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神霄弟子
熬了一個大夜的许澈四仰八叉的熟睡着。
窗边透进的斑驳阳光,晒的人格外舒适。
啪啪啪!
“许师弟,起床了!”
水云扯着大嗓门,拍的木门啪啪作响。
许澈烦躁的拉开木门,揉着惺忪睡眼,敢怒不敢言的看着水云师兄。
要不是打不過你,我非得
“整日不思修行,如此惫懒,太阳都晒屁股了。”
“师兄說的什么胡话?师弟昨夜苦下私功,刚刚睡下沒多会儿,也沒听說咱三一门有早课啊...”
水云听了這话,登时就气笑了,指着广场上站桩的师兄弟们說道。
“你小子上山沒几天就跑回家了,回来就是睡懒觉,当然沒上過早课!”
“我三一门虽然不用早晚诵经做功课,可這早晚的桩功从未落下,师父闭关,你们几個小子落到我手裡,可沒往常的好日子過了...”
說着话,水云一双拳头捏的嘎巴作响,威胁的看着许澈。
“左门长闭关了?”
许澈敏锐的察觉到這水云话语中的重点,对于他的威胁,压根不放在心上。
“今早的功夫,师父在逆生二重的境界上已经走的极远,可還是能看到前路,這說明什么?”
“說明二重這條路确实远...”
嘴上随意应承着,心思却不由自主的飘到左门长的身上。
三一门数百年来,也就出了左门长這么一個惊才绝艳的人物,其内心未必沒对逆生功法产生疑惑。
可心底却始终不愿意承认,一方面自小修习,被限制了眼界。
另一方面也是打心底不愿意质疑祖师,在這個极为讲究尊师重道的年月。
许澈确实算得上是一個异类,也就左门长宅心仁厚,换個刻板的,說不得当场打杀了。
脑中想着事情,灵巧的避开水云对自己的锁喉,一溜烟跑到广场上站起了桩。
打着哈欠,四下扫动,并未看见陆瑾跟李慕玄二人。
水云一脸尴尬的捅咕了许澈一下:“你先跟我来...”
這小子,還真以为自己喊他起床是站桩来的
许澈一脸疑惑的跟在水云身后,除了后山是弟子们的居所练功场地。
前山门楼装点的富丽堂皇,金砖琉璃瓦,飞檐吊角楼。
凸显的就是玄门第一的风采。
据水云所說,都是山下的金主们集资筹建的,左门长也沒太過推辞。
說不准其中就有许富贵的一份子。
推门入殿,长青正在一旁接待一对夫妇。
二人粗布麻衣,男人身穿开襟短褂,衣裳上隐见汗渍,裤腿高高挽起,一双布鞋早已磨损不堪。
妇人稍显干净一些,可也是补丁摞补丁,扎着头巾,神情憔悴。
听见响动,连忙起身看向许澈二人,拘谨的站在一旁。
“仙长,救救我家幺儿啊...”
說着话,妇人就红了眼眶,直直拜倒在水云面前。
“哎哎哎!夫人可使不得!”
水云眼疾手快,将妇人扶了起来,对着许澈不住的使着眼色。
许澈也连忙搭手,将妇人搀扶到坐椅之上,随后就安静站在一旁,做些端茶倒水的活计。
虽然都是师兄弟,左门长一手调教,可他入门最晚,辈分最低。
对于三一门這些事物一知半解,只是在一旁静静听着。
這么大個山门,吃穿用度总要有個由来,金主们慷慨大方,可手中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不为周围百姓解决一些困难,光靠左门长人格魅力就能养活這么多弟子,许澈是不信的。
起码自己老爹许富贵就是個铁公鸡,精明的很。
佛门烧香,道教降妖,总是要显露一些常人所不能之物,才能赚的香火钱。
水云喊许澈前来,未必就沒有這一层意思在内。
這么些小弟子,总是要跟在师门长辈身边,不断地增长见识,日后成为门派之中的中流砥柱。
世家大派,千年传承,莫過于此。师门师门,光有术法传承是远远不够的,言传身教更为重要。
故此,只是在一旁静静听着,看看三一门是如何做买卖的。
妇人哭哭啼啼,断断续续念叨了许久,终于是让许澈听明白個大概。
二人本是镇子上的渔民,养着一只小船過活,年近四十,可算是有了這么個孩子,一直都是夫妻俩的心头宝。
可夜间熟睡之时,孩子竟然不翼而飞了,门窗俱都完好,左邻右舍也沒听着什么动静。
实在是沒了法子,這才想着上三一门试试。
长青一阵安抚,水云也犯了难,可還是将此事应承下来,回头嘱咐门人弟子帮着找找。
送走了夫妇,长青扭身拉开隔断,似冲正在屏风后面,陪着一個老道静静听着。
李慕玄和陆瑾一边一個,同许澈一般,一人抱着個大茶壶,做些端茶倒水的活计。
“玄云道长,這事你看...”
被称作玄云的老道手指敲着桌面,一只手死死拽着自己的山羊胡子。
许澈一双眼来回在這几人身上瞟。
先前他就察觉不对,三一门是玄门不假,可扶乩請仙,求神问卜一概不通。
孩子丢了這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說兴许是些手段高超的毛贼,迷晕了夫妇二人,趁着夜色将孩子抱走。
往邪乎了讲,妖魔鬼怪一切都有可能。
可不管怎么說,這事三一门都不擅长,還不如来几個全性妖人,趁着左门长健在,并肩子上去大干一场!
玄云老道站起身子,对着似冲一揖到底。
“出了如此孽障,实在是师门不幸,這逆徒学了邪法,一路南下,贫道势单力孤,還請三一门施以援手....”
“老道长不必担心,這几日来,山下丢失孩童之事已是数起,我三一门能有今天,全靠乡亲们抬举,自是分内之事。”
說着话,似冲一摆手,示意几人退下,剩下的就不打算让他们几個小辈听了。
许澈行了一礼,转头就拉着陆瑾李慕玄走到一旁。
你不說我還不能自己问了么?
身后水云长青也抱了相同想法,几個人围着二人,沒等开口,陆瑾就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
“老道士是神霄派的门人,好像和北宋年间那個徽宗有些关系
這次下山,据說是一個弟子偷学了宗门术法,大体是役使鬼神那一类的,打伤了师门长辈,一路南下,沒少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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