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伊芙的担忧
穆尔吩咐道,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息,显然還沒有从刚才的噩梦中清醒過来。
几個侍从领命退了出去后,穆尔伸手摸了摸额头,此刻才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一头的汗。回想梦中的情景,穆尔不觉得打了一個寒颤。
那日取乔茜心头血的情景又浮现在了眼前。
那個无辜,可怜,祈求,恐惧的眼神与梦中乔茜的眼神一模一样。
“呼,”穆尔闭上眼睛,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其实,他从未真的希望乔茜死。
他只是失望,那個曾经无條件相信他的乔茜,居然再也不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话。
他只是懊恼,为什么乔茜从不能站在他的角度替他想一想。
他不只是個普通的雄性,他是一族之长,他也有他身为族长的野心。
伊芙突然染上很重的风寒,他不得已取了她的心头血,可是,這這也是思虑了很久才决定這么做的。
取血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他确定乔茜不会因为取心头血而让她的生命受到威胁,基于這個考虑,他才让人动了手。
那一刻,他也同样是很心疼,很心痛的。
但为了统一大业,他不得不這样做,他必须要先收服实力强劲的落岩部落,才能在部落间彻底站稳脚跟。
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他爱的自始至终都是乔茜。
“唉!”穆尔又轻轻叹了口气。
难道,你真的就這么消失了,从我的生活裡彻底消失了嗎?
也许世间的一切就是如此,在的时候沒什么感觉,失去了却又感觉无比的心痛。
接下来的日子,穆尔似乎变了一個人,他整日整夜的带着族内的雄性进山打猎,要不,就是让族裡的雄性们练习格斗。
仿佛是战争随时都要开始了一样。
族裡所有人都觉得穆尔失去了乔茜并沒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勤奋。
只有穆尔自己知道,他是在用這种方法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对他来說如同噩梦的事。
穆尔自以为自己心如磐石,什么都不能打破他一统的大业。但只有在乔茜跳下悬崖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一切的宏图大业,在乔茜的面前,全都土崩瓦解,不值一提。
這段日子,尽管伊芙对他百般讨好,但是他就是很厌烦,厌烦一切接近他的雌性。
“他多久沒有碰過你了?”安站在门口倚着门冲伊芙挑了挑眉毛。
“好久了,自从乔茜那個贱人跳下悬崖之后,我每次想与他欢好他都一脸不耐烦的拒绝。”伊芙趴到石桌上,一边摆弄着朱果,一边說道。
当說到乔茜這两個字时,指甲已经深深的沒入朱果之中。
“我刚刚過来的时候,听到那些族人都在议论你,說你也要被穆尔弃之敝履了。”
“谁說的,這帮爱嚼舌头的贱人,就应该把他们的舌头通通拔下来喂野兽。”伊芙将手中的朱果摔在门上,怒气冲冲的說。
安赶紧過去抓住伊芙的手,拍着伊芙的后背安慰着他。
“我們本就是外族人,在這裡如果不建立起威信,那么就得受人欺凌,穆尔无论对你是怎样的感情,但若是你能给他诞下一個孩子,那些嚼舌头根的人自然就沒话說了。”安一边轻抚着她的后背,一边說着。
“可是,我每次无论怎么讨好都无用。”伊芙无奈的說。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以往每次,都是安替她出的主意,這次,她也不自觉地抬头看向了安,希望她能帮自己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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