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同道中人
洪亮跟高飞回到窑厂的工棚,時間已经接近晚上九点。
两個人倒在大通炕上就睡,休息好了明天還要干活。
半夜,洪亮起来撒尿,走进了工棚后面不远处的厕所。
這工棚附近是有厕所的,为了方便那些员工起来解手,說白了就是几块石棉瓦,围了一個大水缸,大水缸被埋在地下,上面铺了两块木板。
人站在木板上,向下一蹲就可以了,水缸被屙满尿满,自然会有人掏干。
夜色很静,洪亮拉开裤腰带,掏出了那個孕育子孙万代的东西,下面努力飞出一條水龙。
尿完,他還打個冷战,這才将那個见不得光的东西送回到鸟巢。
又是一個月沒有碰過女人了,离开家足足大半年,身边沒了刘招娣,他当裡那东西就失去了用武之地。
他不知道啥时候是個头,啥时候能避過這一阵风,再次回到娘娘山,太想念刘招娣的小蛮腰跟一双大乃子了。
刚刚从厕所出来,洪亮就听到一阵呢喃声传进了耳膜:“嗯哼……。”
他的耳朵立刻树立起来,感觉到了不妙。
這声音很熟悉,好像是从不远处另一個工棚裡传来的……。
一听就知道是個女人发出的声音,他产生了好奇,赶紧靠近了那個工棚。
那是個简易的单人窝棚,裡面只住了一個人,就是专门为窑厂员工烧水洗澡的梅姐。
起初,洪亮有点担心,觉得梅姐可能出事了,因为她一個女人住在窝棚裡很不方便,天知道会发生啥事儿。
說不定遭遇了流氓,流氓正在占她的便宜,也說不定是滑到了,需要帮助,要不然也不会发出那么凄惨的怪声。
来到窗户口,他看到梅姐的屋子裡亮着灯,上面粘了一层塑料纸,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于是,他就眯着眼,顺着塑料纸的破洞往裡瞅了一眼。
這一瞅不要紧,立刻惊得目瞪口呆。原来三更半夜,夜深人静,梅姐一個人在工棚的土炕上耍……。
女人在炕上不断翻滚,這头滚到那头,那头滚到這头,滚来滚去身上的衣服就滚沒了,哪儿都红果果的。
她的脸色潮红,眼神迷离,两只手在自己的身上不断乱摸。
她的手在自己的身上划過,摸了脖子,胸口,肚子,最后在身体下面不断划拉。
一边划拉她一边翻滚,嘴巴裡還发出咿咿呀呀的呢喃声。
洪亮的心裡忽悠一下,啥都明白了,梅姐是個寡妇,守寡至少五六年,她竟然渴盼男人了。
听工地上的老员工說,她男人从前也是帮人下窑挖煤的,因为发生了矿难,冒顶以后被砸死的,从哪儿以后她就守了寡,一個人過。
梅姐的脾气很霸道,沒有人敢招惹她。为了保护自己,她常常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女强人的模样,在男人的面前大大咧咧。
高兴了,他敢当众脱男人的裤子,不高兴了,他敢堵着你的门,脱自己裤子。
她就像一只刺猬,时常扎起一身的尖刺,来保护自己。
其实梅姐不丑,就是身子胖,脸蛋圆,腰围粗,活脱脱一個母老虎。
洪亮是了解女人的,一瞅就知道這种女人外表虽然强悍,可内心却非常脆弱,她最需要男人的呵护跟抚慰了。
這不,趁着晚上沒人,夜深人静,她一個人睡不着,就玩开了自摸。
裡面炕上的女人衣服已经挺光,左右摇摆,两個乃十分巨大,好像两個保龄球。
不知道摆动多少下,忽然,梅姐浑身颤抖了,一道电流穿過身体,她打個冷战,下面的炕单子瞬间湿了一片。
然后,她的身体就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瘫软在了床铺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口上,肚子上,脸腮上,哪儿都是汗。
洪亮瞧得呆了,瞪大了眼。他从前就听說了,寂寞的女人喜歡玩自摸,但从来沒亲眼见過,想不到今儿见到真的了。
他自己也控制不住,两只手抓在了女人屋子的窗户棱上,嘎巴一声,一根拇指粗细的窗棂就被掰断了。
外面声音一响,裡面的女人吓一跳,又打個冷战,立刻抓衣服穿。
“谁!”她大声喝到。。
“我……。”洪亮沒有走,反而鬼使神差回答一句。
声音刚落,女人就以种罕见的敏捷穿上了裤衩,也套上了背心,大手从门缝裡伸出来,拎了洪亮的脖领子。
洪亮沒有明白咋回事儿,就被梅姐给抓了进去,瞬间按在了炕上:“死小子,别动!动一动姑奶奶就煽了你!”
洪亮這才看明白,梅姐的手裡忽然多了一把剪刀。而且她一只手将他按在床铺上,一只脚已经踩在了他的屁股上。
瞧那意思,只要自己稍有不轨,女人就会当场劁了他。
“哎呀梅姐,饶命,饶命啊……。”洪亮赶紧求饶,身体有点发抖。谁让自己发现了女人的秘密,梅姐恼怒,一定会杀人灭口。
“死洪亮,咋是你?”梅姐问。
“对,就是我,不好意思……。”
“你为啥爬俺的窗户根?死小子,刚才你都瞧见了啥?”女人问。
洪亮赶紧說:“我不是故意的,出来撒尿,路過你的房门,听见你在裡面喊叫,我還以为你出事儿了,想帮你一下。”
洪亮只有实言相告,說的就是实话。
“那你刚才都看到了啥?”女人一手按着他的脖子,一手抓着剪刀高高举過头顶,来個金鸡独立,一只脚還踩着他的屁股蛋子。
“我啥也沒看到,就是发现你病了,病得還不轻,身体颤抖,来回翻滚……。”洪亮只能瞎說八道。
难道要告诉她,老子发现你玩自摸,還自己把自己弄出了水?除非是不想活了,等着女人杀人灭口。
梅姐一听這才嘘口气,說:“沒错,我就是病了,浑身发烧,哪儿都不得劲。”
洪亮却呵呵一笑,问:“我会治病,要不要我帮你治治?”
梅姐放下剪刀问:“扯淡!那你說我得的是啥病?需要吃啥药?”
洪亮說:“你得的是相思病,唯一的药,就是一個强壮的男人,只要强壮的男人帮你按摩一阵,你立刻药到病除。”
“那……强壮的男人上哪儿找嘞?”梅姐又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洪亮說。
“你……?”梅姐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沒错,我就很强壮,不信,你解开我的衣服检查一下就知道了?”洪亮可是情场上的老手了,当然知道如何蛊惑女人。
他对付女人,那手段一点都不比杨进宝差。
說着,他還拉過梅姐的手,摸在了自己的胸口跟肚子上。
女人的手在他的胸口上划拉一下,立刻神魂荡飏。
现在的洪亮跟一年前不一样了。当初在娘娘山,他养尊处优,吃得白胖,肚子上只有一块腹肌。
现在经過大半年的挖煤,得到了锻炼,身体健康了不少,肌肉也结实了不少。
而且他很注意保养,皮肤很白,肚子上跟胸口上還有护心毛
梅姐呵呵一笑:“死鬼,想不到咱俩是同道中人。”
“嗯……呐,既然是同道中人,志趣相投,那咱俩就一起研究研究呗?”洪亮再次蛊惑道。
這好像是在对暗语,明白人不用细讲,一听就明白咋回事儿了。
梅姐說:“行啊,那老娘就跟你切磋切磋……咯咯咯……。”女人一笑,抬手拉灭了炕头上的电灯。
灯光一熄,一阵嘻嘻索索的脱衣服声传来,眨眼的時間他俩都是溜溜光了。
两個身体就那么裹缠在一起,屋子裡的木板炕晃荡起来,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脆响。
交手以后梅姐立刻大吃一惊,也禁不住一阵惊喜,发现洪亮真有万夫莫敌之勇。
這小子单人独骑,提枪上阵,好比赵子龙杀进曹营,足足杀了個七进七出,還意犹未尽,而且越战越勇。
梅姐发现遇到了对手,心裡就乐开了花,說:“洪亮啊,想不到你是万人敌,早知道你這么有本事,咱俩就该早点认识,早点较量一番。”
洪亮說:“现在也不晚啊,马上让你知道我真正的厉害……。”
两個人就那么在单人宿舍的窝棚裡大战了三百回合,洪亮的本事果然不同凡响,一個小时以后,竟然让梅姐达到了两次愉悦的巅峰。
事毕,女人的声音也变了,变得十分娇柔,說:“死鬼啊,你真棒,明晚還来陪我,行不行?”
洪亮說:“沒問題,只要你给我留着门,我保证随叫随到,时刻满足你的要求,咱俩继续切磋……。”
“死鬼啊,你家住哪儿?家裡你還有啥人啊?身边有媳妇沒?”梅姐开始打听洪亮的家事儿了。
洪亮沒有隐瞒,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他。
梅姐也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他,两個人互诉了半夜的的衷肠。
黎明时分,他俩的关系已经跟夫妻一样了,不但了解了各自的身体,也了解了各自的家庭,关系更加默契。
梅姐說:“洪亮,天不早了,你走吧,晚上再来,以后咱俩天天在一块。”
洪亮說:“好,我一天不回娘娘山,就陪你一天,除非是我死了……。”
大早上的,男人忽然說出一個死字,梅姐就很不高兴,說:“呸呸呸,啥死不死的?我不准你死……。”
洪亮說:“行!我不死,我死了谁让你得劲啊,时不时?”說着,他還捏了梅姐脸蛋一下。
他的嘴巴很骚,就這德行,男人出门在外就這样,家裡的媳妇不在身边,也不能亏了自己。
梅姐不是很漂亮,但至少身子干净,比歌厅舞厅裡的那些小妹要干净。
就是太胖了,跟朱二寡妇有一拼,胖就胖点呗,摸起来手感好。
两個人要分开了,都是恋恋不舍,洪亮忽然问:“亲,我今天帅不帅?”
梅姐說:“帅,比蟋蟀還帅。”
“给你做长久的老公,要不要?”
“要,可就是怕你媳妇舍不得……。”
洪亮說:“下辈子吧,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做你的老公,咱俩得劲一辈子……。”
梅姐說:“好!俺等着……。”
她做梦也想不到,這是洪亮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男人一走,就沒有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而洪亮跟她的一夜之欢,也永远铭刻在了梅姐的心裡,挥之不去。
洪亮也好像预料到自己要死了,故意留给女人一点念想。
今天他是最棒的,也是最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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