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发动
楚锐淡淡地道:“我也這么觉得。”
江湛咧唇笑了起来。
“可是,顾五說的也挺有道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救命之恩,你们肯定是无以为报的。所以收取五十两银子报酬,好让你们良心安宁。”
江湛:“……”
同样傻眼的還有萧千云,他叫得比江湛還要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穷啊,身上的银子从来不超過五两银子,我哪来五十两银子。”上下打量楚锐,“衡山,你却是可以的呀,吹下你的枕头风,說不定小嫂子就不收我的医治费了。”
楚锐說:“枕头风我是不可能替你们吹的。”
“别這样嘛,大家好歹是兄弟。”
“不過,只要你们把這事守口如瓶,這笔钱我替你们支付了。”下意识的,楚锐不想让别人知道顾五会医术的事。
萧千云赶紧保证道:“我是嘴松的人嗎?”就算真收他银子,他也不可能到处宣扬啊。
……
……
给所有受伤侍卫的伤口全包扎妥当,并分发了药,已经是两更天了。
除了轮班的人外,所有人全都进入了梦乡。
楚锐睁着疲备的双眸,对同样累得快直不起腰来的周太医道:“您身上還有金创药吧?”
周太医让小徒弟翻了药箱子,說:“谢天谢地,這儿還有一瓶。楚世子也受伤了嗎?”
楚锐沒有回答,只是把金创药拿到手中,說:“放在身边备用也成。”
周太医点头,沒有再說什么,他這把老骨头,可是累得不轻呢,总算可以回去睡個好觉了。
但楚锐却不让他和梁太医走,让他再多呆一日。
两位太医也沒别的意见,只以为明日還要给侍卫们上药,便在大佛寺住了下来。
楚锐拿了金创药,去了五公主所在的客院,五公主已经走了,带走了所有服侍的人。此时的客院,就只剩下顾拂云和她的两個丫鬟。
虽然门已经插了拴,但以楚锐的本事,轻而易举就给打开了。正是因为太過轻易就打开房门,他就更生气了。
這女人太沒有警惕性了。
只是他也沒有生气太久。
才刚推开房门,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楚锐暗叫不好,原来這女人屋子裡還有那只鹅。不敢多想,当机立断关上房门,并翻出了院墙。
這一切,顾拂云并不知道,依然睡得香甜。
……
因为皇帝和五公主昨晚已经走了。
顾拂云睡到日上三竿都還未起床。
因天公不作美,今天居然下起了雨,虽然算不得倾盆大雨,但也不适合赶路。
顾拂云,包括還在山上疗伤的那帮大内侍卫,也只能滞留在山中。
但楚锐却冒着雨走了。
不過顾拂云并未理会,以她与宏雅大师的“交情”,想来就是不交钱,宏雅大师也不会赶她的。等雨停了,她们就下山自己雇辆车子回去。
经過一晚上的休养,脖子上的伤已结了疤,膝盖和手掌上破了皮的地方,也不痛了。
“姑娘,看样子,這雨怕是一时半刻都停不下来啊。”青鸿忧心忡忡。
如今這偌大的院子,就剩下她们主仆三人,万一有歹徒闯入這可怎么办哦。
顾拂云說:“不用担心,雨這么大,歹人也怕雨啊。”
因为五公主要来,寺裡采买的送了不少好东西来,有的還用冰块镇着。但皇帝和五公主都沒怎么享用,人就走了。
這就便宜了顾拂云,在厨房转了圈,便准备给自己做好吃的。
……
楚锐冒着雨回了护国公府。
李管家急忙上前,說:“世子爷,夫人两日前回了府,就要捉拿狄龙,說狄龙是别人派来害你的奸细。”
楚锐心头冷笑,說:“狄龙人呢?”
“不见了。”李总管還是不相信狄龙会是奸细,可夫人說得這么斩钉截铁,他都不知道该信哪個了。所以只好连夜派人给世子爷送信。
“嗯,我知道了。”楚锐换了一身衣服,去了老夫人屋裡,向老夫人請了安,皇帝去大佛寺遇刺的消息,已被瞒了下来。老夫人并不知道這些,只道楚锐从宫中当差回来,看他神色憔悴,双眼下方還有青影,就一阵心疼,說:“你可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凡事不要那么拼命。”
楚锐說:“祖母,我省得的。”
又与老夫人說了会儿话,楚锐就走了。
回到外书房,楚锐叫来周青:“狄龙呢?”
周青回答:“已经藏了起来,吴妈妈也一并藏了起来,世子爷放心,保证安全。”
楚锐点头:“替我研墨。”
周青一脸哀怨,他明明是世子爷的侍卫,可跑腿的,打杂的活儿全都干了。
但看在一個月五两银子的份上,周青還是忍下這份哀怨,任劳任怨地磨起墨来。
楚锐拿起笔,蘸了墨水,用左手写下一行小字,装进信封裡,并把信揣进怀中。又叫来李管家。
“都已准就绪了吧?”楚锐问。
李管家恭敬地回答:“全已准备就绪,就等世子爷发动了。”
楚锐点头,“楚铄呢?”
“二爷今儿一大早就出了门。”楚铄是楚锐的谪亲兄弟。
楚锐唇角弯了起来:“李管家,我先出去一趟,大概晚上回来。今晚就准备发动吧。”
“是。”李管家低声应了,但又有些于心不忍,“世子爷,到底是您谪亲的兄弟啊……”夫人偏心二爷,整個国公府都是清楚的。可世子爷就這么陷害二爷,是不是又太心狠手辣了。
楚锐目光冰冷,冷笑一声:“這几年来,我屋子裡出现的毒蛇,膳食被下的毒,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吧?”
李总管咯噔一声,然后脸色大变:“世子爷,您的意思是……”
“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楚锐冷道,“我堂堂护国公世子,在自己的家裡還要提心吊胆過日子,你觉得有意思嗎?”
李总管忽然說不出话了。
“這样的日子,我实在過腻了,也不想再過了。”楚锐站起身来,欣长的身躯带着年轻迸发的力量,混合着常年混迹在帝王身边所沾染的上位者气息,压迫着李总管已有些苍老的身躯。
李总管后退一步,眼裡闪過敬畏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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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即将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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