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于海棠還是不甘心
普通人别說吃了,就是见都很少。
今天在一大爷屋裡几個人,开了眼界,那就有理由大吹特吹了,好像燕窝是何雨柱送给他们的,他们也吃過一样。
于海棠和于莉姐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何雨柱送一大爷燕窝的消息。
何雨柱来看望一大爷,送了四瓶燕窝的消息,当天就传到了整個胡同各個家庭饭桌上了。
回到屋裡,于莉生火,准备做饭,于海棠却是粉脸含霜,明眸凝煞。
“姐,你告诉我,你到底和何雨柱有沒有发生過关系啊?”
“你脑子裡想什么呢?当然沒有啊,”于莉被自己妹妹问得满脸通红。
哪怕和许大茂已经离婚,恢复了单身,但是這個問題也不是随便问的啊。
于海棠哀叹了一声:“你可真傻,当初何雨柱的條件那么好,你脑子都不转一下,就被几個小混混骗了。”
于莉被问得烦了,也反击道:“你也不比我好哪去,杨为民那么好,你为什么选姓李的。”
“哼,還不是被你传染的,瞎了眼呗。”
于海棠闷闷不乐,窝在家裡沙发上,看着于莉做饭,她是懒得动弹了。
大過年的,想回娘家過個春节,结果就混了一顿午饭,下午就被父母赶出来了。
离了婚的闺女,连回娘家都不被待见。
“姐,我如果有机会,一定会让那些瞧不起我們的人瞧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于莉听着熟悉的句子,埋在脑海裡十八年的记忆又被翻开。
那個男人曾经說過:
“不论是三十年河东,還是三十年河西,一個人自己不努力,只会天天喊口号,就只能永远泡在水坑裡。”
何雨柱不知道于莉又想起自己了,他现在正在教训娄晓娥。
這個娘们越来越敏感。
很可能是更年期到了。
拜年结束,何雨柱带着一家人回到家,娄晓娥就让四個儿子去了娄家。
等整個何家小别墅裡,只剩下两個人的时候,何雨柱忽然就感觉后背发凉。
娄晓娥這是大過年的,都不准备让何雨柱休息啊。
何雨柱从下午三点多,一直忙到晚上,眼看墙上都快九点了,娄晓娥這才放過了他。
“柱子,我以后不和你吵架了,只要你敢在外面乱来,我就让你下不了床,出不了门。”
娄晓娥恶狠狠的话,吓得何雨柱差点腿软摔倒地上。
這個娘们是不能要了。
电视剧中那個温柔贤惠的娄晓娥,现在怎么成這样了?
第二天,何雨柱起床后,看着娄晓娥已经热好的饭菜,又有些感动。
這個娘们其实不发脾气的时候,還是挺不错的。
今天,何雨水带着张海洋過来走亲戚。
张萌萌已经快变成大姑娘了,不像以前那样,一进门就大喊大叫,反而细声细气,喊了一声舅舅。
张羽這小子還是老样子,一声舅舅喊出口,隔着一條街都能听到。
“哥,何晓他们呢?”
何雨水和张海洋過来的时候,何雨柱正在院裡锻炼身体。
“昨天去他们姥姥家玩,沒回来。”
何雨柱說着,带着妹妹一家人进了屋,拿起电话,给娄家拨了過去。
何雨水都带着孩子過来了,自家孩子不能不到场啊。
“舅舅,新年快乐。”
张羽见何雨柱放下电话,蹭的扑在地上,小脑袋就在地上磕起了头。
“快起来,快起来,小羽還小,不用磕头的。”
何雨柱也沒想到,自家外甥今天动作這么利索,连忙掏红包。
两個孩子一人一個。
张萌萌這丫头沒有磕头,扭捏得說了声谢谢舅舅。
這时候,娄晓娥从楼上下来,见张羽朝着她跑去,连忙抱住了:“小羽,妗妗還年轻,咱们不磕头哈。”
“哦。”
张羽有些可惜,少赚一個红包。
還好,娄晓娥沒有让孩子失望,她刚才上楼去,就是去拿红包去了。
“来,小羽的压岁钱,這是萌萌的。”
娄晓娥比何雨柱大方多了,裡面直接放了十张大团结。
两個孩子忽然问起,刚才在院子裡何雨柱在干什么。
何雨柱說自己在练功,家裡還有练功房,要不要去看看。
两個孩子顿时开心的去练功房玩去了。
這小洋楼装修好,何雨柱一家刚搬来时,燎锅底,何雨水和张海洋来過一次。
那时候,张萌萌和张羽都在上学,就沒跟過来。
何雨柱准备的练功房,這两個多月裡添了不少设备,有木人桩,有拳击袋,沙袋,速度球等等。
何雨水听說后,也忍不住进去活动了一下。
自从嫁给张海洋后,何雨水已经十来年沒有正儿八经练過武了。
何雨柱在两個孩子的期盼目光中,耍了两路拳。
为了提高视觉效果,何雨柱连续完成了几次空中七百二十度转体侧踢。
就這一脚的功夫,寻常人需要练习十年。
這时候何晓和何勇骑着自行车,带着两個弟弟回来了。
“姑姑,姑父,新年好。”
四個孩子身上都是热气腾腾,也不知道刚才玩什么去了。
“你们也新年好。”
何雨水也开始给孩子发压岁钱。
张海洋也不例外。
随后,四個大人在客厅聊天,六個孩子在练功房玩耍。
中午的时候,何雨柱又亲自下厨,做了八菜两汤。
何雨水這個姑娘带着姑爷回门,何雨柱作为哥哥,肯定要好好招待的。
吃饭的时候,拿出了两瓶红酒,两瓶茅台,都是十年份。
对于這些东西,张海洋家裡也不缺,当然也不多。
過年用這些待客,已经是最高标准了。
吃過饭,何雨水一家离开。
何雨柱借口有些酒醉,其实是腰酸,就去楼上休息睡觉去了。
到了初三。
何雨柱带着娄晓娥回娘家。
在娄家自然是热闹了一天,连晚饭都是在這裡吃的。
初四,杨司长不用值班,在家休息,就打电话過来,问何雨柱要不要去拜访一下大领导。
何雨柱說,自己初一就去了,然后就被杨司长在电话裡骂了一顿。
挂完电话,杨司长就连忙骑车子去大领导家裡去了。
何雨柱笑呵呵,自认为比杨司长高明一些。
其实,這时候的城裡人,大部分公职人员沒什么假期,调個休,過了初二,都上班了。
像何家這样清闲的人家,毕竟很少。
何雨柱找理由,要给以前的朋友拜年,去了并排小院,陪着陈家珍吃了一顿饭。
凤霞和张二喜带着苦根出去逛街。
何雨柱吃過午饭,又顺便把陈家珍吃了一回。
娄晓娥和陈家珍就是两种风格,一個热情似火,一個柔润如水。
何雨柱吃了一次陈家珍,心裡就美滋滋的。
一直待到凤霞一家三口回来,何雨柱這才恋恋不舍离开。
转眼,過了初六,城市裡基本上就沒有走亲戚的了。
還是物资太匮乏,大家都不富裕。
這一天,何雨柱带着老婆孩子逛街,碰上了一個熟人。
“姐……晓娥姐,柱子哥,好巧啊,你们也出来玩啊。”
于海棠拉着于莉出来逛街,也沒想到,会和何雨柱一家见面。
“哦,于莉,海棠啊,好久沒见,你们挺好的?”
娄晓娥一见“情敌”,分外眼红,给了何雨柱一個凶狠的眼神,接着就皮笑肉不笑的和于莉姐妹聊了起来。
因为之前住在一個院裡,娄晓娥和于莉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又不知道這個女人和自己男人相過亲,平时聊天還挺亲切的。
如今知道了真相,娄晓娥都快恨死以前的自己了。
“還行。”
于海棠就好像沒心沒肺似的,和娄晓娥东拉西扯。
于莉就看出来娄晓娥眼神裡的敌意和戒备,所以只是笑了笑,就沒怎么說话。
何雨柱也害怕娄晓娥情绪失控,自己遭殃,所以就想带着孩子躲一边。
免得三個女人厮杀起来,溅自己一身血。
還好,最可怕的事情沒有发生。
三個女人聊了足足半個小时,最后笑嘻嘻的分开了。
回到家,不出意外,娄晓娥又把四個儿子撵去娄家了。
到了第二天,何雨柱揉着空虚的腰眼,决定一定要快点离开四九城這個水深火热的地方。
只是沒有急事的情况下,想要离开,最少也要等過了元宵节之后。
在此之前,何雨柱只能陪着娄晓娥在家裡厮磨了几天,勉强让女人消了怒火。
娄振东又带着何雨柱和几個亲戚朋友见了面。
最后何雨柱要走,在娄晓娥提议下,两口子带着孩子又去了一趟四合院,看了一下一大爷和一大妈。
這一大爷退休后,老得很快,走起路来已经开始弓着腰了。
四合院裡的事情,一大爷這個管事大爷,也不怎么开口了。
倒是二大爷還是有那個官瘾,经常管一下四合院的杂事。
但是真正的事,二大爷也管不了。
這一天,学生新学期开学。
中午的时候,何晓从学校回家,找到何雨柱,悄摸摸的问道:“爸,你有沒有关系,帮忙安排一個人工作啊?”
何雨柱一愣,随即回道:“你的朋友?”
何晓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說道:
“是槐花她哥棒梗,過年的时候和人打架,工作沒了。现在沒工作,整日裡游手好闲,槐花知道你和姥爷认识很多大人物,就想找你帮着安排一個工作。”
這儿子恐怕距离彻底沦陷,已经不远了。
何雨柱心裡长叹一声,思考了一下,說道:“儿子,你在问我之前,有沒有想過一個新的問題,如果我帮着安排了新的工作,他继续和别人打架斗气,怎么办?”
何晓一愣,有些急道:“不,不会吧,槐花說他哥知道错了……”
何雨柱挥手打断了何晓的辩解,直言道:“儿子,棒梗這小子和咱们是十几年的邻居,他和别人打架斗殴,是一次两次的事情嗎?你自己算一下,槐花她妈每年要给多少人家赔不是,再想想要不要给棒梗做担保?”
何晓愣了一下,想起棒梗的過往,再想起自己在槐花面前大包大揽,想要开口继续求情,但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說不出来。
“你小子,才多大一点啊,就为了讨女人关心,什么东西都敢揽身上。”
何雨柱看着儿子還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突然有些愤怒儿子的不争气。
“這事,你就把我的原话告诉槐花就行,你就說,我說的,我如果给棒梗介绍工作,他還继续闹事,我就会在朋友面前丢人,抬不起头。我承担不起這样的风险,所以我不能给棒梗介绍工作。”
何雨柱一口气讲完,见何晓還是纠结,心裡不由得想起电视剧中的剧情。
好說不說,不论是现实中,還是电视剧中,槐花這個孩子虽然也有白眼狼的潜质,却长得不错,挺招男孩子待见的。
只是何晓是自己亲儿子,何雨柱不能见儿子沉陷在贾家的泥潭裡。
何雨柱思考了一会,拉着何晓坐到了沙发上:
“儿子,我给你讲個故事吧,我把故事讲完了,你如果還想帮着求情,我就帮棒梗找個工作。”
何晓抬起头,眼神迷茫中,凝聚了一点神采:“爸,你說。”
“其实這個故事,是一本武俠小說,在香江那边很流行,叫做《笑傲江湖》。”
何晓一听连忙說道:“爸,這小說我在香江的时候看過一点,不過我不喜歡。”
“哦?为什么不喜歡?”
何雨柱有些差异,這本小說在华人圈裡,可以說粉丝众多啊。
何晓眼神凝重,說道:“书裡男主角令狐冲明明可以杀了淫贼田伯光,却放了他,這令狐冲太不明是非……”
“不错啊,儿子,”何雨柱看着儿子竟然如此爱憎分明,欣慰的点了点头:“那你知道,后来令狐冲干了什么事嗎?”
何晓摇了摇头:“不知道,后面的我沒看。”
何雨柱讲道:“那我告诉你,令狐冲喜歡上了魔教妖女,還和魔教的各种杀人如麻的魔头称兄道弟……”
何晓都震惊了,他就是看到令狐冲放了田伯光,就弃书不看了,哪裡想得到,令狐冲竟然還做過這些事情。
“爸,這令狐冲不是主角嗎?”
何雨柱呵呵一笑:“是啊,令狐冲是主角,所以作者为了帮令狐冲洗白,让所有魔教妖人被令狐冲感动,最后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了好人。”
“這,這,這可能嗎?”
何晓有些心情很乱,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给杀人如麻的恶人洗白,這事怎么听,怎么不靠谱啊。
“是啊,這可能嗎?”
何雨柱让何晓抬起头,眼神裡充满了审视意味,问道:“儿子,那你說,槐花的哥哥棒梗,从小就惹是生非,你說,我给他找個新工作,他就能改掉那些打架斗殴的毛病,這可能嗎?”
“是啊,這可能嗎?”
何晓也傻眼了。
小說故事编的,都沒人信。
现实裡,自己怎么就信了?
“小子,好好想想吧,你到底是相信棒梗会变好,還是因为其他原因。”
何雨柱丢下了陷入沉思的儿子,施施然走出了书房。
儿子长大了,需要学习独立思考。
何晓這小子,如果连這点都想不透,那么以后成就也就非常有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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