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神经病一個。
林晚词在心中暗想,视线在他光裸的背上游移,只见他的背并不如正常人,有着许许多多的陈旧疤痕。
虽然痕迹不是很明显,但有些地方的皮肤明显和周边不同,太過光滑,连毛孔都沒有,一看就是很久之前受過重伤,哪怕痊愈了皮肤也恢复不到从前。
摔是摔不成這样的,除非是被打。
“看来你以前就挺讨厌的,被人打成這样。”林晚词跪在他身后道。
应寒深坐在地板上,往纱布上倒药粉,闻言,他嘲弄地勾了勾唇角,“林大小姐,我可不比你出身锦衣玉食,佣人一堆,有点伤很正常。”
“比我穷的也沒有几個混成你這样。”
言下之意,還是他人品有問題。
“你知道什么是穷?”
应寒深忽然回头,一双眼定定地盯着她,眼神深如万丈悬崖之底,“像你這样的大小姐,从小给宠物狗喂食;而像我這样的,从小跟野狗抢食,懂么?”
她一個千金大小姐见過多少的人间险恶?
“……”
林晚词被他眼中的深邃慑住,隐约记起前世听到關於他的一些传言,难道那些都是真的?
他以前真過得那么苦?
见她愣住,应寒深把纱布递给她,“贴贴好。”
林晚词回過神来,接過纱布小心翼翼地贴上去,把药粉聚在伤患处,再用剪刀将多余的边角剪掉。
她正做着,应寒深忽然不知道来了什么兴致,道,“以我們這关系,我不能再叫你林大小姐了,床上的时候也叫,搞得我跟你男宠一样。”
太别扭。
“……”
谁嫌命长要他這种邪裡邪气的男宠?
“叫小词太普通,你有沒有小名?”应寒深问道,声线磁性。
林晚词拿着剪刀的手一顿,“沒有。”
“那我来想個。”应寒深道,明明是磁性的声音偏带上令人深度不适的轻佻,“宝贝儿?”
“……”
“宝宝?”应寒深說一個就看一眼她的反应。
“……”
“小妖精?”
林晚词忍住把剪刀刺入他伤口绞上几绞的冲动,咬着贝齿一個字一個字挤出来,“团团,我的小名。”
应寒深怔了下,“你叫什么?”
林晚词瞪他一眼,“团团。”
“团团?”应寒深将她的名字含在舌尖发出声音,随即失笑,“怎么取這么個名?跟狗名字似的。”
她不是千金小姐么?
林晚词的脸都青了,沒什么好气地道,“我出生的时候八斤六两。”
“所以你爸妈是嫌你胖?”应寒深一语中的。
“……”
林晚词的脸更青了,把剪刀重重地拍进医药箱裡。
她不止出生的时候胖,小时候也胖,胖得跟個圆球一样,她一度觉得自己就是被這個乳名给耽误的。
后来她就撒泼打滚不准人叫她小名,就连爸爸叫一声,她都会绝食抗议。
久而久之,這個名字连她自己都淡忘了,沒想到又被应寒深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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