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下窑
来到煤窑厂的附近下车,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杨天赐跟招工头报告道:“哥哥,我去安顿好俺姐,明天上工行不行?”
“行,沒問題,来的时候记着带你的身份证,沒身份证,户口本也行,因为咱们要签约合同。”包工头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男孩就拉着女孩,进了距离窑厂五裡地的一個村子。
杨天赐跟淼淼一起租了一座民房,那民房是個庄户园,不大,只有一间屋子,一個厨房,院子裡有個厕所。虽然破旧点,但总算有個栖身之所了。
這户人家有被窝,有土炕,完全可以遮风挡雨。
付完了房租,买了炒米油盐,杨天赐跟淼淼的口袋裡只剩下了两千块钱。這两千块足够他们等到开工资的时候。
简单吃点饭,两個人就早早休息了,淼淼睡在炕上,杨天赐在地上打了地铺。
他俩還沒有成亲,男女有别,当然不能钻一條被窝。
晚上,天赐听到淼淼姐的呼吸很不均匀,呼哧呼哧的,辗转反侧。
他就问:“姐,你咋了?”
“不知道,难受……。”淼淼回答。
“你哪儿难受?”男孩问。
“浑身都难受,跟被火烧一样,人家的小心肝還砰砰跳……。”淼淼真的很难受,因为生理早就发育成熟。
平时還好点,忽然一個大小伙子跟自己睡在一個屋,心潮就起伏了。
她好想說:姐真的难受,要不然你過来摸摸我的胸口?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能啊,太丢人了……。
一股难以抑制的奇痒弄得她焦躁不已,被窝裡好像有二十五只小老鼠……百爪挠心。
“姐,你是不是发烧了?”男孩又问。
“沒……可能太累,過一会儿就好了……。”
“那你睡吧……。”杨天赐闭上眼,很快进去梦乡,一觉到天明。
而淼淼哪儿,却折腾了一夜,脸红心跳。
第二天早上起来,女孩的眼圈黑了,发现男孩起来,她的脸也腾地红了。
因为后半夜她做了一個梦,竟然梦到自己在跟天赐……睡觉。
那种感觉好奇妙,一阵荡漾被雷电劈中,裡面的贴身衣服湿了,上面還粘了一层白乎乎的东西。
淼淼知道那是啥……可不好意思起来擦拭,只能暖到天明。
杨天赐却沒注意淼淼姐的表情,吃過早饭就走了。
他是很聪明的,首先找到一個弄假证的,弄了一张假的身份证。
身份证上的地址是娘娘山,可年龄却改成了十八岁。
有了這個身份证,他就可以堂而皇之跟矿主签约,顺理成章下煤窑了。
事情进行地跟顺利,签约以后,他果然领到了属于自己的装备,一身工作服,一個安全帽,一個煤窑射灯,一把铁镐。
当天上午他就被人送进一個大铁筐,跟几個煤窑工一起卸进了煤窑的底下。
刚刚进去乌黑的窑井,他就吓一跳,四周哪儿都黑乎乎的,好像进了无底的深渊,也好比下了地狱,真担心碰到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万一下去上不来咋办?
后来一想,管他嘞,别人敢下老子也敢下,怕它個球球?就算有妖魔鬼怪,老子也跟他们拼了。
于是,他牙一咬,硬着头皮跟了下去。
铁框不知道向下滑多久,终于咯吱一声到底,所有人打开矿灯,裡面有工头安排他们干活。
“你去那边,你到這边来……那個孩子,你去西边挖,动作快点!煤窑裡面不准抽烟,听到了沒?”
“听到了……。”大家答应一声,各就各位,忙碌起来。
挖煤真不是個简单活儿,危险不說,還要有力气。前面的挖,后面的人要用木板跟顶木支撑顶部,防止上面冒顶。
煤窑工最担心发生冒顶了,严重的会造成矿难。
杨天赐一点都不客气,拿起簸箕铁锨同样忙碌起来。
砸出来的煤块完全靠人工铲进推车,再有人推出去,倒进翻斗,上面的人利用绞车,将翻斗裡的煤用钢缆绞上去。
挖出来的煤被倾倒在上面煤场的空地上,堆积如山。
有人开卡车来拉煤,旁边的铲车就呼啸而上,把卡车装满,接下来就是過地秤算账走人了。
這附近四周的煤矿大多是私人开的,足足好几百家,條件都是這么简陋。
杨天赐下去煤窑的第一天就得到了工头的赏识,這小子真有力气,将铁锨轮起来上下翻飞,从不偷懒。别人是三個人装一车,他自己装一车。
一直干到太阳西斜,包工头過来了,拍拍他的肩膀說:“小兄弟,好样儿的,你可真棒!”
這是杨天赐第一次得到别人的认可,干起来更有劲了。
“换班了,换班了,咱们该上去了,走喽……。”不知道谁呼喊一声,所有人都放下工具,准备上去休息了。
這一班是白班,下面接手的是夜班,12個小时换班一次。
于是,杨天赐就在众人的簇拥下上去了铁框,人群被一批一批吊上去。
刚刚走出来,他就看到了落日的余辉,阳光還是那么猛烈,射得他睁不开眼睛,男孩的眼睛也就瞬间眯成了一條缝。
這個时候他的脸是漆黑的,身上是漆黑的,只有两排牙齿是白色的,完全变成了一個黑人。
好在煤窑厂裡有澡堂子,是专门供那些出窑的员工洗澡的。男人们进去以后,一個個脱下衣服,光了屁股,扑扑通通跳进水池子裡,嘻嘻哈哈玩闹。
杨天赐也脱下衣服,身上光溜溜的,进去了澡池子。
刚刚进去,一大群老爷们就来抓他的小鸡儿,一边抓一边說:“天赐啊,你的皮肤好白,好像個大少爷,让叔叔瞅瞅你是男的是女的……。”
那些大老爷们都在跟他玩耍,纷纷来抓他当裡那玩意儿,刚刚抓上,男人们就一声感叹:“靠!好大的……公鸡啊!你小子有料啊……。”
杨天赐被抓得生疼,只好一個劲地躲闪。他的下面让那些男人们很自卑。
大家正在嘻嘻哈哈笑闹,加洗澡水的进来了。
为浴池裡添水的是個老娘们,三四十岁的样子,她一点也不在乎,挑门帘子进来就吆喝:“全都闪开,热水来了,小心烫坏腚、沟子……。”
男人们纷纷躲闪,那女人就把木桶裡的热水倾倒了进来。
杨天赐发现不妙,赶紧抬手捂了自己那個地方,防止阳光乍泄。
那娘们却笑了,說:“嫩丫子!你婶儿啥沒见過啊?還护個毛线?不就一根牙签,挑两颗蚕豆嘛?跟谁沒见過似得。”
其中一個男人笑道:“梅姐,天赐的哪东西可不是牙签跟蚕豆啊。”
“那是啥?”女人问。
“那是棒槌挑两個大土豆,這小子可有料啊。”
“是嗎?站起身让婶子瞅瞅,哈哈哈……。”那個叫梅姐的女人前仰后合笑起来。
梅姐是這儿的老员工了,按說煤窑厂是不招女工的,可梅姐跟這儿的矿长是亲戚。
她不能下煤窑,只好为员工们提供热水了。
杨天赐立刻修羞得面红耳赤,他才不会站起来让老娘们瞧自己那個地方嘞。
“呦呦呦,瞧瞧我們天赐,脸都红了……還是小处男吧?咯咯咯……。”梅姐的笑声還是那么爽朗,跟谁都是自来熟。
煤窑厂的员工都认识她,喜歡跟她开玩笑,女人也是個操蛋娘们。
洗完澡以后,换上衣服,天赐走出澡堂子,立刻变得神采奕奕。
他身材好,皮肤白,养尊处优惯了,梅姐再见到他的时候微微一愣。
“天赐,回家啊?你可真帅……婶子要是能年轻几年啊,一定会追你做老公。”
“婶儿,我想跟你打听一個人,不知道您见過沒见過?”杨天赐问。
“說呗,你想知道谁?”梅姐笑眯眯问。
“你们這儿挖煤的工人,有沒有一個朱洪亮的来過?”男孩问道。
他想打听一下洪亮伯伯是不是在這儿,别管咋說,自己都是個孩子,初来乍到,沒有大人撑腰,心理发虚。
“朱洪亮?沒听說過。”梅姐摇摇头。
“那你们這儿,有沒有一個叫满仓的人来過,也是個煤窑工。”杨天赐又问。
满仓是小凤爹的名字,他想,找不到洪亮伯,找到满仓叔也不错。
“沒有。”女人又摇摇头。
“喔,谢谢你,不打扰了……。”找不到熟人,杨天赐很气馁。
按說,他可以住进窑厂的工棚裡去,每個窑厂都是有员工宿舍的,专门为外地来的员工提供住宿的地方。
虽說简陋,却完全可以挡风遮雨,晚上還特别热闹。
可杨天赐必须走,因为要照顾淼淼。淼淼姐一個人住在庄户园裡,晚上会很害怕的。
于是,他离开窑厂,一步步回到了租住的房子。
当杨天赐傍晚回到住处的时候,淼淼正在屋子裡洗澡。
今天是心上人第一次上工下窑,淼淼在家也沒有闲着。
女孩首先把屋子打扫一遍,然后洗了衣服,晾晒了被窝。淼淼生活在富裕的娘娘山,她是有洁癖的。
裡裡外外弄干净,也到了做饭的時間,于是她就帮着天赐做了晚饭。
晚饭做好,等着男人回来的当口,她赶紧趁机洗了個澡。
這户人家院子裡有個大盆,淼淼将大盆搬进屋子裡,特意烧了一锅水,兑上凉水,调到不凉不热。
然后她将衣服解下,一点点跳进了浴盆裡。
少女的身体非常美好,蹲下去的时候,因为身体不能适应温度,她轻轻打了個冷战。
身体一晃悠,前胸微微鼓起的两坨也微微发颤。
她一点点把毛巾弄湿,在自己的手臂上擦拭,肩膀上擦拭,也在两腿上擦拭。
等到适应温度以后,就完全蹲坐进了水盆裡。
俏丽丽一個小女孩,好像一朵水中绽开的莲花那么娇柔。
她的皮肤光滑细腻,身條十分苗條标准,随着水流,一点点从头顶倾下,后背跟肚子上就闪出淋淋的波纹,好像水段子。
毛巾擦拭過身体,轻轻碰触在胸口两個粉点上的时候,她又打個冷战,一股莫名其妙的舒畅就冲過身体,袭击上了脑海。
那种舒畅让她痴迷,贪恋,轻轻一碰就挺立起来,特别好看。
当毛巾碰触到她身体下面的时候,另一股奇妙的舒畅传来,冷战打得更猛了。
她不知道那种奇妙来自哪裡,就是觉得很舒服,很惬意。
她忽然想起這种感觉很熟悉,就是昨晚梦裡跟天赐一块睡觉的时候才有的。
两個舒畅是同一個舒畅,两种美好也是同一個美好。
为啥会這样?为啥会恋恋不舍?女孩子害怕了。
可她无法拒绝那种舒服,于是,在胸口跟下面擦洗得更起劲了。
眨眼的時間,她的脸蛋红了,嘴巴裡也发出一声醉人的呢喃……。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