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想见,我就来。
海妖族新族长上任的官方直播间,在全星际沸沸扬扬。
明烙也去看了直播。
就和所有人看见的一样,除了一枚银蓝色的鳞片,新族长是什么样的,沒有一個人知道。
明烙不关心新族长是谁,他关心的是黎元清现在是不是能回来了。
明烙:【新族长有下令封锁星际港口嗎?】
黎元清:【沒有。】
明烙:【那你不是可以回来了?】
黎元清停顿了一下,回复:【应该可以。】
明烙:【太好了!】
明烙:【我让大闻派飞船来接你!】
似乎感受到了少年真的在期待他回去,黎元清嘴角微扬,露出一個不太明显的笑容。
黎元清:【不用飞船。】
明烙不解:【你要自己坐飞船回来嗎?】
黎元清沒有立刻回复。
他看了一会儿和明烙的聊天頁面,好一会儿才打字:【我大概……不一定会回来。】
明烙:【?】
明烙不是很理解黎元清這句话的意思。
不一定会回来是什么意思?
黎元清不想回来了嗎?
明烙想也不想,直接打了通讯過去。
黎元清倒是很快就接了,深蓝色的眸子隔着光屏,静静地注视着明烙。
祭司大人向来不喜歡废话,所以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不想回来嗎?”
黎元清抿了下唇。
明烙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海妖族新族长也不是個好对付的?他不让你回来?”
黎元清有些不自在地說:“這倒不是,新族长……挺好說话的。”
明烙蹙眉:“那?”
明烙又說:“大闻一直在等你。”
目前除了他们比较信任的人,帝国其他人都不知道黎元清還活着,就连第一军团的人基本都不知道,除了熊远和季鸣。
但是,明烙看得出来,谢闻已经在给黎元清做准备了。
刚刚接手第一军团的闻翼临,之前都沒来得及在全網掉马造势,就出了黎元清棺材被盗一事,然后他们又很快知道了黎元清還活着的消息。
谢闻索性就不公布闻翼临的天赋形态了,就担心公布后,闻翼临影响变大,会削弱黎元清的权利。
并且刚刚交接的军团事务,现在闻翼临也只是代处理,就等着黎元清回来,闻翼临立刻就会给他挪位置。
明烙看得出来,大闻很器重黎元清,比器重自己儿子還要更器重黎元清,這足以說明大闻是真的很希望黎元清回来的。
明烙甚至敢肯定,一旦黎元清回归帝国,谢闻肯定会昭告整個帝国黎元清還活着的消息。
黎元清:“我知道。”
明烙說:“那你为什么說不一定回来?”
明烙能猜到的,黎元清自然也能猜到。
這在别人看来,是死而复生的奇迹。
最年轻的帝国元帅,未来更是别人羡慕不来的荣耀。
可恰恰是這一点,让黎元清变得更加谨慎起来。
他身上有海妖族基因一事不是假的。
并且恢复古老的人鱼血脉之后,他之前的天赋形态狼型,也全都被人鱼血脉给吞噬了。
也就是說,他现在除了一张脸是‘黎元清’的脸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地方是‘黎元清’的。
這段時間了解海妖族之后,黎元清也隐约明白他之前为何会得基因崩溃症了。
是因为他体内人鱼血脉压制不住,才导致之前的基因出现了崩溃的征兆。
而人鱼血脉便将這些当
做养料来壮大自己。
但那又如何呢?
谢闻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海妖族基因,帝国其他人呢?他们会不在意嗎?
一旦让他们知道,他其实是海妖族人,真的会毫无芥蒂嗎?
当然,這些黎元清都不在意。
别人接受不接受,都跟他沒关系。
他在意的是宋家的名声。
宋家世代为军,他不想因为他目前這敏感的身份,而让這数代人的人荣誉染上任何的黑点。
黎元清看着明烙,忽然问:“你想见我嗎?”
明烙老老实实点头:“想的。”
从黎元清’死而复生’之后,明烙就只在星網上见過他。
他想知道黎元清现在的身体怎么样,能不能成为王兽战士了?以后還会不会死?
更想亲手抱一抱对方的狼型,他很久沒有真正抱過图腾战士的兽形了。
黎元清’嗯’了一声,正想說什么,明烙身后突然冒出一個章鱼脑袋。
蓝鲸又跟幽灵一样冒出来了:“黎元清?你竟然還在深海星域?!”
這人到底是怎么躲過他布下的天罗地網的?
黎元清目光也是一冷,怎会有海妖族在明烙身边?
蓝鲸脑子转得飞快,說道:“既然你還在深海星域,不如我們来合作怎么样?”
這声音一听,黎元清就明白了对方是谁:“你是蓝鲸?”
蓝鲸抬了抬头,语气淡定:“不错,合作?”
却忘记了现在是章鱼身体,這一抬头,就像小章鱼努力伸长脑袋一样。
黎元清看了一眼明烙。
见明烙对蓝鲸的出现紧紧只是皱眉,并沒有吃惊。
很明显,明烙是知道蓝鲸在身边的。
黎元清冷冷地說:“我从不和海妖族合作。”
蓝鲸說:“你先别急着拒绝,你看你现在也回不来,想来我們海神族新族长不好对付吧?不然我們来個裡应外合一起把他搞下台,我還能带着這位小少爷来深海星域,他不刚好想你了嘛。”
呵,到了深海星域就不要走了。
不就這么一個瘦弱的小少爷,他难道還养不起?
只要他能治好自己,他要啥自己都会给。
他可不像帝国皇帝一样,会那么沒用。
明烙按住光脑,不让蓝鲸看到黎元清,并且冷声警告:“你离我远一点。”
蓝鲸不择手段地开始装可怜,章鱼小脑袋耷拉了下来,新生出来的触手都恹恹的沒有光泽。
明烙主动离蓝鲸远了一点,对黎元清說:“你别听他的,那新族长实力不知道怎么样,你不要冒险。”
黎元清眼神柔和了一些:“嗯。”
蓝鲸听见了,他不屑地說:“男人就该无所畏惧,黎元清,你是不是怕了?”
明烙:“我让你离我远点。”
蓝鲸又缩了起来,不肯走。
明烙生气了。
他倏地释放出图腾血脉。
蓝鲸只觉得身体一個踉跄,体内的血液再度沸腾起来,仿佛在燃烧,在试图冲破身体的桎梏,从他体内抽离出去!
“哎哎哎,痛痛痛!”蓝鲸立刻感受到了疼痛,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丢进热锅裡滚煮,痛得他在地上滚了两圈。
他的感觉果然沒错!
可是這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他好像可以隔空操控他体内的血液一样。
蓝鲸想要挣扎,却见那個操控他血液的少年脸色一白,身体都跟着踉跄了一下。
明明自己才是看起来更痛苦、更难受的那個人。
可蓝鲸還是下意识延长了触手,想要接住
少年。
曲大午一把撞开了蓝鲸,和季鸣一起赶紧把明烙抱起:“小少爷!”
明烙体内图腾血脉本就不多,這一使用又更虚弱了几分。
蓝鲸愣愣地看着他苍白的小脸,不知为何,心脏处突然一抽一抽的。
有本能在提醒他,不能让他有事!
他的心蓦地感到后怕,仿佛如果少年真的出事的话,他会很自责,特别自责。
开什么玩笑?
他什么时候在意過一個人类的死活?
一定是這個人是目前唯一能治疗他精神识海的缘故!
可他的身体還是比理智更快了一步,下意识地离明烙远了一点,不敢再上前一步了。
明烙视线還在盯着光脑裡的黎元清,声音有些发虚:“你、不要冒险。”
他還在担心黎元清会跟蓝鲸合作,去对付那什么新上任的族长。
黎元清俊脸难得带上了一抹急切:“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嗎?”
明烙摇头,就是力量快用光了而已。
挂断通讯之前,他不忘嘱咐:“你离我太远了,要是、要是受伤,我沒法救你。”
亲眼看着因为饥荒,部落的老人把所有食物都给孩子,自己独自上山等死。
因为摄入能量不足,他的图腾血脉越来越少,沒法给部落带来更多更强大的兽人勇士,只能看着他们每一次出去狩猎,然后带着一身伤回来,奄奄一息,只为能给部落提供一点点食物。
那种感觉太无力了。
就像他用了很多补血药剂還是沒办法救活黎元清,只能看着他的身体冰冷,被棺材封起来。
明烙不希望自己的族人再出什么事了。
其他人他不管,自己族人他不想再看见。
隐约中,明烙听见了黎元清对自己的保证:“……好。”
之后明烙就昏睡過去了。
曲大午和季鸣赶紧把人送回皇宫找谢闻。
之前他们被蓝鲸变幻出了一個假的’小少爷’引走,虽然几分钟后他们就发现了這個小少爷是假的,可沒想到一回来就见到小少爷发火,還用上了图腾血脉。
谢闻叮嘱過他们,祭司现在很虚弱,能让他躺着就尽量躺着。
沒想到才短短几分钟!
曲大午和季鸣都很自责。
因此谢闻询问经過时,他们根本不敢有隐瞒,将所有经過都說了。
闻翼临当即就气炸:“又是蓝鲸,這個家伙怎么這么阴魂不散!”
要不是海妖族现在换族长了,他绝逼带人打過去。
谢闻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问了一句:“小少爷知道蓝鲸跟着他?”
曲大午:“知道。”
谢闻一時間心情有些复杂。
想不到他藏了這么久,瞒了這么久,最后還是让祭司发现了蓝鲸是当年七大王兽战士的传承后人之一。
祭司一定是担心這件事情让他知道后,他心裡会有芥蒂,会不高兴,所以沒准备把蓝鲸认回来。
其他部落的祭司是高高在上的,是兽神的使者。
而他们的祭司,看似高高在上,心裡却心心念念全是兽人们,他不是兽神的使者,他是他们心裡的兽神。
谢闻看了一眼医疗舱裡沉睡的少年,然后对闻翼临、曲大午他们說:“你们出去吧。”
曲大午等人带着满心的自责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谢闻還是站在原地沒动。
约莫站了两分钟,谢闻忽然对着空气說:“出来吧,蓝鲸,我知道你一定在這裡。”
空荡荡的医疗室裡沒有任何声音,只有少年微弱的呼吸声。
谢闻继续說:“你
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他可以操控你?”
话音落下,空气中多了一丝波动。
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小章鱼,从医疗舱下面爬出来。
它原本是透明的,和医疗舱的颜色完全贴合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来它的存在。
直到爬出来后,它的身体才恢复本来的颜色。
谢闻冷笑一声:“果然。”
蓝鲸戒备地盯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谢闻說:“我知道的多了。”
蓝鲸上前一步:“你刚刚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谢闻心想,要不是为了小少爷,呵……
他从空间纽裡取出一样东西,朝蓝鲸丢了過去。
蓝鲸本想躲开,却发现谢闻朝他丢来的东西,竟是他心心念念地兽皮书!
蓝鲸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接住。
谢闻冷冷地說:“本来已经要让我儿子把這东西烧掉的,想了想,這是祭司亲手写的,到底舍不得。”
蓝鲸看着突然到手的兽皮书愣了好一会儿,听见谢闻的话,他倏地又抬起头:“你說什么?谁……亲手写的?”
寝殿外,曲大午隐约听见陛下在跟人說话,以为是明烙醒了,就想进去。
闻翼临拦下了他,“先等等。”
闻翼临和谢闻之间有血脉联系,听觉会更加敏锐一点,他已经听到是蓝鲸的声音了,就是听不清楚蓝鲸在說什么。
他耐着性子等了等,等了足足半個小时,還不见父亲出来,闻翼临也开始担心起来。
“走,进去看看。”闻翼临顾不了那么多了,推开门就进去。
一进门,果然就见谢闻和蓝鲸一人坐在一边,正在商量着事儿。
谢闻說:“联邦這些年占据了最好的星际资源,也占据了够久了。”
蓝鲸冷笑:“正好,全部拿来孝敬我們祭司大人。”
闻翼临:“?”
谢闻又說:“在古地球时期,他们就擅长掠夺,不少地球古董,都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明明那還有不少东西,都是我們老祖宗留下来的。”
蓝鲸继续一声冷笑:“正好,我們祭司大人好像都沒有什么玩具可以消遣。”
谢闻举起茶杯,敬了蓝鲸一杯:“为了祭司。”
蓝鲸痛快饮下,目光落在医疗舱裡的少年身上,然后跟谢闻碰杯:“为了祭司!”
闻翼临:“??”
蓝鲸喝完茶,担心祭司醒来看到自己会生气,把杯子一放,就走了。
祭司……
明明谢闻所說的,是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什么明烙竟是从远古而来的人,是他们的先祖。
要不是亲眼看见对方操控自己的血液,甚至還能治疗他的精神识海,蓝鲸也不会相信。
可事实就是摆在眼前。
难怪帝国对明烙是這种态度。
换了我……
蓝鲸瞳孔一缩,换了他,說不定也会。
一個能让自己变强,又能治疗他,還能给他带来强大基因的人,为什么不对他好一点?
正好海妖族暂时回不去,蓝鲸一身暴戾无处可发,那就联邦吧。
所以,不就是要钱嗎?
等着吧。
闻翼临一直等他走了后,才纳闷地问:“父亲,你和他說了什么?”
谢闻淡淡地說:“也沒什么,就告诉了他兽皮书的真相和祭司的来历而已。”
闻翼临不赞同:“你真告诉他了?万一……”
谢闻打断他的话,道:“小少爷心地善良,蓝鲸以后多卖几次可怜,小少爷就会心软,迟早的事儿。”
闻翼临无法反驳
,因为祭司真的太好了!
闻翼临又问:“那你们刚刚在說联邦……”
谢闻說:“我只是觉得,元清的办法挺好用的。”
闻翼临:“什么办法?”
谢闻說:“分配完了自己的资产,可以开始分配别人的资产了。”
闻翼临:“??可是海妖族不是被元清洗劫了嗎?”
谢闻笑:“所以不是還有联邦嗎?”
闻翼临:“……”
谢闻微微一笑:“蓝鲸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
闻翼临瑟瑟发抖,突然发现他爸爸真的好黑啊。
那么,提前为远在西方星域的联邦默哀吧!
明烙又做梦了。
他又梦见了大海。
他觉得很奇怪,最近他经常会梦见大海,然后在海裡,他变成了一個蓝眼睛的人。
但這一次的感觉又和之前的梦不一样。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轻盈了,水流从他身体中划過,他似乎還有一种能够操控這個大海的感觉。
這时一只乌龟游了過来,這只乌龟是像是在朝拜神祇一样,边游边朝他這個方向参拜。
很奇怪,他竟然能够知道這只乌龟是在参拜。
不,最重要的是,他很少见過海底生物,他现在竟然知道這是乌龟!
就在明烙疑惑时,那只乌龟已经靠近他了。
明烙再一次从乌龟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眼。
蓝色的眼,以及一條……嗯?尾巴?
明烙往后看去,還沒看清楚身后的到底是什么,身体突然晃了一下,一股浓郁的大海的味道侵入鼻尖。
眼前一片黑暗。
梦醒了?
与此同时,他的耳边也多了一道声音,也在问同一個問題:“醒了嗎?”
這声音……
明烙猛地一震。
在這一片漆黑中,他看见一双分外熟悉的蓝眼睛。
明烙:“黎……”
一双带着大海味道的手,轻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嘘。”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沒有皇帝陛下的允许,任何人不能擅闯皇宫。”
他的声音听停顿了两秒,又压低了一些:“我偷偷进来的。”
明烙连忙点头,也压低了声音:“嗯嗯。”
男人這才放开手。
获得自由的明烙抬头看向男人。
凌晨三点多,四周黑漆漆的,不知是谢闻沒留灯,還是被人弄灭的。
但明烙還是清楚地看见了黎元清。
竟然真的是黎元清!
那個說不一定会回来的人,沒想到自己一睡醒就看见了!
黎元清静静看了一会儿明烙,轻声說:“你睡了八天。”
明烙說:“正常的。”
他血脉不足时,身体会为了降低消耗而进入类似冬眠的状态。
黎元清:“我不知道。”
因为不知道,问闻翼临,对方不知为了保护什么秘密,說得很含糊。
迟迟沒有明烙的回复,又记挂着蓝鲸這個威胁在他身边,黎元清发现自己根本沒法放心。
明烙从医疗舱裡爬起来,绕着黎元清转了一圈,越看越满意:“你又强壮了!”
之前他快死的时候,瘦得太厉害了,明烙不喜歡。
兽人勇士就该是强壮的。
黎元清眼底多了笑意:“嗯。”
明烙张开手,抱住了他,满足地蹭了蹭:“不是星網了。”
黎元清身体僵了僵,耳朵微微发烫。
這裡不能下线,他也沒地方躲,只能慢慢地
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明烙的后背。
明烙催促:“快变!”
黎元清:“嗯?”
明烙說:“你的兽形啊,我想摸大狼。”
黎元清:“……”
明烙忽地一顿:“咦。”
黎元清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
明烙皱眉盯着黎元清身上的虚影。又来了。
這個鱼尾巴又出来了!
并且好像比以前更大更强壮。
最重要的是,明烙以前是看不出来這個兽形的头部是什么样的,现在他看清楚了。
這……這不還是黎元清的头嗎?
明烙蹙眉:“你這到底是什么天赋形态?”
有那么一瞬间,黎元清以为自己暴露了。
可看明烙這表情,黎元清又不确定。
他试探性地问:“你喜歡……狼?”
明烙說:“都喜歡。”
只要是他部落的崽崽,他都喜歡。
黎元清并沒有松口气:“那……鱼呢?”
明烙:“?”
黎元清开始紧张起来。
明烙却一下好似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原来是這样。”
黎元清:“什么?”
明烙严肃地问:“你是不是有两种天赋形态?”
這下黎元清是真的僵了,明烙是怎么发现的?
明烙继续說:“难怪我以前一直看不出来這個兽形的头部是什么,只能看见你的鱼尾巴,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以前是两种天赋形态重合在一起了,所以形状很怪异。”
黎元清:“!”
他還看见過自己的鱼尾巴?
见黎元清眼中难掩的震惊,明烙后知后觉地反应過来:“咦,我沒和你說過嗎?我是祭司。”
黎元清:“……”
黎元清:“…………”
你确定你和我說過嗎??
明烙仔细想想,好像還真沒說過。
黎元清死之前,他還很虚弱,刚找回谢闻,還沒暴露呢。
黎元清活過来后,又一直在深海星域,两人也沒聊過這個!
明烙:“咳,就是……我一直能看见你的天赋形态,但现在,只能看见一种了,你的狼怎么沒了?”
少了狼的重合,黎元清的天赋形态很好辨认。
上人身下鱼尾。
這是什么形态?
黎元清好一会儿才从’明烙是祭司’的状态中缓過来,他深深看了一眼明烙,才开口:“這其实并不是我的天赋形态。”
明烙好奇:“不是?”
黎元清‘嗯’了一声:“算是本体。”
他简单地把父亲身世沉迷的事情說了一遍,還强调了他现在体内拥有海妖族的基因。
通過对海妖族歷史的了解,黎元清几乎可以肯定,他的父亲就是古老的人鱼一族。
至于他還有沒有族人,黎元清就不知道了。
明烙:“……所以,你是海妖族新族长?”
黎元清无奈地說:“我只想和行政官做個交易,他一见我就抱着我大腿,求我登基当他们族长,還說给我办盛大的登基仪式。”
明烙:“……”
黎元清记挂在帝国的宋家,又怎么可能這么高调地当這個族长?
他今天要是以黎元清的身份当海妖族族长,明天宋家就会上帝国头條,质疑宋家以前的功勋,质疑宋家是不是也有海妖族血脉。甚至還有可能质疑以前和海妖族打的仗都是假的,說不定是做戏。
明烙:“我明白了,所以這是你之前說,你不一定会回帝国的原因。”
黎元清:“
嗯。”
明烙說:“那你怎么又回来了?這样岂不是有危险?”
黎元清将少年睡得有些皱巴巴的衣服整理好,轻声說:“你說想见我。”
你想见,我就来。
嗯。”
明烙說:“那你怎么又回来了?這样岂不是有危险?”
黎元清将少年睡得有些皱巴巴的衣服整理好,轻声說:“你說想见我。”
你想见,我就来。
嗯。”
明烙說:“那你怎么又回来了?這样岂不是有危险?”
黎元清将少年睡得有些皱巴巴的衣服整理好,轻声說:“你說想见我。”
你想见,我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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