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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揽事吵架

作者:野花艾菊
何氏看着于海的样子,心中打鼓,接過来福把她放到炕上,她就凝眉问于海道:“甚事,你說吧?” 于海看了看何氏的脸色,闪烁其词的說道:“這次老家那边算彻底分的了,就连不是很愿意分家的老三一家,咱爹也是一句话都沒有說,就把他们一家分出去单過了。這样家裡的三桩喜事,也就得摊给各家了,孩子娘你也知道咱爹娘……” 何氏却打断了他的话,像是不耐烦听這些似的,沉着脸干脆利索的问道:“别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你直接說俩個小姑子和小叔子的婚事咋分的,是不是也给咱這個早已经分开单過的家事了?”何氏把早已经分开說的很重。像是在提醒于海似的。 “就是再分出来单過,咱和老院那边的也是一家人,我也是家裡的老大”于海沒有底气的嘟囔完,就低着头也不看何氏的脸色了,一股脑的把事情說了個清楚:“大妹于娟的嫁妆归给了咱爹娘操办,二妹的事摊给了老三俩口子,剩下老四的婚事就让我给揽過来啦。” 要坏事喽。来福看着脸都要气绿的娘,在心裡暗怪她爹說话太直,不会婉转的把事情說出了,再不济說之前先把媳妇哄开心了再說也不迟呀?這样直吧愣噔的說完?来福缩了缩她的小身板,呃,真不敢想象她娘接下来会发多大火啊!来福攥着欧阳元风给她的玉佩,可怜的看着她那低着头不知想什么的爹,您老自求多福吧!阿门。 何氏猛呼一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怒气吐出来似的,面无表情的低声說道:“三桩婚事摊给了三家,那老二家摊到了啥?”這一年来何氏可是第一次跟于海提到老二家。 于海头也不抬,闷声說道:“老二家的刚添了一個娃他们有负担,就沒往他们头上再添啥负担。” 何氏冷冷一“哼”。咬牙道:“少给我打马虎眼,啥沒往他们头上添负担?是你们想添人家不愿意要的吧?這倒好柿子竟拣软的捏,人竟找老实的欺。我问你,你說他于老二家有负担,你于海就沒有负担?就是轻松利带的一個人過活?俺们您几個就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你就沒有吃屎的孩子?” 俺的個娘哩,你咋能說什么吃粑粑的孩子這样恶心人的话呀?来福抓玉佩的小手一哆嗦。满脸的黑线,這种比喻也太膈应人啦! 于海猛的一抬头,像是被何氏咄咄逼人的问话,激的恼羞成怒了,他瞪着眼想說什么,可是半天才憋出一句生硬的话来:“不管咋地說,我是几個弟弟妹妹的大哥,他们的事我不能看着不管。” 何氏更来气了,她用手哆嗦着指着于海,怒火冲天的說道:“你是他们大哥,他于老二就不是他们的二哥啊。你成天的向着那边,心裡有沒有为俺娘几個想想?你一时逞能揽下這事,让俺娘几個咋過?啊!你說啊?” 于海像是被何氏說的不耐烦了,寒着脸呛呛道:“都几個孩子的娘了,咋還胡搅蛮缠的你,我咋不让你们娘几個過啦。屁大点事,你看你咋咋呼呼的這是干啥?要上天呐?咱這個家谁是一家之主啊?這屁大点事我還做不得主啦?我還就不信了!” 乖乖,這都把一家之主给抬出来啦!只是摆出一家之主的范,能不能把事压下去,那就两說喽?来福幸灾乐祸的看着底气不足的她爹于海,暗猜等会不知道是东风压倒西风,還是西风怕了东风啊?其实来福并不是希望她爹娘吵架,她只是觉得她爹這次做的有些過分了,要管于老四的事這沒啥,可是您老不能独断专行的自己就做主了呀。来福感觉她爹這种自大的毛病得改改,要不然以后碰到点事他就应了,那還不得把她娘何氏给气出了好歹来。不過来福也敢肯定她爹娘不会吵的太厉害,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小柱子,为了怕把這小子吵醒,爹娘也不敢大声吵吵。来福瘪了瘪嘴。這小子真是個有福的,爹娘吵架声也不是太小,人家愣是沒被吵醒。 “哼,哼”何氏冷哼两声,眯着眼回嘴道:“瞧這话說的多轻巧,還屁大点事?是,你是一家之主,甚事你都能做了主,那我问你這個一家之主,揽了這屁大点事,你想好咋办了嗎?這钱又从哪裡来?” 于海被何氏這样一问,刚挺起来的一家之主的气势,霎时就如扎破的气球似的瘪了。他低着头小声的說道:“這不是正想和你商量這事来嗎?你倒好,我话還沒說完哩,你就像点着的炮仗似的,噼裡啪啦就对我一通发火,這事還让我咋說?” 何氏冷笑道:“你是一家之主,還有甚事不能說得?事都敢不与我商量一二,就自個做主了揽下了這事。咋?到要掏钱的时候到想起和我商量来啦,我說你是咋寻思的,你于海把你媳妇我当成了個甚?” 于海像是知道他自個理亏似的,這次并沒有再同何氏呛呛。他转過身陪着小心說道:“孩子娘,咋俩孩子都有六個了,你也跟我過了十来年了,我对你咋样你难道還不清楚。還问我把你当成了甚?你是我媳妇,是我于海這一生的伴,是我看得比我的命還重要的人。你說我于海把你当成了甚?我心裡明镜似的,知道這些年以来你跟着我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的罪。但凡我有一点办法,也不会让你跟着我過苦日子啊!一想起這些,我的心就像刀割了似的,我知道沒和你商量就揽下老四的事,是我不对。你冲我发火也对,可是你不能疑我对你的心,那样我心裡不得劲。” 哇,沒想到啊沒想到?老实木讷的老爹也能說出這么感性的话,嘿嘿。看這样爹娘的吵架到此为止啦,来福好笑的想着。 何氏大约是被于海的几句烫心话,触到了内心柔软的那一块。她眼裡闪着泪花,举起拳头捶了于海几下,哽咽的說道:“你真是我的冤家呀,你說你咋那么实心眼啊?人家让你揽老四的事,你就不掂量一下咱家现在的光景,就应承了這事,你說到时候给老四說亲,你拿什么說呀?” 被擂了几捶,于海也不生气,反而笑着揽過何氏哄到:“是,是是,我错了,我是個实心眼的,脑子不会拐弯。来,孩子娘你再多打我几下出出气。”于海拿着何氏的手作势向他自個身上打着,接着叹了口气,似感叹又像是在解释的道:“我于海能娶到你为妻,是我這辈子最大的福分。在老家咱大爷提出谁管老四的婚事那前,我也是犹豫着咱家不宽裕,沒敢說话,可后来我看咱爹娘俩老难为的那样,就心酸的沒有回来与你商量,就把這事应承下来了,揽下老四的事我也有点后悔。可你說,我要是不揽下来,把老四的事推出去,让俩老咋办?我无法?也只能连累你再跟着我多吃几年的苦头。” 何氏听到于海的解释,被于海揽着掉了一通眼泪,有点释怀了,她直起身来,看到来福正瞪着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赶紧用衣袖擦干了眼泪,抱起来福摸着她滑滑的小脸,对于海语重心长的說道:“现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孩子爹你也别怨我跟你闹,你說咱家這些着孩子,眼看着也都要长大了。哪地方不得花钱呀。咱家满打满算也就两三贯,连给老四說亲的钱都不够,更何况還要给他操持婚事了。你說你個实心眼的,应承下来的时候,就沒看看咱家有沒有那個能力。要能缓几年,咱家手头上有点钱了我也就不生那么大气了,小叔子也一直挺尊重我這個当大嫂的。可是你看小叔子眼看就快二十岁了,說亲也就眼前的事,你到时候咋办?這些你想過沒有?” 于海摸着来福的头,叹了口气說道:“你說的這些我咋沒想過,唉。我也合计過了,我看着今年的麦子长的不孬,想着收成也差不了哪去,等到时候我們把今年的收成换成钱,再向亲戚借点,也能凑合着给老四說房媳妇。你說我這個打算行不?” 何氏轻轻的拍着眼皮打架的来福,无力的說道:“不行能咋地,反正我也管不了了,到时候你拿主意就是了。”說完就轻轻的放下睡着的来福,随即给孩子盖上薄被子,她也躺下闭上了眼,视乎不想再說這件事了。 于海也像是沒了說话的心思,唉声叹气的和衣躺在了炕上。夫妻俩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于海就起来了,他对也要起身的何氏轻声說道:“趁着還沒收麦子,我去老家那边帮着碶两天墙。這两天你就别干什么活计了,好好在家歇两天。”說完就走了。 何氏在炕上坐了一会,叹了口气,就摸索着穿上了衣裳,扭头看了俩個熟睡的孩子一眼,就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来福在何氏走后沒多久就睡醒了,她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手裡握着胸前的玉佩,想着昨天夜裡她爹娘吵架的事。唉,按說给于老四說媳妇也花不了多少钱,也值不当的生气,可是谁让她家现在穷哩,俗话說的好啊:一分钱难道英雄汉。要是家裡有钱,她娘又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咋会和她爹生那么大气。 来福想起她娘那双长满茧子的手,她爹发高烧为了省几個大钱,硬挺着也不找郎中的难受的样子,又想起了几個姐姐补丁摞补丁的衣裳,還有一次四姐看着栓子吃果子,眼馋的吞口水的样子。心裡就酸楚的受不了,也更能理解她娘何氏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了。 吁,看样子得想法子改善一下家裡的现状了,可是她才一岁大点,要怎么不漏声色的帮家裡呢?来福皱着小小的眉头沉思着。 這是门帘子被掀了起来,冬桃从堂屋轻声的走了进来,她似是想进来看看弟弟妹妹醒了沒有?沒成想走到炕边就对上了,来福黑黝黝的大眼睛,:“呃,小妹睡醒啦。” 来福看着冬桃,和她說话时依然是那么轻柔,再看看她穿的衣裳,轻轻吁了口气,依然是昨天的那身有点小的衣裳,她无力的对冬桃点了点头,心裡下决心,一定快点帮家裡挣钱。 冬桃似乎听到了来福轻轻的吁气声,“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她看着来福粉面团似的小脸,嗔道:“你個小精怪倾会說话了,咋不叫大姐?” 也是哊,当了一年多的小哑巴,都快习惯用点头的方式跟家人打招呼了,来福汗颜,這可不是個好的习惯,她赶紧甜甜的叫了一声:“大姐”比昨天清楚多了。 “哎”冬桃开心的应了,正要拿起炕边的小衣裳给来福穿上。 迎春却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小妹醒啦。” 来福這次学乖了,也不用提醒,就甜甜的叫了一声:“二姐”。 “哎,小妹真乖。”迎春摸了摸来福的头,随后转身问冬桃道:“大姐,昨個做饭时,你把咱家的蒜放哪裡啦?咱娘要用哩。” 蒜,来福眼睛一亮,对呀,真是笨死了,她怎么早沒有想到呢? 作者有话要說:亲们,要說晚安了,我們明天见。 嗯,新文,需要大家的推薦票啊,亲们,多多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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