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丹噬
丹噬:唐门已经面临失传了的绝顶功法,本质其实就是炁毒,专破人体经脉,中者……必死!无药可解。
這玩意无色无味,而且穿透力极强,甭管你是多顶级的金光咒還是遁光,只要被黏上,百分百能被破了开去,而且本人還毫无所觉。
可谓是最顶级的刺杀手段,但是同样的,修行难度也是极高的,只要修了就沒有给你重来的机会。
会了就是会了,不会……也就死了,而且死状极其凄惨,让人不忍直视。
到這时候,以柳三燮那先知先觉的记忆,如何還猜不出来今晚這一趟到底是因为什么。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今晚這局子应该就是他师傅老人家组的。
目的不仅仅是想让自己的功法更进一步,主要還是想把自己拎出去,别进了唐妙兴的口袋。
他不想自己学丹噬!
柳三燮隐晦的看了眼师傅,见他還是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架势,连忙将他扶着坐了下来。
“气大伤身,师傅喝口茶。”
也不知什么时候,柳三燮手裡多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恭敬地递了過去。
好小子!
先不提张旺的情绪,唐妙兴此时看着柳三燮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瞪得两眼直放光。
這茶原本可是在他桌子上的,柳三燮从他眼皮子底下就给顺了過去,手法隐蔽不說,看這轻描淡写的劲儿,身法也是极好的!
就在他想要开口說话,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這個好苗子从自己手裡溜出去的时候,却看见柳三燮重新站了起来。
他拱了拱手,轻声說道:“师伯,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這时候他不說门长了,直接称呼唐妙兴为师伯,明显带着更亲近的意思。
“讲。”
柳三燮咂摸了两下嘴,先在心裡组织好语言,才开口說道:“弟子清楚师伯的意思。說实在的,那门功法我是想学的,是真的想学。那是属于唐门自己的骄傲!”
张旺听后差点炸毛,就准备站起来好好和這混账小子說道說道,却被柳三燮伸手压了下来。
“师傅稍安勿躁,我還沒說完呢。”
“正是因为這门功法是本门的骄傲,弟子才准备慎重对待。
說实话,以我现在的心性来說,估计连入门都不可能。
就算如此,嘿嘿,不用您劝,弟子本身就贪心的很,打心眼裡想要。”
“正是因为想要,所以弟子才想方设法的磨炼自己的意志与技能。
但是,技能可以练熟,可心性光在门裡呆着苦练可是练不出来的。
要知道,這门功法的最后一步,对心性的要求可是有多高,师伯身为掌门一定比我清楚。”
柳三燮說到這裡,意思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我知道你想让丹噬重见天日,但是我自知目前能力有限,還达不到丹噬的标准。
光在门裡憋着是憋不出来的,伱還不如放我下山,我自己历练历练,說不准就成了呢?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态度表达的很明确!
我确实想练!
唐妙兴闻言,叹了口气,他本意其实不是想逼迫弟子去学,而是实在舍不得好苗子就這么溜走,尤其還是這种有练丹噬资质的好苗子。
但是人家不止說的诚恳,主要還挺在理,這就沒给他反驳的余地。
仔细想来,把柳三燮当個引子放出去试试水,看這小树苗能不能茁壮成长似乎也是個不错的法子。
要是成功了……啧啧,唐门改革也未必不可能。
想明白了,唐妙兴本来不苟言笑的面庞直接松弛了下来,他嘴角勾了勾,道:“在唐门呆了這么多年,倒是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個能說会道的。”
說罢,他站起身子,径直就向着门外走去,临到门口才对着柳三燮說道:“出门在外你就代表了唐门脸面,好好做,别给我露怯。”
看柳三燮郑重地点头之后,他才满意地走了出去。
但是,他是满意了,张旺嘴裡却有些发苦。他万万沒想到柳三燮竟然還存了学丹噬的心思,這实在是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外。
如果是這样的话,這次组的局子到最后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這丹噬学起来太過凶险,别的功法照样也能达到顶峰,你又何必死磕這一种?!”
柳三燮這时候开始安慰起师傅:“所以要有万全的把握之后,弟子才敢尝试呀。
身为唐门弟子,要是让這门传承绝了,不只是门派的损失,弟子也心有不甘呐。
师父請放宽心,弟子绝不是那种眼高于顶的家伙,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心裡是拎得清的。”
……
夜深了,到现在已经是后半夜2:00了,谁都沒想到最后竟然会聊那么久。
柳三燮带着赵董走在校舍中,哒哒的脚步声在此间回荡,本来是很瘆人的声音,但是赵董却丝毫沒有害怕的感觉,因为此时的他心裡已经充满了疑惑。
這一晚上,唐门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都在打哑谜,每每說到关键点,就都被模糊了過去,他到现在都沒闹明白這到底是個什么事。
他能理解的就是,唐门长想要传柳三燮一种功法,张旺反对,但是柳三燮想学,可得等一段時間。
那么……這功法是什么?值得這么大费周章?他可太好奇了。
“三儿,我的年龄比你大上不少,托大管你叫三儿,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放心,公司从来都不会亏待员工的。”
柳三燮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见柳三燮沒有說话的意思,赵董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旁敲侧击道:“唐门长可是对你宝贝得紧啊。”
這时候,柳三燮才将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赵董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如何能瞒得過他。
只见他笑了笑,连眼睛都眯了起来,瞧着和善极了:“赵董說得沒错,咱们以后是一家人了,那咱们就一家人不說两家话,有什么我就直說了。
您以后怎么使唤我都成,我就這百来斤身子,怎么着其实都无所谓。就是吧……有個事我得和您說清楚。
唐门是我家,您见過谁能把全家家底都抖落出来,就为了给人家掌掌眼的嗎?
所以啊,您就别瞎打听了,问了我也不会說的。咱们怎么着都是合作关系,相互尊重,留点隐私,才能好好处下去,您說是不?”
赵董尴尬地笑了笑,這年轻人瞅着年轻,可是话倒是老练得很。
人家說得明白,再问下去可就实在不好看了。
再說……自己這趟過来,主要目的還是和唐门這隐世门派交好的。
难得唐门這回开窍,把优秀门人举荐进了公司,這机会可得把握住了。
有了柳三燮這层关系,破冰指日可待,可别在這时候惹出什么幺蛾子。
如此這般想了個透彻,赵董再看向柳三燮的时候,明显就热情多了。张嘴就开始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给柳三燮這個新人普及普及常识。
柳三燮也不是不会做人,人家给台阶了,顺着就下去得了,可别再拿捏什么隐世高门的傲慢做派。
甭說哪都通绝不可能吃這一套,他自己也做不来。
“赵董這边請,房间都给您拾掇好了,可不能让您說咱们唐门怠慢了客人。”
柳三燮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缝,热情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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