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海祇大御神
“你是？好像叫五郎来着？怎么還沒离开啊？”
“额，我還得跟珊瑚宫宫主說那位轩少爷申請进入渊下宫呢。”
“对哦，我都忘了。算了，明天再說吧。你跟我来一下，帮我掌灯。”
“额，天色有点晚了，我還得回军营报道呢。”
“這是珊瑚宫的命令，你敢不听？”
“不敢！”
两人来到珊瑚宫藏书室。
“哇塞，好多的书籍！”五郎看着這满满当当一排排的書架子，发出的惊叹。
“哼哼，這么多年来，海祇岛不断的从外界购买书籍。海祇大御神带领我們回到地面的时候，就下令让我們学习鸣神传统文化。后来随着发现了海祇岛圣土化，认为外界有解决的办法，特别是记载了各种秘密的书籍，海祇岛都采购了不少回来。包括提瓦特大陆上的一些孤本，珍本，這裡都有收集，虽然大多都是手抄的版本。”
外面天已经暗下来了，见习巫女为两人送上了简易晚餐。
“饭团，一小碟咸鱼加咸萝卜，再加两块堇瓜，還有一小瓶牛奶。我也想吃点其他的东西啊。”心海趴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晚餐，毫无食欲。
“要不，我出去抓几只螃蟹和鳗鱼加餐？”
“都吃腻了。”
“那我去掏几個鸟蛋回来？”
“黑灯瞎火的，算了吧！能有堇瓜已经不错了，明明在八酝岛都长着挺多的堇瓜树，果大味甜，怎么在這海祇岛长出来的全是又小又涩的呢？”
“已经比军营裡面好很多了，军营裡面就一点饭团裡面加点咸鱼萝卜。托你的福至少還能尝尝甜堇瓜和牛奶的味道。”
“那些商人也真的都是奸商。牛奶卖3000摩拉一瓶，說什么是蒙德的顶级奶牛产的。我查過，在稻妻也就卖200摩拉一瓶，进货价更低，甚至去到了90摩拉。這种保质期不长的牛奶，卖不掉直接就烂手裡了，在海祇岛這边直接被当成宝贝卖。還有那些土豆，西红柿之类的食材，至少都是稻妻3-5倍的价钱。早些年，那轩辕商行主营粮食的时候，還能拉几艘稻米過来。這些年，轩辕商行改去搞铁矿了，如今海祇岛连稻米都在涨价。
海祇岛基本沒法种食物，就连养动物需要的合适的草料都沒多少，海祇岛生长的植物拿去喂那些牛马羊，总是会无端端的死亡。
我們购买的物资被勘定奉行扣押了无数次了，不信奉雷神，就无法平价卖物资给我們嗎？”心海一边吃饭，一边发着牢骚。
“這毕竟是稻妻谁都知道的事，海祇岛明面上尊稻妻幕府为大宗主，实际上，信奉的是海祇大御神，根本就早已自成一国了。不然我加入的也不是珊瑚宫军，而是幕府军了。”
“吃饱喝足，能量充满，让我看看海祇大御神到底有些什么秘密。”将桌子上的晚餐一扫而空，心海伸了伸懒腰。
密室裡面桌子上的油灯被点亮。五郎提着鱼油灯，站在心海的旁边。密室内部的书籍并不多，很多都有一定年限了。不過看着不少同样的书名，崭新的蒙皮，应该是這些年重新誊抄的。
“有了，应该是這本书。珊瑚宫巫女史官记载的海祇大御神奥罗巴斯事迹。”
“魔神战争时期，有一大蛇自知不敌七神，遂逃往暗之外海避祸。于暗之外海得珊瑚枝，令其身上四色光芒闪耀，犹如神明。身上珊瑚枝越多，实力越强，反之则弱。
而后，得知魔神战争结束，打算回提瓦特大陆，探访旧友，或是为了吊唁，又或是为了加入一方神系。
回去途中，误入海渊之地，有一顽童，见大蛇之姿如神明，曰：‘试问，你能做我們渊下之民的神嗎？’大蛇念其心诚，故成为了海渊弃民之神。期间，一人一蛇，面对太阳之子的王权，境外龙嗣的侵攻，一场力挽狂澜的演义就此开幕。（小字：但也同时是一切悲剧的开始。）”心海看到這几個小字，好像是母亲写的字迹。
“原来我們的海祇大御神在魔神战争时期做了逃兵嗎？”一旁的五郎挠了挠后脑勺，冒出了這句话。
“什么叫逃兵，這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心海把脸嘟得圆圆的。
“平时的话，沒問題。而战争时期却不行。珊瑚宫的军规确实写着：临战逃跑者，杀无赦。”五郎一脸严肃。
“据說魔神战争是由天空岛安排的，我們的海祇大御神会不会早就被判了死刑了？难道說？”心海說完，与五郎面面相觑，吓得一身冷汗。
“后面還有，先看看。”
“一统渊下宫后，海祇大御神与海渊之民度過了一段非常安稳的时光。海祇大御神对海渊之民的由来颇为感兴趣，遂去图书馆寻找海渊的由来。然而，当海祇大御神看完了那本《XXXX》之后。海渊的地脉就出现了不稳定现象，大日御舆的光源也开始不稳定。海祇大御神见状，尾巴伸入地脉处探知原因。良久，对着地脉說道：‘嗯，我知道了。我会的。’周围巫女们纷纷猜测，地脉還能传话的嗎？”
心海与五郎头上冒出几個问号？从来沒听說過地脉還能传话，一般都是用来给神之眼拥有者进行传送。
“如果說能操纵地脉的话，那一定是那天空岛了吧？還有這本不能写出名字的书，一定非常重要，重要到了看了就会死的程度。海祇大御神一定是答应了什么事情，继续看看。”
“数十年后，海渊之地的人们，已经過上了安稳的日子。甚至已经开始拿龙嗣来进行各种实验，为防止龙嗣继续破坏海渊之地，海祇大御神将身上的珊瑚移植给龙嗣。珊瑚枝包含着海祇大御神的生命力，凝聚到一定程度会变成血枝珊瑚，能唤醒他的第二眷属---珊瑚虫群。珊瑚虫群会将强大的龙嗣侵蚀消灭。此后，海渊之地将再也见不到强大的龙嗣。
安稳時間长了，有一部分人想回到地面见见真正的太阳，這种想法逐渐的占据了海渊之民的主流思想。
海祇大御神思考了很久，侍奉的巫女们见到海祇大御神每日茶饭不思，时而居于房顶看着远方城镇静坐，时而久久看着地脉流淌。
于半年后，海祇大御神掰下自己身上的珊瑚枝，制造出了通往外界的道路。人们重新见到了阳光，互相庆祝。然而巫女们却发现，海祇大御神更加沉默寡言了。
而后，人们发现通往陆地的岛屿太過小，无法满足大量海渊之民居住。恳請海祇大御神，造出适宜居住的环境，海祇大御神再次沉默了。
又半年，海祇大御神出现在了岛上，用伟力制造出了海祇岛。鲜血淋漓的海祇大御神在洞府裡面藏了起来，勒令巫女禁止透露任何情况。巫女们看到海祇大御神身上的珊瑚枝已经全部消失，原本长着珊瑚枝的地方全是一個又一個的血痂，纷纷跪地哭泣。”
“也就是說，這时候的海祇大御神，一点力量都沒有了？”心海震惊了。
“应该是，前文写到，珊瑚枝是力量的象征，身上沒有珊瑚枝的话，应该是最弱的时候。”五郎托着下巴說道。
“三月后，海祇大御神拖着伤躯，不顾巫女们的劝阻，只身前往鸣神岛，与雷神签订了互不侵犯條约。
在海祇大御神的授意下，强制海渊之民学习鸣神文化，所有人名字也必须改成稻妻样式。封存所有海渊相关的书籍，文化，物品，仿佛一切都要和過去告别。
此后数年，海祇岛与多国建立了外交关系，然而海祇岛年限太短，物资奇缺。就连摩拉都需要拿物资去换，海祇岛的货币根本用不了，外界只收摩拉。
人们对外界富饶的物资产生了羡慕。人们再次祈求海祇大御神，东边有富饶的土地，請允许我們争取新的土地。
海祇大御神沒有回答，而是更加的沉默了。巫女们看着身上几乎沒有再长出珊瑚枝的海祇大御神，知道這是不可能答应的。
然而，情况却完全相反，海祇大御神回到海渊之地立下了一個磐石，耗费這些新长出来的少量珊瑚枝，建立了一個又一個的结界。之后，将一段祝词交于巫女，便开启了海祇东征的战争。‘与此罪海祇，有渎身名等四罪，复有欺生灵之八罪。于此镇常世之磐石，往罪不可追。’巫女们跪地哭泣，求海祇大御神不要参战，却被勒令禁止說出任何事情。
东征之战，初有优势，有一年轻男孩，击杀雷神好友屉百合于八酝岛，率领大军成功夺得八酝岛，并命名为东山，年轻男孩被海祇大御神封为东山王。
之后，雷神降临，海祇大御神参战。一道贯穿天地的光芒下坠，海祇大御神的生命与东山王一起消失在了光芒中，海祇岛大败而归。
珊瑚宫巫女遵循海祇大御神的命令，遣使降服，尊稻妻幕府为大宗主是也。”
“這不可能！”心海站起来，看着這本海祇大御神奥罗巴斯事迹，双眼已经哭成泪人。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一次又一次的满足了子民们的愿望。主动赴死，就是为了救你们這群海渊弃民。”书桌上长出了一個小小的地脉之花形状的花骨朵，花瓣打开，小小的林子轩坐在上面。
“你懂什么？那可是我們的海祇大御神。”
“如果你们一直留在地下，奥罗巴斯就不会死，還能活很长很长的時間。但是，他是被你们逼死的。深爱着的子民，有诉求，能做到的话，就尽量帮忙做到。从奥罗巴斯遗骸留存的记忆裡面可以得知，這個魔神，对你们真的很好。可惜，你们沒有人懂他。”
“我們...把自己的神...逼死了！”心海后退了几部，眼看就要撞書架上了，五郎赶紧从后面扶着她。
“他死后，是想让你们融入稻妻。从他强制要求你们学习鸣神文化，改稻妻样式的姓名，并且扔掉海渊文化，就已经早早做好打算了。结果呢，2000多年過去了，你们依然還沒融入进去。怪不得八酝岛遗留的尸骸会产生‘祟神’，說不定正是他对你们太失望了。
他满足了你们无数的愿望，而你们有沒有满足過他的愿望呢？正所谓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而你们到底有沒有理解奥罗巴斯的苦心呢？
五郎，带她回去好好休息吧！虽然是個聪明的孩子，年纪還是太小了。還需要時間成长呢。”
五郎点点头，把心海扶了出去。
“作为现任的珊瑚宫现人神巫女，在一旁偷听是不是不太好？”
“外来人，偷偷跑进珊瑚宫最重要的地方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两人对视了半会。林子轩只好败下阵来，毕竟人家是担心自家女儿，而自己确实不该出现在此处。珊瑚宫的秘法确实也有可取之处，這巫女出现得有点快。
“明日登门拜访，会备上礼物，今天就這样吧！”花朵凋谢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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