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彻底的诀别
嘴裡嘟囔着：不要走，留下。
“你醒了。”
乔茜有些惊喜，随后大声喊道：“快叫巫医来。快。”
门口的侍从也是惊喜万分，一边喊着族长醒了，一边跑去找巫医。
巫医一会儿就到了，替穆尔检查了伤。确定沒有問題之后就告退了。
全程穆尔都沒有撒开乔茜的手，仿佛怕一撒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接下来的几天，乔茜细心的照顾着穆尔，慢慢的，穆尔从能坐起身来恢复到能下床走路。族裡的长老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傍晚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穆尔喜歡日落，在乔茜走后，他不知道有多少次他坐在草地上幻想能和乔茜一起看日落。他看着余晖中乔茜的侧脸，映衬在洁白的兽皮下更显白皙红润的皮肤。這一刻他有些痴迷。甚至不知道這一刻的宁静是不是虚假的。
“乔茜。”穆尔看着乔茜轻声唤了一声。
“嗯？”乔茜转头看像他。
“你能原谅我嗎？”穆尔带着一丝祈求的說。
“不能。”這個回答连乔茜都有些震惊，自己居然会回答得這么干脆。
“为什么？只要你能原谅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穆尔恳切的說。
“曾经我也想過原谅，可是，当我看到母亲和弟弟死的那一刻，当我从悬崖跳下去，我們的孩子化作一滩血水从我身体裡流出去的时候，我就彻底死心了。這辈子我都不想与你有任何交集了。”乔茜沒有声嘶力竭，沒有怨气，只是像平静的阐述一個事实。“什么，孩子，你說我們之间有過一個孩子。”穆尔瞪大眼睛看着乔茜。
“是。”乔茜淡淡的說道。
穆尔握紧拳头，懊悔的闭上眼睛，他此刻真的很怕面对乔茜。
半晌，穆尔才睁开眼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穆尔声音颤抖的說。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穆尔有些恼火。
“告诉你，然后让他還接替我，成为下一個我，成年累月的削骨放血为你炼兵器。”乔茜冷漠地对他說道。
“对不起，对不起。”穆尔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低声說道。
“对不起這三個字在我這裡什么都不是。我为你做了這么多，可你就连我阿母和弟弟都不放過，你還有心嗎？”
”你母亲和你弟弟本来就痴傻，根本沒有自我意识，我要统一荒原，我有我的大业，我用他们炼兵神器又怎么了，他们根本不会感觉不到疼，他们奉献自己为了全族的基业，他们也实现了自己的价值，有什么不对，他们也会感到很光荣的。”穆尔一本正经的說道。
听到他的话，乔茜明白，无论如何，穆尔都改不了了。
她叹了口气，缓缓說道：“无论怎样，這都是你我之间跨不過去的一道鸿沟，你救了我。现在看到你康复了我也就心安了。“
“我這次回来也同时是为了和你讲清楚這一切的，我已经不再是巨石部落的神女了。你我之间从今以后就再无瓜葛了，你還是巨石部落的族长，而我，也只是霜月部落的神女。”
“你還是要回到他身边嗎？留下来陪我不好嗎？我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我会努力弥补我对你犯下的错误。”穆尔把此生最卑微的一面展现在乔茜面前。
“错误犯了就是犯下了，伤疤就在那裡，无论怎样无法去除。我也不再爱你了。当初我用心头血救了你一命，如今你就救我一命，我們就算两清了。此生此世，只愿不再相见。”乔茜转身正要离开。
穆尔在后面說道：“如果你可以翻越神女山，我就放你走，此生都不再打扰你。”
穆尔知道神女山陡峭凶险，乔茜体质虚弱，是不可能翻越過去的。
所以他笃定這次他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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