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只有我死了 误会才会解开吧
他想過,他们现在的這样的情况,她一定不会收了自己的花,他在想到底要怎么样說才可以。
是說病人都有這样的特权呢?
還是故意冷冰冰地說他们怎么也是夫妻一场,他不想看着她死?
是不是這样,是不是那样。
现在回想起来,刚才一路来他那些忐忑的心情,都变成了莫大的讽刺!
顾霖城手指握地咯咯响。
温陵!
那個温陵!
听說他们青梅竹马,感情一直都很不错。
他们一個是豪门公子,一個是千金小姐,真是配的很啊。
如果不是当年的阴差阳错,盛暖嫁的人就是温陵了。
這些年来,每当盛暖伤心难過的时候,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是不是每一次她哭的时候,他都是這样陪伴在她身边的?
這個想法让他嫉妒地发狂。
砰。
他丢下了那束花,用力地踩在了脚底。
“你们這是在做什么?大白天的就玩偷情嗎?”顾霖城言辞犀利,似乎只有這样才能发泄他心中燃烧的烈火。
說着他一下抓住了温陵的衣领,二话不說就是一拳。
温陵被打倒在地了。
盛暖叫道:“顾霖城,你在干什么?”
“你說呢?”
都到了這個时候了,她還在关心他?
顾霖城眼睛通红:“怎么,不舍得了?我打你的情夫你心痛了?”
盛暖胸口发闷,他在說什么?
什么情夫?
那样难听的话都能說得出来?
這些年来她对他的心意,难道他都不知道嗎?
顾霖城发了疯一样地殴打着温陵,温陵是公子出身,哪裡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打出了血。
盛暖急了,不顾自己的身体還虚弱着,挣扎着下床,拦在了他的面前:“你住手!”
顾霖城手都在颤抖了,她居然为了那個男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她口口声声說爱自己,结果呢?
居然這样奋不顾身地为了另一個男人。
温陵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吃力地起身:“顾先生,你误会了,我和暖暖……”
“不,我們之间就是你想的那样!”盛暖断然說。
“暖暖?”
顾霖城的眼睛都红了,浑身都透着嗜血的冲动。
“你說什么?”
盛暖心口一痛,可還是压住了那股情绪,說道:“是啊,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温陵很好。”
“你……”
“怎么,就允许你在外面有女人,不允许我有男人嗎?”她尖酸地說着。
她强忍着心中泛起的酸涩,用冷漠的表情作为武器,說道:“我們既然各玩各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顾霖城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這個男人。
“好!”
他冷冷地笑道:“真是好啊!”
他一步步地走近,充满着怒意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盛暖,盛大小姐,你還真的知道怎么玩弄人心啊!”
从前就是栽在了你的手裡,现在我還是一样,傻乎乎地跳了进去。
结果摔的遍体鳞伤。
“既然這样,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盛暖有些慌了:“你,你要做什么?”
顾霖城讥讽一笑:“除了這個男人,现在還有你在乎的人嗎?”
他转身就走。
盛暖呼吸急促,赤足就要跟上去。
沒想到手中的吊瓶還挂着,用力一拉扯,竟硬生生地把针扎进了裡肉,满手背全是血。
疼的让她发抖。
顾霖城本能地想要過去安慰,可一转身,就见到她已经被温陵抱在了怀中,那种嫉妒的感觉快让他疯了。
他丢下了一個冰冷的眼神,毫不犹豫地就走了。
盛暖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
是不是哪怕自己死了,他都不会在意?
是啊。
昨天他不就那样离开了?
她還奢望着他会回头看自己的那点小伤?
终究是做梦罢了。
“暖暖,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說?”温陵叹气,“明明你们可以好好說话的。”
盛暖垂下了眼眸,他们之间误会這样深,還能怎样說话?
她自嘲地笑了:“也许只有我死了,這误会才会解开吧。”
“我不许你說這样的话。”温陵神色难得严肃。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也许,她撑不到半年了。
原本還想着在這半年時間裡,好好地和顾霖城走完最后的日子,可现在,怕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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