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改舞蹈动作的组合正是钟恬所在的那一组,准备紧急排练时看见,彼此都惊了:“翻译姐姐?”
“…钟恬?”
两人默默对视了几秒。
随后开始。
這一组选手,准备的歌曲是一首需要唱跳的欢快英文情歌《opps》。
她要扮演一個风姿绰约的貌美女郎,四個男生追求她,他们唱着歌争着与女郎跳舞,示爱,并且为此争风吃醋的一個情景。
舞台上,她搭着一個男生的肩膀,与他飞快交换位子,随后桑晚甩开头发,柔亮如绸的黑发坠在半裸露的肩膀上,她与一個男练习生凑近的脸庞对视,少女长长的睫毛扑闪,眼瞳适时露出妩媚的神色,感觉着对方呼出的热气。
耳朵红了。她稍微睁大了眼,别开视线。
钟恬唱的不太好,但也不太差,沒把她送走但也快了,但這個男女共舞的改编至少不错,能为他们的评级增色不少,桑晚想。
桑晚踩着高跟鞋轻盈地转了個圈,裙摆荡起,她纤细的指尖在练习生的肩膀上流连,在被对方捉住前,又灵巧地躲开。
“咔叭”
台下的谢嘉释见到這一幕,硬生生掰断了手裡的笔尖。
修长的手指张开,再绷紧,他神色颇为凝暗地,盯着舞台上不断晃动的人影。
“差劲。”
声音从牙缝裡挤出来。
旁边的陈芸一听意外:“啊?你觉得這组很差嗎?我倒是觉得還行啊。”
一旁的裴茗开口:“大概是谢pd的眼光更高,這样的表演入不了他的眼?”
节目开播前双方粉丝互相撕了一阵,而且先前两人也根本沒见過,裴茗這么說话觉得刻意,像是他故意在镜头前显得很亲密。
谢嘉释抚摸着手裡的铅笔,狭长眼皮抬也不抬,对方见状尬着神色转過去,装作无事发生。
断芯的铅笔在他修长指尖上飞快打转,偶尔停住,男生耳垂的银钉微闪,泛着金属的冷光。
他盯着
男练习生们中间的,那一抹翩跹的纯白,笔下的力道划破纸背,谢嘉释再一次压抑住心底的烦躁。
他调整呼吸,不爽地轻轻呼了一口气。
網络直播的弹幕,此时开始炸锅:
“那個红发的男生真的是唱的差……拖累队友啊,看看我們谢pd都皱眉了。”
“谢pd:极力忍耐jpg/老爷爷地铁看手机jpg”
“這组其实還可,但前面那几组都是啥妖魔鬼怪……太车祸了,我們内娱是不是真的要完蛋了?”
“那個白裙子小姐姐真的好漂亮!三分钟我要得到她的全部信息!”
“老实說這组表演還行,最出彩的是红发男生和白裙女的对视,分分钟秒到我了。”
一曲终了,四個人摆endingpose对准镜头,桑晚完成任务下台,离开时她匆匆看了眼台下谢嘉释的表情。
对方的神色淡淡,拿起话筒依次点评,黑眸与练习生们对视着,似乎沒起什么波澜。
她松了口气,一溜烟跑下台,场务见状把手机還给她,還拍拍女孩的肩膀赞赏,“做的不错,晚饭给你加鸡腿。”
桑晚无奈笑笑:“谢了。”她有一点舞蹈基础,那些动作并不难,但更多的是要表现出男女之间的那种暧昧感,所以做的有点僵硬。
不過既然都完成了,就不去想了。
她一打开手机发现顶上来十几條消息,其中一條: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接电话——齐宴
桑晚翻了個白眼,這位艺院校草很有当绿茶的本事,過程无非是戚魅喜歡他,他喜歡自己,但自己拒绝他,戚魅又跟他告白,两人在一起了,然后女的就看自己不爽,给她找不痛快。
然后齐宴還对自己很不舍,三天两头狂轰滥炸……简直是有病。
再次把电话号拉黑,桑晚回到后台换衣服,换班后戴上了耳麦工作,刚连上那头,larry就立刻问她:【桑,刚才你上台了嗎?你很漂亮,那件白色裙子也好看极了。】
【哈哈,谢谢】她的心情顿时变好了
。
《偶像之子》首秀一下子录制了八個小时,十一点,终于结束。
她离开录制大楼时,即使觉得沒做什么,也是精疲力尽。
在往返学校和录制地三天后,终于迎来周六日。
這天桑晚收拾东西,挎上包走出去。
晚上八点,夜幕漆黑。
她收工,在站台下等着公交,一辆黑车猛然刹车在路边,发出刺耳的急刹声。
她吓了一跳,见眼前车窗被快速摇下,染了银发的谢嘉释,他抬手摘下鼻梁上的墨镜,一张俊美的脸庞在路灯照耀下熠熠生辉。
干净瞳仁漆黑分明,在清冷月色下俊秀极了,谢嘉释薄唇轻启,干脆利落只对她吐出两個字:“上车。”
见她不动,他啧了一声,“說话啊,不是才见過嗎。”顿了顿,声音蓦然又缓和了些:“长宜大学是吧,我送你回去。”他說。
“不用了,谢谢你。”
他扯了下薄薄的唇角,忽而转了话题:“吃饭了嗎?”
“……沒有。”
“我也沒吃。”他不假思索地,朝她抬了抬精致的下巴,“一起吧,前面正好有家m记。”
桑晚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再次拒绝:“不要。”
他的手搭着车窗轻敲,看着一脸抗拒的她,好看的黑眉挑起:“我們多久沒见了?连這個面子都不给?好歹聚一下吧,老、同、学。”后三個字說的很是顿挫。
“我大学宿舍楼快关门了——”她只能說。
“现在八点,闭宿是十一点,不会耽误。”他按了下车喇叭,汽车的响声在寂静的夜裡很是突兀,“這太黑了,你一個女孩子等车不安全,上车。”见她還不动,俊眉不悦地皱起。
他看了桑晚几秒,忽然问:“你是不是就不愿意看见我?”
這還让人怎么回。
她唯有沉默。
男生见状,眼睫轻动,最后他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声:“那好。”
本以为這回他该走了,谁料——桑晚看去,只见他拔出了车钥匙放在一边,车子熄火后,谢嘉释坐在车裡,
玩手机。
桑晚猜不透对方怎么想的,无言了几秒,她转過脸继续等公交。
三分钟過去。
五分钟過去。
十分钟過去后,她头顶的灯忽然闪烁了几下,要灭不灭的。
夜幕深沉,光线昏暗。
帝都郊区野外的晚上蚊子多,又沒多少路灯,除了破旧的车站以外的地方都黑漆漆的,還有野鸟在叫唤。
此时正好又起了阵大风,她被吹得发冷,桑晚拢紧了薄衣衫,有些焦急地跺了跺脚。
公交车……为什么還不来?
她有些着急。
打开手机查了查,沒多久心态炸裂:因特殊情况封路,今天八点這路公交就停运了。
……很搞人心态。
肚子开始饿的咕噜地叫,饥寒交迫之下,她只能向谢嘉释屈服,弱弱地举手:“……那個。”
等到桑晚坐上了副驾驶,扭头系上安全带,谢嘉释终于屈尊降贵地撩起了眼皮,看了坐在他身边,稍显尴尬的女孩一眼。
他轻轻一笑,随后开口,声嗓轻磁醉人:“查到公交车停运了?”
“還以为你会傻傻的等上更久呢,這些年倒是进步了不少。”他說着,一边发动了车子。
她闻言,手指一顿,又攥紧,忍耐地沉默:“……”
听听,夺笋呐。
一路无话。
油门踩紧加速,车子很快就驶出了郊区,进入市区后,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
从外就看到m记裡面人挺多,瞥了眼只戴了帽子和墨镜的谢嘉释,桑晚不想吃饭,她打算直接回宿舍,刚犹豫着怎么开口,却发现车已经逐渐开离了這家麦当劳。
见她朝自己投来灼热的视线,谢嘉释直视前方,随后不咸不淡地开口:我是明星,得找個人少的地方吃饭。
“你们大学食堂早就沒饭了吧,别扯谎。”
“……我就知道你刚才在忽悠我。”
她默默按灭了手机。他盯着男练习生们中间的,那一抹翩跹的纯白,笔下的力道划破纸背,谢嘉释再一次压抑住心底的烦躁。
他调整呼
吸,不爽地轻轻呼了一口气。
網络直播的弹幕,此时开始炸锅:
“那個红发的男生真的是唱的差……拖累队友啊,看看我們谢pd都皱眉了。”
“谢pd:极力忍耐jpg/老爷爷地铁看手机jpg”
“這组其实還可,但前面那几组都是啥妖魔鬼怪……太车祸了,我們内娱是不是真的要完蛋了?”
“那個白裙子小姐姐真的好漂亮!三分钟我要得到她的全部信息!”
“老实說這组表演還行,最出彩的是红发男生和白裙女的对视,分分钟秒到我了。”
一曲终了,四個人摆endingpose对准镜头,桑晚完成任务下台,离开时她匆匆看了眼台下谢嘉释的表情。
对方的神色淡淡,拿起话筒依次点评,黑眸与练习生们对视着,似乎沒起什么波澜。
她松了口气,一溜烟跑下台,场务见状把手机還给她,還拍拍女孩的肩膀赞赏,“做的不错,晚饭给你加鸡腿。”
桑晚无奈笑笑:“谢了。”她有一点舞蹈基础,那些动作并不难,但更多的是要表现出男女之间的那种暧昧感,所以做的有点僵硬。
不過既然都完成了,就不去想了。
她一打开手机发现顶上来十几條消息,其中一條: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接电话——齐宴
桑晚翻了個白眼,這位艺院校草很有当绿茶的本事,過程无非是戚魅喜歡他,他喜歡自己,但自己拒绝他,戚魅又跟他告白,两人在一起了,然后女的就看自己不爽,给她找不痛快。
然后齐宴還对自己很不舍,三天两头狂轰滥炸……简直是有病。
再次把电话号拉黑,桑晚回到后台换衣服,换班后戴上了耳麦工作,刚连上那头,larry就立刻问她:【桑,刚才你上台了嗎?你很漂亮,那件白色裙子也好看极了。】
【哈哈,谢谢】她的心情顿时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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