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诱导小舅子
见上官若文眼神中若有若有的阴狠和幸灾乐祸全部流露了出来,风绝几乎可以认定了,谋害风绝羽那件事中,這小子绝对逃不开干系。
“本少好歹也是你的姐夫,尽管不是亲的,也用不着迫害本少吧。”风绝不自然的抽动了两下,心裡已经决定了要彻查此事,排除這個隐患。
上官若文能害风绝羽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现在,本少就是风绝羽,本少绝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给本少带来威胁。
有一個威胁就清除一個,绝不能手软。
“若文兄說的哪裡话,都怪风某喝的太多了,才不小心的摔了一跤,說到這,风某還要感谢若文兄当日招待之宜呢。”风绝抱了抱拳,脸上沒有任何怪责的表情,然而他盯着上官若文的双眼,却是闪過冷酷浓重的杀机,虽然很快、如电光火石、流星一陨,但他沒有故意隐藏,這一缕寒芒乃是风绝长年涉足尸山血海中练就的本能,岂是上官若文這种纨绔子弟的心性能够抵挡的了的?
上官若文忽然感觉到浑身冷、汗毛一瞬间直竖了起来,竟然生出一种不想再待下去的念头,惊骇的看看了四周,上官若文越来越冷,冷的无法承受,赶忙打了個哈哈,装作若无其事道:“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等過几日风兄的伤好利索了,小弟一定摆上一桌给风兄压惊,我們走……”
上官若文說完,快的离开了前院的广场,一边走一边纳闷:“现在是春天,怎么会這么冷呢?”
风绝看着上官若文离去,直到那背影消失方才转過身来,远远的看到上官若凡在柳树下琢磨着剑法,回望着上官若文离开的方才,突然心生一计:“不管是风绝羽,還是风绝,你始终惹了本少,从今天开始,你休想再得逞了。”
“若凡~”
广场上只剩下了上官若凡一個人,虽然广场不大,但這一声叫出来,上官若凡满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运剑冥思的念头为之一震,险些一個沒站稳再一次狗抢屎。
别說他了,就连风绝羽都觉得自己的语气有很大的問題:唉,本少前后两世第一次让一個大好少年误入歧途,真是罪過呀!
某人恬不知耻的坏笑着,心裡告诉自己你過意不去、你過意不去……,其实根本沒往心裡去。
小舅子嘛,多照顾才是……一家亲嘛,嘿嘿!
“姐……姐夫……”见是风绝羽,上官若凡的脸上先闪過一股厌恶的表情,然后心思纯良的又觉得不应该,可怎么也過不去那道坎,但這声姐夫,终究是喊出来了。
“操,這是什么操蛋表情?”风大少眼神掠過,极度不满,本少是帮你呀,摆個臭脸给谁看呢?
算了,不跟你這小孩儿一般见识……
风大少嘻嘻的笑着,脸上沒有半点变化,走到近伸手搭在了上官若凡的肩膀上,亲密的好像一对亲兄弟……
上官若凡到底心地善良、一尘不染,刚要躲,突然想到是自己的姐夫,虽然這個姐夫名声不怎么好、为人還很差、姐姐也不喜歡,但是爹爹說了,对姐夫要尊重……
躲了一半,上官若凡又正了正身子,任由风大少将他搂住……
“姐夫,有事嗎?”上官若凡怯生生的问到,小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心裡念到:真丢人,他们都說风绝羽是懦夫,我居然跟懦夫這么近,爹爹,以后可以不尊重姐夫嗎?上官若凡心中呐喊。
风大少未有察觉,四下看了看左右无人,小声:“有事,有事,嘿嘿,還是好事呢,你想不想听?”
“好事?”上官若凡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风大少。
风大少笑道:“是啊,是大好事呢。”
“什么好事?”上官若凡低下头,半点沒有相信的意思,耳朵一半给了风大少,另一半……干脆沒用,還琢磨那几招剑法呢。
风大少本来想卖卖关子,可一见小舅子带搭不理,着实苦恼,自己這嘴皮子可是沒处用了,妈的,直說了吧。
于是乎,风大少迅化身“怪叔叔”,小声的提点道:“你刚才是不是输的不甘心?”
上官若凡沒抬头,两肩默不作声的耸动了起来,那股委屈劲儿又上来了:“我……我……”话沒說完整,這就要哭了。
“靠。”风大少爆了句粗口,喝道:“哭個球咧,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哭哭啼啼算什么?你是不是想让人家瞧不起,到处宣扬上官家练武奇才上官若凡打输了就只会流马尿啊,你丫怎么不去抱你娘的大腿,真腻歪,真丢人?”
還别說,风大少的相激真個是妙用无边,只一句话,上官若凡顿时不哭了,反而抬起用着坚毅的目光、近乎狼一般的目光看向风绝羽:“谁說的?我怎么会想让人瞧不起,我不会,我是上官家的练武奇才。”
“那就别哭。”风绝羽低喝一声。
“我不哭。”上官若凡擦了擦眼角,再次抬头。
风绝羽嘻嘻一笑道:“這就对了,男人嘛,输不丢人,丢人的是输不起。明白?”
上官若凡小脸一扬,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突然间他现自己不知不觉跟风绝羽的距离拉近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杏儿姐姐她们一直說姐夫百无一用,连书生都比不上,又懦弱,說的话都是不能听的,今天怎么听着很有道理呢?”
他哪知道,风绝羽身为杀手之王,后又当了五年的专业医师,揣摩人心,手段高明到家了,别說他一個11岁的孩子,就算是活了大半辈子、马上入土的老江湖都不是对手。
“明白就好。”风绝羽笑着,目光稍稍移近,在四下一扫,突然间身子一矮,放低声音问道:“你想不想赢?”风大少开始诱引未成年儿童……
“想,当然想。”上官若凡不敌风绝羽攻势,全面落败,无形之中被其掌控,可马上,他气馁道:“但是不可能的,若文兄长的实力早就是真武中阶了,比我高了四個阶段,我不是他的对手。”
“那是真正实力的较量。”风绝羽把脸一板,正色道:“我是說刚才那种比法,你能赢,而且可以赢的很风光。”
“能赢?還很风光?”上官若凡哪裡知道,风绝羽用辞最犀利的是最后一句:很风光的赢。
小孩子,都是心高气傲不服输的,如果上官若凡知道自己可以赢,還很风光的赢,那该如何想法?
当然是心潮澎湃了……
至此,风绝羽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怎么赢?”上官若凡问道,可他旋即想起来,自己這個姐夫可是狗屁不是、连個扫地的都不如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能赢?還很有把握的样子?
风绝羽却是不知道他這般想法,而是說道:“我告诉你,但你不能說出去,就算事后有人问你,打你、甚至骂你,你也不能說這算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如果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打我?骂我?也不能說?为什么啊?”小孩子性子单纯,自是出疑问。
而這正是风绝羽的顾虑,他可不想把自己的身份早早曝露,要知道,一個顶尖的杀手,先要明白如何隐藏自己。
现如今,整個上官家都知道自己是懦夫、是废物,文不成、武不就,岂不是最好的掩饰手段嗎?
沒有恢复前世身手之前,绝对不能暴露。
而风绝羽,之所以選擇对上官若凡出手相助,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小孩子容易控制,别看上官若凡只有11岁,他的智商再高,时常不出门,跟七八岁差不多,只要认定了,這是一件只存在于自己和他之间的秘密,短時間内就不会說出去。
当然,在此之前,风绝羽還有第二個保证方案。
“那你就别问了,你先答应我,我才告诉你。”风绝羽站起身,转過头,大有一种你想不想听随你的意思。
上官若凡想了想,实在忍不住想要知道如何能赢上官若文,以泄心头之气,终于郑重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不說。”
风绝羽看了他一眼,道:“不行,你要誓。”
“你這人怎么這么烦,好,你說吧,怎么誓?”上官若凡有点不耐烦了。
风绝羽看了看他,嘿嘿一乐,說道:“你誓,要是你說出去,小**就永远不能尿尿。”
“啊?”上官若凡听完脸都绿了,心想:果然跟杏儿姐姐說的一样,姐夫是個无赖,不能尿尿,岂不是要憋死?
“那不是要憋死了?”一边想着,上官若凡顺嘴都說了出来,脸色由大绿转大红。
“是啊。”风绝羽可不觉得有甚不好意思,反倒這是对付小孩子最好的计策:“所以你一定要守信,男子汉大丈夫行走江湖,信字当头,头可断、血可流,唯独不能言而无信。”
這就叫双管齐下了,上官若凡哪能招架的住?先是觉得姐夫很无赖,然后一听又觉得很有道理,当即点头把誓言完了。
“现在你能說了嗎?”上官若凡很急,要是现在学好了,用不了几天就能找回面子。
风绝羽把他拉到一边,两人蹲在草丛裡,风绝羽神秘兮兮,又很郑重的說道:“我让你誓,是因为這牵扯到上官家的大秘密,所以一定要正确对待。”
“大秘密?”上官若凡眼前一亮。
“嗯。”风绝羽道:“那是因为,西风纷飞影、落日望青霞,不是西风落日剑法的最强杀招,在這两招后面,還有一招,很厉害的。”
“啊?”上官若凡听完炸尸的就要跳起,還好风绝羽早有所料,一把将上官若凡拉住,用另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小声点,這可是大秘密,這几招我是无意中在书房裡典籍裡现的,连你爷爷估计都不知道。”
上官若凡听完,几若疯狂,小声问道:“真的有嗎?能赢上官若文?”小家伙连兄长都不叫了,可见有多高兴。
风绝羽白眼一翻道:“那是当然,别說上官若文了,等你练好了,你就天下无敌了?”
“天下无敌?”上官若凡现在已经分不清是假是真了,满眼都是自己仗剑行天下的威风情景,左手搂個妹妹,右手也搂個妹妹……
风绝羽狠狠的憋着,使劲儿的憋着,肚子都跟着转筋,看上官若凡的样子,等他使出這一招:我……我……不知道上官若文能作何感想,哈哈,本少太期待那一幕了。
“你快說,快說啊。”上官若凡摇着风绝羽的胳膊,连他都沒察觉,就這一会儿的功夫,把风绝羽当成自己的亲……亲亲……亲亲亲……姐夫了。
“好,你听着。”风绝羽觉得差不多了,附耳上前,送上诀窍:“你记住,最后两句是……”
說完了,上官若凡若有所思歪着脑袋,问道:“姐夫,什么……什么叫菊花啊?”
“菊花啊?”风绝感觉自己的肚子快憋炸了,却强自忍住:“那就是一個說法,我沒学過武,但我觉得,這应该是一個漏洞的意思,也就是破绽,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继续诱导……
“破绽?”现在的上官若凡已经沒办法逃出风绝羽的魔掌了,低头继续沉思。
风绝羽不行了,脸涨的红通通的,紫,见上官若凡半天沒反映,心裡那個急啊,真想一下子把实话說出去:“菊花就是……我靠,真丫笨。”
他又一次提醒:“你再想想,落日望青霞以后,上官若文怎么躲過去的,最大的破绽在哪裡?”
“最大的破绽?”上官若凡還是想不明白。
风绝羽快要疯了,這也是奇才?奇個狗蛋才?沒办法,风绝羽心生一计,道:“对了,我還记得典籍裡有個图,你看完再想,想明白了一定能明白,嗯,我是這么认为的。”
說着,风绝羽在地上画了人形图,其实就是“落日望青霞”由跳起到落地后的一招,只不過将這一招的收势改了一下,右脚侧向前,落地不跪而起,半跪,這样一来,招势便生了大大的变化,不再只有去势,后背破绽全露,而是可以借助右脚的支撑做反身、旋转、地滚……很多种的动作。
這一招的改变不可谓不强大,乃是风大杀手汇集了众家之长以及多年来的刺杀经验临时改动的一式杀招,足可称为神来之笔、妙臻巅峰。当然,上官若凡不需要明白太多,他只需要懂得如何回身就行了。
如此一来,风绝羽便画了一個半跪望月的人形,上官若凡一看就明白了,大呼道:我懂了,原来菊花就是……就是……
风绝羽满头大汗、暴汗、瀑布汗,心說:你丫终于明白了,可累死我了。
风绝羽把手中木枝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站起道:“你明白了?那就快去吧,找上官若文练练手,顺便把场子找回来,记住哦,你了誓的,不能說出去哦。”风绝羽抱以一笑,转身欲走。
上官若凡突然将他拦住,神情扭捏道:“可是姐夫,這样是不是不好啊,毕竟,毕竟……毕竟刺那裡是……太不光彩了。”
风绝羽還以为什么事呢?听完一愣,顿时大骂道:“什么狗屁不光彩?你敢說上官家老祖创出的剑招不光彩?你想欺师灭祖啊?”
上官若凡一听,狠狠的打個了机灵,心道:是啊,姐夫不会武艺,這招式一定是典籍上的,既然是典籍上的,就是老祖所创,哪有不光彩一說呢,我真是该死,怀疑了老祖。
想着,上官若凡啪一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满脸虔诚和感激:“多谢姐夫,姐夫放心,爹爹沒把這招传给我和堂兄妹,一定有他的用意,我可不想挨打,我知道怎么說了。”
“明白就好。”风绝羽意味深长的看了上官若凡一眼,沒想到這小子真的很鬼,竟然能想到這一层用意:“如果有人问你,你怎么說啊?”
上官若凡露出一個你不如我的眼神,說道:“好办,我就說我是无师自通。”說完,上官若凡提着木剑飞向后院,远远的,一声充满了战意的尖嫩嗓音传了過来:“若文堂兄,我想到破解的办法了,我們再比比。”
风绝羽一脸呆滞的望着后院的月门,半晌后才伸出個大拇指:“這孩子,真尼玛是個人才啊。”念叨完,风绝羽捧着快要抽筋肚子走向大房所在的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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