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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种子的发现

作者:顽强的肥老鼠
地精這种卑微的生物一样具有所有物种共同的個性。 虽然他们内心充满恐惧,但是在种族存亡的大事上却沒人退缩。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去,会有亲人继续踏上這條不归的旅途。为了自己的后代,为了自己的家族,只能义无反顾的走出山谷,寻找那飘渺的一线希望。 每次地精们聚集在全村年纪最大的,這個叫埃姆的老地精身边,听故事的时候,他总会把這些事情讲了一便又一遍。 地精的故事从来沒有欢歌笑语,血腥和残酷充斥在每句话的字裡行间。 埃姆在把這些流着鲜血的字眼說给其他的地精的时候,却沒露出悲伤和愤怒,一脸的平静,好像在叙诉着一件和他毫无关系的事情。听故事的人却感觉到了一种心灵的震颤和无奈。 他的心在淌血,他的灵魂在哭泣…… 当李克第一次听這些故事的时候,在不知不觉中,脸颊就完全的湿润了! 老地精埃姆的身体早已彻底的老化,根本无法出门捕猎和收集食物。在這個冬天来临前,就已经有了饿死的觉悟,沒想到竟然有惊无险安全度過了這個严冬。 于是他坚持每天向母神祷告,感谢母神赐予地精食物,赐予了地精一個充满智慧的保护着。天天祈求大地母神能赐予神的使者小石头健康和长命。 长久以来,地精种族的遭遇,和最近的变化,已经让埃姆把所有对幸福生活的寄托,放在了這個小地精的身上,尽管克克鲁,德,石头只有一岁,但他却是整個地精种族的新希望。 李克在一开始并丝毫沒有地精救世主的觉悟,他只是为了在這個陌生的环境保住小命而已,虽然他和地精家族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但他始终沒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对自己新的种族身份,沒有丝毫的代入感。他只是觉得,眼前的一切是电影裡的故事,虽然会因为剧情的进展而哭泣,但绝不会认为电影的裡的人物就是自己。 如果地精是人类,也许李克会把自己带入进去,可惜地精和自己在地球上的人类样子差距太大了,李克在看着自己绿色小手的时候,脑子裡会有种玩真人游戏的感觉,眼前所有的一切,只是一部真实的玄幻大片。 如果沒有什么特别的刺激,也许這样的心态会伴随他很长的時間,直到時間消磨掉他前35年的印记。或许是永远—— 沒想到老地精的话却引起他强烈的共鸣,李克想起了自己的以前…… 自己前世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工人,除了家庭和风湿,啥也沒有,老天让他来到這個异界,就肯定有他的原因,绝不会让自己继续来到這裡消沉一生。 “既然来到這個世界上,就是老天给我的一次机会,我要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决不能像上辈子一样,碌碌无为的度過那些年,我要带领這大路上最弱的地精一族,走到這個世界的最前面!我就不相信,我一现代青年,還玩不過這些原始土老帽!” 李克被老地精深深的刺痛了! 地精现在的确是這個大陆上最弱的,但他相信,在自己的引导下,地精一族肯定会站在這個大陆的最顶端。 春天正在悄无声息的到来,正如冬天静静的离去 山谷的积雪开始慢慢的消融,气温也逐渐回暖,当厚厚的积雪還沒全部融化掉的时候,第一线绿色就已经露出了端倪。 最先发芽的仍旧是這個山谷的代表植物——西西棵。 它们在荆棘的末端,首先抽出了嫩芽,当第一朵嫩芽出现以后,才几天的功夫。全部的西西棵上就被浅绿色的新芽纷纷丫丫的挂满了。 地精妇女们這时都兴高采烈的一人拿只兽皮袋子,采集新鲜的嫩芽,用采集的新叶和捣碎的草籽混在一起,揉成饼子,放在烧热的石板上烤熟。 他们称這种散发着清香的饼子为——“烤西西饼“。他们做這种饼子,庆祝春天的到来。 李克也被這种明显带有自己家乡色彩的食物吸引,当一块喷香的饼子递到嘴裡咀嚼的那一瞬间,带有香椿芽锅贴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哭的肝肠寸断,男儿有泪不轻流,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的一刻完全诠释了這句话的意义。 对家乡的渴望,对亲人的思念,在這一刻,泪水如同解冻的河水,再也挽留不住。刻意压抑的感情,终于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 周围的母地精对李克忽然大放悲声,十分的惶恐,她们简单的小脑袋裡分析不出屡屡创造神迹的這位小小神使大人为何而哭泣,都挤在一旁手足无措。 妈妈闻讯赶来,看见自己的小心尖尖哭的昏天黑地的,心疼的了不得,赶紧把儿子抱起来,摸摸索索的检查,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看见這么多地精瞪着眼看,李克很不好意思,也不哭了。讪讪的挣开妈妈的手,装的很天真可爱的样子,溜溜达达逃走了,临走還沒忘抓了2快烤饼子。周围干活的母地精都看的莫名其妙,一愣一愣的。 李克拿着饼子跑去找埃姆询问,這种饼子熟悉的味道,让他想起了——小米。 在冬天的时候,虽然也吃過草籽,但只是用蚌壳做了汤喝的,放的很少。放的时候還带着壳,個头比小米大,灰突突的,和小米黄灿灿的的模样天差地远。還夹杂了其他的一些东西煮。所以李克還真沒吃出来味道。 现在春天来了,食物不缺,地精把草籽拿出来捣碎做饼,草籽多了,那股独特的味道就散发出来了。甚至比小米的味道還好,多了股清香。 地精很喜歡這种草籽,草籽的数量不多,平时也舍不得吃。即使在冬天快断粮的时候也舍不得,只是作为庆祝的节日食品,才拿出来点分享。 草籽是冬天快来临之前,草原栗鼠人从外地带来的,它们的身材比地精還要小一点,但是它们有坚韧的毛皮,和锋利的爪子,除了眼神不太好以外,比地精條件强多了。 它们是地精唯一的交易者,每到冬天来临前,鼠人就会把在草原上采集的草籽,多余的那部分运到地精山谷来,换取這裡的浆果。 浆果会供给鼠人一种特殊的营养,如果一個冬天,鼠人只吃草籽和兽肉,会有很多鼠人生很奇怪的病,所以它们每年都来换,因为有求于地精,所以也沒怎么露出对地精很鄙视的样子。 埃姆很详细的回答了李克的問題,把草籽的产地,数量和植株的样子都告诉了他。 越听李克越兴奋,這种植物,在每年6月份以后一直到11月份都能采集,完全可以种植,甚至可以一年2熟。而且這种植株生长在草原上,在草原上靠天吃饭的植物都是抗旱植株。而且植株也不高。应该能种植的希望很大。 李克给埃姆留下一块烤饼,从埃姆的小地洞出来,直接奔仓库就去了。仓库就在小村的中间,离自己的地洞很近。在家的西面,大约30步的距离。比住地精的地洞要大一点。 仓库平时由棍子看守,李克去的时候,他正在自己的地洞口磨矛抢。新的狩猎季节到来,需要准备狩猎的武器。棍子的小地洞紧挨着仓库,便于他就近看管。 看见李克手裡拿着一块烤饼,棍子乐的合不拢嘴,看来弟弟对哥哥還是很关心的,多贴心啊!跑来给哥哥送好吃的。幸福死了! “石头,来干嘛?给哥哥送烤西西饼嗎?”。棍子停下了手裡的活,笑眯眯的询问。 “哥哥,做這种饼子的草籽還有嗎?剩了多少?”李克迫不及待的就问上了。 “恩……用了不少,還一小半。可能就10来磅了”。棍子虽然很想吃烤饼,但還是先回答了弟弟的問題,弟弟是很神奇的地精,他问的话应该很重要。 “带我去看看,好嗎?” “当然可以,不過裡面很黑,味道也不好闻,你别进去了,在外面等等,我去给你拿出来”。棍子知道弟弟不喜歡臭臭的味道,沒让他进去。他放下矛抢,站起身,打开仓库门,自己钻了进去。 李克在门口望了望,裡面黑咕隆咚的,還夹杂着一股浓重的鱼腥气和烂肉的臭气,很不好闻。 棍子說的沒错,天气转暖,裡面的鱼类虽然還沒化冻,但已经有腥气流出来了。看来必须要获得新食物,只靠冬天的鱼类,坚持不了多长時間。 一会的功夫,棍子就背出来一個不知名的兽皮做成的小皮袋,看样子不是牙牙兽皮。裡面的草籽大约10来磅的样子。李克等他放下来,赶紧把手裡的烤饼递给他,然后打开带子看。 草籽和印象的一样,沒去壳,灰突突的颜色。他拿起一個捻了捻,搓开外面的皮,裡面是稍微有点黄的颜色,但也不怎么起眼。明显经過了晾晒,能够保存很长時間。 小时候在农村跟姥爷一起住,地裡的农活虽然沒亲自干過,但是還有些印象。只侍弄這点种子,還是完全能行的。 李克让吃完烤饼的哥哥背着草籽袋子,把草籽放到了自己的地洞裡藏起来,生怕有地精万一吃靠西西饼吃不够,再把剩下的這点种子给吃光。 在西西棵出现第一枝新芽的第7天,地精村子开始了春天的庆典,整整进行了一個晚上,气氛热烈。 地精把仓库的烂鱼和快放坏的食物都吃掉了。可怜的地精,就是過节庆祝,也不敢浪费粮食,除了做点解馋的靠西西饼,只吃不能储存的食物。尽管食物的质量不很好,但每個地精還是兴高采烈,因为這個冬天,地精村庄沒有失去一個兄弟。 听老地精讲,地精家族已经很久沒過這個节日了。远在30年前,那时候地精還沒迁徙到這裡,他们找到了艾尔平原边缘一個很偏僻的好地方,那裡有大量的安珍果树,满地都是可以食用的甜棘菜。河裡的鱼类也沒有吃地精的食人鱼,又大又肥,還好抓。地点的偏僻沒有让其他种族发现那裡。 地精家族只在那裡生活了一年,就在春天举行春日庆典的时候,一群豺人带领它们的附庸族地獭族很巧合的路過,发现了那裡。 他们冲进地精村庄,残暴的杀死了50多名地精。将地精家族赶出了家园,霸占了栖息地。从此以后,地精才迁徙到這個小山谷定居。 不過听换浆果的栗鼠人讲,地精以前的那個地方被豺人占据沒几天,就被平原上最大的种族,狼人的一個分支,发动了一次突然袭击,把豺人全部杀死了,连他们的附庸,40個地獭族也成了狼族的附庸。 那個好定居地现在成了狼族的大本营,看来根本是沒希望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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