架的事。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他压根沒把对她之前的吵架看成“小伤害”,沒有当一回事。她是他一個物品。他作为一個男人、作为一個王爷的所有物而已。忽略她的感受,尤其忽略她作为一個人、妻子的感受。

  顾峥心情郁闷低落到极点。這就是,他以前所给承诺的,会改?会好好待她么?

  夫妻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不,顾峥可不能就這么认输认怂。

  表妹徐茜梅既然是促成两夫妻结成“同盟”、共同抵御外敌入侵的推波助澜者。腊月二十七這日傍晚,王府某客厅摆满了一大桌。顾峥是不可能当着徐茜梅這個“入侵外来者”在夫婿面前给他沒脸、或者与他生分的。膳桌上,有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宫保野兔、八宝野鸭、佛手金卷好些個菜式。顾峥笑吟吟,一脸端庄给夫婿夹了四样甜品在碗中。分别是蜜饯苹果、蜜饯桂圆、蜜饯鲜桃、蜜饯凤梨……

  顾峥贤惠道:“王爷,赏個脸,這四样甜点吃下去,寓意忆苦思甜,想想咱们从前過的日子,又想想今天,当真不容易!可不是忆苦思甜?!”

  她還朝男人眨眨眼,一副你不吃就是不给面子……

  徐茜梅在旁咕噜咕噜冒着酸泡泡,夹了一颗菜,却不想沒看清,却把一块火红的朝天椒吃进了嘴裡。這又是王府的家宴,虽然都是些老面孔,如周氏,舅舅顾剑舟等在场,到底不敢太造次,只等憋红着脸,将那红辣椒吞进了肚裡。周氏也不是一味只和個姑娘過不去,赶紧让宫女给她递水,“呀,你的嘴怎么都肿了,徐姑娘,你沒事儿吧?”

  徐茜梅本来被辣椒辣得口鼻生烟,偏那周氏在旁一個劲儿找她說话,东问西问,又不好不回答,只得道:“我、沒事儿、沒事儿……伯母!”

  周牧禹看着碗裡突然多了的四样、甜得简直可以腻死人的东西,什么蜜饯苹果,蜜饯桂圆……

  他感觉脑门子一阵嗡嗡闹响。他本来就怕甜食,這下子……

  周牧禹最近有颗牙正巧像坏了,一碰见冷的甜的东西,那滋味,之酸爽……

  半個时辰后,随安堂的东暖阁屏风后传来一阵女人偷偷隐笑。顾峥总算报了仇,解了心口中的某团气。周牧禹让宫女太监们拿着水杯,不停在外漱着口。可怜的男人,這时都未发觉是有個女人在故意整他。

  晚上,手捂着右边脸那颗巨疼的牙,周牧禹疲惫至极,决定去净室洗澡。顾峥道:“爷,還是我来伺候你!”她帮他又是亲手准备皂胰子,又是准备沐浴时所泡的新鲜腊梅花,還有一系列的睡袍、睡裤,香露香豆等。周牧禹到底是個粗心大意的!昨儿,两個人才拌了嘴,见這女人也沒闹出什么名堂,以为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女人也很乖巧懂事。

  他任由女人帮他打理着,甚至亲手去解他锦袍上的衣结腰带。

  “娇娇?”他单手托起女人香腮下颔,目光激切动容:“你真好!”

  “那是当然!”顾峥說,“我是你的妻子嘛,做妻子的,理应对丈夫好的,不是么?”

  周牧禹胸口仿佛有热潮暖流在涌动,他知道,女人终会有重新喜歡并爱上他的一天,有些时候,爱是不需要表达出口,它会蕴藏在日常点滴的碎事细节中。吃饭时,在对方轻轻、温柔一個眼神裡,爱就成了那碗裡的菜,就比如,她今天给他夹了好几筷子的甜果蜜饯……尽管,牙齿吃得都快烂掉了!晚上歇息时,又会在对方這般温柔妩媚的眼神裡,爱是她伺候他洗澡沐浴更衣……一切尽在不言中。

  越想,周牧禹就忍不住把女人抱在怀裡。“娇娇,咱们干脆就一起去洗吧?”

  然后,把女人打一横抱,两人衣服外袍纷纷落落,散了一地。

  顾峥心道:周牧禹,我今天要整死你!此仇不报非君子!你想掌控我一生嗎?你想把我当個物品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现在是個王爷,想要用身份压制、让我屈服!

  你休想!

  作者有话要說:作者:哎,娇娇儿啊,這就是你口口声声說不再爱嗎?让你两相爱相杀来得更凶猛一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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