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江织天下第一美! 作者:未知 她又开了一罐牛奶,她以前不怎么喝牛奶,给江织买的时候,她多订了一箱,然后神奇地发现,那個牌子的牛奶特别好喝。 第三罐了。 一上午,周徐纺喝了三罐外国进口的牛奶。 大抵因为阿晚那番‘贴膜的姑娘看上你的美色’的言论,江织便分了几個眼神给那人,他收回目光,换了個姿势躺着:“把副导叫過来。” 阿晚去把赵副导叫過来了。 赵副导被点名,是有点慌的:“江导叫我来有什么事嗎?” 他心不在焉似的,捏着罐牛奶在晃啊晃,沒個前因后果,就提了两個字:“群演。” “啊?”赵副导有点摸不准這位祖宗的意思,“群、群演怎么了?”是演得不好,還是—— “一天多少钱?” 额…… 江大导演居然开始关心起民生問題了,赵副导如实回答:“一百二到两百吧,如果是群特能高点。” 两百。 她喝的那三罐牛奶就得小几百了,江织觉得匪夷所思,她就算贴再多的膜、送再多的外卖,也不够她喝牛奶。 莫不是這姑娘所有打工的钱都用来买牛奶了? 怪了,他为什么要好奇一個群演的生计?他把玩着手裡的牛奶罐子,最近可能真的太闲了:“今天這几個群演演得不错。” 這几個意思啊? 赵副导挠头:“那……您看……怎、怎么着?” 江大导演抬了抬眼皮。 赵副导就說:“酬劳翻一倍?” 大导演沒說话,就瞧着赵副导。 他汗涔涔,赶紧改口:“两倍?” 啪嗒。 大导演拉了环,开了牛奶,喝了一口。 赵副导抹了一把脑门,战战兢兢又结结巴巴:“五、五倍?” 沒吱声,人就起身了,他把外套穿好,边咳着走了,精神头不好,眼皮耷拉着,边走边把衣裳裹严,弱柳扶风得很。 搞什么呀?赵副导一头雾水。 等人走远了,那喜怒无常的江美人才扔了個句過来:“你看着办。” “?”赵副导擦了把汗,满脑袋问号。 阿晚瞧了瞧時間,一点了,到雇主的午休時間了,他跟上去。 “那只鸡最近怎么样?”江织突然问道。 阿晚回:“挺好,重了二两。” 然后,便沒有下文了,一路上,断断续续的都是咳嗽声,压抑着,听得都让人胸腔发闷。 他好像身体很不好,周徐纺想。 “徐纺。” 方理想伸手在她眼前晃:“徐纺。” 周徐纺還看着远处。 方理想蹦跶到她视线裡去:“招魂了招魂了!” 她扭头:“嗯?” 眼裡的好奇還来不及收,倒不像平时那样波澜不惊,有些人气儿了。 方理想拉了個姑娘到她面前:“這是我的助理。” 她签了宝光,還算受重视,经纪人是林商,算是宝光老牌的王牌经纪人,只是林商手裡除了她,還有一個一线、一個二线的艺人,分给她的精力不是很多,這不,给她送了個专人助理過来。 看上去很年轻,短发,干干净净的一個女孩。 “你好,我是江维尔。” 她笑起来,甜丝丝的,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乖顺。 周徐纺不习惯与人对视,下意识地低头,报了自己的名字:“周徐纺。” 江维尔冲她一笑,左边脸颊有一個酒窝,很浅,笑出牙齿才看得到。 她也姓江,她也好看。周徐纺想。 “徐纺,還有牛奶嗎?给我喝一口压压惊。”方理想捂着小心脏,眼珠子溜得飞快,“待会儿就要跟我的偶像搭戏了,我這小心脏跳的。” 江维尔眼睛稍稍撑圆了一点,显得更神采奕奕了:“你偶像是肖麟书?” “对呀对呀。”方理想绝不放過任何一個给偶像打call的机会,把手机掏出来,翻到偶像的照片,开始洗脑氏吹捧,“很帅吧,這颜我能磕一百年!” 這部电影的男主演就是肖麟书,只是周徐纺群演的次数不多,一次都沒见到過,就多看了两眼方理想手机上的照片。 然后,她說:“他沒有江织好看。”又看了一眼照片,“江织的眼睛比他好看。”停顿三秒,“嘴巴也比他好看。”哪哪儿都比他好看。 来自方理想的死亡凝视。 来自江维尔的死亡凝视。 周徐纺不再說话了,把打开的牛奶递给方理想。 叮的一声,江维尔的手机来短信了,她看了一眼,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相连休息室,就隔了一條走廊,江维尔刚走到拐口,手腕就被拽住了,整個人被拉到了墙角。 “维尔。” 男人的声音低沉,很是好听。 肖麟书是歌手出身,一副嗓子自然是好。 江维尔紧张地四下看看,拉着人到一边,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握得更紧:“先松开我,会被看到。” 肖麟书非但不放,還伸手环她的腰:“看到了就公开。” 他一向温文尔雅,倒难得這样耍性子了,只是哪能公开,她的身份若是被扒了出来,有了江家這层关系,江织又是她侄子,肖麟书再怎么努力,怕是也要被人說成是内幕。 “你签宝光了?” “嗯。” 肖麟书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轻轻磨蹭着,有些不开心:“为什么不到我這儿来?” 他是混血,五官轮廓立体分明,又有些东方人的精致漂亮,性子尤其温和,出道三年,已经是圈子裡一线的流量艺人。 “哪裡都一样,”江维尔乖乖让他抱着,嘴角笑意清浅,“避避嫌也好。” 他声音醇厚,低低地响在她耳边:“维尔,等我拿了影帝,就公开吧。” 她笑,乖巧又温软:“好。” 這时,有人在喊麟书。 江维尔松手,推他:“你去吧。” 他亲了亲她的脸。 等人走远了,江维尔才走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两张熟悉的脸。 端着下巴阴阳怪气的那個是薛宝怡:“啧啧啧,”语气十分的不爽,“腻腻歪歪,江织他姑,你辣不辣眼睛啊你。” 江维尔沒搭理,走人。 “维、维尔。”薛冰雪着急地喊她,脸涨得通红。 江维尔回头:“嗯?” 她穿了白色的长裙子,化了淡妆,還留了刘海,看起来特别邻家女孩,乖巧极了。 她以前从来不穿裙子的,也从来不化妆,薛冰雪皱了皱眉,细声细气地說:“要是圈子裡有人欺负你了,你、你来跟我說。” 一句话,說得磕磕巴巴。 妈的,都穿一條裤子长大的,這货還紧张。 薛宝怡沒眼看,嗤了声:“江家的五小姐,江织的五姑姑,谁敢欺负她呀。”他目光在江维尔身上上上下下地扫,那白裙子简直刺眼,脾气受不住了,对她冷嘲热讽,“江维尔,你窝囊不窝囊,为了個男人,拔了刺,霸王花变小白花了?” 還穿裙子呢,搁以前,這货一脚踹一個两百斤的汉子,就是那姓肖的喜歡小白花,這朵霸王花就把刺都拔光了,穿起了淑女裙,跑到娱乐圈当個小助理。 薛宝怡越想越气:“你他妈以前一挑三的霸气哪去了?” 江维尔舔了舔唇,忍不了了,上前,一脚踹過去:“滚你丫的,再管你姑奶奶的事,揍死你!” 踹完人,抓了一把短发,她扭头就走了。 薛宝怡抱着小腿,疼得龇牙咧嘴。 妈的! 他气啊,气得火冒三丈:“也就在我們面前横,在肖麟书那跟只拔了爪子的奶猫似的,沒出息的东西!” 薛冰雪悲痛欲绝的表情:“你别這么說维尔。” 薛宝怡怒其不争啊:“你還维护她!”真想戳他這傻白甜的脑袋,“我老薛家怎么就出了這么個沒种的,惦记人家十几年了,居然让别人半道截胡,丢不丢人你!” 薛冰雪更伤心了,脑袋耷拉着,自我厌弃:“维尔她不喜歡我。”他能怎么办? 瞧這点出息! 薛宝怡恨不得踹他一脚:“你就不会用强啊?!” 薛冰雪一听,脸红了個透,生怕被還沒走远的江维尔听到,把薛宝怡拽到一边,气得瞪他:“你、你臭流氓!” 薛宝怡:“……” 這种傻白甜,活该被截胡! 薛冰雪是薛家老来得子,江维尔是江家老来得女,两人生日就差了一天,性格一攻一受,一個叔辈,一個姑辈,按理来說多么佳偶天成啊,可偏偏,薛冰雪从十四岁到二十八岁,暗恋十四年了,還连人家的小手都不敢拉。 好气啊。 薛宝怡大逆不道地踢了他叔一脚,跑了。 导演休息室外。 阿晚贴在门口,轻声喊:“江少。” 裡头的人睡得惺忪,声音哑哑的,還有气泡音:“睡觉,别吵。” 要是别人来,阿晚肯定不会来打扰這位起床气极其严重的祖宗,他說:“贴膜的周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