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陈年往事
顾长生一愣,不对啊!
台词不是酱紫的!
抬手抹了一把满是水痕的脸,顾长生好不容易睁开眼,抬手指向自己,怀疑的问出声,“你說我在寻死?”
妈蛋!老娘只是想快点从黄色的绮念裡回神,才能有個清醒的大脑来直面惨淡的人生,哪個是要寻死?你才寻死!
“我有說不负责?你疯了,跑什么跑!”周沐恨恨的甩开她的后领口,一身寒气谨慎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以防她再往水缸裡扎!
“停停停!”顾长生慌忙的用胳膊在胸口比了個十字,然后疑惑的看向眼前衣衫不整分外**的男人,眼神不自觉的眯了眯,想到這是谁弄的,脸上不自觉的又开始发热,顾长生连忙的转开了脸,只敢往上看,“妖孽,你這台词不大对头啊!理论上是老娘睡了你,而老娘我也沒打算负责,再說了,老娘昨天已经把银子给你了,银货两讫,咱俩谁都不亏,都成年人了,谈什么负责就太假了,在我老家,谁沒睡過十個八個的,都不敢說自己年轻過。”
“谁睡過十個八個?”周沐冷着脸望向一旁的董雷,還有急慌慌跟进来的几人。
董雷整個身子一颤,忙不迭的摇着手后退了一步,“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奴婢的娘說過,要洁身自好,要从一而终。”
被周沐冰冷如刀的目光扫過,其他的三個女性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還是直觉的摇了摇头。
听小雷子的回答,貌似涉及到了女人的贞。操問題上,這個問題很严肃,而且很致命。
顾长生无语的看着屈服在周沐淫。威下的几個丫头,痛苦的捂了捂脸!
呜……她竟然忘了,古人宁顽不化的贞。操观,呜……跟古人谈尼玛一夜情,不是找死么!
额……不对!节。操那种神奇的东西,她早八百年就木有了啊!
顾长生救星一般的跑到一边的小包子身后,特自豪的将他揽在身前推了推,“老娘嫁過人,老娘有儿子的!老娘要从一而终!”
古人的贞。操观简直就是上了床不买单的利器啊!她才不要這妖孽的负责!
“李沐风么?”周沐黑着脸出声。
顾长生的身子一顿,茫然的看向他,“李沐风是哪根葱?告诉你,少往老娘头上扣屎盆子!老娘是不会承认的!”
周沐一愣,不敢置信的望向她,這女人!
前一刻還說要为人从一而终!后一刻就不知道人是哪根葱!
“娘子……”小翠带着哭腔唤了一声,她记得她跟娘子說過的啊,小公子的亲生爹爹就是李沐风啊!
娘子你說谎,好歹别自己掀老底好不好!看人郡王爷脸都黑的能刮下来几层锅底灰了!這他要是一怒,整個柳州城都得跟着晃三晃,哪裡還有咱们的安生日子好過啊!
顾长生茫然的看着几個丫头集体色变,脸上也是一愣,怎么了?她有說错什么嗎?
“娘亲,我好想记得,那個被你休了的便宜爹爹,就叫李沐风。”小肉包子顾泽在她的怀裡,艰难的扬起脖子扭回头疑惑的看向她,不对啊,娘亲前段時間還說過要挑個像木头叔叔一样的相公来着。
顾长生差点让大风闪了舌头,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刚刚說了啥?
她好像啥都沒說……
“那個……时候不早了,我去前面医馆看看。”顾长生一边往外走,一边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她要逃跑,都别追她!
“娘子,天還沒亮利索。”小翠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一把拽住她的袖子。
娘子往后门跑什么?
“奥,那我再回去睡個回笼觉。”顾长生认命的转身,低头,往回走。
呜呜……身后为什么有一丝龙涎香味若有似无的传来?
飞一样撒开丫子往自己屋裡奔去,顾长生甩掉鞋子就一头扎进了被窝。
恶魔!走开!
噩梦!醒来!
开门声隔着薄被传进耳朵,薄被的一角被不甚温柔的掀开。
一個修长的身子,很是理所当然的钻进被窝,然后躺在了她的身边……
顾长生怒了!
一脚就踢了過去!“丫的你還阴魂不散了啊!偶不是都付钱了嗎!這尼玛還能当回头客的啊!”
周沐冷着脸一把抓住踹過来的脚,一個使劲,压在自己的大腿下。
這女人!她要是会寻死,那才是奇迹!自己刚才真是白担心了!
顾长生不安的在他怀裡左踢右踹,但都徒劳无功,泄气的看了一眼圈在身上宛如铜墙铁壁的胳膊和大长腿,悲愤了,“到底是要杀要刮,你给個痛快!我告诉你,你是别指望老娘我自觉的自杀谢罪了!我這人那是典型的要钱沒有,要命不给!你還是用强的吧!老娘我意思意思反抗一下,好歹不算白死了!”
周沐拧着眉头听着胸口前传来的嗡嗡的声音,郑重的开口,“什么死啊活啊的,爷說了,爷会负责!”
“你负责?是老娘把你给睡了,老娘都沒打算负责,你负哪门子的责?我告诉你,你识相的,赶紧的忘了昨晚的事儿,咱就当沒发生過,或许,你就当個屁把我放了吧!”顾长生都快哭了,這男人是谁?声震九州的沐郡王啊!
“你再說一遍?”周沐空开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窝在自己胸口的脸,冷冷的与她四目相接。
“再說一百遍也是如此!你是大周朝的沐郡王,我是個带着娃儿的弃妇,别說咱俩只是有一腿,還并沒实质性的什么,就算咱俩有了点实质性的什么,有了他十條八條腿,那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我告诉你,你這样的就该好好的回你的郡王府,娶上他十個八個的,大被同眠左拥右抱的過着神仙般逍遥的日子。而老娘我,就应该默默无闻的赞银子,养上他十個八個的俊美面首,咱俩各過各的,谁也别碍着谁!”顾长生盯着眼前俊美到天怒人怨的脸,狠了狠心,娘的!美男何其多,不能吊死到這一棵歪脖子柳树上!
“默默无闻?俊美面首?”周沐冷冷的甩开她的下巴,声音仿佛能掉下来冰渣般砸在顾长生脸上。
“你默默无闻的让我整個柳州传的沸沸扬扬,你默默无闻的昭告天下要将顾氏药方公之于众?你默默无闻的告诉世人你会失传千年的针灸神技?我原本以为你当初撵了我走,就是要過简单安定的日子,可现在呢?這就是你的默默无闻?”
顾长生愣愣的看着周沐妖娆的红唇在眼前一张一合,她从沒听周沐一口气說過這么多话,“我……其实……我……”
顾长生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终于還是认命的闭上了嘴,无言以对,她原本是想過安生日子的,可貌似现在的状况确实不怎么安生……
周沐缓缓的呼了口气,他是真的从未一气說過這么多话,看见她低下了头,复又继续,“顾长生,你到底有沒有脑子?知不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還是說顾承医的下场也沒能让你看清,這個世上,太過招摇,总会招来横祸!”
顾长生蓦然抬头,眼神犀利的望向眼前的男人,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祖父的死另有隐情?”
不会的,那個一心只为天下苍生,只为行医救人的老人,怎么可能是枉死的?
“你以为呢?你只是不想承认罢了,以你的聪明,稍微想想就能明白的事情,又何必自欺欺人!”周沐看着她,声音不见喜怒。
“六年前,十四岁的你远征北漠得胜回朝,陛下犒赏,封地柳州,食邑一万三千户,可对?”顾长生抓住他的前襟,紧张的问。
周沐盯着她,点了点头。
“六年前,我祖父接到了朝廷的征召,要他入职太医院可对?”
周沐复又点了点头。
“祖父以著书为由拒了朝廷征召,胡秉志上京,可還另有隐情?”顾长生直直的看向眼前的人,這一刻,她突然觉得這個俊美的无可挑剔的男人,好陌生!
“你祖父,当年曾为我看過病。”周沐想了想,還是据实以告。
“什么病?”顾长生丝毫不退,直直逼问。
“牵机之毒。”周沐回的干脆。
“牵机之毒需要长時間的调理才可除尽,而柳州,唯有我祖父精于此道……”顾长生缓缓低下了头,他真的和祖父的死有关!
“当年,是何人给你下毒,又是何人提起征召我祖父入京为官?”過了好久,顾长生才缓缓的抬起头,声音清明的问。
周沐直直的迎向了她的目光,時間仿佛一瞬间的停滞,两人紧紧相拥,却仿佛隔了万水千山,遥不可及。
“东宫,我的嫡亲母妃,郑氏!”
過了好久,周沐才缓缓的低下了头,声音清冷,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回答了她。
顾长生惊愕的抓紧他的胳膊,不敢置信的吼,“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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