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丰平,刘得水
许澈剧烈的喘着粗气,手臂之上白炁蒸腾,将露出骨头茬子的拳头修复。
略微活动手掌,许澈暗自皱眉。
“不彻底将右臂炁化,還是无法承担這样的招式。”
两股力量相互碰撞,给他的身躯带来极大负荷。
這也就是逆生三重,不然照他這么胡来,什么练体功夫都挡不住。
不過效果也是出人意料的好,一击打碎了法器,苑金贵死相可怖,跟烂泥也好不了多少。
挥挥手,驱散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味,抬头朝屋外看去。
只见树梢轻微晃动,先前那两道人影已然不见踪影。
“江湖小栈嗎?另外两個是谁?”
树梢之上二人沒有太過遮掩身形,许澈心中隐隐猜测出其来意,這般大的动静,若是无法引来他们的探查,那這情报的来由就值得引人深思了。
不過许澈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這次下山,算是把全性彻底得罪死了。
自己也早晚要掺和到异人的世界当中,正好借着陆家寿宴的机会扬名。
【八极拳+12】
【逆生三重+16】
随意的扫了一眼面板,果然,打架就有经验捞。
“二位,看了這么久了,何不出来一叙?”
处理完了现场,许澈对着墙角喊出声来。
不同于江湖小栈身法高明却光明正大,這另外俩人就有意思了。
明显是后面听着动静悄悄摸上门来,隐匿功夫差强人意,偏偏還鬼鬼祟祟,躲在一旁不肯露头。
听着许澈呼喊,墙后俩人面面相觑,身形一胖一瘦。
胖的刚打算露头,就被扎着俩個冲天小辫,穿开襟红马褂的少年拦下。
“等等,說不准是诈咱们呢,江湖人惯爱使這种伎俩..”
“不出来的话,我可动手了...”
许澈說着,一股斥力对着面前墙壁一推,顿时尘土飞散,显出俩道人影来。
“哎?”
瞧着那戴眼镜的胖子,许澈就是一乐,他万万沒想到,能在此处遇见這人。
看向胖子身旁的少年,一身显眼的打扮,腰间挂着一個酒葫芦,跟個小哪吒似的。
“许兄弟?”
“刘得水?”
“哎?刘兄,你们认识?”
丰平刚想发作,就见刘得水好像同這人很熟的样子,登时挠着头嘿笑。
“小丰,我给你介绍一下,這位是三一门的弟子,我当初同這位许澈许兄弟一同接受左门长的考验..”
多年未见,昔日憨厚的小胖子此时也多了些成熟稳重的味道。
当即对着丰平介绍起来。
看着许澈身上的逆生三重,眼底微微有了份莫名的神色。
许澈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并未出言点破,恐怕刘得水此时還对左门长颇有怨言。
当日许澈還在下院考核,得知自己沒有通過考验的刘得水在三一门前长跪不起,渴望让左门长收下。
可他根骨厚重,实在不适合三一门修行,为了让刘得水诚心拜在演武堂门下,左若童更是多费了许多周折,让水云暗地裡跟燕武堂联系。
替他找好下家之后,又颇为严厉的将刘得水逐出门外。
說起来,当初大部分挑水劈柴的活计,還都是眼前這胖子帮忙干的。
“火德宗,丰平!”
许澈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二位,日后的三十六贼。
不得不說,无根生挑人的眼光实在是独树一帜,每一個都是响当当的汉子。
“许兄弟也是来参加陆老爷的寿宴吧,寿宴還沒开始,我們二人闲不住,就在附近溜达,听着动静,過来看看。”
丰平惯是自来熟的性子,一口一個许兄弟喊得亲切。
内心对许澈的手段更是佩服,屋子裡那三人都是在全性裡闯出名头的狠人。
眼前這人单枪匹马的上门一挑三,全身而退。
就這身本事,就值得他丰平结交。
“想来我师父和陆瑾已经到了,只是有些私人恩怨,趁此机会解决一番...”
见许澈只是略作解释,并沒继续往下聊的意思。
刘得水连忙接過话头,开口问道。
“许兄弟后来,也拜在左门长门下了嗎?”
刘得水說完话就开始后悔了,可這些年這事都快成他心魔了,对于逆生三重念念不忘。
脑海中犹自记得当年一幕。
“左门长,刘得水别的沒有,有的是志气,我一定会让您收下我的。”
“小子,這不是志气不志气的問題,我已经试過了,不行,就是不行。”
看着一旁的陆瑾,刘得水大声问道。
“這小兄弟就行了嗎?名门?陆家?就行了?”
“刘得水,你知道我三一门有多少是花儿乞丐贩夫走卒出身的嗎?”
“你在這跪死我也不会收,不過机会难得,你就在這想想清楚吧...”
昔日话语犹在耳畔,振聋发聩。
许澈心底微微一叹
看着眼前胖子执拗的眼神,干脆把话挑明了算了。
一個李慕玄就不說了,刘得水也是個倔驴。
瞅瞅现在這副神情,哪還像当初那個单纯憨厚的小胖墩。
“呵呵,我和李慕玄可是沒少折腾啊,更别提李慕玄那小子了,外语学得贼溜。”
听着這话,刘得水眼眸又是暗淡几分,心中自嘲道:“合着除了我,都收下了...”
“不過啊,我后来可是听說,左门长当初为了你,可是颇为下了番心思的
你是個横炼的好苗子,留在三一门实在有些浪费你的天资,又担心亲自送你去燕武堂,人家看在左门长的面子收下你不說,你心裡也念着左门长的好
又怎么舍得教你真本事。”
說着话,许澈看了一眼刘得水练的齐平的二指,显然是在燕武堂得了真传,這一手点穴的功夫,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压箱底的本事
一番话点破,刘得水胸中阴霾一扫而空,更是隐隐生出几分自责来。
一旁的丰平听得更是唏嘘不已,他同刘得水本就是好友,自然听闻了這位的童年往事,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么一层因缘在内。
“左门长真真是用心良苦啊,不像我家那师父,整日骂我逆徒..”
“阁下想必也是深受门长看重,不然,又怎会单单带你一人前来参加寿宴。”
“嘿嘿,那倒是,你這人惯会說话,深得我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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