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敢死队与折磨
至于托尔·鲁德等人,一句话都沒有說,只是警惕的看着陈永仁。
一旦陈永仁不答应并且朝他们发动攻击的话,他们必须第一時間展开反击。
要不然,地上那些尸体多半将是他们接下来的下场。
听着巴尼·罗斯低沉的声音,再看他身边四人的态度,陈永仁知道,這個喊出“脚下留人”的家伙,多半就是他们這伙人的首脑。
“伙计,向我提出要求之前,是不是先自我介绍一下。”指了指不发一言的李·克裡斯莫斯和尹阳:“我只知道他们的名字,却還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我叫巴尼·罗斯,他们是托尔·鲁德和杜尔。”
听完了巴尼·罗斯简单而干脆的介绍,陈永仁继续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這一次,巴尼·罗斯并沒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
陈永仁也不催促,就這样微笑看着对方。
看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想到李·克裡斯莫斯和尹阳告诉他的陈永仁与fbi有矛盾的事情,巴尼·罗斯這才說道:“我們是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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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兵,原来如此。”看着巴尼·罗斯以及他身边四人,陈永仁点了点头,难怪他觉得這些家伙身上的杀气有些重。
前世的时候,陈永仁也沒少和雇佣兵打過交道,還遭到敌人請来的雇佣兵的追杀。
不過這一世,陈永仁打過交道的雇佣兵倒是不多:“你们团队的名字是什么?”
“敢死队。”
“敢死队,啧,真是一個俗套的名字。”
虽然非常忌惮陈永仁的战斗力,但是听了对方的调侃,托尔·鲁德等人還是目光不善的看了過来。
巴尼·罗斯的的表情沒有丝毫变化,当然了,像他這样特殊的情况,想在僵硬的脸上做出什么表情其实也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情:“陈先生,不知道你怎么样才愿意放過我的朋友?”
“放過他,呵呵!”看着脚下的戈拿,陈永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戈拿先生,我還是那两個問題。你替谁做事,谁派你来杀我了?還有,你为什么会以为李·克裡斯莫斯和尹阳是fbi派来找我的麻烦,你怎么会知道我和fbi有冲突?”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嗎?”看着陈永仁,戈拿冷声說道。
对于现在的戈拿来說,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立刻去天堂见上帝,也不想继续在巴尼·罗斯這几位老朋友面前丢尽脸面。
“戈拿,你,”看着到了這個时候還硬着嘴不肯說出一切的戈拿,巴尼·罗斯的眉头不由皱了皱。
虽然不知道陈永仁是怎么一個人把這么多敌人干掉的,但是只看莫雷洛斯酒吧這种血腥的场面,巴尼·罗斯就知道对方可不是個好說话的人。
巴尼·罗斯很清楚,对于有着如此血腥手段的陈永仁来說,如果戈拿继续嘴硬下去的话,陈永仁肯定会现在就踩死他。
不等巴尼·罗斯把话說完,被陈永仁踩在脚下的戈拿就吼道:“闭嘴吧,巴尼。从你這個混蛋把我赶出敢死队那一天起,我們就不再是朋友,你也沒有资格再对我的事情指手划脚。”
巴尼·罗斯等人都了解戈拿的性格,对于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都早有准备。
但是,现在的情况终究不太一样。
巴尼·罗斯還沒有說话,一直沒有开口的托尔·鲁德等人朝戈拿骂道。
“戈拿,你這個混蛋,巴尼這是在帮你。”
“该死的,你這家伙别不知好歹。”
“這么长時間過去了,你還是這么愚蠢。看来,你的脑子是吸药品给吸坏了。”
“蠢货。”
听着這些人的怒骂,戈拿眼神闪烁了几下,原本有些狰狞的面部神情也微微跳了跳。
戈拿又不是傻子,哪裡会不知道這些人的好意,只不過因为现在的处境,戈拿有些放不下面子。
“虽然我很欣赏你们之间的兄弟友情,毕竟在這個物欲横流的世界,能拥有一份纯粹的友情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不過,我的時間很宝贵,沒兴趣陪你们玩下去。”
看着巴尼·罗斯等人,陈永仁脸上笑容不变,声音却很平淡。
话音落下,陈永仁的右脚猛地发力。
“咔嚓!”
“啊、啊、啊!……”戈拿被陈永仁踩在脚下的左胳膊,就如陈永仁之前說的那样,给碎成了渣。
“戈拿!”
“你這個混蛋!”
“该死的。”
陈永仁這個举动完全出乎了巴尼·罗斯等人的预料,看着眼睛瞪大,眼裡满是血丝而且神情扭曲到极点的戈拿,巴尼·罗斯等人十分愤怒的看向陈永仁。
不過這些身经百战的雇佣兵们并沒有被怒火冲昏头脑,就此冒冒然的拔出随身携带的枪械。
陈永仁懒得理会這些人愤怒的样子,他的右脚沿着戈拿的左胳膊继续上移,然后在他的左肩落定:“伙计,下次就是這裡了。我如果是你,就会乖乖的把我想知道的事情都說出来。毕竟,相比死亡,這种身体上的折磨才是世间最可怕的事情。”
看着笑容温暖,眼神却冷漠到极点的陈永仁,原本還十分愤怒的巴尼·罗斯等人立刻冷静了下来。
這一刻,他们从陈永仁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从骨子裡散发出的暴戾。
這种感觉,巴尼·罗斯他们在那些意志坚定到极点、也狠辣到极点的犯罪头目身上感受到過。
所以,巴尼·罗斯他们都清楚,想要靠单纯的语言說服对方放過戈拿,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戈拿愿意配合陈永仁,說出他想知道的所有事情。
当然了,還有一种办法可以救出戈拿,那就是干掉陈永仁。
不過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浓稠的鲜血,闻着空气中那股刺激难闻到极点的混合气味,再看被陈永仁控制住的戈拿,巴尼·罗斯他们除非和戈拿一样吸食药品過多,才会做出這种愚蠢的選擇。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你這個混蛋!我說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
戈拿的性子原本就非常倔强,现在又在巴尼·罗斯等一干老朋友面前丢尽了面子,所以他宁可死,也不愿意配合陈永仁。
“唉,你這样子,我真的很为难啊!”
嘴上說着为难,陈永仁的脚可一点也不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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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啊、啊、啊……”
尽管已经有所准备,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受到這股快要让他脑子炸裂的疼痛,戈拿的惨叫声再次加大了几分。
“嘎吱、嘎吱、嘎吱……”
看着老朋友就這样当着自己的面被陈永仁折磨,巴尼·罗斯等人牙齿紧咬,拳头紧握。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真想现在就干掉在他们面前這副嚣张作态的陈永仁。
這一刻,在巴尼·罗斯等人的心裡,陈永仁成为了他们最想杀掉的敌人。
陈永仁的感知如此敏锐,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巴尼·罗斯等人身上那股针对自己散发出的杀意。
不過,陈永仁一点也沒放在心上。
因为从一开始,陈永仁就沒打算放過這群雇佣兵。他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什么时候杀掉他们获取人头积分而已。
這一刻,莫雷洛斯酒吧中的气氛变得十分古怪。
虽然戈拿凄厉到极点的声音响彻在莫雷洛斯酒吧大厅的每一处角落,但是這处大厅却给人一种安静到极点的感觉。
如果此时有人进入酒吧的话,就会发现這一刻的酒吧场景很有意思。
酒吧大厅的地板上摆满了一具具的尸体和鲜血,陈永仁脚踩在剧烈颤抖的戈拿的身体上,对面则站了神情愤怒的巴尼·罗斯等人。
不了解情况的人看到這一幕,肯定会以为陈永仁才是大反派,而巴尼·罗斯等人则是来救被大反派折磨的好人的主角。
“戈拿先生,我們继续!”
說话间,陈永仁的右脚滑到了戈拿的左大腿上:“戈拿先生,能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嗎?”
回应陈永仁的,是戈拿夹杂着愤怒与恐惧的复杂眼神。
“唉,我懂了。”
“咔嚓!”
“啊、啊、啊……你這個魔鬼,啊、啊、啊……”
“魔鬼嘛,我喜歡這個称呼。”笑了笑,陈永仁的右脚踩在了戈拿的右大腿上。
接下来的時間裡,莫雷洛斯酒吧中只有陈永仁“戈拿先生,能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嗎”的温和询问声,以及“咔嚓”過后戈拿凄厉的惨叫声。
不過随着時間的流逝,戈拿的声音越发嘶哑,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更关键的是,戈拿眼神中的愤怒已经逐渐消失,只剩下浓郁到极点的恐惧。
就如陈永仁之前說的那样,相比死亡,這种身体上的折磨才是世间最可怕的事情。
看着落到這個下场的戈拿,巴尼·罗斯等人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话。只是他们不断起伏的胸口以及瞪圆的眼睛,都在表示他们现在的心情很愤怒,非常的愤怒。
对于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巴尼·罗斯等人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除了愤怒外,对于一直笑眯眯施展如此狠戾手段的陈永仁,巴尼·罗斯等人也忌惮到了极点。
虽然這些年裡,巴尼·罗斯他们因为任务沒少审讯那些被他们控制住的敌人,但也从来沒有用過如此不带鲜血的暴虐手段。
虽然因为金钱的任务,巴尼·罗斯他们不得不杀掉他们的那些敌人,但是那些敌人在巴尼·罗斯他们的眼裡终归和他们一样,也是人。
但是,从此时审讯戈拿的陈永仁身上,巴尼·罗斯他们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一点,那就是陈永仁压根就沒有把被他折磨的戈拿当作同类。
基于這一点判断,巴尼·罗斯他们更加感受到陈永仁的可怕。在他们看来,陈永仁就是一個对敌人手段狠辣,心性也狠辣到不和敌人讲丝毫人性的恶魔。
所以巴尼·罗斯他们知道,如果他们和陈永仁为敌的话,那就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干掉对方。否则的话,接下来等待着他们的,将是和眼前戈拿一样凄惨无比的下场,甚至可能更加的凄惨。
莫雷洛斯酒吧正在进行的游戏,可不会因为巴尼·罗斯等人的各种想法而停止。
“戈拿先生,能把我想知道的事情,”
還沒等陈永仁把话說完,已经被恐惧彻底笼罩的戈拿用出身体内剩下的所有力气喊道:“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咔嚓!”
“啊、啊、啊……”戈拿一边痛的龇牙咧嘴,一边不敢置信的看着陈永仁。
~~~我都說了我什么都說,你为什么還要這么做。
巴尼·罗斯等人也不敢置信的看着陈永仁,這家伙到底是真的想知道戈拿背后的主使者,還是完全就是在通過這样的方式折磨戈拿。
這個念头,让巴尼·罗斯等人对陈永仁的怒火又加深了几分:“這個混蛋,果然该死。”
“不好意思!”迎着众人不解和愤怒的目光,陈永仁有些‘羞赧’的挠了挠头:“我以为戈拿先生会继续硬撑着不說,一時間习惯性的踩了下去。”
“我,”戈拿张了张嘴,感受到陈永仁踩在他右肩的脚掌,连忙把想骂出去的话都收进了肚子裡。
巴尼·罗斯等人眉头跳了跳,却也沒对陈永仁這番话发表任何看法。
至于心裡怎么想的,看看他们越握越紧的拳头就知道了。
“戈拿先生,那么請你告诉我,背后派你過来的人是谁?另外,你怎么会知道我和fbi有冲突的?”
“加尔萨,是维林那小岛上的加尔萨想要杀你。因为他和那個叫萨林·阿布阿兹的家伙是好朋友,”
戈拿的话還沒有說完,巴尼·罗斯等人就齐齐变了脸色
托尔·鲁德更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加尔萨?”
這话一出口,感受到陈永仁投過来的目光,托尔·鲁德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這倒不是担心陈永仁会和加尔萨一伙,而是对于他们這样的雇佣兵来說,保守任务行动目标是他们的行动准则。
尽管托尔·鲁德沒有說太多,但是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他们肯定认识加尔萨,至少肯定有某些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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