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少年身上的酒氣依然濃郁,他不知道是少年一時的興起,還是……
“你醉了。”
魈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朝空問道。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知道,如果我回答了你,這意味着什麼嗎?”
空歪了歪腦袋,面露沉思。
魈見此,移開了視線,闔眼間掩下內心的失落。
就算是玩笑話,他也不想乘人之危。
夢裏的魈還是一如既往地嚴謹認真啊。
空伸出手將少年的臉掰了回來。
“我知道啊。”
見少年似乎有些詫異,金眸緊縮,空笑出了聲。
“我一直喜歡着你。”
“魈。”
“我每天給你送那麼多的杏仁豆腐,不是因爲我們是朋友,而是因爲我喜歡你。”
“我想要獲得你的好感。”
“你爲什麼每次都感受不到呢。”
空眼眸中露出明顯的難過。
這個夢真的好牛,連心酸都這麼真實。
溫迪的酒到底是什麼品種的?
空吸了吸鼻子,將眼眶中微酸的淚意壓了下去。
“每次你對我笑我都心跳得好快。”
魈緊緊地盯着眼前的少年,銳利的金眸卻翻滾着與之相反的悸動。
他追逐的光。
“真是狡猾,明明不喜歡我,可我還是會不自覺地靠近你。”
原來……
魈慢慢擡起手。
“你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我喜歡你,這個事實呢。”
一直在自己身邊。
空的話音落下,魈伸出的手剛好覆在空的手上,將少年的手整個包裹住。
自己並不是抗拒空的觸碰,只是害怕。
害怕自己會失控,害怕自己難以抑制的感情,害怕……
“我也是。”
柔意從魈的眼眸中化開,魈的嘴角微勾。
……害怕眼前的太陽會離自己而去。
“我很高興,空。”
很高興,自己被陽光眷顧着。
魈很少會露出笑容,總是一臉冷漠,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雖然魈本身的容貌做什麼表情都好看,可是空還是更喜歡魈多笑笑。
冰山一點點地被消融殆盡,疏離褪去,只剩下無邊的溫柔。
空見着魈露出的淺笑,嚥了咽口水,大膽要求道。
“我可不可以親一下你。”
媽呀,他真的好饞。
魈並未出聲,而是用實際行動回答了空。
嘴上傳來的微涼的柔軟,讓空有些飄飄然。
魈的呼吸似乎如本人一樣,帶着絲絲涼意,但隨着兩人的深入,空能清晰地感覺到魈的呼吸變得炙熱了起來。
這觸感,這力道。
這也太真實了吧!就和真的一樣。
等等……和真的一樣!
嘴巴內熱烈的侵襲衝上大腦,空的腦子清醒了些,隨即瞳孔地震,猛地退後一步和眼前之人分開。
看着面容有些微紅的少年,空語無倫次地說道。
“你你你……是真的!”
魈微微一愣,以爲空是在向自己進行確認,勾起嘴角,拿起空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清冷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笑意。
“是真的,我方纔的話,是真的。”
聽魈這麼說,空纔想起剛纔自以爲是夢的告白,隨後便是魈輕柔的吻,熱意上涌,空的腦子比醉意濃烈時更加洶涌。
那他們現在豈不是……
兩人拉着手各自臉紅,盯着對方卻無人出聲,只是周身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炙熱。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在兩人沉默間,猛然聽到房門外出現窸窸窣窣的聲響。
“哎呀!你往下一點~!我都看不到了!”
嬌嫩的聲音壓低了些音量抱怨道。
“我已經在最下面啦。”
活潑的聲音也小聲回答,摳了摳門上的洞。
“這個洞都不夠大,裏面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清嘛!”
有人淡定地解釋道。
“房間內點燈的話,房門外會有影子。”
空表情空白了一瞬,僵硬地轉頭看向房門口。
魈也聽到了,屋內平白亮起淡青色的光,帶着風一揚,房門瞬間大開。
白色身影和綠色身影層層跌落在屋內,黑髮少年挺拔的身形顯現門前,似乎也有些詫異,察覺到兩人的視線後,朝兩人微微一笑,說道。
“打擾了。”
黑髮少年沒多做停留,毫不猶豫轉身就溜。
見黑髮少年施施然離開,派蒙和溫迪也瞬間站了起來,眼神掃過兩人牽着的手,朝兩人曖昧一笑。
“你們繼續。”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也溜了,一秒後,一隻手從旁邊伸了出來,貼心地爲兩人關上了門。
空:……
他現在是反應過來了,合着全部一起算計他。
他就說溫迪怎麼會良心發現自覺地請他喝酒!
空本來應該生氣的,但是動了動兩人牽着的手,被對方牽得更緊了些。
空面色一正,恨不得朝天大喊。
不愧是他的好兄弟們!
有他們,是他的福氣!
第105章番外⑥
“汪汪汪!汪!汪!”
“嗯嗯!”
“汪汪汪!”
“原來是這樣。”
溫迪手杵下巴,嚴肅地點點頭。
“汪!”
“……說什麼了?”
見一人一狗無壁交流,布爾德迷惑出聲。
聽到布爾德的聲音,溫迪表情放鬆了些,擺了擺手。
“噢~它說它是島民。”
“沒了?”
布爾德側頭。
“沒啦!”
溫迪面露無辜。
布爾德:……
布爾德和溫迪剛到達稻妻城,兩人面前就衝出一條大黃狗,一直衝他們狂吠,雖然聲音有些大,但是兩人感受不到大黃狗的惡意,索性就站在原地和大黃狗對峙了起來。
說是大黃狗,但是身形很小,約莫到兩人的膝蓋,眉心上有形似三火的白毛,身形圓潤乾淨,身後的尾巴捲曲,嘴角咧開的弧度很大,看上去像含着笑一般。
嗯,是柴犬。
布爾德收回視線,無語地瞧了一眼溫迪,沒有說話。
眼前的柴犬“汪汪汪”了一大段,明顯不止表達了這一個意思。
看出布爾德滿臉不信,溫迪眨巴眨巴眼睛,語氣真誠。
“真噠!”
“狗語和人語怎麼可能一樣嘛。”
溫迪爲了語言的真實性,特意用特瓦林舉了個例子。
“你看,特瓦林每次說話的時候,都只是簡單的一句龍吟。”
“可是實際上,表達的意思卻很長噢。”
布爾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