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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576:动心,恢复记忆,英雄救美(沒分章

作者:未知
阿king干笑:“呵呵。”他不想去抓貂,“一只小白鼠,怎么能给她吃肉呢,给她吃鸡蛋都是抬举她。” 苏卿侯嘴上的结痂過了四天才好,這四天,展东东被他层出不穷的花样折磨得透透的。 第一天。 苏卿侯像遛狗一样把她牵到了实验室后面的一颗大树下。 “抬头。” 展东东抬头,太阳很大,她被晃了一下眼。 阳光透過树缝,把斑驳落在他脸上:“看见什么了?” 展东东咽了一口唾沫:“肉。” 树上全是肉,用绳子串着,就挂在她树上面,风一吹,那個香味……她又咽了一口唾沫。 苏卿侯把玩着手裡牵着的链條,语调有一股子诱骗的味道:“想吃嗎?” 废话! 她都多久沒吃過肉了。 苏卿侯松手,遛够了,让“狗”自己耍:“跳吧。” 展东东再度抬头。 将近四米高,让她跳,当她脚下有弹簧嗎? 她立马瞄向树干—— “不准爬树。” 她背着他翻了個白眼,然后活动活动筋骨,手伸直,在原地跳了两下,大概還差個一两米吧。 苏卿侯身高多少来着。 她目测有一米八五。 “可以助跑嗎?” 苏卿侯眼裡有阳光,笑得很明媚:“可以。” 她把脖子上的链條缠紧,走到五六米之外,蹲下,双手撑地,脚尖磨了磨地上的石子,冲跑過来,就停在苏卿侯旁边,在他還沒有反应過来之前,她撑着他的肩,借力往上,脚先抬高,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身体一跃而起,整個人就踩在了他肩上。 整個過程,只用了三秒。 她伸手就够到了一块牛排。 苏卿侯:“……” 把他当人肉垫子呢。 他拽住展东东的脚,想把她扯下来,却不料她脚踝上的锁链缠住他的脖子,被带着一起往前栽。 阿king:“……” 苏卿侯正面朝地,展东东掉了個头压在他后背,她的头对着苏卿侯的脚,脚却在苏卿侯头上。 倒地的姿势太不忍直视,以至于阿king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展东东,”苏卿侯咆哮,“你给老子滚下去!” 展东东嘴裡叼着块肉,愣了三秒:“……哦。” 她赶紧从苏卿侯身上爬起来。 苏卿侯白衬衫上沾了几根草,委实狼狈,冷冷地瞪着蹲在他旁边的死女人:“你還上瘾了是吧?” 动不动就肢体接触! 這個死女人! 展东东也不知道她心虚個毛,就是挺心虚的,她摸摸鼻子,嘴裡還叼着块肉,說话含含糊糊:“上瘾什么?”她突然发现,“你嘴怎么破了?” 她不记得她昨晚干了什么混事。 苏卿侯捏着她的下巴,硬生生把她嘴裡那块肉扯出来,恶劣又暴躁地骂她:“不要脸。” 展东东:“???” 她怎么就不要脸了? 最后肉沒吃成,她還被苏卿侯关到了十三楼的镜子禁闭室,那地方是心理医生设计的,关二十四小时,就能把人逼疯。 十二小时后,展东东被放出来了。 048异能测评表: 苏卿侯在弹跳力那一栏打了個叉。 第二天。 ——搬砖。 苏卿侯手裡拿着块精致的怀表:“只要你能在规定時間内,把這一车东西搬到对面画线的区域裡,我可以让你提一個條件。” 展东东看了看划线区域,不远,就在五十米外,她大胆地提问:“要是我要你的命呢?” 苏卿侯把头上的太阳帽取下来,扣在她脑袋上:“你可以试试。” 展东东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把遮住眼睛的帽子往后拽了点儿:“规定時間是多久?” “十分钟。” 展东东:“……” 玩她呢。 她不干:“我不搬。”她现在完全不怕苏卿侯,至少在基因实验之前,他不会杀掉她。 苏卿侯也不生气,他解了领口一粒扣子,锁骨上有薄汗:“可以啊。”他扶着她的肩,让她转身看向正前方,“看到那個十字架了嗎?” 前方一百米,有個立地的十字架,很高大,大概三层楼高。 展东东眼皮开始跳了,看着苏卿侯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十字架的横向杆就开始转了,他站在她身后:“要不要上去试试?” 展东东疯狂摇头,皮笑肉不笑:“我爱搬砖,搬砖使我快乐。” 接下来,她“快乐地”搬了一個小时四十分钟的砖,苏卿侯就在旁边,阿king在后面帮他撑伞,他躺在摇椅上,戴着墨镜,喝着冷饮,看展东东搬砖。 正确的做法是把整個车直接推到划线区域,但前提條件是力气足够大。 048异能测评表: 苏卿侯在力量那一栏打了個叉。 第三天。 苏卿侯的花样很简单粗暴。 他晚上来的病房:“把手伸出来。” 展东东立马把手藏到身后。 他沒耐心,冷了脸:“手。” 展东东扭扭捏捏地把两只手伸過去:“你又要干嘛?”好烦啊! 声音竟有点娇,她是真不怕他呢。 苏卿侯戴上医用手套,把表带裡的刀刃推出来,抓住她一只手,他稍微俯身一点,沒急着动手,看着右手的食指与拇指之间,用指腹摸了一下。 跟羽毛挠似的,展东东觉得痒:“要杀要剐赶紧的,摸什么摸!” 苏卿侯還抓着她右手,指腹从她虎口的位置移到了食指的指尖:“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我失忆了。”她语气很横,像在狠狠责备他,“還不是你搞的。” “你這双手,”苏卿侯摩挲着她手上的茧子,“像拿枪的手。” 上期握枪的话,食指与拇指之间、食指两侧最容易磨出茧子。 展东东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突然手上一疼,她嘶了声,指尖被苏卿侯表带上的刀刃划破了。 她立马把手抽回去:“你又发什么神经!” 苏卿侯拽住她的手,又扯回去,他看着伤口:“疼嗎?” 声音突然很温柔。 阴晴不定的小变态! 展东东恶狠狠地說:“我割你一刀试试?”就沒一天让她安生的! 苏卿侯捏着她的手指,稍稍用力,血立马往外冒,展东东疼得皱眉,他還笑:“自愈能力也沒有。”他松手,对着她的伤口吹了吹,眼裡的笑又冷又温柔,“你怎么這么沒用啊。” 怎么会有這么矛盾的人,他能笑着对你发狠,能温柔地割开你的皮肉,舔舐你的伤口。 指尖像被什么挠了一下,她心口也跟着痒了。 展东东自暴自弃地想:完了,她好像真的有受虐倾向。 048异能测评表: 苏卿侯在再生和自愈那一栏打了個叉。 第四天。 展东东被苏卿侯带到了一個水池旁,其实也不叫水池,就是临时挖了個坑,放了点水,深度大概两米。 他今天在耳朵上戴了一只耳钉,黑色的,与他衬衫的纽扣是同色系。 展东东忍不住第三次看他的耳朵, “会游泳嗎?”苏卿侯问。 “不知道。” 他牵着她脖子上的锁链,把她带到池边:“跳下去。” 展东东哼:“我不。” “哦。” 他哦完,直接推了她一把。 展东东栽下去,呛了一口水,浮上来后,气急败坏地吼:“苏卿侯!” 苏卿侯還好心情地嗯了声。 展东东气得咬牙切齿,在水裡扑通了两下,就开始本能地划水了。 事实证明,她会游泳。 苏卿侯站在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算是那样一個角度,他那张脸也能好看得沒有死角。 “沉下去,沒让你上来之前不准冒头。” 展东东当然不要:“你要淹死我啊?” 苏卿侯冲他一笑,妖裡妖气:“死了给你厚葬。”他蹲下,手掌摸摸她的头,然后把她的头摁下去了。 展东东:“……” 禽兽!变态!神经病! 她這次听话了,沉下去之后就沒有冒头,苏卿侯坐在旁边的沙滩椅上,拿着块怀表在计时,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水果盘,他用叉子叉了块草莓,吃地慢條斯理。 两分四十秒。 苏卿侯喊:“048。” 水裡沒动静。 三分二十年。 苏卿侯又喊:“048。” 水裡依旧沒有动静。 三分五十秒。 旁边的阿king不淡定了:“不会憋死了吧?” 苏卿侯放下沒有吃完的草莓,盯着钟表上的秒针,又過了十多秒,他起身,走過去,蹲下,刚伸出手去,就被拽住了。 哗啦一声,展东东的头冒出来,将水花溅了他一身,她得意地笑了笑:“哼,抓到你了吧。” 随后,她用力一拽。 怀表掉在地上,苏卿侯栽进水池。 下一秒,展东东就感觉自己被缠住了,是苏卿侯的手和脚紧紧箍着她,头顶砸過来暴躁的怒骂声:“展东东,你**!老子不会游泳啊!!” 噢,原来他是旱鸭子。 展东东突然就被爽到了,瞬间胆大包天,伸手摸了她觊觎已久的他的那個耳钉:“那你抱住我啊。” 本来要去捞人的阿king骤然停住了脚步,为什么呢?因为他家主子一只手很老实地搂着人家048。 另一只手干嘛? 他另一只手握枪,把枪口抵在她后腰,表情凶狠:“你還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啊?”她眼睛也沒变红,所有基因异能在她身上一個都沒出现,她已经沒作用了,可以杀了。 展东东抬起头,他脸上的水就滴进了她眼睛裡,把瞳孔上面那個影子打散,再重新拼凑。 眼裡的影子一重一重,让她产生短暂的眩晕感,突然,有声音和画面撞进她脑子裡,在裡面横冲直撞。 “你是谁?” “听說你是只旱鸭子。” “你听谁說的?” “我不太信。”女人啧了一声,“得试试。” 一男一女在红木风的海上,是她和苏卿侯。 她想起来了。 爱情個鬼哦,她是来杀他的。 “谁给了你胆子,一次一次挑衅我。”苏卿侯勒住她的腰,把枪口撞上去。 這個腰…… 他动作突然僵了一下。 展东东已经摸到他握枪的那只手了,在水裡,她要夺這只旱鸭子的枪,其实也不是很难。 “砰!” 突然枪响,水裡的两人动作都顿住了。 苏卿侯立马回头:“哪来的枪声?” 很快底下就過来禀报了:“小治爷,有人闯进实验室了。” 展东东心想,下次吧,下次再杀他。 她把手从苏卿侯枪上拿开,搂住他的腰,两條细长的腿還在划水,笑得像個统领一方的小流氓:“要我带你上去嗎?” 苏卿侯:“滚。” “好吧。” 她撒手。 一双手立马抱住她,某人恼羞成怒喽:“你他妈快点!” 展东东笑,带着苏卿侯游上去了。 一上岸,他就把她推得老远,皱着眉头嫌弃得不得了的样子,他怒气未消,杀气先从眼裡迸出来:“是谁闯进来了?” “好像是吕四爷的残党。” 這事展东东也知道。 四個月前,苏卿侯端了普尔曼二把手吕四爷的老窝,這些人是来寻仇的。 “胆子不小,”苏卿侯取了块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水,“都敢跑我地盘上来撒野了。” 他眼裡有火焰,愤怒有,更多的是兴奋,像猛兽看到了猎物,跃跃欲试。 阿king有顾虑:“咱们這边人手不多,要不您先离开,我来断后。” “你家爷有這么怂嗎?” 阿king不作声了。 苏卿侯沒回头,把手裡的毛巾往后一抛,扔在了展东东脸上:“躲池子裡去,不要冒头。” 她的心又痒了,有什么东西在扎根,在冒尖,在疯狂地生长。 她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打开车的后备箱,拿了把远程狙击枪,瞄了两下,目光一扫,瞧向她,语气不好,一点都不温柔,又凶又恶:“愣着干嘛,還不快跳下去。” “……哦。” 她听话地下了水。 远处,有人在放话,嚣张极了:“苏卿侯,给老子出来受死!” “砰!” 苏卿侯一枪爆了那人的头。 又狠又帅。 展东东突然明白了,如果這個男人真要她的命,她早死八百回了,怪不得他问,谁给了她胆子,一次一次挑衅他。 他笑了笑,冲着那些人勾了勾手指,烈日下,红三角的罂粟都沒他美得张狂,沒他迷人:“想要我命的,自己過来拿。” “砰!” “砰!” 枪响不停,太混乱了,展东东知道,她体内的血的热了,她手痒了,這是她熟悉的战场,是她擅长的领域,她几乎條件反射地从池子裡面一跃而起,赤着脚踩着地上,捡起一把枪,熟练地将子弹推上膛,熟练地瞄准,熟练将指尖扣在扳机上。 枪口指的方向是苏卿侯的后背。 “砰!” 打偏了,她打死了他的敌人,而不是他。 苏卿侯回头:“果然,是一双握枪的手。”他将身后的硝烟抛下,走到她面前,“你是谁?” 她看着他,答:“展东东。” 苏卿侯拿枪指着她,再问了一遍:“你是谁?” 他背后,有人趁乱瞄准。 展东东拉住他的手,用力一拽,身体转了個方向,手裡的枪同时举起:“砰!” 百发百中。 她从来不会打偏。 偷袭的人倒下了,她也倒下了,胸口的血瞬间染红了衣服。倒下之前,她只有一個念头:完了,這個男人她舍不得杀了,也舍不得让别人动他,她的三亿要泡汤了…… 是什么时候动心的呢? 展东东也不知道。 只是那天晚上,她在七楼,看见他在楼下跳舞,也沒有舞伴,一個人跳了一支桑巴。那时候她觉得啊,這個男人好像很孤独,他的世界除了血雨腥风,似乎什么都沒有,也因为什么都沒有,因为寂寞,因为太不鲜活,所以他爱玩,爱刺激。 她懂這种感觉,她曾经也是這样,只有在心跳加速的刺激裡,才能感觉到,自己還在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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