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牢狱之灾 作者:夜尘风 何捕头带着手下挥舞着大刀冲過了過来,气势很是磅礴。 甄珠儿吓懵了,她還沒见到過如此真实的动刀动枪,看着明晃晃的大刀在她头上飞過,尖叫一声捂着双眼蹲在了地上,刚才的气势瞬间被击溃。 若离也是呆呆的看着大刀在眼前闪過,一时心惊肉跳忘了呼叫,只听得围观的伙计们喊了一声:“若离姑娘,小心。” 便被司马小娟轻轻带到了身后,脚底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一旁的几個小伙计忙上前扶起她。 “若离姑娘,真是欺人太甚,我們和他们拼了。”一個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小伙计见自己的老板被欺负,一时护主心切,抡起一把椅子就冲上去。 “大志,不要冲动,在一边看着。”若离慌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促地說:“這裡不用你动手。” 大志還要往前冲,若离死死的拉住:“大志,真的不用你拼命,你看看小娟,她一個顶你几個。” 大志定眼一看,小娟已经很轻松的就将几個捕快打翻在地。吃惊的张大嘴巴。 但是司马小娟很快就占了下风,虽然她身手敏捷,武艺高强,但是饭馆实在太小难以施展身手,更加上沒有兵器在手,镇衙的捕头几乎是倾巢而上,加起来也有十几個,她渐渐地体力不支。 吓得躲在墙角的镇长见司马小娟处于下风,這才挺直了身板尖着嗓门叫了起来:“大胆刁民,如此看来不是大盗就是贼匪,這比走私倒卖更加的严重。何捕头,一定要将這几個贼婆娘绳之以法。” 何捕头一直在镇长身边保护主子。心裡很是忐忑,刚才高举着钢刀其实只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這些個女子,却沒想到司马小娟如此身手。作为一個捕头,虽然只是镇上的一個小捕头,但也是经過武术考试的,他看得出司马小娟身手绝对不是一般的花拳绣腿,而是真正的功夫。而且很高。只不過是她的体力有点跟不上。估计是内力不够。再加上空间狭小影响了她的发挥。以他的眼光。如果這個女子的内功再好一点,或者在外面的大场地,他们十几個壮年男子根本不是对手。 他觉得镇长刚才所說的大盗贼匪這個罪名和司马小娟此刻的形象很般配,脑子裡飞快的闪過一個令他兴奋的念头,清苑县黑山崖县向来山高林密,盗贼劫匪不断。也许眼前的這几個女子真的就是這些贼寇的内线,這個饭馆巧女馆就是他们的窝点落脚之处,已经一年多不见的那個田林。司马兄弟盖家兄弟就是真正的贼人。 他为自己的判断兴奋地两眼发光,如果将這些贼匪抓捕归案,那么他就立了大功一件,以后就不单单是這弹丸之地的高坪镇的捕头,有可能提拔为县衙的捕头,总捕头也說不准。 他瞅准时机,见十几個手下将司马小娟紧紧围住,越围越紧,大喝一声:“贼婆子,伏法吧。” 說完上前对着司马小娟的双膝快速的飞去两脚。沒曾提防的司马小娟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捕快们蜂拥而上,很快将司马小娟五花大发绑起来。 “你们别动。不关你们的事儿,散了。”若离见司马小娟被五花大绑,倒平静下来,顺手将大志及几個小伙计往后门推出。 若离,甄珠儿司马小娟,伙计们都被绑了起来押出了门。镇长见外面围着一大群的人,咳咳几声清了清嗓子,大声說:“想跑,沒那么容易。都给我绑了。這几個女子都是贼匪,這裡的火机都是帮凶,回头客饭馆巧女馆都是他们的窝点。将他们都带走。” 镇上长住的一些人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声议论:“不会吧,若离姑娘這么好,怎么会是贼匪。” “你们都被她蒙蔽了。”镇长很少在人多的地方发言,见人多,声音大了起来:“她的這家饭馆巧女馆其实是個幌子,她们真的生意是抢劫。” 镇长带着满脸的得意自豪,押解着若离几個去了镇衙门,留下一群唏嘘不已的观众。 沒几天回头客换了招牌。叫做喜来顺,巧女馆也叫做俏妆。 若离甄珠儿司马小娟随心及伙计厨娘们都被关在了高坪镇简易的牢狱裡。刚刚初春的天气,早晚比秋冬天還要冷,牢狱潮湿阴冷,女子们关在一间大一点的屋子裡,男子们就在一间窝棚般的屋子裡。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甄珠儿实在受不了,卷缩在一個角落恨恨的骂道:“该死的,我受够了,如果以后我出去了,一定要将這個该死的镇长,捕头,捕快们一起送进地狱。” “那就快点了,甄珠儿你快点出去,我們也好跟着出去。”司马小娟恨恨的站在若离身后,她为自己学艺不精而懊恼,将她留在這裡,大哥很郑重的交代過,要她好好保护甄珠儿金若离,可是现在她一点保护能力都沒有。 若离默默地坐在一旁,听着旁边几個厨娘的唉声叹气,随心小心翼翼的偎在她身边,她从来沒见過這样的事儿,在乡下女孩的心裡,坐班房就是坏人,可是多少年来,若离姑娘从未干過真么违法乱纪的事儿。 但是镇长怎么說都是父母官,他代表的可是朝廷的法力。他說若离姑娘是贼匪,她有点怀疑的看着若离。 “怎么随心,你是不是想看看我這個贼匪为什么会掩饰的這么好,還有一脉。”若离揣摩出了随心的心思,笑着說:“那你就好好看看,看看我這些年来是怎么掩饰的?有句话叫做纸包不住火,能将火包在纸裡這么久,我金若离实在是高人啊。” 随心犹豫着說:“若离姑娘,其实我一点都不怀疑你,你和小娟姑娘人那么好,可镇长为什么会将我們抓起来呢。坐了班房,就是坏人。” “随心,你還真的很高看我了。”若离苦笑一声:“我要有這個本事,還這么辛苦的做這些,我远走高飞不就行了。” “若离姑娘,我們是不会被一直关在這裡啊。”随心担心的看着黑暗潮湿阴冷的屋子。、 、“不会的,”若离简短的說了句:“一直关在這裡是需要证据的。” 随心叹息一声,不再說话,她只是心裡有点怀疑,被若离這么一說,怀疑沒了。可是被关在板房裡以后可怎么办。 也不知在這黑暗的屋子裡呆了多久,那些個厨娘一個一個的被放了出去,最后随心也出去了,就剩下了.若离司马小娟甄珠儿。 “小娟,我們在這裡多少天了?”若离抬头看了看黑暗的吊着灰絮的屋顶:“该有十天了吧,小婵怎么不来看我們。” “他们是不是不让姐姐来看我們。”司马小娟也不明白:“按理說她早该来了。” 若离见甄珠儿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卷缩在墙角,觉得有点消沉。便大着嗓门說:“沒关系,我們等着,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好一個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若离姑娘很乐观啊。”随着一声欢愉的声音,司马羽一袭白衣破窗而入,后面還跟着司马翼。 “大哥二哥。”司马小娟一声尖叫,扑进了司马翼怀裡:“你们怎么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怎么可能?”司马翼有点溺爱的摸了摸司马小娟的头发:“大哥二哥怎么能让你们住在這裡呢。” 若离在一旁看着兄妹情深,等他们终于上深情完了才问“司马翼,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裡呢?怎么不见小婵来?” “小婵一直在外面找你们,可是沒找到。”司马翼转身看着若离:“你们被关着点的地方在镇衙后面的空地裡,就是几看、间破屋子,。远处看来就是杂货间,小婵那一直以为你们是被关在镇衙的牢狱裡。” 若离不解的问:“這裡不是牢狱?那個镇长为什么不将我們关在牢狱裡?” “因为他对外說已经将你们送到了县衙,交给了县太爷。” “不是随心她们被放出去了嗎,难道不会告诉小婵?” “镇长說先将她放出去,就将你们送到县衙。而且他们是趁黑将你们送在這裡,趁黑放他们出去的。你们住的地方一般人不注意。” “那么司马翼,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司马羽一直在一旁看着若离,听她问,說了句:“当然,我們這就出去。” “我們還是走窗户嗎?”若离看着紧关的门,指着窗户:“窗户這么高,怎么出去?” “這還不简单,走着就出去了。”司马翼微微一笑,对着陈旧却很厚重的门狠狠的踹去,从外面上了锁的两扇门咣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终于看见了天日。”门外一股寒风吹来,此时正值中午,太阳热乎乎的照在脸上,若离长长的出了口气:“差点被憋死。” “不是差点,是已经。”许久沒說過话的甄珠儿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头发上满是灰尘。 若离忙用手拍打着自己头上,身上的灰尘,就听见一声惊慌的喊叫:“何捕头,她们他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