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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吹破天

作者:断欲
野山女人香!

  杨进宝猜得一点不错,還真是马二愣子冤枉他。

  两個月前,马二愣子一脚将妹妹踹得流产,被妹夫胖揍一顿,灰溜溜离开马家村,逃出了娘娘山。

  穿過120裡的山道,来到通往县城的国道上,他不知道该往哪裡去。

  跟杨进宝结下了深仇大恨,妹夫不会放過他,所以他县城也不敢呆。

  因为县城附近是牲口市场,隔三差五会有集,好多人在哪儿做牲口生意,杨进宝也常常赶集,帮人劁猪煽狗,给骡马钉掌子,万一被妹夫撞见,還不再揍我個脑袋开花?

  “咋办?该上那儿去?”马二楞发愁了。

  他坐上公交车,根本沒敢下来,就那么坐啊坐,漫无目的走。

  公交车走了一程又一程,中间倒车三次,最后离开娘娘山**百裡了,终于走进一個小县城。

  马二楞下车,摸摸口袋,身上只剩下了十块钱不到。

  他家是沒钱的,本来就是穷光蛋,這次出来,根本沒带什么路费。

  马二楞也沒干過活儿,被爹娘宠坏了,好吃懒做。

  平时踹寡妇门,刨绝户坟,往小孩嘴巴裡填沙子,脱老太太裤衩子,除了好事儿不干,啥事儿都干。

  出门在外,必须要养活自己,不然只能挨饿。

  “干点啥好呢?”他站在小县城的汽车站傻了眼,东边瞅瞅,西边瞧瞧。

  正在抽搐不已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招工了,招工了,需要干活的跟我走,一天八块钱,管吃住哈。”

  马二楞发现好多人往上凑,他也屁颠颠蹭了過去。

  “大哥,你们這是哪儿招工啊?”马二楞问。

  “我們是凤凰山养猪场的,专门雇佣养猪工人。”一個胖子手裡举着喇叭嚷嚷道。

  “真的一天八块钱,管吃住?”

  “是啊,你去不去?不去名额就招满了。”

  “去,我去!”马二愣赶紧答应了,钱不钱的另說,先填饱肚子要紧。他迫切需要填饱五脏庙,饥饿的滋味可不好受。

  “那還不赶紧上车?”胖子催促到。

  马二楞毫不犹豫上去了拖拉机,被胖子拉走了。跟他一起的,有七八個工人,都是偏远山区出门打工的。

  拖拉机突突响着,一口气开出去七八十裡,最后,终于来到一座野山沟,前面赫然出现一座养猪场。

  他们跟猪崽子一样被人赶下车,拖拉机就开走了。接下来,马二楞跟那群人一起进了猪场,开始帮着人养猪。

  這個猪场非常大,足足喂养了上万头猪,马二楞的工作是粉碎饲料,搅拌饲料,以及搬运饲料。

  头几天還好,三五天以后,他就受不了拉。

  這小子平时沒有出過力气,累得腰酸背痛,气喘吁吁,晚上躺宿舍裡根本爬不起来。

  于是,马二楞子不住暗暗骂:“亲亲娘,祖奶奶,谁让我赶到這裡来?上午挑,下午抬,累得我腰疼脖子歪,累死爷爷算了!”

  猪场的老板一刻也不让他们休息,早上六点起床,一直到晚上八点钟才下班。伙食也不好,菜裡沒有一滴油,手裡捧着窝窝头,打工的日子不好過啊,一步一個窝心头。

  這個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光干活,老板根本不提钱的事儿。

  那一天马二愣子粉碎完饲料,特别尿急,准备上厕所嘘嘘。

  他跟参加百米赛跑那样,从饲料车间冲出来,提着腰带,刚刚冲进厕所,就大吃一惊,娘隔壁的,原来太慌乱,进去的是女厕所。

  “娘啊!你是谁?滚出去!!”茅厕裡传出一声嚎叫,正好有個女的蹲在便池上……嗯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光光,好像一朵盛开的雪莲,让男人大饱眼福。

  忽然一個男人闯进来,把女人吓一跳,屁屁也沒擦,赶紧慌乱地提起了裙子。

  “娘啊!老天爷,你是谁?为啥跑男厕所解手?”马二愣子同样嚎叫。

  “放屁!睁开你那芝麻绿豆眼看看,這儿是女厕,男厕在那边!”女人再次怒道。

  马二楞仔细一瞅,還真是女厕,是自己太慌乱,搞错了。

  “对不起大姐,我不是故意的,你继续拉……不打扰了。”說完,他赶紧从女厕退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使劲盯了那女人一眼,发现她的长相一般,不是很俊,脸蛋黑黑的,头发黄黄的,眼睛小小的,身材瘦瘦的。

  這是個毫无特色的女人,应该是個山村裡出来的粗鄙丫头。

  可能长期干农活的缘故,被日头晒黑了。果露在外的皮肤特别黝黑,衣服一解,蹲在便池上,后背上的两片却白得像雪。

  几天前马二楞子见過她,這女孩也是来猪场打工的,她的家距离猪场不远,也就二十多裡地。

  “還不快滚!瞧啥瞧?沒见過女人拉屎啊?”女孩子急了,面红耳赤,冲他瞪一眼。

  因为屁屁還沒擦呢,可惜了哪條裙子……。

  马二楞咕嘟一声:“我啥沒见過啊?跟谁稀罕看似得?”脑袋一扭,赶紧转身进了隔壁的男厕。

  裤子一解,放完水,系上裤腰带,等他转身走出厕所的时候,又跟那女的撞個满怀。

  原来那女的沒走,站在男厕门口,只等着教训他。

  马二楞沒明白咋回事儿,那女人抬手一巴掌,光!抽在了他的腮帮子上。

  马二愣子差点被打懵,也赶上女人的力气大,一巴掌下去,将他抽得滴溜溜转了三個圈。

  站定以后,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愣是沒分出东南西北。

  “你……干啥?为啥打我?”马二愣子怒道,摸了摸脸上的五指山。

  “你表脸!偷看女人解手!”女人火了,余怒未消。

  抽他一巴掌不算,抬腿一脚,当!又踹他一個趔趄。

  這一脚踢得更猛,正好踹他当裡,孕育子孙万代的东西差点被女人踹得变了形。

  “俺滴那個亲娘嘞!”马二楞手捂下面,蹦跶了三蹦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踢死你個王八蛋!以后再偷看女人解手,小心我把你踢成太监!”女人哼一声,擦擦鼻子走了,扬长而去。

  马二楞呲牙咧嘴,老半天才站起来,差点被女人踹得死机。

  嘴巴裡一個劲地骂:“哪儿来的母老虎?谁娶了你倒霉八辈子!老子祝你以后上厕所找不到半截砖擦腚,只能用土坷垃,土坷垃一捏就碎,弄一手米田共!”

  這是他第一次跟那女孩邂逅,完全是在误会中认识的。

  晚上,吃過饭进去宿舍的被窝,马二愣子依然睡不着……痛啊,不但脸腮痛,下面也痛。

  扯开裤子瞅一瞅,那個地方真的被女人踹肿了,好像八月的茄子,紫溜溜的,明光发亮。

  一股恼怒从心头升起,马二楞立刻产生了报复的渴望:“娘隔壁的,此仇不报非君子,瞧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他跟居住的同伴询问:“哥,咱们猪场那個女工,就是黑黑的,黄头发的,眼睛不大像芝麻的,她是谁,叫啥名字?”

  偏赶跟他同住的两個男人,一個叫老张一個叫老王,就睡他旁边,是猪场的老员工,也是两個老光棍。

  “兄弟,你不知道吧?那女人叫小蕊,是咱们老板的亲戚,可不好惹了,跟小辣椒似得,特别毒。”老张道。

  “他叫小蕊?哪儿的人?”

  “前面不远处西大屯的。”

  “那她嫁人沒?”马二楞忽然问出這么個問題。

  “噗嗤!”老张笑了:“咋?你瞧上了她?那女人可娶不得。”

  “咋了娶不得,她有三头六臂?”

  “不是,這丫头别看长得丑,蛮横地很,特别不讲理,一般的男人瞧不上。”老张抽一口烟,笑眯眯回答。

  “切!就那么個样子,還瞧不上别人?别人瞧上她就不错了。”马二愣子鄙夷了一声。

  “瞧你那意思,看上了她?”

  “对!我就是看上了她,想跟她睡觉!”马二楞满不在乎說。

  “哈哈哈,兄弟,你才多大?尝過女人的滋味沒有?小鸡子還沒花生米大,就想着跟女人睡觉了?”老张打趣地說。

  “我睡過的女人啊,比你们见過的都多。”马二愣子白了老张一眼,觉得他俩沒见過世面。

  “你呀,就吹牛吧,小屁孩子,能睡過几個女人?”老张跟老王一起笑,觉得马二楞牛皮吹得有点大。

  马二愣子绝不是吹牛,他在娘娘山真的有好多相好。

  不单单跟牛麦花关系不错,朱家村的朱寡妇,杨家村的杨寡妇,马家村的马寡妇,都是他炕上的常客。

  娘娘山的寡妇太多了,也有守活寡的。很多女人的男人出山打工,三五年都不回家,女人寂寞难熬,村裡仅有的几個男人全都成了香饽饽。

  她们本来就很饥渴,偏赶上马二楞是個寡妇迷,三勾搭两勾搭,就跟他纷纷勾搭到了一块。

  那些寡妇焦渴难忍,饥不择食,也顾不得男人的质量了。

  马二楞长得丑,一张马脸,脸上還有麻子,大麻子套小麻子,小麻子套老麻子,猛一看,跟肩膀上抗個马蜂窝似得。

  也好像一百只麻雀,同时落他脑瓜顶上,屙了一百泡屎。

  可他毕竟是男人,有個女人的稀罕物,可以让那些寡妇们得到满足。

  “呵呵,那你们知道女人解下衣服,是啥样子嗎?”马二愣子问。

  不是他得瑟,老张跟老王是老光棍,家裡穷,真的沒娶過女人,更加不知道女人解下衣服的样子。

  “啥样子啊,你說說,俺们真的沒见過。”老张跟老王立刻竖起耳朵,听马二愣子白胡,准备洗耳恭听。

  “女人的衣服一解啊,就是剥了皮的鸡蛋,又白,又软,又滑溜,所谓天上雪,地上雾,棉花瓤子姑娘肚,世界上四大白,女人的身体占第一位。”马二愣子夺過老张手裡的烟锅子,吧嗒抽一口,得意洋洋,完全将自己摆在了老师傅的位置上。

  “真的……像剥了皮的鸡蛋?”老张跟老王一起咽了口唾沫,嗓子裡咕噜一声。

  “那当然了,俺们村有個女人,叫麦花,长得可漂亮了,经常解下衣服让我看。”瞅到自己将两個人哄得一愣一愣,马二楞更加得瑟了。

  他還有点回味无穷。

  真的想麦花嫂啊,可惜被杨进宝那小子横插一脚,女人再也不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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