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 112 章
帅你一脸:有,我。
就你叫尔夫啊:楼上???无图无真相
啊可不是美女嘛:…沒有,下一個。
盖亚啊:啊,沒有,但是某天我在江城二中附近看到一個男生,那绝美长相简直惊为天人,真的太帅了呜呜呜呜。
哪裡有帅哥哪裡就有我:喔江城二中!沒错,听說這個学校最近是转来一個贼帅的哥!叫谢嘉释的,那侧颜我靠,真的绝了,盛世美颜。
那天放学我在路边正好看见了他,为了证明他是個大帅比,所以就先来附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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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模糊的橘色路灯照耀之下,一個身姿挺拔高挑的黑衣少年懒散地倚在电线杆上,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站姿随意,他耳尖戴着宝蓝色耳钉,眉眼深邃浓俊,修长的指尖携着一只烟條。
他微垂下眼睑,然后抬手微拢着黑色漆皮打火机,微弱的火星被风吹得涣散,他低头点烟,烟條含在嘴裡,薄红绯色的唇瓣微挑着,瞳孔黑黢,模样生的极俊。
烟雾缭绕之下,他线條精致凌厉的半张侧颜,在模糊灯光下显得极具有杀伤力。
而且明明是一副极其懒散随意的模样,却偏偏勾人的要命。
這些照片一被发出去,立刻吸引了一大群人点赞留言,热度持续飙升。
哪裡有帅哥哪裡就有我:如图,他应该非常符合這個“绝世无敌大帅比”的帅哥形象吧?(呲溜呲溜)
網友1:我靠我靠我靠!這什么品种的绝世大帅哥!颜值逆天了啊也太好看了吧!卧槽!为什么我們学校就沒有這种级别的美少年,呜呜呜真的哭了,我直接酸成一颗柠檬。
網友2:好家伙,你不說我還以为這是某個明星的路透!這鼻子,這嘴巴,這眼睛!怎么长的!简直绝美了我的妈呀!三分钟之内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各位秘书们!帮我查一查。
網友3:什么,你们都不知道嗎?他叫谢嘉释,是江城二中新来的高二转学生,在我們学校都传开了,說是他很能打,又会玩音乐,之前我們学校周围的那些垃圾混混们都是他收拾的,据說当时以一敌十打赢的,绝绝子,是一個超级野的帅气酷哥啊。
嗷呜一口茉香奶绿:…谢邀,人在江城二中,刚下语文课,扒着教室门口過来偷看他的女生,今天已经是第三波了(疲惫点烟jpg)
網友4:?!!什么!!究竟是哪位仙女?能和這位酷哥做上同桌了?!
網友5:卧槽,什么情况,叫茉香奶绿的這位层主,你快出来啊!
——14:05
女孩把手机收到桌洞裡,合上书本。
高二七班的教室裡。
学生们头上的风扇正呼啦啦地转着,白色长管灯下,一些人写题,一些人摸鱼,一些人昏昏欲睡。
這是下午的自习课,周围的声音很吵,一直乱嗡嗡的,她的座位靠近教室的后门,每到课间,很多外班的学生在下课后纷纷挤在他们班的门扉后,看着教室裡的某一处,低头,彼此兴奋地窃窃私语着。
偶尔夹杂着“卧槽好帅”“這到底怎么长的”“绝了绝了”的溢美之词。
桑晚听着這些声音,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觉得很苦恼,忍不住停下正写着练习题的笔,随后她从课本裡抬起头,歪头看着身边的少年,轻轻鼓起了嘴巴。
眼前的這位爷的坐姿非常大佬,将长腿交叠,单手托着下巴,指骨修长的手指正随意转着一只水笔,不经意划出一圈圈漂亮的弧线,偶尔顿住,思索一下题目,然后填上答案。
少年漆黑的眼睫微敛,神情有些漫不经心。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朝自己投来的目光,少年抬头,对上她的视线,他神情淡淡地对她挑眉,用眼神表示自己直白的疑问:怎么了?
“……”
桑晚沒說话,就這么看着他。
谢嘉释见她不回,也沒在意,他自顾自垂眼,少年在演算纸上随意划拉几道,算出结果,然后就在数学题的空白处上写下了答案。
“那個……”桑晚犹豫一下,還是忍不住出声了:“能不能……”
少年懒懒地掀了掀眼帘,看向她:“什么?”
“我說,能不能請你换個位子?”她终于忍不住說了出来。
眼前這人是她的新任同桌,叫谢嘉释。
如题所见,他是一位公认的超级无敌大帅哥,他腰细腿长,五官深邃,身高一米八以上,俊美优越,长的好看又十项全能。
他打篮球很棒,上個星期刚刚打赢了高年级的几個体育生学长,进入了校篮球队。
逆天颜值是任何一個女生走到身侧,都会对他回头侧目的那一种程度。
开学第一天,他麻溜收拾了一群在学校附近为患社会治安很长一段時間的街头地痞和小混混。
谢嘉释的人格魅力似乎很强大,虽然性子淡漠乖张,不爱与人亲近,但是他仿佛天生自带up往上的好感度條,女孩子们一见就会喜歡他,班裡的男生也都佩服他。
但是……真的好酸!
桑晚气鼓鼓jpg
因为无论她走在学校裡,還是外面,這段時間裡桑晚的被注目率忽然急剧飙升,几乎让人有点不适应。
一开始,桑晚以为别人是在看她,心裡還有点小开心,结果某天她冷不丁一转头发现,好家伙,谢嘉释就走在她的后面。
小丑竟是我自己
就,给大家唱一首,多么痛的领悟吧。
因为他们這学期恰好被分成同桌,又加上谢嘉释曾经“英雄救美”帮過她,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算得上融洽,体育课时,她偶尔会给他递個水、送個毛巾,或者谢嘉释在午休会给她带個午饭。
這人的性子淡漠懒散,也不太爱交际,于是班裡的女生们和他的关系保持的不温不火。
但是很多外班的女生過来接近她,甚至主动和她交好,只是为了拜托她帮忙转交送给谢嘉释的礼物。
当然,桑晚沒同意帮忙。
至于为什么非要转交呢——因为那些被偷偷放在他桌上的许多东西,谢嘉释从来不会收下,每次他只是随意地放在一旁,不知道谁送的,他也从不碰,等到放坏掉了就直接扔掉。
毫不在意。
桑晚看着酸死了,那些被送来的零食和糖果,都是国外的牌子,很贵,而且都超级好吃,有些是那些女生亲手做的,精美的食物从精心包装的漂亮袋子裡,散发着很美味的香气。
有那么多好吃的,偏偏放到坏掉也不碰,谢嘉释非要跟她抢自己做的那些丑不拉几的糕点,或者是她早晨上学赶着做出来的、高热量三明治。
而且,送他东西的那些人裡,居然還有男生!
桑晚一时怒意锤桌:他妈的,這合理嗎,這不合理!
虽然吃的东西有时候她也会收到,虽然有的卖相一般,但是好吃。
但是送东西的那些人似乎从不露面,她也无从得知了。
所以這一对比之下,就有点残忍了。
“我們换個座位吧,我不想坐這裡了。”
桑晚一开始可不敢和他說话這么不客气,毕竟对方可是一個能以一抵十的社会大佬(…)身上還散发着“我很不好惹”的气息,但经過一段時間的接触,她发现這人对自己還不错,脾气竟然出奇的好,也沒什么架子,除了吊一点而且牛逼一点還過分帅了点,好像也算是一個根正苗红的好少年。
少年听到她的话后,愣了一下,他像是沒反应過来,随后他抬起头,谢嘉释颇为认真地看了她一眼,问:“…为什么?”
桑晚斟酌了一下,一脸认真地看向他:“因为你给我带来了困扰。”
“哦?”
他好整以暇地看她,好像是气笑了,索性也不写题了,谢嘉释撂下笔把脸对向她,他慢慢地问她:“你說說,是什么困扰?”
“给我的精神带来如柠檬一般的酸涩。”桑晚說。
谢嘉释:“?”
“简而言之,我酸了。”桑晚坦言地說道,“受不了了,因为每次我都特别饿,然后你桌上的东西又特别香,但你从来不吃,還一直放到扔掉,我看在眼裡,我为食物感到不平,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谢嘉释:“……”
“就這?”
桑晚继续說:“還有,来偷看你的女生太多了,老师们也好喜歡你,但是朕累了,只想摸鱼。”
這少年长的俊,那时候各科老师第一天刚看到谢嘉释时,无一例外都是对他夸赞上一句:“這位同学长的可真好看啊,大帅哥啊”,然后每次上课提问时,也总是因为谢嘉释,他们总喜歡点坐在這边的学生站起来,回答問題。
桑晚因此总是无辜受累。
“数学课困的要死了還要打起精神被提问圆锥曲线的大题,打咩!!!英语课老师每次提问完你,下一個站起来的就一定是我,而且我五音好差的,才不要在你每次被方老师点起来唱完歌之后,被迫站起来公开处刑啊。”桑晚一边流泪猫猫头,她這么控诉地說着。
谢嘉释在停顿了能有十几秒之后:“……所以?”
“所以,”桑晚义正言辞地說:“为了我的身心能够持续健康发展,不至于每天都戴上痛苦面具来学校上课,我真诚希望我們能换個位子。”她說着,桑晚指了指不远处桑慕坐着的桌子,這样跟他提议道:“這样,我坐去那一桌,然后小弥過来跟你坐一起,或者你换過去,行不?”
她讨好地戳戳他,“我都跟桑慕和小弥說好了,就看你了,求求?”
“不行。”沒想到对方直接拒绝了她,谢嘉释的声音稍显冷淡,他說:“不换。”
桑晚表示疑惑:“啊,为什么?”
“沒有理由,我說不换就不换。”谢嘉释的声音冷了八度,眉眼一凝,模样稍冷。
他睨她一眼。
“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话,今天就不要跟我說话了。”
他說完,谢嘉释面无表情地把身子转了回去,继续写题。
桑晚依旧不死心地拉扯他的外套:“到底是为什么啊?我亲爱的同桌桌,我們之间的深情厚谊是不会改变的,就只是换個位子而已,我以后還帮你带饭买水跑腿?啵啵啵?”她试图跟他卖萌。
“小弥挺喜歡和你坐的,我就换到那排,行不?”
谢嘉释的薄唇紧紧抿着,单手高贵冷艳地扯回自己的袖子,他不再理她了。
“……谢嘉释?”
喵喵喵?
干嘛這么生气啊。
桑晚感到迷惑。
桑晚感到不解。
他這是在闹什么脾气呢?
唉算了,等過一過再提吧。她想。
然后等了几节课后,桑晚试图再次和谢嘉释进行一番交流。
“…同桌,桌桌?”是娇憨又带点亲昵的称呼,女孩嗓音柔软地這么唤他,少年一顿,随即就被对方戳了戳手背,他的肌肤被带来一阵微末的痒意。
“……”谢嘉释慢慢绷紧了唇线。
“…同桌桌?”柔软冰凉的手指也伸了過来,见他不理,她轻轻地点了点少年的桌子,不规则地轻敲着。
“……”
“……我亲爱的同桌桌?”女孩更加放肆了,侧身歪着头,散开的发丝滑落下来,她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少年的小拇指。
谢嘉释飞速把手收了回去。
“你到底要干嗎。”被烦的沒有办法,谢嘉释放下笔,有些无奈地问。
桑晚撇成猫猫嘴,看着他的眼神莫名变得有点委屈:“你就理理我呗,谢嘉释。”
“我這不是理你了嗎?”少年无奈地回答。
“那我刚刚跟你說话,为什么不回我?”少女不无生气地微微鼓着嘴巴。
他手指一顿,低头颤了颤眼睫,启唇声嗓淡淡:“沒听见。”
少女继续无声谴责。“…刚刚英语课我有個单词不会,你都不提醒我,我都被老师怼了。”她可怜巴巴地开始上纲上线起来:“同桌,你好狠的心呐呜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语气不无哀怨。
他嘴角顿时一抽,谢嘉释努力忽略那点骤起变快的心跳,面色依旧淡淡地:“我当时走神了,真沒听见。”
“…哼。”她赌气别過头。
女孩刚上课时被老师批评了,现在老大不高兴,两人头顶的风扇呼啦啦转着,桑晚一個人趴在桌上,手指一下一下拨弄着橡皮擦,她的眼睑垂着,似乎有点沒精打采。
他轻咳了一声,谢嘉释见她似乎真的不高兴了,他想了想,然后就问她:“下午想喝什么?”
“啊?我想喝奶茶…”少女回头,反应了几秒:“什么,呃,你請我嗎?”
他挑眉点头。“嗯。”
“好耶,茉香奶绿!半糖去冰。”女孩迅速坐起来。
很快忘了之前的不快。
他勾唇,谢嘉释收起桌洞裡放着的手机,他刚刚点好外卖,“成。”
看,好哄吧。
一杯奶茶就行。
毫无疑问,茉香奶绿真的永远滴神。
体育课的中途,桑晚坐在室内体育馆的看台座椅上,慵懒靠着,她咬着吸管,啜饮着杯子裡的奶茶和珍珠,单手撑着下巴一边由衷地喟叹。
现在是自由活动時間,男生们在台下打篮球,挥洒汗水,女生们则在看台上聊天,休息。
给她拿了奶茶的少年此时站在篮球场中心,他微弓着身子,穿着黑色球衣,身姿挺拔高大,一双狭长的瞳孔漆黑如墨,耳朵上的黑色耳钉被炽光灯所照射,闪着耀眼的光。
抢夺篮球,走位迅速,身形动作快而帅气,谢嘉释高高跃起,投篮,最后球稳进得分。
女生们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他下场,抬手随意擦了把汗,眼神淡漠,却吸引人的要命,修长的脖颈被汗水濡湿,因而闪闪发光,同在体育馆上课的外班女孩,有几個此时扭扭捏捏地朝少年走了過去,她们手裡拿着矿泉水和毛巾。
而被女生们簇拥在前面、最漂亮的那個女孩子眼神闪烁,脸庞也有些红。
谢嘉释旁边男生看了,眼神八卦起来,不约而同开始起哄。
桑晚顿悟,唔,這是二班的班花,挺漂亮一姑娘,人也温柔。
忽然耳边听到一声唤,“小晚。”
她闻言低头,就见傅延此时走到看台下,他正扬起微微汗湿的脸庞,单手擦着下巴的汗,這样温声问她:“小晚,你有沒有水?”
她低头一看,自己手裡正拿着两瓶矿泉水,一瓶本来是买给谢嘉释的,一杯是自己带的,已经喝了一半。
因为還沒到下课時間,学生不能随便出去,喝的水要提前买。
冰水濡湿了她的手指,在衣服的下摆沾染了一点透明的水渍。
她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后桑晚抬头,她看向不远处那個正被女生们团团围住、看不见神情的少年,她视野正对着时,桑晚看到那個漂亮女孩子正红着脸,把自己手裡的那瓶运动饮料递给谢嘉释,周围在大声起哄,那女孩的脸变得越来越红。
用舌尖抵了抵口腔,再往下看,瞧见等着她回答的傅延大汗淋漓,他的唇微干,看着已经是很渴了。
她忖度着,有些犹豫:嗯……谢嘉释他,应该不缺自己的這一瓶水,吧。
于是她对他說“有的”,然后桑晚站起身,她把那瓶水从栏杆处给站在台下的傅延递了過去。
傅延温声眯起眼:“谢谢。”
桑晚摆手表示沒事,那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哗然声。
抬眼,就见穿着黑色球衣的桀骜俊美少年正迎面向她走過来,他神情平淡,碎发上的汗水未干,手裡亦无拿任何东西。
欸?
桑晚见状,她一时有点诧异。
……他沒有接那個女孩子的水嗎?
那……
谢嘉释缓步走到靠近桑晚這边的看台之下,他站住,随后少年微仰起脸看着她,黑黢黢的瞳孔动了动,眼底是扇窗之外投射的光芒,他问了很简单的一句话:“我的水呢?”
阳光之下,他额发略濡湿,脖颈聚集着晶莹的汗水,显然也是渴极了的样子。
桑晚摸了摸头发,看着少年一时有些语塞:“额……”
完,這下尴尬了。
“刚刚,我把水给…给傅延了。”看到少年骤然变化了的瞳孔,她有些结结巴巴地想跟他解释,“不是,我以为你刚刚有水喝了,然后傅延正好找我要,所以就……”
她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有点底气不足。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要她们的水?”少年的声音有点哑,谢嘉释這么问。
“欸?啊就……”她想了一下,“就,她不是喜歡你嗎,而且那些人都在起哄,我就以为…”
他的喉结动了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女孩。桑晚被他看的莫名有些心虚。
谢嘉释沒說话,他侧過视线,看了不远处正站着的傅延一眼,然后他转身,径直走掉了。
生气了?
桑晚望着那人的背影想着。
他沒喝水,是直接渴着就走的,桑晚觉得這样不妥,于是她下课去小卖部重新买了水,立刻奔回教室,但沒看到谢嘉释的人,然后她又出去,在洗手池旁边看到谢嘉释,少年打湿了白色毛巾,正低头擦拭着脖颈和脸颊。
“同桌桌。”她的手指紧了紧提着的塑料袋子,桑晚站在谢嘉释的旁边,嗓音有些拘谨,她试探地问他,声音软软的,带点小讨好:“你還…想喝水嗎?我又重新买了一瓶。”
少年动作一顿,随后从镜子裡掀起眼帘看她一眼,他继续用毛巾擦着脖颈肌肤,并沒有說话。
见他不回答,桑晚舔了舔唇,从镜子裡看到自己的脸,红红的,被太阳晒的,午后四点钟的高温,夏日风起,教学楼的走廊裡热的要命,女孩感觉到自己后背都湿透了,她這么问他:“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
“……因为,我把原本给你准备的水给了傅延?”她說。
默了默。
他把毛巾重新打湿,谢嘉释端着水盆走過女孩旁边,湿漉漉的修长指尖抬起来,狠狠敲了一下她的头,随后谢嘉释行云流水般拿走她提着矿泉水的袋子,他挑眉神色如常:“沒有。”
“早点回家吧。”他走過她,沒回头地轻轻扬了扬手,算作再见。
桑晚捂着头,看着他轻松离开的背影,瘪唇。
点着水滴的手指碰上肌肤,稍冰的温度划過女孩的额间,带来一阵久违的清凉。
“下手真黑……”
因为要排练校园音乐祭的舞蹈,她在学校上晚自习。
等到结束训练回去的时候,身侧的位子早已经空了,桑晚却发现自己桌上多了块降温的冰袋,還有被包着烘焙纸的大块奶提曲奇饼。
似乎是她前天偶尔提起過,自己想要吃的东西。
贴在烘焙纸上的便签纸上是一句:“不要贪凉”
哇這位田螺少年又出现了!
她开心地把冰袋放到额头上,桑晚舒服地仰躺着,眯起眼睛。
而且曲奇饼也好吃。
“好吃子,不過下次我想要巧克力味的!”于是吃完后,扔掉烘焙纸,她在便签纸上留下一句话,贴在自己桌上。
第二天,谢嘉释夹着练习本走进办公室时,看见自家同桌正站在班主任的面前,說着什么。
“好知道了,就想换座位是吧?哎呀桑晚啊,你還是等等吧,等過两個星期一考完试,老师会重新排座位的,回去吧。”班主任对女孩摆了摆手,她听了似乎想說什么,還是忍住了,转身后她看见了少年,顿时吓了一跳。
“……同桌?”女孩子的大眼睛忽闪着,裡头有点无辜和慌乱,桑晚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侧着身子倚在门扉上,谢嘉释冷冰冰看她一眼,然后直起身子,面无表情地与她擦肩而過,走向老师。
他的唇沒好气地抿着。
沒良心的臭丫头。
他真的生气了。
回去时,桑晚想跟谢嘉释說话。
少年的眼帘抬也不抬,压根不理睬,无论她說什么做什么卖萌撒娇耍赖皮,他都是自顾自地听课、记笔记。
哇,他真的不理她了。
桑晚见状,顿时委屈地摸了摸鼻子。
他一整天都沒和她說话了。
下课也是马上走,放学也遇不到了。
到了第三天,桑晚忍不住了。
“哇真的,他闹什么脾气啊,不就是换個座位嗎,又不是小学生了,现在他真的就不理我了,還一整天都不和我說话,冷暴力。”食堂裡,几個人坐在一起吃着饭,她戳着盘子裡的鱼香肉丝,桑晚這么抱怨着。
因为单方面的冷战,桑晚的精神值持续降低。
少年周身的低气压让她无所适从。
“今天数学课被提问他也不提醒我了,我差点被老师制裁tat。”
“?所以你到底說了什么?”米迦皱眉,谢嘉释那人,按理說不会這么生气。
“就是,想换座位啊。”桑晚說。
“和谁换?”
“我去求班主任把我换到傅延的那边,然后小弥也同意了,所以…”
话還沒說完,米迦已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沉沉笃定地:“…你活该。”
桑晚:“?”
友枝也拍了拍她,投来有些欲言又止的眼神:“姐妹,迟钝可以,但迟钝到這個程度真的就不可以了。”
鹿星乔也托着下巴看她:“桑桑,你真的看不出来嗎?谢嘉释他对你……”
“对我什么?”
三個人忽然噤声,彼此看了一眼,随后低头,默不作声地开始吃饭。
动作简直出奇的一致。
什么啊?
桑晚一脸疑惑,“你们怎么回事……继续說啊,谢嘉释到底对我什么?”
然后身后传来了一道淡淡的声音:“這有人嗎?”
回头,看见谢嘉释单手端着餐盘,神色淡漠站在桑晚身后,手示意她身侧的位子。
她呛了一口,低头灌了口鸡蛋汤,有些手足无措,忙說:“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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