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被放到一张柔软的床上。
“讹人讹到别人家裡,林大小姐,你也算是厉害。”
应寒深嘲讽着她,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她刚感觉更疼一些时,他的药已经上完,开始包扎伤口,似乎他是做惯這种事情的。
应寒深替她包扎好,手上沾了不少的血,他站起来离开,手腕突然被握住。
柔弱得沒有力道。
可应寒深還是停住了,低眸冷冷地睨向她,“干什么?”
“应先生這样算是原谅我了?”
林晚词脸色苍白得沒有一丝血色,硬是挤出一点笑容问道。
“我是怕你的血脏了我的地方。”应寒深咬牙切齿地道。
林晚词的笑容更大,“那就是原谅了。”
以应寒深的为人,真怕脏,還不直接把她赶出去。
還好,這一把赌赢了。
“有病!”
应寒深瞪她一眼,甩手离开。
偌大的浴室裡,应寒深弯腰站在洗手台前,将一双手上的药水与血渍清洗掉,他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林晚词的样貌。
第一眼的惊艳,第二次啃薯片的可爱,還有這一次将碎片刺进身体裡的毫不犹豫……以及她跳舞时的妩媚,他是唐高宗也得栽在那样的妖歌曼舞上。
林晚词,這女人到底有多少面?
应寒深抬头,只见姜祈星走进来,替他取下毛巾。
“沒见過這么疯的女人。”
应寒深接過毛巾冷哼一声。
闻言,姜祈星开口,“有点像寒哥你以前。”
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即使說话也语调平淡,很少有起伏。
“她?像我?”
应寒深不屑一顾地冷笑,手上慢條斯理地擦着。
“当深在生死街上,寒哥你可比她疯多了。”
姜祈星道。
生死街是某個小国的一條街道,当然不是原名叫這個,只是那裡龙蛇混杂,什么坑蒙拐骗、吃喝嫖赌抽应有尽有。
在這裡,是生、是死,全看天意。
久而久之,街的原名沒人记得,生死街三個字却深入人心。
应寒深与姜祈星,就是在生死街长大的,說出生草根都是抬举,在那裡长大的孩子根本就是贱根。
两人出来多深,已经很久不提那些往事,突然提起,应寒深的目光沉下来,暗流翻涌。
姜祈星自知說错了话,便静默地立在一旁。
应寒深抬起腿离开,回到卧室,只见林晚词已经从床上下来,白着一张脸正吃力地往外走去,见到他仍是挤出一抹似真挚又似客套的笑容,“应先生。”
“要走了?”
应寒深冷冷地瞥她一眼,她整條左臂垂着,隐隐有红色从纱布中透出。
“嗯,太晚了,不耽误应先生休息。”
林晚词微笑着道,能和应寒深冰释前嫌,她這一趟就算沒白来。
說完,林晚词忍住疼痛往前走去,越過应寒深慢吞吞地走着,脚下疲软得厉害,只能凭着意志强撑。
“听說你要管理分店,我护你一程,怎么样?”林晚词身后突然传来了应寒深冷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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