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還有三個论文两個读后感一個课后作业沒写的她:垮起個小猫批脸jpg
她再也不拖欠作业了呜呜呜呜。
更令人绝望的是一学期一次的体测也开始了,某天桑晚下课握着手机,从看到体育课老师在群裡发的下周要体测的消息后,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论当代大学生最恨的三样东西:早八课,晚修课,以及天杀的八百米。
论800米什么时候滚出我的生活
史诗级灾难片大学生体测
這股从初中一直弥漫到大学的硝烟,每每提起就令人觉得心悸窒息的,痛苦根源。
终于磨蹭到了星期四,第二天有体育课,明天下午就要进行体测,前一天的中午她准备吃饭时,打了份鱼香肉丝冬瓜炒肉后,桑晚坐在食堂,她干巴巴地咽着筷子上的白米饭。
笑死,根本吃不下去。
她掏出手机边流泪边打字——“這就是我的断头饭了嗎?”流泪猫猫头jpg
朋友圈的图片一发出,沒多久得到十几個点赞。
桑慕在屏幕那头桀桀冷笑:“真逊啊,怎么样,明天下午我也不忙,要等你跑完我直接送你去医院嗎?”
桑晚深呼一口气,她隔着手机朝他比了一個中指:“谢谢,不用了,你闭口吧。”
开着toyota的小飞机:姐姐姐,800米真的有這么可怕嗎?我們那时候都是跑1000米的(吃瓜吃瓜)
青青草原第一帅:桑姐加油!
卡帕西亚:桑桑加油
……论钟恬他们到底有几個手机。
她想了一会,依旧老不大愿意,上刑似的扒着嘴裡的饭,桑晚终于忍不住敲了敲谢嘉释的聊天框。
“你拍了拍谢嘉释”
“你拍了拍谢嘉释”
桑晚:在嗎。
在嗎。
在嗎在嗎在嗎?
等了一会。
那边
随后缓缓打了一個?
桑晚啪嗒打着键盘,這样问他:你好,有无跑800米的有用小tips?
谢嘉释:……
谢嘉释:你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晚?
桑晚:。
桑晚:所以,有沒有。
《偶像之子》的录制室,台下的休息区内,坐在沙发上正短暂休整的谢嘉释此时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收到消息后他见状,拿着手机略微思索了一会,随后打了几行字:跑之前最好不要吃东西,水也少喝,热身运动要做足,提前把身体活动开。
桑晚:收到。
谢嘉释按灭手机,屏幕由此暗了下去,他扭开水瓶仰头喝了一口水,长长的黑睫毛动了动,随后谢嘉释有些思索低下眼睑,他想起了什么。
她时常有些体力不足,又不喜歡锻炼,每次学校高中体育课一组织跑长跑,跟要了桑晚的命似的。
“八百米,我永远的痛。”
那次跑完运动会,桑晚一冲過终点就直接瘫在地上,任谁拖也不肯起来,最后众人实在无奈,把刚跑完3000米的谢嘉释拽了過来救场。
彼时他跑完步大汗淋漓地回来,他穿着黑色球衣,谢嘉释喘着气,他低头俯下身,拿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红通通的脸。
唇动了动,随后說。
“桑晚,起来。”
“不起,打死都不起。”
她在草坪上翻了個身,无赖地和他对上眼睛,薄润的唇瓣被染的晶莹红亮,桑晚一张白皙的脸庞上全是汗水。
怎么会有体力這么差的人。
谢嘉释不由得啧了一声,把脑子裡那些画面通通打散掉,可怜巴巴扒着他衣角求抱抱的女孩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而且他也沒必要再去管。
单手托着下巴,翻着节目流程,随后他竟然又不由自主想起之前桑晚跑步之后的反应来。
……主要是给他的印象太過深刻,他想不记清楚,都不行。
跑完十有八九那家伙会吐,每次总是脸色惨白地
瘫在地上,手脚摸着也冰凉,总是捂着嘴一阵阵地咳嗽,纸巾用了一大截鼻子依旧在翁着,最后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沒有。
而且在那之后,她請了好几天的假。
想到這裡,他的神情蓦然变得凝重了些,谢嘉释抱臂抿唇,先是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最终還是妥协地啧了一声。
……好歹再问问吧。
总不能让她再像之前那样。
修长的手指一动,他把刚才的聊天框又给找出来。
——明天下午,有時間嗎。
他這么斟酌着打字,點擊发了過去。
——?我明天体测来着嘤(猫猫头落泪)
——……我指的是你体测之后,不是說要见一次面,把剩下的各自舞蹈的part以及顺序都敲定一下。
他等了一会,直到桑晚回了一個好。
“要是跑完我還有命在,我就去。”隔着屏幕他都能看见女孩的崩溃。
随后把地点约在阶梯教室,下午的四点半。
当然,他不可能那么晚才過去。
谢嘉释眼珠不动,想了想,他随手播了一個号码出去,电话接通,“喂,阿和。”随意寒暄几句,随后再不经意地打听对方班级进行体测的具体時間。
那头的人自然是一头雾水,但最后還是帮他打听到了,于是便颇为好奇地问:“大概是明天下午两点半以后吧……不過你问這個干嘛?”
“随口一问,”谢嘉释的眼帘掀了掀,把時間记在备忘录裡,他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嗯……就当是体验一下大学生日常生活,吧。”
“…就這?”
“不然?”
那头直接无语凝噎了三秒钟。“你闲的啊。”
他不置可否,随后谢嘉释轻轻道了声谢,再慢條斯理地抬手挂断了电话。
忽而一道颇为扎眼的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谢嘉释于是朝其抬头,而那股莫名的敌意又莫名消失了,他往四周看了看,唯余一個裴茗拿着两杯沏好的柠檬水,正噙着笑朝這边走
来看着自己,一边热络地打招呼。
谢嘉释礼貌地应下。
“阿释在和谁聊天呢?這么专注。”他笑着问,随后很亲昵地走過来,在他旁边坐下。“来,柠檬茶。”
谢嘉释见状纳罕地挑眉,接過茶杯放在一旁桌上,把手机不动声色地收起来,他声音淡淡:“沒什么,安排行程而已。”
裴茗在录制這几期节目时,经常和他表现的关系很好的模样,似乎有意在向他示好。網上流传那些节目片段剪辑裡也不少两人关系铁的营销。
谢嘉释不动声色地打量他此时带着笑的脸庞,心裡的直觉让他对此并不感冒。
一般這样的示好,不是另有所图,就是暗藏锋刃。
“lm的那個代言,阿释会接嗎?”果然寒暄一会,裴茗开口了。
对方看着并不在意,“什么?”
裴茗打量着谢嘉释的侧颜,他脸上带笑,眼裡不动声色地闪過一点微末的算计,“就是下一期联动的乐迈乳饮广告。”
乐迈乳业联名偶像之子节目,在节目推广期间,买一罐乐迈的酸奶产品就算一张选票,可惜這一季的粉丝们的打投力度不同于之前的那几季,自开售以来,总体的销量偏向低迷。
谢嘉释虽然回国不久,但是资源顶天,不少人想合作因而抛来橄榄枝,但因为野回公司在中国的分部刚刚成立不久,即使在国外的资根深后,在国内,他们也少不了被资本掣肘的地方。
而包括谢嘉释前一阵子的新歌mv助演,打歌综艺,以及之前的那些代言,少不了捎带一两個选秀节目的成员,虽然事先约定好,但实际操作起来与合同规定的已然超出太多,野回公司已经不大乐意,早和节目组起了摩擦,要不是他自己不介意,两方早就翻脸了。
虽然已经决定推掉了,但谢嘉释闻言,便轻轻瞟他一眼:“暂时還不知道,怎么了?”
“我以为阿释不会接的,不然又是和這個节目top前五的捆绑营销,相信你也不
会总愿意给乐宴奶孩子吧……”裴茗說着,谢嘉释忽而合上了节目单,他抬眼看過去,声音裡听不出喜怒:“谁說的?”
“诶?大家都在传這次你大概率会拒绝的……所以——”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裴茗,很快明白了什么,忽而觉得有点好笑:“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接洽那边的代言嗎?是劝我不接,自己好接?”
裴茗堆笑的脸顿时一僵:“不是,阿释你别生气啊,我只是觉得這個代言对你来說实在是屈才了,而且不是我接的,是公司替我做的主,我心裡确实過意不去,這才——”
“是嗎,不過你们公司买通稿、营销說你已经得到了這個代言,看来是他们觉得你倒是很配得上?不過我并不需要你說這种话,谢谢了。”
“你在怪我?”裴茗问。“如果冒犯到你,那我去和公司商量不接這個代言了。”
“倒也不是,只不過這种行为在我的眼裡,不是那么的上价。”谢嘉释說,眼裡不见不悦,而是淡漠而无所谓。
乐不乐意奶孩子,怎么奶,那也是自己說了算的,就算节目组真的想利用自己的名气带动销量和打投,也轮不上别人为了這块饼而放出消息为自己造势,提前過来指手画脚。
那些拉踩他顺便捧高自己的通稿,真当自己看不出来。
不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說到底,還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他冷冷地看着裴茗。
他站起身,谢嘉释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還有,毕竟我出道比你早很多年,该叫前辈的,也不应该直呼别人的名字,很沒礼貌,你說对吧?”
裴茗的脸腾的红了,连连鞠躬:“我知道了,对不起,谢前辈。”
“代言你想接就接吧,毕竟花了這么多钱,不用可惜了。”谢嘉释淡漠地說完,他转過身走了。
裴茗连忙站起来,看着谢嘉释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裡之后,裴茗立刻变了脸色。
他攥紧着手,恨恨地冲谢嘉释离
开的方向咬了咬牙,啐了一口。
“神气什么,不過是有那么点天分而已。”
他拿出手机回拨出一個电话,接通后脸色扭曲听着对面的人說着什么,很快又笑开了。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那人原来真的有病啊,躁、郁、症。”攥紧了手机,裴茗慢慢露出一個阴险的笑容。
“——我早晚把他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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