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4:摸到了(二更) 作者:未知 “方理想,快過来开工!” 方理想错愕地回头:“我的戏不是排在了十点嗎?”现在才八点! 赵副导给了她一個白眼:“谁让你沒事到处瞎晃,江导对你很不满意。”江导特别把他叫過去,让他管管這個上蹿下跳乱献殷勤的家伙。 莫名躺枪的方理想当然不爽了:“我晃我的,哪裡碍他的眼了?” 赵副导把人揪過来,悄咪咪地偷看了周徐纺一眼,搪塞了一句:“我哪知道。” 這個周徐纺啊…… 不好說。 然后,阿晚就发现雇主拧着的眉头松开了,目不转睛地继续盯着人家姑娘的手看,嘴角還露出了可疑的笑容。阿晚以前打劫江织天价手表的时候,在局子裡蹲了一晚上,觉得雇主這会儿的眼神特别像那时候他在局子裡看见的偷窥狂。 周徐纺手替的戏排在了方理想后面,只拍了一遍就過了,然后,赵副导给她塞了两万块,是现金,厚厚一叠,周徐纺显然心情特别好,請身边的几個群众演员一人喝了一罐牛奶。 江织想,她怎么不爱笑呢,她笑起来,一定也好看。 午饭的时候,方理想又去周徐纺面前晃悠了,提着两大袋外卖,殷勤得像只采蜜的蜜蜂。 “片场的盒饭不好吃,這是我另外订的,给你吃。” 塞给周徐纺后,方理想就跑了。 周徐纺挠挠头,陷入了深思。 這边,方理想的助理江维尔也觉得她殷勤得過分了:“你怎么了?” 她看得出来,方理想看周徐纺的眼神裡头,有愧。 方理想咧嘴笑笑,也不知道真假,随口胡诌了句:“上辈子欠了她了,這辈子周徐纺就是我們方家的心,方家的肝,方家的宝贝甜蜜饯儿。” 江维尔:“……” 不对劲啊。 方理想沒有再提,开了一把游戏,然后跟游戏裡的人骂起来了。 “怎么老碰到這种菜逼。” 她把菜逼骂了個狗血淋头,结果,菜逼跑来加她微信。 “加我微信干嘛?” 想了想,方理想点了同意:“丫的,游戏干不過我,還追到微信上来骂,今天老娘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這样红!” 骂完,她噼裡啪啦打字。 午饭江织只吃了几口就撂了筷子。 体贴的阿晚就询问了:“老板,不合您胃口嗎?要不要我再给您订点别的?” 他盯着自己的手瞧,心不在焉地說:“把周徐纺叫過来。” 阿晚的好奇心很重:“您叫她来有什么事?” 江织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 “贴膜。” 這手机膜碎了有好一阵子了,阿晚之前提了几次,江织也沒說去贴,這会儿午饭都不吃,非得现在贴膜,闹哪样? 谁惯的他! “周小姐来片场肯定不可能随身带着手机膜,要是您非要现在贴,我去外面给您——” 江织打断了:“林晚晚。” 点名道姓,被拖着的尾音藏了几分明显的危险讯息。 阿晚的正义感从来都会屈服于淫威:“哦,我這就去。” 不到五分钟,阿晚就把周徐纺带进了江织专用的休息室。 “你找我。”她身上穿着方理想的白色羽绒服,显得皮肤更白,帽子也戴着,就露一张巴掌大的脸。 她還是穿黑色更好看。 江织越過她,对阿晚发话:“出去。” 阿晚默不作声地出去了,关上门,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不偷听他就是孙子。 周徐纺站在离江织五米外的地方,不再上前了。 江织坐着,因为天气暖,他气色也不错,就是眼下有青灰,似乎沒睡好:“我手机膜碎了。” 說着,他手指指了指桌上的手机。 周徐纺看了一眼,不知道他想說什么。 她就:“哦。” 江织:“……” 又有点喘了,一碰到她,他就沒平心静气過,站起来,靠近了她一些,也沒靠得太近,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說:“你给我贴。” 是命令的语气沒错,可细听,有点忸怩。 周徐纺這才明白他叫她来的目的,原来他是要照顾她生意啊,真是好人,不過:“贴不了,我摆摊的东西都在家裡。” 江织眼睫毛扇了几下,像蝶翼,将落不落:“把你手机拿出来。” 虽然不知道他做什么,周徐纺還是很配合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那对蝶翼往上一掀,露出江织那双千娇百媚却不见一丝娘气的桃花眼:“跟我一個型号。” 所以? 所以,他說:“把你的手机膜扒下来,贴我手机上。” 周徐纺:“……” 今天的方理想很奇怪,今天的江织,更奇怪。 周徐纺测過智商,特别高,可是,她不太懂人這种复杂又矛盾的生物。 “你今天是不是病得很严重?”除了這個理由,她想不到别的理由了,毕竟,江织是個娇气得要命的病秧子。 江织也不否认。 他是病得很严重,不然怎么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想看她的手,想摸她的手,而他江织想做的,就是捅破了天,也得干。 “价钱随你开。”這姑娘喜歡钱。 周徐纺考虑了很短的時間。 如果是别人,她肯定不会理,可是是江织,他长得這么好看,身体還這么不好,周徐纺就答应他了:“一张膜二十块,我這個是旧的,算你十块。” 江织:“……” 這时候,他什么都沒捋清,脑子正糊涂呢,她就是跟他要一個亿,他都给,她倒好,就要十块。 然后周徐纺不耽误了,蹲在茶几旁,抽了湿纸巾擦拭手机的屏幕,再把自己手机上的膜撕下来,贴到江织手机上。 她手法很熟练,江织盯着她的手。 “贴好了。”她转身,与江织的目光不期而遇。 他生了一对很漂亮的桃花眼,睫毛也长,比很多女孩子都好看,周徐纺很少這样与人对视,怕他人瞧出她的端倪,她总是藏着目光,似乎這么认认真真看過的,也只有江织了。 他眸光越来越亮,像星河倾落。 “我沒有零钱。”他說。 周徐纺站起来,走上前,把手机递给他:“沒关系,下次给。” 她的手很白,有着经久不见太阳的病态,江织看着她的手,鬼使神差地,伸手覆了上去。 摸到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