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腐殖之剑
越過山腰上断掉的木板路,来到了阿贝多平常进行研究的小山洞内。
阿贝多并不在洞裡,洞口处的火把也灭了,想来应该离开有一会儿了。
山洞内有一個合成台,木柜上满是装满液体的试剂瓶,木桌上還放着炼金用具。
不過江暮记得這裡应该是有画板的,想必阿贝多又出去写生了吧。
四個人根本不敢在洞裡乱动,生怕碰坏了什么珍贵的炼金用品。
“出去找找吧,阿贝多的身上有些比较浓重的元素,他走過的地方会留下痕迹。”江暮记得元素视野可以用来寻找阿贝多。
大家点了点头,除了派蒙都开启了元素视野,循着残留的元素追到了洞口在的山崖边。
“看样子阿贝多应该是去了眠龙骨?我們也跳下去!”江暮說完直接跃下山崖,在空中展开了风之翼。
上次从马斯克礁回来以后,他和神裡绫华就各在骑士团定制了一对风之翼。
深蓝色的,比游戏中初始版本的风之翼颜值高了不止一個档次。
“你们看下面那個,是不是阿贝多?”派蒙是飞得最自在的那一個。
三人闻言低头看去,他们的视力都很好,看到了在雪地中画画的少年,還有少年身前不远处互相打斗的三只丘丘人。
……该說不愧是你嗎?怎么天天画丘丘人啊?
“我們落到阿贝多后面,不要惊扰丘丘人。”江暮出声提醒道。
四人有意收敛动静,在阿贝多身后落了下来,轻轻走上前去。
江暮定睛一看,发现误会阿贝多了,他沒有在画画,而是在记录数据,白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還有他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含义的符号。
“是你们来了?”阿贝多回头看了一眼說道。
“阿贝多,你在做什么呢?”派蒙飞到画板后问,右手拇指和食指摸着自己的小下巴。
不得不說,队伍裡有派蒙還是非常不错的,因为她虽然话多,但是她永远会先你一步问出你想问的問題。
“在调查丘丘人的战斗数据。”阿贝多手裡的动作停了下来,已经记录的差不多了。
“一個多星期以前,不是出现了变异生物嗎?”他接着道。
“在回到雪山以后,我发现雪山有一些地方的地脉异常,這些地脉中流淌的能量会吸引着丘丘人的到来,让生活在附近的丘丘人得到强化。”
“于是我就想着对此进行实验。”
“不久前,我在那几個丘丘人所在的位置留下了几滴毒血,想看看是否也对丘丘人有着吸引力,就变成了现在你们看到的這一幕。”阿贝多說完,就将目光又投向了前方的丘丘人,三個丘丘人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唯一站着的那個丘丘人也是伤痕累累的。
只见這個丘丘人拿起了装着毒血的特殊试管,直接将毒血喝了下去。
在众人的目光中,不過几十秒的時間,丘丘人身上的伤势便完全恢复了,身形也变大了一些。
“现在看来,毒血和异常的地脉流露出的力量似乎是同一种,和我预料的一样。”阿贝多得出了实验结论。
“欸?可是毒血为什么会和龙脊雪山的地脉有关系?”派蒙又问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是小笨蛋嗎?”江暮看着她问。
“你才是笨蛋!”派蒙很不满地瞪着江暮。
“說你笨你還不承认?不久前才說過吧?龙脊雪山是魔龙杜林的埋骨之地。”江暮也瞪着她。
“我当然知道,可是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嗎?”派蒙后知后觉的总算意识到了什么。
“现在想明白了?”
“哼。”
阿贝多把记录收了起来,转過身看着众人问道:“各位今天来龙脊雪山是找我有什么事嗎?”
“倒也沒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来龙脊雪山看看雪,顺路看看你的研究进行到哪一步了。”江暮先神之嘴一步說道。
“原来如此。”阿贝多顿了顿,接着道:“說来我也有件事需要荧帮忙。”
說着,他取出了一把紫黑色的诡谲直剑。
“沒有我的雾切好看。”江暮看着腐殖之剑,傲娇地拿出自己的雾切。
“那把太刀名叫雾切嗎?”阿贝多看着雾切有些意外,他隐隐约约能在刀身上觉察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這還是他第一次遇见這种力量。
“這把单手剑的确沒有它好看,蕴含的力量也差了好几個档次。”阿贝多认可了江暮的话。
“不久前,骑士团在蒙德城外解决了一批盗宝团,這把剑就是从他们抢走的货物中找到的。”
“因为沒人认领,所以我就把它带走了。”
“這样是可以的嗎?万一只是剑的主人沒来得及去认领呢?”派蒙身子前倾,有些惊讶。
“不会,這把剑真正的主人早就失踪了。”阿贝多摇摇头。
“我之所以带走這把剑,是因为它的身上蕴含着污秽之力,你们应该也都感觉到了吧。”
江暮、神裡绫华、荧点了点头。
“這把剑的铸造材料中,包含着邪龙杜林的尸体残骸,具备和毒血相似的腐蚀能力。”阿贝多接着道。
“不過它和毒血又有一些区别,毒血是‘死’的,可以强大生物,而它是‘活’的,還拥有强大自己的能力。”
“之所以需要荧帮忙,也是因为它的這個特性。”阿贝多看向了荧。
“我?”荧猜到了什么。
“我听說你可以净化风魔龙的泪滴结晶,也就是說你并不惧怕污秽之力,唯有你在使用這把剑的时候不会被污染。”
“我想請你拿着它多进行一些战斗,用来分析它的成长数据,或许会对‘毒血’的研究有帮助。”阿贝多将剑转移到荧的身前。
“呜啊,這么阴森的剑,你真的要用它战斗嗎?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派蒙担忧地說道。
“這倒不必担心,一般而言不会有什么意外,即使发生了意外,我也有着后备方案。”阿贝多补充道。
听到這话,荧不再犹豫,伸手握住了腐殖之剑,在空中随便挥了两下。
“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的地方嗎?”阿贝多问。
“沒有。”荧摇了摇头。
“那就好,接下来的一段時間裡,還請你带着它战斗吧。”阿贝多对于這個现象早有预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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