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
祝维恩明显会错了意,发来一個猥琐笑的表情包,调侃:[灿灿,想不到你如此急色。
裴灿着急驗證自己的猜测,沒空跟他解释,接了话,并催促:[对,急死你爹了,快点发。
過了半分钟,祝维恩把微博推给了他,裴灿忙不迭地点开,之后祝维恩再說什么骚话他也沒看了。
祝维恩在微信上发的是她今天的plog,看過的裴灿直接跳過,他往下翻,从昨天的plog一张一张地瞧過去。
该說托她爱分享日常的福嗎,還沒翻够一周的量,裴灿已经从這些照片的边边角角,对应上了汤誉止家的好几处地方。比如,阳台的圆桌,客厅的窗帘,餐桌的布以及橱柜厨具等,除了這些私人空间,公寓的公共空间也能对上号,比如,還有公寓配套的露天泳池、咖啡厅,以及每栋楼的电梯间等。
有蛛丝马迹的照片全被裴灿保存了下来,這些大大小小的重合都足以說明,這個女人就住在汤誉止的公寓裡,而且从她微博可以发现,這個公寓第一次在她的plog裡出现,是一個月前。
最开始因为只涉及了私人空间,她的粉丝還沒认出這套房子是宿安的顶级公寓,随着公共空间的暴露,渐渐有人扒出這套房子的具体位置。
裴灿草草翻了下她的评论,从暴露了具体位置之后,每個plog下面的评论都有人质疑,她一個180线艺人,怎么有能力住這么贵的房子,她都沒回复。直到今晚有人直言這是金主家,她是被包的,她才站出来解释了一句,這房子是她自己租的。
她還不如不解释。
裴灿刷新了一下评论区,不出他所料,因为這句租房的解释,质疑她的人全炸了。
[租的?建议姐子下次說谎前打一下草稿,不是所有房子的租金都百和千为单位。
[刚百度回来的,這套公寓最便宜的房源,租金也要12w一個月。
[承认自己被包了很难?真要低调你就别秀啊,秀了又在這裡立什么牌坊。
[不懂就问,這种小糊团成员,一年能不能赚12w啊。
[我有個富二代同学說,从這姐子发的阳台江景来看,這套房是公园最好的那批房源,根本不对外出租的,卖都是有价无市。
[這個公寓的开发商是中鸿集团,我有個亲戚是中鸿集团退休的老员工,听他說,這是我們宿安首富裴勤究接管中鸿不久亲自负责的第一個大工程,竣工后,最好的那批房源,他给孩子自留了两套,剩下的都以内部价卖给了跟裴家相熟的生意伙伴,家人们细品。
[姐子背后的金主有点东西啊,有沒有圈内人士来爆個料,房源主人都有谁。
[事实证明,脸和身材不仅可以当饭吃,還可以住豪宅。
[只有我好奇裴勤究为什么给孩子自留了两套嗎?他不是只有一個独子嗎?之前不是還有营销号爆過,他儿子就在宿安的国际私高读书。
[万一還有一個独女呢。(doge)
[另一套给他外甥的吧,就中鸿旗下负责城建项目的子公司总裁,姓汤吧好像,去年不是還上過财经杂志,给我女朋友迷得不行,說是霸总照进现实。
[裴勤究对外甥都這么好嗎?
[有沒有一种可能,外甥不是外甥。(doge)
[一直发doge那位我忍你很久了,无锤在這裡抖机灵以为自己很幽默?
[你急什么,說你家了?
[也不是你家,别搞得自己多门儿清似的。
[好笑,我說什么要你管,太平洋警察又来出警了?
……
裴灿冷着脸关了微博,切到微信。
祝维恩已经给他发了几十條未读,从最开始的调侃骚话变成了让他赶紧看评论,說網友已经扒到他哥身上了,還在八卦他们家的私事。
裴灿回了祝维恩一句:[别跟傻逼对骂,掉价。
vin:[我靠,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昵称已经很隐蔽了好吧!
非衣火山:[你不觉得,比起叫‘祝你大爷’,叫‘猪他大爷”更隐蔽嗎?
vin:[好像是耶。
vin:[操,你他妈才是猪他大爷。
裴灿笑了笑。
闹归闹,祝维恩還惦记正事:[你别听那些傻逼說的,不過,我看這件事讨论度越来越高,估计要小爆,那些人都提到你家了,对你家不会有影响吧?
非衣火山:[不会,业主私事跟开发商扯不上关系。
vin:[倒也是。
裴灿点开手机相册,翻看那些保存下来的照片,思索片刻,把這些照片全部发给了虞心幼,還有苏愉的微博,也一并推到了她的微信上。
同一時間。
夜已深了,虞心幼還沒睡。
姜素之前提到的新書项目她已经接了,她答应了一個月交稿。
今晚恰好有些灵感,她舍不得放過,吃過晚饭就进了画室,一直坐到现在。若不是手机突然发疯似的响起来,她還不知道時間已经這么晚了。
虞心幼放下勾线笔,脚蹬了下地板,转椅滑到身后的木桌前,她用湿巾擦了擦手才拿起手机看。
全是裴灿发的微信消息。
虞心幼愣了一秒,纳闷同住一屋檐下发什么微信,有事当面說不就好了,然后点开了消息。
一张一张照片看下去,虞心幼的脸色愈发难看。
看完照片看微博,這会儿功夫,苏愉今晚发的plog热度已经爆表。
评论区议论纷纷,都在讨论苏愉背后的金主是谁,宿安叫得上名号的富豪都成了怀疑对象,汤誉止的名字不止一次被提到。
虞心幼沒耐心在微信上說,她离开画室,上二楼,敲响了裴灿卧室的门。
裴灿似乎料到她会過来,沒敲两声就开了门,见她脸色难看,问:“都看完了?”
虞心幼将手机屏幕对着裴灿,上面是苏愉微博的主页,她直接问:“她是谁?”
裴灿侧身让她进屋。
他拆了石膏之后就沒怎么用拐杖了,哪怕走路有点跛,他還是尽量不依靠外力行走,做复建勤快又积极。
“我不认识。”他回答。
虞心幼进了屋,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不說话。
裴灿无奈地笑了笑:“我真不认识,我刚知道這消息就发给你了。”
然后,他问:“這是汤誉止家,你应该看出来了。”
虞心幼弯腰坐在小沙发上,视线落回苏愉的主页,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看出来了,我又沒瞎。”
然后再无后话。
裴灿不想跟她這么藏着掖着聊,一语点破真相:“汤誉止在外面包了女人,這些都是证据。”
虞心幼听完,只“嗯”了一声,很敷衍,心思明显不在這裡。
裴灿摸不准她在想什么,故意激了她一句:“你该不会在给他找借口,思考怎么原谅他吧?”
闻言,虞心幼荒唐地看了他一眼:“我疯了?”
裴灿松了口气,接着催促:“那你倒是表個态,现在要怎么弄。”
虞心幼难得有点不耐烦:“我這不是正在想嗎。”
裴灿比她更烦:“有什么好想的,现成的证据,甩汤誉止脸上去啊,都這样了他還好意思不跟你分手嗎?”
“你想得太简单了,只凭這些照片,他仍有狡辩的余地。”虞心幼话锋微转,如有所思地說,“其实汤誉止有些话說得对,這门婚事关系两家,一個人的意愿是做不了主的。既然如此,他现在出轨包女人,還沒订婚就做出了背叛行为,那就不能含糊過去,也不能只靠我和他两個人解决。”
裴灿顺着她的思路思考,终于,跟她来到了一個频道。
“你是打算把這件事闹到两家人面前,不给汤誉止任何狡辩的余地?”
虞心幼点头,心裡已有成算:“是,捉奸吵吵闹闹有什么意思,浪费時間和精力,還不如多找点铁证,让他无从辩驳,一刀两断来得痛快。”
裴灿眼睛一亮,追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虞心幼瞥他一眼,盯着他书桌上堆积如山的书本和试卷,淡声道::“安心备你考,我的私事我自己会处理。”
裴灿听完,沒說什么,只是从书堆裡抽出了几张试卷,递给她。
虞心幼一愣:“什么东西?”
裴灿往她面前递了递:“你自己看。”
虞心幼疑惑地接過,展开一看,是全市三模的试卷,她逐一看過,六门皆是高分,最后一张是年级榜,第一名总分704。
裴灿因为受伤沒有去学校参加三模考试,试卷是事后他朋友送到家裡来的,裴灿自己计时做了,又叫跑腿送回学校给老师评卷。
虞心幼在心裡加了一下裴灿的总分,721。
如果他去学校参加了考试,第一名的成绩就不止704了。
裴灿自信满满:“你不用担心我的成绩,就算明天高考我也能考得不错。”
虞心幼合上试卷,放置一边,如此高分,她作为老师也不好說教了。
见她不反驳,裴灿接着說:“我之前說了,我能给你想想办法,现在能用上我的时候不就来了?你放着现成的资源不用,舍近求远浪费時間,万一汤誉止跟這女人突然断了,你岂不是吃了哑巴亏。”
道理是沒错,不過,虞心幼抬眸问他:“你能帮我什么?”
裴灿轻笑了一声,颇有邀功的意思:“如果我能拿到這女人进出汤誉止公寓的监控录像,算不算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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