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579:相好,等我哦~ 作者:未知 “果然是你。”他把手拿出来,展东东身上的伤還沒好,轻轻松松就被他夺了刀,轮到他了,用刀抬着她的下巴,“是谁让你来杀我?” 她丝毫沒犹豫,直接招了:“新月镇,庞宵。” “你是什么人?” 她一动不动,任他的刀靠近她的咽喉:“万格裡裡,三把刀。” 展东东這個身份是假的,真正的展东东早死了,是她抢了人家的身份,還继承了巨额财产。 她就是這样无恶不作的人,从不对人心软。 她要是对人心软,早死八百回了。 苏卿侯又问:“庞宵给了你多少雇佣金?” “三亿。” “我就只值三亿?”他用刀柄杵了一下她脑门,怒骂,“沒见過世面的东西!” 展东东摸着自己的脑袋发笑:“是不止。” 无恶不作的她、从不对人心软的她,要对苏卿侯投降了。 她伸手過去,想碰碰他的眉眼。 苏卿清一把推开她的手,似乎气得不轻,眼神像刀子一样往她身上剜:“你现在在干嘛?勾引我?是不是想等我放松了戒备再杀了我?” “放松戒备?”展东东得逞地笑了,“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勾引有用?” 苏卿侯恼羞成怒,半天只憋了一個字出来:“滚。” 展东东从善如流:“好。” “……” 他被她噎住了。 滚之前,展东东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你真炸了我的车?”妈呀,那些车加起来几十亿啊。 苏卿侯不回答。 展东东明白了:“那就是沒炸咯。”他要是炸了,肯定說出来气她,也是,他還要留着那些车来吊着她。 這個男人太坏,有点上头。 展东东把他手一推,轻轻松松躲开了刀:“等我把麻烦都解决了,再来找你拿车。”她从实验室诈死出来,就是为了一件事,帮他把麻烦解决。 苏卿侯把玩着她的那把小刀,挺精致的,刀尖也够锋利:“我這儿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你可以杀我,如果你想的话。” 她毫不设防,直接转過身去,把后背露给他。 苏卿侯握着刀,刀尖转来转去,却始终沒有指向她。 這次算了,就当還她挡的那一枪……他這样想。 展东东已经走到了门口,突然回头:“苏卿侯。” 苏卿侯几乎立马抬头。 她冲他莞尔一笑,抛了個勾人的媚眼:“等我哦。” 然后她就走了。 苏卿侯一脚把门踹上,手裡的刀用力一投,深深扎在了门上:鬼才等你! 次日。 新月镇的九月,热得教人烦躁,太阳西落月升之后,才稍稍压下去几分燥热。 “宵爷,”李文炳把人领别墅,“三把刀来了。” 庞宵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把口中的茶叶吐回杯子裡,眼皮也不抬:“還以为你死了呢。” 展东东坐下,长腿往茶几上一放,脸蛋藏在头罩裡,眼睛透着一股难驯的野性:“祸害遗千年,我這种的,肯定比宵爷你长寿。” 庞宵沒有耐心,毁了容的半张脸狰狞得吓人:“别跟我扯淡,都這么久過去了,你怎么還沒杀了苏卿侯?” “宵爷,三亿的生意,你觉得有那么容易做成嗎?”她晃着腿,潇洒懒散的样子,“你应该也知道我混进了苏卿侯的实验室,還帮他挡了一枪。” 庞宵当然知道:“你是去救人還是去杀人?” “那一枪根本不致死,我帮他挡,是为了让他对我消除戒备,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地出来了嗎?” 庞宵半信半疑,盯着她,目光凶狠。 “沒在规定時間内杀了苏卿侯,算我违约。”展东东把箱子提上桌,打开,推過去,裡面全是金條,“這是宵爷你付的定金,我全数退還,再给我一周的時間,我到时一定拿苏卿侯的人头来提钱。” 庞宵扫了一眼箱子裡的黄金:“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展东东离开之后,李文炳问庞宵:“宵爷,這三把刀信得過嗎?” “信不信得過,都得做两手打算。”庞宵敲了敲桌子,“去把鬼机請来。” 展东东已经把车开出了别墅,她听到這裡,嗤笑了声:“老东西,就知道你他妈不安分。” 装金條的箱子她动了手脚,裡头有個微型的窃听器。 次日,鬼机被請去了新月镇。 在红三角的杀手榜上,鬼机排名第二,仅次于三把刀。 太阳刚落,万格裡裡的娱乐城裡就开始了纸醉金迷的夜间笙箫,dj乐疯狂刺激着人的神经,舞池裡的男男女女摇头扭腰,肆意放纵。 包厢裡,男人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他似醉非醉,眼皮轻抬:“出来。” 门這时就开了,展东东穿着裹胸的包臀裙,裙子外面披了件小香风外套,她踩着高跟鞋进来了,妆容偏冷艳:“好久不见啊。” 這左拥右抱的男人,正是鬼机。 他打了個响指,身边的美人就识趣地扭着腰肢回避了,他双手张开,靠着沙发,生了一张好不颠倒众生的脸,笑得风流俊朗:“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展东东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无事不登三宝殿,這不是有事来拜托你嘛。” 他有几分的兴致的样子:“說吧,什么事?” “别动苏卿侯。” 這语气,一股子势在必得。 鬼机摇了摇酒杯裡的冰块:“你這是要跟我抢人头?” “不是,你的损失我会翻倍付给你,庞宵那裡你不用管,拖着他就行,他活不了多久,不会影响你作为杀手的声誉。” 听着是個稳赚不赔的买卖。 鬼机把杯子放下,习惯性地摸着手指上的刺青,他眼窝深,瞳孔是绿色,這么正正经经瞧着人的时候,像個多情的贵公子:“给我個理由。” 展东东搭着腿往后靠,外套敞开了些,露出了半边锁骨与肩上白色的绷带,她說:“苏卿侯是我相好。” 鬼机笑,目光从她伤口上一扫而過:“你在跟我开玩笑嗎?” 展东东难得一本正经:“我认真的。” 鬼机俊脸拉下来,风流不见,一身煞气:“滚,不帮。” 她不滚,一副谈判的口吻,嘴上在求人,眼神却在警告人:“你帮我這次之后,我会金盆洗手,退出杀手榜,再推让你上去。” 鬼机从桌上摸了粒蚕豆扔過去:“滚吧你,谁要你推。” 展东东嘴角抽了抽,拿起酒瓶。 “想打我啊?” 展东东做出无辜的表情:“我是這种大逆不道的人嗎?”她坐過去,给他倒了杯酒,平时杀天干地的家伙收起了爪子,学人讨扰了,“师兄,求你,帮我一次。” 她平时多狂啊,在红三角横着走。 這是她第一次求他。 她還不要脸地叫他师兄。 以前抢他人头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他是她师兄。 鬼机再捏了颗蚕豆,用了两分力道,砸在她伤口上:“滚。” 他還能不知道她這伤怎么来的? “再不滚,我就去把苏卿侯狙了。” “谢谢师兄。” 展东东手指并拢,朝鬼机做了個帅气的手势,然后“滚了”。 红三角沒人不知道三把刀和鬼机,但沒人知道他们从同一個鬼门关裡爬出来的。 组织裡像他们這样杀手,有几千個,从小开始培养,再自相残杀,最后只活下来了他们两個。 出师的时候,鬼机十九岁,三把刀十五岁。 那是她最后一次叫他师兄:“师兄,出了這個门,我們就是对家了,我可不会让着你,我要当红三角第一杀手。” 他当时一脚把她踹出了门:“死了别让我收尸。” 他第一次在万恶谷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六岁。才六岁啊,就要为了生存而开始杀戮。 二十年過去,当初的小姑娘长大了,跑来說她有相好了。 鬼机踹了一脚桌子,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